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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红尘》第七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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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倾盆。凌晨三点多公孙奇还没有睡着。偶尔在天边亮起一道电光,咕隆隆的闷雷搅得心事重重他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

眼前浮现两个小时前,爸妈接过那十五元钱时的笑容,他眼角湿润了。看到苍老得与年龄不符的爸妈,他的心就痛,他们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就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中宝。他们从来舍不得他受一点苦、一点委屈。他知道即使今天自己空手而回,他们也不会怪自己。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同意儿子去人前受委屈,是他自己硬要去替爸爸蹬车拉客人的。

想到爸妈等着自己回来,以及爸妈含着泪,嘴里欣慰念叨的“我们家奇奇长大了。”公孙奇觉得自己受的那点委屈已经太微不足道了!他感到自己平生第一次凭自己的劳动挣到了一种宝贵的东西――幸福,只有劳动,创造财富才能带给自己的幸福。

他一直在努力,学习成绩总是全校前十名,这次中考又以全市前百名的优异成绩考入了重点中学十六中。离他的梦想双近了一步,接下来的三年,他要向高考冲刺,争取考上全国知名的美术院校,争取成为知名的画家、雕塑家……再然后争取……

他想了很远很远。十七岁的年纪心里承受了比富家子弟太多太多的忧愁。他目前最大的忧愁是进入重点中学学习的高额学费。十六中是全封闭管理,住宿费、伙食费、学费、资料费、服装费……一大堆加到一块对他的家庭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

他妈妈是没文化,以前爸爸有工作时,就在家里操持家务,两年前爸爸下岗了,妈妈就靠亲朋帮忙找了个环卫部门的临时工作,当了马路清洁工,每天早出晚归。爸爸蹬起了三轮,充分发挥工人的聪明才智,在三轮后面焊接了铁皮柜子,每天接送客人的空隙就收些旧书旧报卖。

靠着勤劳的双手,生活倒还过得去,但相对于大城市里的消费水平,他们的微薄收入到月头上就很难有节余了。饿不死,也不好过,就这么个状态。

在少数人大讲生活质量的时候,许多人群还在讲开源节流。

公孙奇深深地清楚压在爸爸妈妈心头的大山有几座:自己未来上大学的费用是第一座大山;自己未来结婚费用和房子是第二座大山;自己父母的养老、医疗是一座蓄势的火山,随时会喷发。他不想爸妈为这三座大山而忧心,但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为他们分忧。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长长出口气,公孙奇半坐起身,靠在枕头上,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两个女孩的身影。他身体里升起种异样的感觉,那是对异性的好奇和蠢蠢欲动。由于家庭条件的原因,他在漂亮女孩面前总有种暗藏在心底的深深自卑,表现在外表,就是不愿跟女孩们接触,尤其是不愿也不敢跟漂亮的女孩打交道。

他清楚自己相貌、家世没一样值得炫耀,是不会有女孩喜欢自己的。想到班上别的男孩都有女朋友,他也曾吃过醋,不地很快把注意力扭转到学习上。他以惊人的勤奋学习,树立无限远大的目标来驱除自己对异性的渴望,以傲人的成绩和美术天赋来坚固自信。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两个漂亮的女孩。他用力敲打脑袋,不让自己想入非非,抓起薄毯蒙头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多久才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公孙奇迅速地洗脸,刷牙,穿戴整齐来到客厅推开父母的房门,里面没人。看看表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爸妈都去工作了。

方桌上扣着两个碗,揭开,里面是咸菜和炒鸡蛋,旁边的塑料兜里放着几根油条,还有一杯鲜奶放在桌上。公孙奇心中升起熟悉的温暖感,亲情永远让人感动。

吃完饭从家中出来,公孙奇打定主意找份临时工来做。他买了份晨报,便搜寻着广告栏的招工信息。他快速浏览报面筛选着,没有找到适合的。本来招临时工的就少,合适他做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公孙奇并不失望,他想到要用人的地方一般总会在门口张贴告示的,那可比报纸上的多多了,决定四处找找。他走到站牌下,恰好一辆公交车开过来,他也没有目的地,便上了车。

上班时间的高峰期已过,车上人不是很多,公孙奇随意地在一个空座上坐下,便看起了报纸。开始这段路他每天都走,很清楚没有哪个店铺招工。报纸看完,他才仔细地左右张望着街道两旁。

