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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兵》05 “大”宋朝三大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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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桃花岛门人创立的巨鲸帮,乃是南宋黑道最大的势力。

在六十年前,江湖上是没有桃花岛这个名字的,更没有巨鲸帮整个帮派。

嘉泰元年(公元1201年——世纪之交哎,当然,蒋穿林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参照物可以比对),距今已有大约三十来年了吧,当世五大高手聚集华山,进行了第一次论剑。原因是全真教掌教丘处机得到了一本惊天地泣鬼神的秘笈:《九阴真经》,据说修成之人,不光可以无敌于天下,甚至可以得到成仙,白日飞升!这本书的来历众人都不是非常清楚,江湖上流传的说法跟射雕英雄传中说得差不多,我就不多说了。至于是真是假,只有天才知道。这部秘笈如此神奇,自然是人人想要。但全真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门派,弟子数千,高手上百,岂是如意对付的?因此虽然是人人不满,却没有人敢带头公开反对。但全真教却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不能解决,就算不至于冒出来一个反全真教联盟,全真教被整个江湖孤立却是肯定的。于是掌教丘处机想出一个非常聪明的办法:就是华山论剑!

丘处机就说啊,都争什么争啊,天下间的高手都聚在一起比一比就是了。如果有人武功比丘某人厉害,他直接拿去就是了,我全真教绝不阻拦。如果没有人武功比得上丘某人,那你们也就别埋怨了。武功又不行,又没有背景,你凭什么想要好东西?江湖中的人虽然不满意,却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便答应了。毕竟原来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现在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就知足吧!

丘处机又扬言说,江湖上这么多人,总不能全部都上吧?要是全部都上,那要比到什么时候?所以啊,最后上华山的,只能有五个人。当时丘处机是全真掌教、又是事主,当然就算一个了。段智兴乃是大理天龙门门主,武功也早有威名,自然也算一个了。而洪七、欧阳锋、黄药师三个人当时仍是声名不显,其他人三个人自然就由江湖人自己选了。

不知道丘处机这样子有没有包藏祸心,但这次选拔最后并没有闹出什么血案。武功差的远的比试,很容易就能分出胜负,不需要闹个什么出来就能分出胜负来。武功好的人就想啊,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干吗没事非要弄伤他,结个仇家出来?武功差的就想啊,我武功和他差这么多,就算我能暗算他赢掉这一场比赛,难道我还能暗算所有人赢掉以后所有的比赛?就算我能再暗算丘处机老儿赢掉,那全真教会放过我?

武功差不多的比试,也都不愿意拼命打。大家都在想啊,我和他武功只差那么一丁点,如果他上去不行,我上去肯定也不行。如果他上去抢到了,必定已经是筋疲力尽,我再抢过来就是了。但如果是我上去抢到了,结果筋疲力尽,反而是被别人抢走。

结果人人都很克制,打的全都是彬彬有礼。一场比武大赛,几乎搞成了联谊大会。整个武林都基本上达成了一种共识:如果有人拿到,必须公开给大家一同分享。否则后果,他自己应该清楚。洪七、欧阳锋、黄药师三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脱颖而出的。

华山论剑的结果是,五人斗了三天三夜,丘处机在最后关头险胜一招,拿到了秘笈。最后丘处机也非常光棍,放下话来:有生之年绝不会修炼《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不过话是放了,是不是真的不修炼就没人晓得了。

这个结果是了然说得,也就是说江湖上传闻的,蒋穿林对此颇为怀疑。按照他的计算,如果五个人真的打了,或者是真打,欧阳锋、洪七、黄药师三人必定会联起手来,拉拢段智兴,首先干掉丘处机,然后再干掉段智兴。而丘处机肯定会拉拢段智兴,先干掉欧阳锋、洪七、黄药师三人。无论是哪种情况,丘处机都没有最后获胜的道理。因为无论哪种情况,他始终都属于人少的一方。根据了然所透露的只言片语,蒋穿林猜测,可能的结果是五个人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最后和解,让丘处机拿到秘笈。

这一战洪七、欧阳锋、黄药师三人虽未能染指秘笈,但却都是一炮打红,扬名天下。不久,黄药师以桃花岛为基地,成立巨鲸帮。

巨鲸帮起初只是一个海盗组织。南宋政府为了解决财务困难的问题,不断鼓励海外贸易,结果使得海外贸易也格外发达。相伴随的,海盗也成为一个非常赚钱的行业。巨鲸帮在黄药师的带领下,四处征战,不断扩张势力,十年之后,成为海上最大的海盗团体。

