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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国志》第八章 最吃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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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孟星痕的屋子里,严格来说是一个姓张的弟子几年来长住,却一直没人敢来同住的屋子!

只见往日那个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此刻的打扮就像是一个在十分低等的客栈里打工的小二,他拿了一条很长的黑色缎子封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可没有钱旺那样的功力,一运气便可施展闭气**,所以只能用这种粗浅的办法暂且凑合着对付这熏天的臭味。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原本窗外还是阳光明媚,山鸟争先鸣叫,悄悄的已是黄昏临近,枯鸦报时的场景一时间让孟星痕倍感忧伤。

“大爷的,终于结束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么累人的活!”孟星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解开那系在鼻子上的黑色缎子,只见这原本一片狼藉,还奇臭无比的屋子,终于变成在一定意义上勉强算是一个可以暂且居住的卧室。

因为在孟星痕看来,做到这一步显然是不够的,就拿地板来说,那原本是上好的红木铺着的,如今已被腐蚀成一团烂木,走一步就印出一个脚印。(当然,基于文明写作的原则,景岩兄就不把可以腐蚀上等红木的东西给描述出来,以免广大书迷恶心后看不下这本书!)

孟星痕走出屋子,大口大口地吸了一下屋外才有的新鲜空气,摸了摸开始叫饿的肚子,就往钱旺临走前吩咐的地方走去。他没有注意到,他前脚刚走远没几步,后面便有一个身影踏进了那个被他收拾了一整天的屋子。

而此时孟老七和夏中海喝了一整天的酒,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两个老男人趴在方桌上睡得比猪还香。

........

紧接着镜头跳过,到了一个热闹非常的聚集地,必需得介绍一下——

如果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什么地方,那么看看大堂门廊上贴着‘顶天堂’三字,而且那字还明显写得十分别扭,那一看便知道是全剑指门书法最差又最喜欢行书明志的钱旺的手笔,没错,这里就是钱旺所带领的第七组上下弟子平日里聚餐开会的地方,钱旺称它为‘顶天堂’!

“听说了吗?那个夏伯把一个叫孟星痕的家伙请来山上做客,没想到一引见给师傅,竟成了我们的师弟!”一个男子拿着筷子边夹肉边说道。

“那个傻头傻脑的家伙,我见过!他老爹一副光头,还留着小胡子,一看就有点淫贼的模样,我看这厮也好不到哪去!”说这话的正是那天孟老七和孟星痕所见到的叫颜回的弟子。世界真小,原来他也是孟星痕的师兄。

“更有趣的是,大师兄竟然把他安排在张凤山的房间里住下,真是够可怜的!”另外一个男子带着一种谁都看得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笑道,这些人平日里除了习武就是习武,如今难得遇到一件可以用来当笑料的事,那自然不会放过。

“谁说我可怜了?”只见一个整张脸都被厚厚的泥垢给掩盖了、看着就让人反胃的男子,说话间还在用手抠着自己的腋窝,带着几分悠然与不羁,眼神里还释放着一股很贼的审视,他便是七组上下无人不‘拒’的张凤山、‘脏’弟子了!

“张师兄?”早先的那位夹着肉的弟子,正要把肉送进嘴里,却突然间咂了舌头、条件反射般的放下筷子,八成是不再有食欲了!

“我们不是说你,是说和你一起住的那个新来的师弟,他叫孟星痕,你这回下山所以还不知道。”颜回开口回答道。

“怪不得,我从师父那里回来,再一进屋子,一切都变了,多了一张床不说,却少了一样东西,那个我急得到处找都没找到!”张凤山惊讶的回答道。

“什么东西少了,该不会是那个跟了你好多年的尿壶不见了吧?”颜回捂嘴笑着问道。

“是啊,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尿壶给仍了,我可跟他没完!”看这样子,孟星痕是要倒大霉了!

“都安静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师弟,他叫孟星痕,以后你们都是他的师兄,什么事都应该多多照应。”就在这时,钱旺带着孟星痕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向大家做了个简短的介绍。

“星痕拜见各位师兄,还望多多指教。”孟星痕很是礼貌的向各个师兄行礼道。

“师弟见笑了,今后大伙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拘谨的了!”张凤山果然像钱旺说的那样,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其他人都还没开口,他就首先向孟星痕笑着回道。

“星痕,这位便是和你一个屋子的张师弟了。”钱旺也赶紧再做了一个介绍。

“好了,诸位师弟都请过来打个招呼,日后我们七组上下便又多了一员!”钱旺朗声吩咐道,身为大师兄,他在第七组里算是个说起话来比较有分量的人,此话一出,一个个便都走过来向孟星痕报上姓名。

“师弟你好,我叫颜回,....”

“我叫叶空,....”

.......

第七组里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而这个潜规则当下除了孟星痕只有一个人不知道,那就是张凤山了。这条潜规则是这么说的:不论是一日三餐的哪一餐,请你不要坐在张凤山的旁边或者对面!

初来乍到的孟星痕见张凤山虽然邋遢了点,不过似乎还蛮好相处的,一副笑脸,于是他待会儿才赫然发觉他拜入剑指门的第一天就做了一件令他无比后悔的事——

“张师兄,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共同用餐吗?”眼看几张桌子都坐满了,就剩下张凤山一个人坐在一张宽敞的位置上,悠闲自在的样子,孟星痕这厮竟不知死活的提出这个要求!(钱旺早就挑好一个地方,坐在了一个很挤很挤的位置上,他拒绝了孟星痕所提的一起坐到张凤山旁边的建议!)