这路公交车车上人上人下,过了十几个站点,最后到了终点站要返回了,公孙奇才有些悻悻地下车。看看周围环境,虽然不熟悉,却从站牌上知道,现在是在淀北区派出所门前。手里的报纸卷成了筒,也没舍得扔,他四下望望,没有目标地顺着街道向北而行。

夜里的大雨送来了今天凉爽的天气,走在街上也不热。经过大雨的冲刷,道路边上的树木绿得发亮,不像平日里那么灰头土脸,显得格外精神。近中午了,仍阴沉沉的天空虽然让人心情有些压抑,但是适宜的气温让人们的身体很是畅快。

“风华小区。”

公孙奇想起昨夜自己送的两个女孩就是住在这里,他稍稍停了下脚步,又加快步伐向前小跑而去。鸭蛋脸女孩文静大方的模样从眼前闪过,他心里微微一动,轻叹口气,眼前又挥之不去地闪过一张瓜子脸,这瓜子脸的记忆比鸭蛋脸要深刻,他甚至于能记起那张脸上五官的具体位置和形态,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能把那张脸默画下来。

“或许是瓜子脸女孩一流的身材吸引了我,或许是她总针对我,所以我才对她更加印象深刻吧?”

公孙奇会心地笑笑,他体会到那句包含至理的话:“想要一个人注意你,就让他(她)爱你,想要一个人铭记你,就让他(她)恨你。”

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公孙奇调整心态,留意着街道两旁红色的告示。

一张大红纸跃入公孙奇的眼帘。那是张贴在一家小超市玻璃门上的告示,“招聘”两个大字很显眼,远远地就能看清。他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眼睛盯着大红纸,身体随着别人走进了这家超市。

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跳,公孙奇心不在焉地在超市内转悠着。

这家超市只有一层,规模不算大,面积有两千多平米,因为附近小区较多,超市内光顾的客人络绎不绝。这里地理位置的确不错,几处小区的大门就在附近,能租到在这黄金路口的位置,超市的老板也真不简单。

进门时已经大概看清了招聘内容,公孙奇不知道该找谁应聘,又不好意思去问年轻的收银小姐,像盯贼一样看着他的服务员,他更不愿意去问了。眼睛不住地扫视四周,转了一圈,走进刚进来时就看到的走道,走道在最南侧,里面北侧隔墙上挂着几张油画,是仿画的西方经典名画。公孙奇在画前驻足片刻,才去注意南侧墙上的三扇木门。

三扇门,从里到外,门上都有牌子,分别是总经理室、会议室、休息室。两侧的门紧闭着,中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人正在谈话,仔细听不是在开会,正是有人在应聘。一会儿,门里走出两个人。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当先走了出来,后面是位身材高大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张经理请留步。”

“慢走,明天七点记得来上班。”

“哦,谢谢您张经理。”

女子瞟了眼公孙奇款步而去。张经理收回发色的目光,看着公孙奇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公孙奇双手捏弄着报纸筒,有些局促地道:“我……我是来应聘的……”

“哦?”张经理扶一下金丝眼镜客气地道,“那请进,里面谈。”

这间会议室有四十多平,里面靠北是一张很大的会议桌,两侧整齐地放着几把椅子。南侧放置着两张沙发,东头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紧挨着的南墙上贴满各种表格,张经理坐到办公桌后的转椅上,指指沙发让公孙奇坐。

“刚才李小姐已经受聘本超市的领班,所以……”张经理亲切地笑着,顿了下道,“我们还要招几名杂工,你愿意地话,说说你的情况。你看样子刚满十六周岁吧?”

公孙奇摸摸自己已经长出的胡子茬道:“我十七了,块头不大,可也有些力气。干什么都可以啊。”在他看来,一家超市最重的也就搬搬货比较累,不过以自己的体格还不算什么。

“你还是学生?是本地人吧?”