如果仅仅如此,巨鲸帮虽然厉害,也绝对成不上南宋第一。称雄南海的海沙帮,无论白道黑道,都比他强了不止数倍。

海沙帮主岳海,乃本朝忠烈岳武穆之孙。当年宋孝宗为北伐而追封岳飞为鄂王,谥武穆。岳海的世袭王位虽然空空,但在黑道却不啻为一道免死金牌,并且岳飞在某些人的可以宣传下早已成了忠义的代名词,朝中若有人故意难为岳海,立刻便会被他的政敌冠上汉奸的名号。所以,若论白道势力,无人能同海沙帮相比。而海沙帮的创立者有很多都是当年岳飞军中将领,所以海沙帮中虽没有什么绝顶高手,但打起仗来绝对是横着走。相比下来,当时的巨鲸帮中虽有以黄药师为首的众多高手,但打仗不比江湖打斗,讲的是配合跟章法,所以是根本没的比。

十多年前,黄药师的女儿嫁给了郭靖。郭靖雄才大略,上任尹始便策划了舟山渔民暴动事件,接着巨鲸帮便控制了整个舟山群岛。舟山地区大多数人都以渔业为生,囊括了舟山群岛,就等于得到了源源不断的兵源,巨鲸帮的实力一下子就扩大了一倍不止。之后郭靖一面努力整顿帮务,让帮众学会大规模作战,使巨鲸帮走向正规化;一面大力整顿海面势力,扫清了黄海和东海的大小海盗势力,独占了杭州、对马、高丽的正常贸易,同时也改变黄药师以前野蛮的海盗活动方式,改为收固定的保护费。两年前郭靖率帮中往援襄阳,一是让郭靖获取了郭巨侠的称号,巨鲸帮的声望空前提高,二就是和南宋军方的实力派取得了联系,渐渐开始转变成白色势力。到的现在,巨鲸帮不仅武装力量首屈一指,经济实力也是当世无双。为了对抗巨鲸帮越来越强的局面,以海沙帮为首的贸易、走私势力,自发的结成了南海联盟,共同对抗巨鲸帮。饶是如此,也不过斗了个旗鼓相当。

2、排名第二的势力当属丐帮。

三十年前,丐帮根本称不上“帮”。当时的乞丐和二十世纪一样,每个地区都有一个老大,地区的所有乞丐都必须全部听从当地老大的命令,将讨来的银钱大半上交给老大。

华山论剑之后,洪七迅速取代了一个地区的老大,控制了这个地区所有的乞丐。之后一改丐“帮”往日风格,变行乞为收保护费。更绝的是,洪七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些管理人才,用帮中收入开办商号、投资实业赚钱。十年时间,洪七已经控制了整个南宋的乞丐,改革后,成立了丐帮。但世上的乞丐肯定是不可能全部都转成体面人的,所以丐帮到后来内部分成了净衣派和污衣派。所谓净衣派便是那些从事实业的人跟一部分收保护费的人;所谓污衣派就是那些从事乞讨的人跟另一部分收保护费的人。这两派天生就是对立的阶级,生活条件的悬殊使得两派之间矛盾重重,这种内耗,大大削弱了丐帮的实力,使得丐帮只能屈居巨鲸帮之下。

本来洪七是有机会改变这个局面的。当年他收郭靖为徒,便是想将丐帮干脆分裂成两个帮派,让郭靖专领污衣帮。然后慢慢将两帮之间的关系撇清,但却仍缔造一个攻守同盟,这样他们就会成为江湖最大的势力。但谁知郭靖不屑于领导污衣派也就罢了,竟然干脆投了桃花岛的巨鲸帮,实在把洪七气的不轻。

3、第三就是海沙帮带头组成南海联盟了。

这个南海联盟实在太远,了然也不甚了解,也可能是他不愿意多说。无论怎样,对蒋穿林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

谈话一直到天亮才结束,其间蒋穿林也委婉的表示了自己想弄张度碟用,不知道了然怎么想的,竟然没怎么问就答应了。蒋穿林怀疑了然从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利用价值,想放长线钓大鱼。但他并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相反,他为自己有利用价值而赶到高兴。

混了一顿早饭,蒋穿林施施地回到陆家药铺。一路上他又制定了一个新的、更详细的计划。虽然全真教、丘处机、段智兴这些东西,网上早已证明历史上确实有其人,但黄药师、洪七、郭靖这些人也冒出来了,蒋穿林开始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以前自己断断续续看过的那本叫《射雕英雄传》的小说中说的东西也应该有一部分和这里相符才对。只可惜这些东西全都是过时的家伙,派不上什么用场,真是晦气!

