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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狂魔》第五章 夜访飞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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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夜访飞熊堂

魔教众门人还没有来得及分头行事,若愚这一剑就结果了那领头人的性命,一个个是面面相觑。这一剑速度之快,连若愚都觉得蹊跷万分,若是在平时,自己出剑后,即便武功不如自己的人,也有机会出招将剑隔开的,何况这个领头人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明明自己刚挺剑下树,怎么只在眨眼之间,青锋剑就穿透了那人的咽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到一夜之间,自己的出剑速度何止提升了五成!

正在若愚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众门人早已将他围在正中,手中三棱大杵势大力沉,裹着风声,铺天盖地的向若愚砸来。若愚只觉得自己真气暗涌,全身渐渐凝起一股澎湃之气。眼看得魔教众门人的出招之间也不及先前连贯了,自己只需在此间隔中出剑,便可将他们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是使出“飞云十三剑”,几个腾挪闪避,便将大杵一一隔开。兵器碰撞出的火花明明灭灭,在夜幕中留下片刻的光亮。若愚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不只是进攻速度提升了不少,其力道也是今非昔比,若在平时用剑去磕三棱杵,一定会虎口震裂,宝剑也定会被震飞的。想到此,若愚更觉得自己艺高胆大,故意走个破绽,引一人用大杵攻其肋下,待杵到之时,一晃身形,青锋剑已扎向此人小腹,此人惨叫一声,又多了一具死尸。旋即反手两剑,又将两人刺倒。

剩下的几人看的眼都直了,这小子怎么象换了个人一样,不到两三个时辰,武功进步的竟是如此神速!但毕竟是勇狠惯了,怎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身上认输?马上又一挥魔杵,卷土而来。若愚见此番来势更加凌厉,不敢大意。忙后退一步,口中高喝:“着暗器!”做出一个手发暗器的假动作,对面那个不知其中有诈,忙撤杵闪身回避,若愚微微一笑,手中青锋剑只取他前胸而去,顷刻间,魔教门人又折损一位。

若愚见自己越发神勇,不禁心弛神摇,浮想联翩,看来自己已是一位真正的高手。正在得意之间,忽觉脑后一股劲风袭至,肩上已被一道大力迫近。暗道“不好”。忙撤手回剑,奋力去当,青锋剑正和来势汹汹的三棱杵撞在一处,一声巨响后,直震得若愚是眼冒金星,喉咙发甜,差点喷出血来。看来在战场之上,还需全力应付,稍有懈怠便小命不保了。

于是若愚马上集中心力,与剩下的这五、六人缠斗一处。居然又将这几个人杀得节节败退。

片刻之间,又有三人中剑倒地。剩下的几人见再战下去也取胜无望,便收杵不战。中有一人道:“今日且饶你一次,下次定要你的狗命!”说完纵身而去。地下还有几名中剑受伤的魔教门人,见若愚阔步逼近,忙口称饶命,若愚道:“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你们,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那几个便千恩万谢着,相互搀扶着逃命去了。

一番苦战后,若愚在为自己功力大进而暗自窃喜的同时,也隐隐感到体内这股蓬勃的真气却也难以控制,如同野马一般实难驾驭,尤其在奋力运功之时似要冲破他的脏腑,这着实令他痛苦难耐,困惑难解。但此时,若愚只把持着一个信念,就是自己要暗中夜探华山,寻找知情人,查明师父遇害的真相,替恩师报仇雪恨。

看看天色不早,此时天空早已是银河泻地,北斗位于东北。已快是子夜时分了。野狼坡乃是华山外围的一个山坡,从这里还需要越过老君岭,才能到达华山派的的山门之外。若愚知道时间紧迫,忙加紧脚步,向老君岭急奔而去。借着这朦朦胧胧的月光,只见山间奇石高耸,杂草丛生。清泉飞瀑,又有狐鸣猿啸之声不绝于耳。这也是个养生隐遁的好所在,唯有脚下山路崎岖,使得若愚不得不时常慢下身来。一个时辰过后,若愚终于到了华山派山门之外。

只见茫茫夜色中,山门紧闭,匾额旁两个灯笼一左一右随着风摆着,上面师父亲书的“华山”两个大字仍旧是遒劲有力,似乎想向他倾诉什么,又欲言又止。若愚心中升起一丝悲戚,如今师父已死,自己和大师兄又有家难回,想到此怎不让人心痛,这一切又到底为了什么?

