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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兵》04 买不起“北京户口”我做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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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穿林躺在床上,虽然不能辗转反侧,却仍是无法入睡。这个陆大夫简直势利的要命,看来别说要他抚养那个小女孩,就是陆家夫妇的棺材钱他都不会出。如果自己算的不错,他明天就会开始想办法赶走那个小女孩。不过这样也不错,自己不费力气就可以找个徒弟,只可惜是个女的。蒋穿林绝对没有瞧不起女人,只是带这么大一个女徒弟,再过几年她就会面对一些生理问题,到时候谁来教她?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困难总是可以克服的,再说过两年自己的景况绝对会改善很多,说不定连老婆都有了呢。快到天亮的时候,他终于理出了一些头绪,下面一些事情是必须马上办的:

1、落个户籍、搞个良民证。如果自己永远呆在这个小地方也就罢了,一旦出去,没有这个良民证,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当成敌国奸细给处理了。但自己现在一文钱都没有,难度有点大,干脆就找家寺庙,搞个和尚的度碟好了,反正自己无所谓,穷将就嘛!

2、必须马上学会南方的方言。如果不会说话,别说无法赚钱,就是赚了钱也会被人转眼骗去。

3、得马上搞些银子。虽然说自己并不介意坑蒙拐骗偷,但这几项工作不是技术活就是体力活,自己想干也干不来。对了,当年别人能卖秘笈,自己也能卖秘笈嘛!就是这个什么红砂手了,那个什么真气运行法了,起个威风一点的名字,一个要价一百两,管他最后还到多少,总是够自己缓一阵子了。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古墓?这个行当一直都是非常赚钱的。只是现在没有门路,恐怕搞来了货也出不了手。

4、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起家,别说这点银子不够,就算自己能够筹集到原料人工成本,也必须要有黑白两种背后势力才行。白道好说,只要有了钱,不怕没有门路。黑道就有点难说了,也不知道现在的黑道做事什么风格,都有多少家势力?

早饭过后,陆大夫委婉的向蒋穿林表示了送客之意。蒋穿林也甚是识趣,丝毫没有装傻,只是表示自己的度碟在水里弄坏了,想找家寺庙补办一张,等度碟办好了立刻就走。话说到这的时候陆大夫的神情变得怪怪的,蒋穿林知道他把自己当成是偷偷还俗的和尚了,但也并不在意,打听好了最近的寺庙便出了门。

陆家药铺在城北,最近的寺院便是报恩光孝寺,只有一盏茶的路程。蒋穿林不知道一盏茶的路程的是多少,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一盏茶为什么会和路程挂在一起,更不清楚一盏茶到底能喝上多长时间:他自己只需要十几秒的时间,他也见过要半个小时的人。

这次蒋穿林倒是意外地到了一个消息:这里是嘉兴。因为陆大夫在介绍寺庙的时候曾说道:整个嘉兴大的寺院有三处,寿山的本觉寺,秀洲的能仁寺,和城北的报恩光孝寺。

走在大街上,蒋穿林心中突然一阵惶恐:自己身无分文,如何空口白牙,说服人家给自己发张度碟?自己连嘉兴话都不会讲,就连吹牛皮都好像有点不太现实。一直走到光孝寺门口的时候,蒋穿林才豁然省悟:这家寺院不行,换家再试就是了,如果做事总是这样畏首畏尾,自己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成事。想到这,他精神一振,整了整衣领,阔步走了进去。

步入光孝寺,蒋穿林只觉整个庙宇建筑气势恢宏,磅礴幽邃,心中暗赞:果然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处所,这些和尚可真会挑地方。

蒋穿林一点都不信佛,因此对礼佛的规矩是毫不知晓。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同一般的信徒般见佛就拜,无论是否立刻蹦出来一个小沙弥跟自己要香油钱,自己都不可能得到方丈的重视,想要弄张度碟更是痴心妄想。所以他游览大殿,一直都是蜻蜓点水,每个佛像观察上片刻,然后微微鞠上一躬,算是行礼,便立刻到下一尊佛像去。但看到怒目金刚、降龙伏虎罗汉时,蒋穿林仍是忍不住单手合十,瞑目静思,念念有词。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庙里本来就冷清,蒋穿林又这样一副自大的模样,早就引起了寺中僧众的注意。果然,蒋穿林“礼”完最后一尊佛,一位二十来岁的僧人走了过来,稽首问道: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欲求何事?”他虽然猜出来蒋穿林可能是来踢山门的,但对方既然没有表现出来,他也乐得装糊涂,那样冲突起来自己也算是先礼后兵。

蒋穿林听不懂对方说些什么,随手还了一礼,他虽然猜测对方可能也听不懂自己的话,但却仍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在下自河南而来,不会嘉兴话,不知贵寺可有人听得懂北地方言?”

