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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狂魔》第五十八章 纵火乱魔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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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纵火乱魔营

若愚道:“大哥说的这些我绝对相信,我们神教历来便是人多势大,放眼天下,哪个门派是我们的对手?只是听说这次六大门派是铁了心与我神教死战到底,再加上他们诡计多端,高手云集,我还是有点担心回不了家了!”

“暴鱼眼”看那若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实在是不屑得很。于是将声音放低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实话告诉你,不管他什么诡计多端,高手如云,我们司徒教主只要是轻轻一碾,那些六大门派便要化为齑粉,不出三日我们便会在武当的玉虚宫中喝酒庆贺了!”

若愚连连摇头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暴鱼眼”往四处看了看,将声音压得更低道:“你刚加入神教才几天?怎么知道我们的教主手里的王牌?据可靠消息说,六大门派中有几个重要的人物是我们神教的内线,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哼,哼,什么武当、少林,到时候全都一起完蛋!”

若愚听到“暴鱼眼”提到“内线”,精神猛地一震,忙追问道:“内线?大哥,那六大门派中谁是我们的内线?”

“暴鱼眼”目光一寒,分明闪出一丝警觉的神色,道:“小兄弟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有兴趣?这可是我们神教之中最重要的机密,别说你我这样的人,就连那些头领、统领也无权知道,也绝不敢公然谈论此事,因为一旦被上面的人知道,那铁定要被丢进油锅里炸上几滚的。神教章法中第一条便是不能谈论神教当中的重大机密,凡是新入门的弟子都得牢记在心。你们的头领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莫非你。。。。。。”

若愚当即打断他后面的话,因为再不岔开话题,恐怕自己便有暴露的可能。于是故意装作一脸的惊慌道:“大。。。。。。大哥,别说了,都怪小弟酒。。。。。。酒力不济,刚才酒气攻心,使得神思混乱,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请。。。。。。请大哥千万不将此事说了出去,否则小弟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暴鱼眼”见到若愚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的本意也是就将若愚吓上一吓,又怎会将这个和自己如此投缘的小兄弟置于死地呢?于是,他语气一缓道:“嗯,看来你也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了,你也别害怕,今天的事就当做我也没说,你也没问就算了,来,我们兄弟再喝干这碗酒!”

若愚一听“暴鱼眼”又劝他喝酒,心里真是连连叫苦,若是再喝上一碗,只怕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猛然间,帐外有人高声叫了一声“有奸细!武当派奸细来了,大家快起来抓奸细呀!”

若愚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哪一方面被人看穿了?但此时却是丝毫慌乱不得,于是若愚稳住心神,向着“暴鱼眼”说道:“大哥,走,我们出去看看去,抓住了奸细,我们好抢个头功!”“暴鱼眼”大声说声“好”,起身掂起鬼头大刀,正要和若愚一起冲出帐外捉奸细,身边却有一个人冷冷的说道:“笨蛋,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人就是奸细,还不一刀将他劈了领赏去!”

若愚转眼看去,只见正是“暴牙金”从桌子边上缓缓的站起,手中的鬼头大刀闪着寒光,眼中喷射着凶光。若愚忙转向“暴鱼眼”道:“大哥,千万别听他血口喷人,我真的不是奸。。。。。。”若愚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只感到“呜”的一声,一道白色刀芒闪过,那是“暴牙金“趁他不备而突施杀手。

以目前若愚的武功造诣,即使是十丈之内的一丝风响,也觉察的一清二楚,区区一个低等魔教弟子又如何能够伤他?只见若愚手起刀落,“噗“的一声,“暴牙金”的人头已像个南瓜一样滚落在桌子底下,脖颈上一道血泉喷出,尸体“扑通“栽倒地上,刀法之快使得那“暴牙金”连惨叫声也几乎没有发出。