“是的。”公孙奇犹豫下便老实回答,自己的形象摆在那儿,身份是瞒不过人的,他清楚很多地方是不愿用学生的。“我是本地人,不用管吃住的。”

“哦,很对不起,我们一般是不招临时工的。”

听到张经理的话不是没有商量,公孙奇恳切地道:“你们一时恐怕也招不够工人吧?我很勤快,可以干一个多月,工资比成年人低些也无所谓。”

“哦?你这样的学生这几年很难见到了。”张经理似乎回想到自己年轻时利用节假日打工的情形,微笑道,“好吧,你说得有理,告示贴出去一个星期了,杂工才招了两名。因为工资确实不高,每月八百,两班倒,七点那班管午饭,十五点那班下班后管宵夜。你是临时工,每月五百,但你不用管住宿,给你再加一百,你要想干的话,明天七点来。怎么样?”

公孙奇如释重负地笑笑道:“好,我明天来。”

张经理客气地送公孙奇出门,这让公孙奇感受到尊重,心情很愉快。

“哎,姐你看!不是那个傻小子吗?”

“灵灵说话什么时候能礼貌些呢?别叫人傻小子了。”

“好了,苏珊你比妈还唠叨。”

两位阳光女孩一样的清爽打扮,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苏珊和苏灵牵着手从人行道上穿过,来到街对面的福源超市。两个女孩看了眼走远的公孙奇的背影,便进入超市。

“苏珊、苏灵你们好。”

“张经理好。”

苏珊和苏灵跟张经理很熟悉的样子,亲切地打个招呼,便钻进食品区疯狂地采购零食。张经理笑笑四下随意地看着。

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因为儿子明天就要去打工了,老公孙夫妇坚决不让儿子出车了。小雨的天气坐车的客人比平日还要多,老公孙可坐不住,不顾儿子的劝阻,满怀幸福地出车去了。公孙奇在阳台上目视爸爸远去的身影,心中坚定地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让您和妈妈不再操劳。”

公孙奇回到自己的简陋的小卧室。闭目片刻后,他在画板上张贴好一张纸,手中的炭笔潇洒地飞舞,洁白的素描纸上很快出现一位女孩的肖像,惟妙惟肖的神态,调皮的眼睛和微微翘起的嘴角……以及坏坏的笑容一一展现出来。

画完收笔,公孙奇眯起眼睛检查一下整体效果,又修改了几处地方,最后龙飞凤舞地署上自己的姓名和日期,看着画中人怔了下,他提笔在画像一侧写上三个大字“小恶女”,然后满意地笑笑,收拾一下便躺到床上,幻想着明天上班会出现哪些事情,因为勤快能干被张经理赏识,因为诙谐幽默被同事喜欢,因为谈吐机智被女孩青睐……意想天开地乱想着,他很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呀――,又下雨了。”

一幢住宅楼三层阳台上出现一个袅娜的身影,她麻利地收拾起几件内衣。

“灵灵,下雨了今晚可不出去玩了。”

苏灵关紧阳台门,把抱着的几件性感的内衣往床上一扔,小嘴一撅,微哼一声趴到床去摆弄手机玩了。

苏珊坐在写字台前,回头瞥了眼,微笑着又埋头预习高一的课程了。

宽大的卧室淡紫色调的装饰显得高雅而沉静。床头的墙上挂着硕大的合影,上面的苏珊和苏灵一脸阳光般的笑容。

双人床上苏灵有些厌倦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仰面躺下,听着外面细柔的雨声。差不多每晚都出去玩的她怎么耐得住在家的寂寞?

“姐姐,明天我们去郊游好吗?”

“郊游?没时间了。”苏珊眼睛仍在书本上,柔声道,“疯玩好几天了,爸妈已经很不满意了。暑假前就决定的事,我们改变不了,恐怕再也拖不过去了。明天我们必须去上高一补习班了。”

“我们还没上高一,补什么高一的课?我强烈要求减轻学生负担!”说着话,苏灵从床上滚起,光着脚来到苏珊背后,摇下她肩膀道,“姐姐,你愿意去补课还是愿意去玩?”

“嗯――,灵灵,玩虽然好,但学习更重要啊。”苏珊放下笔拍拍肩头那只小手,再次劝慰道,“好了,别妄想让我陪你一起抗旨。上初一时,作业没做完,被你拉去偷玩,爸爸狠狠训了我一顿,要不是妈妈说话,我就挨打了。唉,你可别再害我了。怕了你了!”

“哎呀,你还记仇?”苏灵低头在苏珊洁白无瑕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姐姐可不是好当的。要不你叫我姐,凡事我担着,怎么样?”

