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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花分手前那段浑噩往事》十、暂时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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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窗外渐渐暗淡下来,小茉莉call我:“今晚四级强化课去不去?”

“我还没交钱,去不了。”我相当委婉。

“我已经帮你交了,你去还是不去?”

“我……我,我们寝室没人去!”虽然是我女朋友,但我还是想搪塞,要知道夫妻不和睦,多半缘于丈夫疲惫。

由于本人过度郁闷,忽略了女朋友的耐性,致使她语调急转:“是男人你就马上下来。”我的手机跌落在床上,三个打牌的家伙家伙被唬得同时转过脸,面部肌肉拉伤性扭曲。

我一瘸一跛地爬下床,本想就这么一瘸一跛地滚到女朋友面前,不洗也不梳,样子很狼狈,敢情就是跟她过不去。

阿瘦提把扫帚追上来,“哥们,看你走着不方便,先用这玩意凑合拄吧!”

我想,得,好意难却,就用上了。

我问他:“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去上课?”

他答:“英语!?只有梦见鬼的人才去。”

大概国产的牛鬼蛇神都被红卫兵斗残废了,成不了气候,现代鬼都是些引进的西洋鬼,只有遇到他们时,才会用上英语,可阿瘦他们这类碟子时一律只看翻译。

他们不在乎钱,只是上这类课耽误抽烟和打牌。大黄也曾反复强调过,他不怕那些鬼吸血,可晚间去厕所必须带我这个翻译,因为他头痛讲英语。

/……/

我由小茉莉挽着步入圆形报告厅,铺天盖地的哄笑向我劈头盖脸地打来,我清楚地看见新闻系那几个混蛋的表情,那不是笑容,是恶魔灵魂的曲解。

两位美眉站起来向小茉莉招手,她们把位子让给我们,然后分别跑到两名男生身旁,非常打度地坐下。

科大的女教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多时,她默默地等候着学生一个个以不同的表情和姿势闪进教室,我看一下手机,离上课还有两分钟。

为了号召学生参加英语四级强化班,我院领导曾召开一次晚间动员大会,挺隆重的,连那个百年不遇脑袋比路灯还要亮的院长都来了。

柴辅导员一再强调:各位院领导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同学谈心,有的甚至没有吃晚饭!说罢沉默半晌,接着又说,各位院领导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同学谈心,有的甚至没有吃晚饭!说罢再次沉默,然后又重述,他似乎上瘾了。

院书记看出破绽,趁柴辅导员喘气之机,将他挤下台,向同学解释,院里经多方面交涉,终于已最少的钱请来科技大学最好的英语教师。

院长摸着自己油光光的秃头走上台,笑眯眯咧开大嘴,真让我怀念起郭冬林那年春节的发型。院长说话更直接:“只要交上一百块钱,就可以去我们的四级强化班。”

当然我们的态度也相当明确,倒给我们钱我们也不干。

门口又涌进一大群女生,然后走进一个女生拉着一男生,接着零星几个男生,最后又是一大群女生。老师说开始上课。

我回头一看座位已经差不多爆满,红红绿绿繁华一片,女同学占绝对比重,有点培育祖国花朵的味道了。

身为文史院校的领导不以为耻地请来理工院校的英语教师,我们更是反以为容地崇敬这位年轻女教师。

女教师首先讲述了自己从农村到城市,从专科到研究生,从普通学生到大学教师的经历。她说的很感人,可全场除一人落泪外无人有动于衷。

而那个落泪的人就是女老师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们除泡MM、钓GG、上网聊QQ、下载手机彩铃外就再没有别的感情。

22

女教师向我阐述通过英语四级是为了这个──bachelor.大家都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吧!不过它还有一层意思,叫单身汉,“我想大家现在还都是单身汗吧!”老师补了一句。

只听身后有人啪啪啪死命拍响桌子,我还以为这个人正**,回头一看竟是班长,老班万分不满:“谁他妈的还是光棍,我们两口子过得不挺好的!”

我凑上去说:“好什么呀,我他妈的腿都瘸了!”不想被小茉莉的粉拳重重地锤一下,情柔彻骨,不得不继续听女教师在那儿给小朋友煽情。班长就没这福分,他内人并非本校学员。

我在课堂上曾N次到下去,又N次被小茉莉的粉拳砸起来,眼皮都快塌方了,女老师终于说:“Happydayeveryone,seeyounext,goodbye!”

我用尽最后一丝劲说:“goodbye,我的dear老师!”说完竟疲惫得几乎栽进女朋友的怀里。

说实话我这腿一扭伤就一天比一天粗,也一天比一天痛,行走极不方便,用我几个伙计的话说是恋爱期发福,不过,女朋友太够意思,偏要侍侯我,我拿她也没办法。

我一手拄着扫把,另一只手由我女朋友挽着,黑压压的人群涌到我们前方,我们如被大水冲击的石砾缓缓的向前挪动。

一个崽子窜上来一下子撞掉我手中的扫把,这还不算,还把我的脚背当成垫子踏过去,我骂道:“啥种的崽子,瞎眼了?”

那崽子一回头,哇靠,绷带裹了半边脸,果然是一独眼的昆虫。我大吃一惊,暗道,这不是蔡昆鹏吗!大黄那一拳真够劲。

仇人对峙,正乃狭路相逢,天上浓云集聚,地下乌黑的人群中誊出一片空地,一幕人间恩怨情仇拉开帷幕。

一大兄弟看出我看蔡昆鹏的眼神不对劲儿,上来就劝:“呦,这位朋友,和气一点儿,和气一点儿,你不见那位兄弟的眼睛长在绷带里?”

这句听着舒坦,我顺气,这一顺气不当紧,把我一鼓作的气给顺衰竭了。不曾想这家伙屁股一调,就跑到蔡昆鹏身边,抱在一起咬舌根道:“鹏弟,别跟这瘸子一般见识,咱回寝室。”

我靠,太煽情,我恶心的一下就被过气去。不过大家一点也不用担心,有我女朋友在我不怕没人给我做人工呼吸。

我憋了小半天气终于透过气来,我说:“俩猪崽子,你们给我听好,今天不把鸡毛脱光,就别想光着膀子离开这儿!”

蔡昆鹏被激得当即尿憋,两条大腿都犟到前面来,只是上身被他们寝室人抱住,犟不过来。

各位哥们不是我吹,别看我一条腿不灵便,我照样能把那俩家伙的鸟毛拔光喽!可我女朋友不准许,硬把我从人群中拽出去。

忽见人群阵法突变,以扇型之势向我们压来,这气势立刻激发了我的斗志,我当时踯躅满志,心想就这样走我还像个男人吗?我啪一下把扫帚一摔,筹备足本人最大的肺活量,正准备宣扬一次革命性质的男人本色,不想被我女朋友的纤纤小手抹一下子就给短路了。

我的大脑立即就跟死机似的,玩儿完。

/……

重启成功已是许久许久的事,天空飘下柔情的雨滴,树叶多情的偎依着树干,一片亲密的沙沙声中,夜正与她的情人**,脚下花砖在湿润中寂寞着,如空闺中少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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