那僧人登时楞在那里,过了片刻,突然向后殿跑去。蒋穿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小和尚的行径,倒也猜出了七八分,心中不由一阵暗笑。他这般做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下便只在大殿走动。果然,片刻之后,一位发眉皆白的老僧人从后殿走了出来。蒋穿林当下稽首道:

“大师,小子有礼了。”

那老僧楞了一愣,奇道:“你会说汉话?”

这句话用的是河南话,蒋穿林立刻听了出来,回答道:“晚辈是汉人,当然会说汉话了。”

那老僧楞了半响,突然捻须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语自小在嘉兴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北方人,竟把施主当成是吐蕃来的高僧了。”

“吐蕃来的高僧?”蒋穿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自觉地用左手去揉脑袋,手刚碰到头发,登时醒悟,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那老僧的兴致好像突然高涨了起来,邀请道:“小施主,请到后院叙话。”蒋穿林知道机会来了,立刻稽首道:“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来到一间禅房,分主宾坐下,蒋穿林立刻稽首道:“不知大师法号如何?”

那老僧含笑答道:“老衲乃是本寺的主持,法号了然。不知施主此行有何贵干?”

蒋穿林知道了然虽然对自己没有恶感,但如果自己直接说想要对方开张度碟,恐怕立刻会被赶出去,而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和自己直接对话的人,当然要好好打听一番了,于是说道:

“在下蒋穿林,刚从北方来,心中有很多不解之处,往大师指点。”了然会说河南人,八成老家是河南的,祖上或者是他自己到南方打工来得。蒋穿林有心说自己是河南人,跟了然套套交情,但转念一想,如果了然问自己河南的事情怎么办?鬼才知道这个时候河南是什么样子?说不定河南还不叫河南的。所以他故意说得非常含糊,只说自己是从北方来,而不敢具体说是北方什么地方。

了然双目突然精光四射,脸色也不再和蔼可亲,冷冰冰地说道:“蒋公子从北方来,不会是来刺探我大宋军情吧?”

蒋穿林突然一怔:大宋?现在是宋朝?自己是河南人,他却把自己当成了密探,也就是说,河南已经被外族人占了。那就是南宋了。情况又明了了许多,蒋穿林心中一边高兴,脑子里迅速组织着语言,含笑答道:

“大师可见过如此白痴的密探,四处告诉别人自己是从敌国来得,而且连对方的方言都不会说,然后跑到寺庙里去刺探军情?”

了然思考了片刻,可能也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双手合十,歉声道:“适才老衲多有得罪,还请施主见谅。”

打下河南的是金人,只是不知道现在金人有没有被蒙古人灭掉?蒋穿林稽首还了一礼,含糊道:“北方胡人残暴,把我们汉人当奴隶般使唤,蒋某也是非常痛恨的。蒋某正是不忍心再看汉人受欺压的惨状,才远来南朝,希望能联络有志之士,在有生之年,将北方长城以内的胡人杀个精光,光复我汉人天下!”

他用词虽然含糊,语气却是慷慨激昂,听得了然也有些鲜血沸腾,

“施主有此志向,真是可敬可佩!”

蒋穿林突然奇道:“佛教不是禁止杀生吗?为何大师听到杀人一点都不反感?”他看了然要生气的样子,立刻解释道:“蒋某不是责难的意思。驱除鞑虏、光复汉人天下,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蒋某的意思是要想成功,必须联合一切能够利用的力量,使用一切手段。佛门之中也有不少好手,如果他们也能加入,则大业成功的几率肯定会大大增加。只是,这佛门禁止杀生,不知道……”

了然怒道:“那些蒙人根本不把我们汉人当人对待,任意宰杀,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如何不能杀!!!”