*

回到陆家药铺,蒋穿林立刻告诉陆大夫自己度碟的事情已经搞定,预计明天就要离开,陆大夫立刻大喜。蒋穿林又委婉地问候陆家的小女孩,陆大夫立刻开始大倒苦水,口里不停的嘟嘟囔囔。蒋穿林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估计是在说什么自己没钱了,老婆不能容人了,等等。他心中暗笑,脸上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表示想看看小女孩。

大概陆大夫看出来蒋穿林想要收养这个孩子,因为他对孩子的关心实在太明显了。这其实并不奇怪,蒋穿林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在这个年代,如果结婚的早,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既然他打算还俗,想要收养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有了这种觉悟,陆大夫竟然很痛快的担任了这个高难度的二重翻译。

经过两个时辰的鏖战,陆大夫终于让蒋穿林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片断。

小女孩叫程英。这个蒋穿林很容易便弄明白了,他甚至学会了这两个字的嘉兴发音。

有个叫什么赤练的女人来寻仇,一个疯子将程英和她表妹(叫陆无双)送到了一个破窑,后来那疯子回来,就带了她舅舅(陆立鼎)和舅妈的尸体回来。后来那个叫什么赤练的女人又过来把她表妹陆无双抓走了,她也受了伤。

听完这些,陆大夫样子有些尴尬。前日勘测现场,自己只顾害怕,竟然没发现陆立鼎夫妇的尸体并不在其中。

蒋穿林却陷入了深思。程英还有个表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买一送一呢,还是难过又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天已经不早,现在再过去帮陆立鼎夫妇收拾尸体已经有些来不及了,蒋穿林决定先去跟了然打听一下这个叫什么赤练的女人。

*“江湖上叫什么赤练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赤霞庄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了然听了蒋穿林的叙述,立刻判断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李莫愁?”蒋穿林随口说道,“名字蛮好听的嘛!”他看了然的神色有些不对,立刻解释道,“在下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好像以前听谁说过似的。”他一边说,一边作沉思状。本来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谁知竟然真的想出来了点什么。来此地的前几天,他曾看了几集电视剧,里面好像就有个女人叫这个名字。

“她的师门是不是叫古墓派?”

“哦?”了然惊讶道:“确实叫古墓派。原来蒋公子是知道的。”

“在下在北方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这个人,”蒋穿林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后悔,“只是当时年少轻狂,对江湖中人不怎么留心,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后悔。”

了然笑笑,也不再问,接着说道:“这位李施主,武功其高。”蒋穿林正想插嘴,被了然瞪了一眼,话立刻缩了回去,“脾气也不大好,凡是得罪她的人,从来没有能活命的。”蒋穿林心中一沉,莫非程英的小表妹已经……

但他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李莫愁没有当场杀了陆无双,回去多半要狠狠折磨才对,而不是立刻杀死。虽然这样更惨一些,但必定还留了一条性命。

蒋穿林又问起李莫愁的其他消息,不知了然是不晓得还是不愿多说,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问了半天,蒋穿林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赤霞庄在姑苏。

见了然再不能提供什么信息,蒋穿林便告辞离去。

他边走边努力回忆那部电视剧上到底都说了些什么,结果却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看电视从来就没专心过,小时候不是边看电视边吃饭,就是边写作业,长大了甚至边写代码或者边玩游戏。反正电视(电影、音乐)永远都只是一个让他集中注意力的合理噪音。他头一次开始苦恼自己看电视不专心。最后脑袋都想破了,他才零零碎碎拼出几个画面来:

男女主角在修炼什么武功,名字嘛,好像叫做什么《回梦心经》?这门武功好奇怪,修炼的时候要光着屁股才行。

李莫愁回去抢什么秘笈,有人关了大门,好像永远都打不开了。然后在快要死的时候,有人发现了秘道,还有什么秘笈。

他知道事情也就到这了,自己再也不可能想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已经足够编织一个诱人的谎言了:只要是江湖人,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抗秘笈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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