“做姐姐的要能当妹妹的表率,你可没我够资格。”苏珊看着苏灵还想斗嘴,笑道,“不跟你闹了。困了就快去睡。”

苏灵看着苏珊趴在桌上认真学习的样子,投去几分钦佩之色。一股倦意袭来,她打着呵欠步入卫生间。她脱掉身上的长裙、内衣,打开了淋浴喷头,已经趋近成熟的少女**,无比曼妙地呈现出来。

一张俊俏的瓜子脸带着些水珠出现在镜子里,眼窝下有几点淡青色的雀斑,脸上皮肤也像身体上一样光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意味深长地笑笑。在脸盆里放些温水,她弯腰把整个脸浸入水中,温热的水滋润着肌肤,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几分钟后,苏灵抬头直身,深吸两口气在腰间裹上浴巾,赤?着上身回到卧室,坐到梳妆台前。洁白的浴巾紧包着圆润的臀部,一头长发被粉色的毛巾包裹,让那光滑如玉的后背呈现无遗。她一双玉手在粉颈下轻轻一揭,一张人皮慢慢地从她脸上掀起。人皮面具被轻轻摊在一个木盒里,这是世界上顶尖的易容产品,周边极薄,中间厚薄不一,却是左右对称的,外貌的改变全靠着面具上对称的厚薄起伏。

“姐姐,我困了,要睡了。”

苏珊回过头,看到露出真面目的苏灵,她像过去的一千五百多次一样,目光被深深地吸引在妹妹的身上。

那是让天下所有女人嫉妒,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美!

苏珊心里再也不能平静,她属于天下女人中的一个,所以她也嫉妒,并且每一次看到美到没有言词来形容的妹妹,她都有种罪恶的冲动,想到去拥抱那个绝对的世间尤物,这令她相当尴尬。她每次都想躲开目光,但每次都不受控制,目光久久地流连在这让人爱又让人恨的妹妹身上。

深吸口气,在自己腿上狠掐一把,苏珊嗔道:“灵灵,你就不能包严实点吗?连女人见到你这样子,都想一口吃掉你呢!”

“谁让你看了嘛?”苏灵嘻笑着,扯下腰间浴巾,换上淡绿色的睡衣。“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东西戴久了很不舒服。”

“唉,你这样惑世的容颜,确实不该出现在凡人面前。简直美得变态!”苏珊故作自怜状,摸着自己的漂亮的鸭蛋脸,道,“跟你一比,我都成了钟无盐了。”

“哎呀姐姐!”苏灵跑过来轻轻抱住苏珊,嫣然一笑道,“你又取笑我。姐姐才是真正的美不胜收。”

“我真佩服老爸的英明,没让你这个小妖精以真面目示人。”苏珊面生红晕,推开苏灵,“这样下去,迟早我要变成同性恋了。”

“姐姐你坏!净瞎说。”苏灵娇哼一声,转身扑倒在床上,坏笑着道,“知道怕,就赶紧给我找个姐夫啊!”

“小丫头!看我不扯碎你的嘴!”

苏珊佯嗔扑向苏灵,两姐妹扭打在一起。

“姐姐,你真得要变成玻璃了!我好怕……”

“你才是玻璃呢!唉,你怎么哭了?”

“你欺负人家嘛!”

“是你在欺负我呀。姐都被你弄疼了。不跟你闹了,你睡吧,我去冲个澡。”

Y省Y市,一家不起眼的宾馆内。

充满春色的房间,淮河汗流浃背地趴在女友身上。他一副荣登极乐的样子,从自己刚刚开发完毕的处女地滚到床上,拉过毛毯盖在两人**的身躯上,抬手关掉了粉红色的床头灯。

偎依在他怀里,享受着初次激情的的温存,那个女孩带着哭声低语道:“河,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男友出色的表现,显得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怎么能不引起她的敏感。

“当然……是了。”淮河已经睡意??,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软玉温香,喃喃道,“我很……厉害吧?我可是看……嗯,看过很多A片的……”

女孩幸福地吻着淮河还不算结实的胸膛。

“你说,这屋子里会不会……会不会装着摄像头哦?”