“暴鱼眼”一旁浑身像是筛糠一样站在那里,嘴唇抖动着吓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方才那倒在桌子旁酣睡的两个魔教弟子此时也醒了过来,刚想出声呼救,若愚手中的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两个人的咽喉之上便多了一道殷红的血线,也没有出声便一命归西,分明是气管已被瞬间割断。

“暴鱼眼”眼中既充满着恐惧,又寄托着一种求生的渴望,这个方才还和自己称兄道弟,如今变成刀兵相见的人是否也会一刀下去割断自己的喉咙?但是他却没有听到尖锐的刀锋带动罡风撕破空气的声音。

“大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否会象他们三个那样求救呢?”若愚冷冷的眼神直射进“暴鱼眼”的心底。

“不。。。。。绝不会。。。。。。我绝不会象他们那样出卖自己的朋友,好兄弟,请你相信我。”

“很好,收好你的刀,不要再随着他们为非作歹了!”

“是。。。。。。是。。。。。。是。。。。。。”暴鱼眼机械的连连重复这个字眼,也许,任何人都是如此,当自己的生命面临被别人玩弄于股掌,而对方只要求自己一个承诺就可保住性命时,这个“是”字无疑是最保险的了。

帐外早已是喊杀声一片,数不清的擎着火把的黑影从帐篷的四壁上一闪而过,若愚眼中闪着冷冷的笑意:这数万魔贼看来也只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自己一个人就可将它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搅乱。若愚身形猛的拨地而起,整个人像道黑色的闪电,穿破蓬顶,凌空而去。“暴鱼眼”手中的大刀落地,人趴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两个帐篷之间也只不过就是一丈左右的间距,若愚很轻松的从这个帐篷蹿到那个帐篷,底下的魔教弟子都是些武艺平平的,根本不可能跳到帐篷上挡住若愚。只是在下面大呼小叫。但魔教弟子却不只是只有鬼头刀。

“弓箭手准备!”紧接着,若愚耳听得从四面传过来密集的“嗖嗖”声,他知道这是魔教的狼牙穿心箭破空而出的声音,自己赤手空拳,处于乱箭齐发之下,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于是若愚在帐篷之上急忙使出一个千斤坠,人又破蓬而下,来到一个帐篷之中,帐篷之内还留着一盏油灯,书案旁的木架上,竟还悬着一把古铜鞘的剑,若愚大喜,伸手拔出剑来,转身将迎面射来的几羽飞箭挡开。

若要乱中取胜,莫过于放火了。想到此,若愚一脚踢飞书案上那盏油灯,满满的一盏灯油全泼在了蓬壁上,那帐篷几乎都是用兽皮之类的东西缝结在一起的,最不耐的就是火了,登时一团火苗在帐篷上窜了起来,借着风势,顷刻之间,熊熊的大火冲天而起。若愚则脚尖点地,纵身从帐内全身而退。

帐外的魔教弟子们一见火势变大,心中更觉得慌乱,而奸细究竟在哪里,大多数人连看也看不到,只是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到处的乱撞。

若愚足下生风,身形恰似流星一闪而过,迎面夺过一名魔教弟子手中的火把,投掷到一个帐篷的顶篷上,大火瞬间又将这个帐篷吞没,若愚回身一脚,又将一个魔教弟子踢出老远,那人一声惨啸,连人带着火把正撞在一个帐篷上,这个帐篷又被点燃。一时间,这魔教大营之中是烟气蒸腾,火光冲天。

耀目的火光映着若愚得意的笑脸,这笑意之中,既有难掩的喜悦,又有复仇的快感,他似乎听到师父在冥冥之中的笑声,“踏碎魔教大营,壮我正道声威,为师父报仇!”若愚心中的这个声音现在是如此的强烈!