现在的自己也不宜从正门而进,只有翻墙而入了。他双足点地,自己站在高墙之上,又浮起一阵酸楚,自己这可是第一次从华山派的墙头进去。他深情的望着曾经熟悉的迎宾厅、练功房、议事堂以及两旁的住宿厢房,长叹一声,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昂首阔步的登堂入室,和众师兄弟把酒言欢呢?

耳畔传来一阵阵嬉笑之声,在迎宾厅门前的空地上,还有几个值夜的华山弟子还在喝酒行令,言语间偶然还夹杂着“新掌门长、旧掌门短”的议论。若愚一晃身形,从高墙上飘进院里那棵古柏树后。事到如今,得先找个可以信得过的人问问。想自己在华山时,虽得到师父荫庇,但经常要受到那些奸猾之徒的嘲笑捉弄,可谓是知交甚少,在华山派的年轻一代中,除了沈雁和若愚是过命的交情外,就属飞熊堂主高剑和他要好了,这个人胸无城府,口快心直,与性情平和的若愚很是投缘。飞熊堂就在迎宾厅左侧,若愚拿定主意见见高剑,于是在夜色掩映下摸到飞熊堂门前。

华山门规是堂主以上级别的人住在各堂,长老、各主事以及掌门都有专门的寝室。除此之外各个弟子无论资质深浅全部在两侧厢房内歇息。若愚望望四周依旧是一片沉寂,飞熊堂内也没有一点亮光。就推门而入,口称:“高师兄在否?”连唤两声,并无人答应。若愚正在犹疑之间,猛然间自己肩膀被人按住,有一人低声骂道:“叛贼好大胆,敢来夜闯飞熊堂,不怕将你碎尸万段吗?!”若愚知道此中必有误会,忙辩解:“高师兄,我是若愚呀。”高剑的语气毫不缓和:“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小子的声音,你和沈雁勾结魔教贼子,弑师篡位之事现在整个江湖都已知晓,陶掌门已发下追杀令,约定江湖同道一同追杀你,还敢来这里造次!”

若愚听了急得落下泪来:“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纵使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断断不敢做出丧尽人伦的畜生所为,这当中必有奸人作祟。使得我和沈师兄蒙受不白之冤。”接下来又将自己与沈雁在野狼坡遭遇魔教围攻,沈雁生死未明之事告知高剑。高剑听了也觉得事有蹊跷,忙对若愚说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彼此是什么人自是不用多说,但现在陶望甫在华山大权独揽,连三个长老都被他踢到山林隐退了,他一口认定你和沈雁就是暗结魔教,血洗华山的叛贼,谁敢说你们不是?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以免遭遇不测呀。”

二人正在小声说话间,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人急忙向门外望去,门外空无人影。但刚才绝不是风吹门的声音。这下两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若愚突然想到师父的后事,急问道:“恩师现在何处?”高剑忙道:“现在掌门灵柩停在议事堂外,明日安葬翠微峰。”若愚深施一礼道声高师兄珍重,闪身离开飞熊堂。高剑用袖口擦擦额头的冷汗,若是被人撞见他和若愚在一处,自己还不一样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贼,但愿刚才那推门声是风吹的。

若愚飞身上了练功房,练功房后便是议事堂,中间是一块几十亩地大的空地,周围都是参天的大树,闲暇时,自己经常和师兄弟们在树下习练武功心法,如今却搭成了停放师父灵柩的地方。

若愚施展夜行术,只几步便近身树前,脚踩树身飞身上去。若愚伏在枝杈之上,灵堂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两旁跪着百十名华山弟子,身穿缟素,神情哀伤。中间香案上供着的排位上写着“华山故掌门恩师吴道风之位”,案前有一人白巾裹头,一身重孝,正在躬身给师父香炉内添香。他正是自己曾经的二师兄,新任的华山掌门陶望甫,只见他口中念道:“恩师大业未就,壮年早逝,华山之痛也。师门败类沈雁、林若愚两贼暗结魔教,弑师篡位,此仇不共戴天!我与华山三千弟子誓要手刃二贼,剿灭魔党,以告慰恩师在天之灵。”

来若愚见到了师父灵堂,心生悲戚,怆然泪下。但一听到陶望甫颠倒是非竟将自己和雁兄说成叛逆,心里着实一怒,身体前倾了一下,不想手中的青锋剑脱鞘而出,“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旁有守灵的华山弟子听到声响,高声呼道:“掌门人,树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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