隐隐约约听到女友惊恐的话,淮河有些生气地道:“他敢?!我们进来前……我早……让人仔细查过了。睡……睡吧。”

他嘴里说的人就是成彪和阿伦。现在两个人靠着墙,站在门外。阿伦把贴在门上的耳朵挪开,嘿嘿笑了两声,眼底一层淫光。

“哎呀,少爷在里面爽,弄得我浑身炽热。说什么明天也得抽空去……”

“妈的,你说话不会小声点吗?”成彪伸在裤兜里的手轻轻地在下身点了下,神志清爽许多,粗哑的嗓音压得很低,“精神着点儿。别打扰少爷睡了。

阿伦不敢惹面前这大汉,讨好地笑着,一只手在裤兜里动作着。成彪轻声笑骂道:“你***别那么**地看老子。招打……”

“混……蛋!”

屋里淮河咆哮地声音传入门外二人耳中,成彪和阿伦打个激灵,第一时间冲进屋内。

“少爷怎么了?”

灰暗的房中,淮河铁青着脸坐在床上,接听着一个电话。女孩一双白藕般的胳膊环抱在他的腰腹上,露出半个**的身子,有些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两人。

“少爷,对不起。”

看到这香艳的场面,成彪收起手枪扯着流起鼻血的阿伦迅速退出屋子。轻轻关上门,成彪恨恨地在阿伦头上拍了一巴掌,声音适中,能让屋内听到:“都他妈怪你!不是你说话,老子怎么能没听到手机铃声?靠,还对着少爷的马子流鼻血!害老子出丑了,知道不?”

阿伦委屈地掏出纸巾擦了把不争气的鼻血,有些微怒:“靠,老大什么都怪我?”

“靠,你敢顶嘴?”

阿伦指指房门,作出讨饶的姿态,成彪也不想太惊动屋里人,才瞪了他一眼作罢。

淮河的睡意被那个电话给搅得一点全无。他想想也不怪阿强,毕竟现在才夜里九点多,是自己今天睡下的太早了。

电话里,阿强道:“打扰您了少爷。”

“算了。接着说。”

“我利用关系查了整个H市的户口登记,名叫花芬芳的人不多,只有四个,可是她们都不是您要找的人。……”

“确定吗?”淮河的心沉了下。

“确定,我唯恐疏忽出错,那四位花大姐我全去亲自看过。两个七十岁,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来岁,没一个长相不让我恶心的。真的长相跟您发过来的花姨照片一点也不像,她们的社会关系我也查了,不符合花姨身份。我想花姨的户籍可能还在原籍,这样的话,我们恐怕很容易查到了。”

“……”

等了下,没听到淮河说话,电话那边的阿强像意识到淮河低落的情绪,话里突然洋溢着喜色:“少爷,您前两天吩咐的事,我给办妥了。H市濒临破产的最大国营电缆厂,已经被我们成功收购。收购价比预想的还低了一成……”

听到这里,淮河精神一振,淡淡地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先自行处理接收事宜。等我过去再举行挂牌仪式……花姨的事先放放吧。”

挂了手机,淮河大展宏图的雄心畅想着未来,他是淮家的接班人,他要让淮家在自己手里更加壮大,把同源铜业做成世界级的跨国公司是他奋斗的目标。他可不想只做个守成的富家子,更不想当败家子。

女友静静地看着散发出男子汉英姿的淮河,迷醉地贴紧他。

淮河感受到那具娇躯的滚烫,豪气顿生,翻身要上,一双纤纤玉指捏着套子到面前。女友粉面微红帮他戴上,闭上眼睛蜷倒床上。

久久等不到他的侵入,女友睁开一双漂亮的凤眼。

“怎么了?”

淮河有些发愣地坐在床上,听到柔柔地关切之言,眼神一转,如饿虎般扑向面前洁白的羔羊。

久久平息了之后,一脸满足的女友幽幽地道:“你有心事?我感觉到了。那个你们刚才提到的花姨是谁?”

“她是我的一位长辈。”淮河显得十分疲惫,想到花姨和苏醒,他没有了一点精神,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梦里淮河飞到了H省H市,他见到了五年不见的花姨,花姨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跟在她身后的是位身材修长的姑娘,相貌跟他心中的阿醒一模一样。他兴奋到极点地扑过去,而花姨和阿醒的身影却消失了。他茫然四顾,看不到边际的都市里死气沉沉,没有一个人影,极大的沮丧感和恐惧感缭绕心头。他疯狂地呐喊:“兄弟你在哪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仍然是我的好兄弟!阿醒,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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