好烈的脾气!蒋穿林心中暗笑,但也有些欣赏,如果汉人能够多几个这样的人,就绝不会被欺负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师说得好!那些蒙人连猪狗都不如,他们杀我们一个汉人,别说偿命,如果不是别人的奴才,连银子都不用赔!如果是别人的奴才,也不过是赔一钱银子罢了!他***,在它们眼里,我们竟然只值一钱银子!”蒋穿林挥舞着左手,大声说道:“蒋某在此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必定杀光长城内的蒙人!!!”

“好!有志气!”了然夸赞道,“不知蒋公子有什么计划?”

见鬼!蒋穿林心道,有计划也不能对你说,告诉你我还凭什么混?了然这么大的年纪,可能吃下自己,却绝不会投靠自己。但他也知道现在有用得着了然的地方,所以计划肯定得透露出一些,只是含糊地说道:

“蒙人总共不过几十万人,而他统治下却有上千万人。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遭受过他们的屠杀,所以我原来的计划是在北方暗中联络金人、西夏、还有其他被蒙古征服的部族,暗地里反抗蒙人。这些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万,就算能联络十分之一,也能将蒙人打个半死。”蒋穿林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个想法马上就能实现一般,“只是资金过于匮乏,我此次南下,一来是通过做生意,筹集一些资金,二来弄一个班底回去。毕竟北面很多人都被蒙人统治了许久,有些事让他们做实在不能放心。”

了然开始一直在用心倾听,到的后半响,便开始瞑目深思。蒋穿林说得确实有些道理,蒙人加起来不过几十万人,却统治了数千万人的地方。如果这些人群起反抗,一百个对一个,怎么可能有打不赢的道理?至于蒋穿林说到资金和人手,他反而有些不在意,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问题,只要前面的计划可行,资金和人手根本不是问题。

蒋穿林已经停了下来。虽然了然没有开口,但他却知道了然多半信了自己的话,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计划。他心中暗暗苦笑: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当年宋太祖也曾设立封椿库,扬言要以二十五匹绢购一辽人之首,“计其精兵不过十万人”,那么二百五十万匹绢,就足以搞定辽国问题了。结果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赔款?这个计划根本就是放屁,除非对方站在那里等你去联合,等你去一百换一个。但是,这可能吗?

了然缓缓睁开了双眼,道,“蒋公子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下一步嘛,先学会说这里的语言,了解一下这里的江湖情况再说。大师乃是江湖前辈,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了然点了点头,道:“老衲就略尽绵力吧!”

当下了然便开始为蒋穿林解释南朝的江湖势力分布情况。某些大的势力,了然还会为他更加详细地解说这个势力的来源,以及某些重要人物的一些江湖传闻。说到后来,二人吃了斋饭,继续秉烛夜谈。

蒋穿林一边听了然诉说,一边就了然没有说清楚的,或者忽略掉的地方提问。到的后半夜,蒋穿林趁着了然说得热切,悄悄打听了许多基本的江湖规矩。蒋穿林虽然对此地一无所知,但对事务人情的判断能力却是极强,他早就听出来了然并没有真的对他推心置腹。了然说得虽多,但很多关键的地方不是传说就是听说、据说。不过蒋穿林也是受益匪浅,虽然这些东西在江湖上仔细打听,也能打听出来,但自己现在没有半点声望势力,连言语都不太通,不知要费多大力气才行。而那些自己急需的江湖规矩等知识,了然更是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一夜下来,蒋穿林也对江湖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宋朝南迁之前,总的来说,南方还是比较荒凉落后的,虽然也有一些土著的江湖势力,但却大都摆不上台面。一直到宋朝南迁之后,一些江湖门派、帮派跟着南迁(丐帮就是在这个时候南迁的),南方的江湖才逐渐热闹起来。说起江湖势力的分布,蒋穿林倒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凡是经济发达的地方,帮派也就十分发达;凡是大规模向大都市输送劳力的地方,也就是帮派征集小弟的地方;凡是经济元素非常多元化的大都市,也就是很多帮派相互交错的共管地带。

经过多年的磨合争斗,许多旧的帮派没能适应当地的环境或时代的发展,消亡了,许多新的帮派趁机冒出,或者一举跃为大的帮派,有的只是成为一个附庸大的帮派的小势力。总的来说,现在有一下几个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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