但只在若愚这片刻的得意之间,足有几百名魔教弟子已然将他围在正中。这其中大多数都是一身黑衣的魔教普通弟子,手里拿的是普遍装备的鬼头大刀,也有一些服色各异的头领和统领级别的人物,按照魔教内部规制,头领以上级别的可以自行选用合适的武器,所以这些人有的手中拿刀,有的持剑,有的拿着斧、叉,简直就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了。

其中一个黑脸的壮汉指着若愚道:“弟兄们,将这个武当奸细砍成肉酱!”这几百人仗着人多势众,嘴里呐喊着挥刀冲向中间的若愚,老实说,即使这几百人上前,若愚心中也是毫无怯意的,让他真正忧虑的是,等到魔教的主力全部赶到时,自己恐怕便是插翅难逃了。

眼见那鬼头大刀在空中翻飞,带着“嗤嗤”尖啸声,铺天盖地的砍向自己,若愚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天残剑法”在瞬间爆发!蓬勃的真气传达到剑身之上,使得那冰冷如霜的剑身都嗡嗡作响。只是“当当当”几声脆响,若愚的手中剑便将逼近而来的鬼头大刀磕开,这几个魔教弟子怎能抵住若愚的雄浑气势?只听得连声惨叫过后,大刀已是脱手而飞,拿刀的手几乎都震得已经脱臼!

若愚趁这几个人闪出一个豁口,半空中使出连环飞脚,顷刻间又有几个魔教弟子被踢倒在地,他们身后的众弟子见若愚厉害之极,于是气势稍挫,攻势放缓,若愚此时身子已起在空中,使得一众魔教弟子只能仰视着听到他傲然的声音:“哈,哈,哈!魔教的狗贼,今天小爷心情好,不想对你们乱开杀戒,下次再见到尔等,小爷的剑下再不留情!”

但若愚的话未免说得早些了,他突然感到,一阵凌厉的杀气将自己团团包围,一道血红色的残影向自己电射而至!身法奇快,煞气逼人!若愚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剑在瞬间像那道残影急攻了十几剑,却都被一一挡开。那人手中之物舞起来金光闪射,却看不清是个什么兵器,若愚只觉得被碰的真气流窜,手腕发麻,看来今番正遇上一个劲敌!一攻一守,十数招过后,两人不分胜负,背对背站在相邻的两个帐篷之上。

红衣人冷冷道:“好剑法!”声音极为沉闷厚重,摄人心魂,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若愚应声道:“好力道!”声音却如九霄鹤唳,高亢嘹亮,俨然便是天籁之音。

红衣人恨恨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只身一人赶来我神教大营中打探消息,你可知这里有我们的多少人马?”

若愚轻松的一笑道:“哼,我不管你有多少人马,只知道你们即使有这么多人,也奈何不了我。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红衣人道:“好狂的口气!你若是有胆量,可否敢留下你的名姓?”

若愚道:“华山派林若愚便是,敢问你是哪位?是否有勇气直言相告。”

红衣人道:“竟然是吴道风的徒弟,难怪如此的不知死活,好了,我知道的够多了,接招吧!”

若愚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哪个?不知你是混帐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姓?还是听到我的名字心虚的不敢说出来?”

红衣人仰头向天怪笑两声,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只是由于即便你知道我是谁了,也早已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还没有人能够从我的“浑金狼牙棒”下面活着逃出去。”

若遇冷笑道:“更狂的口气!今天你遇上我,你的大话就算是说到头了!”

帐篷之下的魔教弟子越聚越多,眼前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有多少人。这时,着火的几个帐篷已被用水浇灭。突然这些人自动闪出一条路来,有一个蒙着黑纱的清丽女子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一个佝偻着身子,背着一口怪刀的老者,还有一个举止风雅,一脸斯文的白面书生。虽然此时已是初冬严寒,但此人手中的扇子还是频频扇动,令人见了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不是有毛病,便是故弄风雅。这三个人可是若愚的老熟人了,被骗进毒蜥谷,被追下万丈悬崖都是拜他们所赐,此三人正是司徒雪、申不器和白如霜。副教主驾到,哪个敢不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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