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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花分手前那段浑噩往事》十一、哥们要给我介绍个新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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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的大脑经过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的确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空白。

小茉莉走了,她真的走了,那一刻天空开始滴雨,我的脸颊上,我的鼻子上,还有小茉莉的手都感觉到了,那是黑色的雨滴,黑色的瞳孔看不到,只有夜能看清楚。

女朋友的手从我脸上滑过,这时我才发觉她的体温是那么的让我眷恋。她的确打了我,也骂了我,但任何过分的事她都不会做过分,她没有重复第二次,也没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看着她重复第二次。

她转过头,像美人鱼一样潜入深海,四围的人群如她翻起的水花一样随她的远逝而逐渐逐渐消失。夜像深蓝色海洋恢复她矜持的平静。

腿刚伤那会儿我躺在床上就发誓,不把蔡昆鹏的鸟毛拔光,我永世不与禽类修好。大黄一进门便色色地对我说:“我已经与茜茜谈妥了,由于聚众闹事,对学弟学妹们影响不好,你我还有那个鸟人都给个记过处分,再印张纸在报栏里一贴就了事。”

我一听大脑立即遭遇空袭,我冤啊,我的冤气直冲九天,连白云都被染得漆黑,他们俩打架干我什么事呀?

我说:“哥们,这不成,我得找乔茜茜评理去,过来扶我一把!”

大黄全不一为然,抱这膀子说:“得了吧,兄弟,真对不住你,我刚才不小心瞟到乔茜茜的短信,恐怕这会儿已去赴她男朋友的约会。”

夜空依然在滴雨,刚才小茉莉的手指从我眼角扶过,像是要扶去我眼角的泪水,可我当时并没有流泪。

一滴雨从我额前滑落,落上她的指尖,悄悄淹没进她指缝里。许久许久以后大滴大滴的雨水淹没我的眼眶。

我命令自己喊小茉莉的名字,但声音跟破锅似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记得小茉莉骂我时语气也很脆弱,只不过她的声音已与她脆弱的灵魂一起,消失在黑夜背后脆弱的汪洋。

回到寝室大黄一边用毛巾为我擦头发,一边关切地问我:“怎么搞的,兄弟,毛湿成这样子?”

阿瘦很不满地说:“大黄,你怎么能用你的脚布乱抹别人脑袋?”

“我说你这小子长人肺没有,我这不是着急嘛!”大黄换一条毛巾,在水盆里浸一下,拧了拧给我擦起脸来,大黄安慰我说:“失恋了吧?别上心,正常校园现象。”

大黄转过身去,把毛巾在水里摆一摆,又拧了一把。

我没精神地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没这么快的口风吧?”

“谁说的,刚才那一巴掌我们整栋楼都听得勃儿清楚。”

大黄把毛巾塞进我手里,按住我的肩膀说:“别太伤心了,兄弟!等会让刘蟀出点血,请咱们搓一顿,喝点酒,把一切一切都变成昨日风云。哎,刘蟀那蝈蝈那去了,刚才不还在嘛?”

阿瘦走过来指着窗外说:“输了牌,下楼给咱买烟呢!”

阿瘦在屋里磨来磨去,我开始用大黄给的毛巾擦脸。

阿瘦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水盆水:“大黄,你良心发掘出来没有,怎么能用你的脚盆给别人洗脸!”

24

一场缠缠绵绵的秋雨整整缠绵三个夜晚,这三个夜晚我彻底失忆。一颗雨珠停在黑色的电线上,含满晨光的故事,它默默丰硕,最后坠下去,寻着它的情节坠下去。

朝阳升起来,一声轻灵的情感荡漾,我重新睁开眼睛。大黄看见我的眼珠开始滚动,他哭了,我的心脏一下子被他哭塌,整个人体系统都陷于瘫痪。

大黄哽咽着说:“兄弟,我还以为你到那边去了,我正准备给你买棺材,东拼西凑的,瞧,还差二百!”

我感动得泪水澎湃,大黄哭得乌拉乌拉跟暴雨似的,连阿瘦刘蟀这两头死驴都被惊醒,在床上大声抱怨:“求求你们,不要再下了,这外面刚停,你们又要在屋里闹洪灾呀!”

大黄帮我在乔茜茜那儿请下一周假,我因此快乐了好几天,可后来无聊得实在没折,只好背起单词。

我抱着英语四级词典随机取词,我看到的第一个单词是emotion(情感),我读后思绪万千,心底暗流不可抑郁。

第二个单词我看见ataloss(困惑),我有些抵触情绪,第三个单词我看后气得一下子把那破词典摔在地上。

不过回头一想不成,这个单身汉学位我是得要的,不然我不仅是光棍外加职业乞丐。

我爬下床把它捡起来,拍着尘土对它说,对不起了老兄,刚才是我言行过激,可他妈的谁教你用lovelorn(失恋)刺激我已受伤的心呢!

这天阳光很不错,我决定到楼顶露天作业,阳光很挑逗,风吹得也挺爽,四围挂满**裸的被褥和各式卡通色被罩,够gg的。

我四肢大字型叉开,平躺在楼板上,那本词典盖在脸上,从宇宙到地球,再到这所大学,最后到这栋楼楼顶,你会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坐标轴正在标示时空。

一伙计拨去我脸上的词典,问道:“朋友,哪个系的,为什么逃课?”

我抬眼一瞧,只见一男一女,长得是女暴男菜,无以比拟。我坐起身,回敬道:“二位不也悠闲着嘛?”

男的一脸不满,一把将女的揽入怀中,拍着女的肩膀说:“瞧见吗,忙着呢!”

我忙表示歉意:“吆,对不住,打搅你们了。”于是起身要走。

“客气什么,见面就是哥们。”男的递上一支烟,我借火点上。

我说:“朋友,挺面熟的,在哪见过?”

男的说:“瞧我衰成这样子,衰出个性来,谁见我都不面生。”

这家伙一说衰我到想起来,他不是那天向辅导员打小报告的肾亏主儿吗?这主儿一个小报告成全了班长一夜的好事,不然被捉奸的后果是不可以想象的。

我说:“嗯,想起来了。”

这家伙用爪子捋一捋自己的锈发,说:“其实我人气也挺旺的。看哥们这气色,情海逆风吧?”

我满腹悲怆地点点头,这家伙用高赋经验值语气为我指点:“算不了什么吊事,缺几天课,在被窝里看几本黄书,一切都会过去。”

我会心地点一点头。“不过,伙计,给你提一条线,”男的继续说,“小茉莉──咱校校花,刚把男朋友甩了,不如兄弟趁机下手?!”

“我,我……”我真有点困惑(puzzle)。

“兄弟帅气凌人,一表奇才,再加上我女朋友,”男的又拍一拍怀里的女的,“我女朋友可是与小茉莉同寝室的,由她在中间牵线,哈哈,兄弟是不是要准备好请客!”

我笑着说:“那一定,那一定。”

那女的说话一脸霸气,“早就劝过小茉莉,不要喜欢那个赖青蛙,人家蔡昆鹏多好呀,又帅气又有才华,长得还挺象周杰伦。那只破蛤蟆──小茉莉跟他认识一年多,我还不知道他毛长什么样!呵,竟敢煮我姐妹,要是被我撞见立马灭他。”

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问她:“你觉得我怎么样?”

“还算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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