“当然可以啊,我就纳闷,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师兄弟愿意和我一起共餐!”张凤山十分面善的答道。

不知过了多久,.....

“今天的饭菜还真香,我生活惯了,还是剑指门的饭最有味道了!”由于下山外出了两天,一回来,张凤山便狼吞虎咽。

在场的人大都能体会那个坐在张凤山旁边的孟星痕为什么会郁郁寡欢,手上的筷子一动都没敢动。只见张凤山时不时抠着鼻孔,一只脚翘在椅子上,扇着衣服把身上的‘肉泥味’一个劲的往孟星痕这边送来....

“师弟你今天胃口不好吗?怎么见你一口都吃不下啊?”张凤山看见孟星痕总是不吃不喝的捂着鼻子,便很是关心的对着孟星痕问了一句。

“恩...这...是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胃口。师兄你慢用,不用管我!”孟星痕很是无奈,他为了打扫屋子,今天可是饿了一天!

.......

饭后,第七组上下的弟子便各自散去,顶天堂里空荡荡的,孟星痕以一个很勉强的借口说要留下来,可是这个借口却令七组的弟子顿时对孟星痕这个新来的师弟倍生好感:各位师兄慢走,你们的碗筷就由我为大家洗刷,算是初次见面,当师弟的一个小小礼物。

孟星痕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把饭锅里剩余的菜弄出来,然后在一个远离张凤山坐过的位置上坐下,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晚餐......

后来,当孟星痕收拾好顶天堂里的一切,早已腰酸背痛。他蹒跚地走到屋子时,这辈子最令他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师弟啊,我找了半天终于在茅厕旁给我找到了,这可是跟了我有十余年了。以后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共用这个尿壶吧!”张凤山面目友善的拿着那令孟星痕印象深刻的尿壶说道。

“该死!我怎么不把它扔远点呢!”看见这个尿壶,孟星痕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要知道当自己早上去碰它的时候,差点就给熏晕了过去。

孟星痕本想扔远点,因为受不了那味道,于是拿了没多久就放弃了,直接把它扔到不远的茅厕里。这真是一个令人无奈的大错啊!

“师兄,这个尿壶....”孟星痕本想说这个尿壶这么旧,不如先扔掉,改天他去买个新的送他,但话还没说完,孟星痕就再一次触目惊心,他的心在流泪!

只见张凤山把鞋一拖,那味道几乎可以瞬间秒杀一切从他身边路过的人,当然首先中招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日后要天天与这位‘脏’弟子共处一室的孟星痕!

........

“师弟你醒啦?”张凤山很紧张对着躺在床上的孟星痕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孟星痕也是一个惊讶,自己怎么还活着?!

“哦,是这样的,我刚才把鞋一拖,你就晕倒了!”张凤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心想应该是跟自己的脚有关系,于是便把孟星痕扶到他的床上,自己便去把脚洗了一遍。

“难得师兄你还会为了我把你的脚给洗了,现在感觉好多了。”孟星痕看见张凤山的床边的一盆‘黑水’,便猜出一二了。

“是啊,你知道吗?我好多年没洗脚了,沐浴更别提了,在我看来太费时间了。”张凤山语出惊人,孟星痕听得更是一阵冷汗。

“师兄那你把尿壶带到床边是否为了省下上茅厕的时间?”孟星痕无奈的问道。

“是啊,总之,能不做的事情我都尽量不做!”

....

“对了,师兄,你下山是为了什么?”孟星痕心想,一个连茅厕都懒得去的人怎么还有闲情下山去,真有点不解。

“师傅他老人家受伤了,我便去沌韵族的药师那为他求药去了。”张凤山开口回道,接着又说道:“你知道吗?在一个温泉盘我还救了几名男子,他们太窝囊了,被人点了**,一动不动的,还说要到青云山来拜入我剑指门门下。”

“点他们**的人可是一些会武功的少女?”孟星痕好奇的问道,提起这事才令他想起那些被他们父子俩抛弃在温泉旁的小生青年们!

“据他们所说,是因为无意间看见了那几位少女在温泉里沐浴,还差点被挖了眼睛!”张凤山笑着回答到。

....

原来那些本想来青云山拜师学艺的小生青年,最后经过张凤山的挑拨,一个个都怕得没敢再来了,张凤山告诉他们说,这里的弟子好几百人共用一个茅厕,每天都要修炼内功心法,而且还要痛得死去活来的。

孟星痕问他为什么要散播谎言骗他们,张凤山的回答是:“剑指门的粮食本来就不多了,为何还要养那些没用的家伙!”

“师兄,你多大年纪?”孟星痕突然很冒昧的问道,因为张凤山的脸长年不洗,脸上那厚厚的泥垢使得一般人很难判断他的年龄。

“差不多比你大五六岁吧,我和大师兄貌似同年同月生的,只不过他是鲁肃(话锋一转,压根就把鲁肃当师傅看)的侄儿,所以才做了大师兄!”张凤山这家伙果然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角色,这话要是让钱旺听见,后果恐怕很严重,但是孟星痕听了以后只是注意一件事——“原来大师兄是香儿姑娘的堂哥

,这么说我倒是少了一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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