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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寂寞女人的情事》2 和性福生活的八卦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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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以光速向前发展的城市。

这是一个匕首般锋利的冷漠时代。

这是一个以房子数量划分身份、财富、事业成败的现实时代。

这是一个以豪宅豪车决定有无老婆的残酷时代。

……如此不胜枚举的大杂烩时代里,最终归结为唯金钱至上的时代。

我躺在自己小小的被窝里,渺小得几乎什么都不是。在这个大都市打拼了几年,如今依然孑然一身。这个城市是以光速发展,而自己好比爬行在那通往天界梯子上的一只蜗牛,何时才能到达天界呢?

没人能知道,就连我自己也感到迷茫。

当我在这个又现实又残酷,唯有红红纸张当老大,唯有它才有地位的时代里,我被早晨尖锐的闹钟唤醒了50%的灵魂之后,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求生本能,把闹钟的闹铃开关扳到NO上。然后一片满意的宁静。

都怪那该死的加班,下班已经凌晨三点多,到家“性福生活”、“艳柔贴”和蛤蟆眼镜说肚子饿,硬把倒头大睡的我拉起来尝她们的手艺,而我只想睡觉,甭说吃她们那白鼓鼓的面,就算她们说捉到唐僧,要我一同吃唐僧肉获得长生不老,都没我的瞌睡重要呀。可那仨娘们哪同意,说我虽长得帅,可偏瘦,有负美男子称号,要帮我补补身子,长得更帅些,那样陪她们仨美女逛街时才更有面子。

想想自己,挺没面子的,身边同事美女包围,可就没一个属于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好多时候上班都被老妈搞得心神不宁。今天叫这相亲,明天叫那相亲,可最终见一次面后就不了了之。真像上辈子欠了女人的债。

等吃完面,和这仨娘们乱清睡觉后,居然忘记未来两天是双休,闹钟依然开着,所以才天一亮就被公鸡吵醒。

宁静不过一分钟,手机闹铃“喔嚯嚯”的公鸡尖叫声再次把我另外50%的灵魂也唤醒,正想把Iphone的电池拆下,丢进浴池,省得以免意外失误又搅黄自己难得一周的双休大觉时光时,“叮咚――叮咚”急促的短信叫唤声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激扬。

儿子,今天午餐聚会你一定得去呀,这次和你见面的姑娘绝对正牌,绝对*,记得出门前好好打扮,穿上新年时我给你买的那件dior西服,好好和那女孩子谈谈,你老妈一大把年纪,容易么……你是男孩子,主动点。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强忍酸痛而迷糊的泪花,大致明白了短信的内容。

“瞎操什么心呀,一大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一见这没完没了的唠叨,头就大。

母亲眼力不好,发短信、看短信都用放大镜,我虽很反感她对我诸如“今天变天,上班多穿点”“带上糕点,别饿着”时常挂于嘴边的叮嘱,此刻却深深刺痛我的心,我都二十多岁了,在母亲意识里似乎永远还是个孩子,永远还是小时那个捧着怕掉,含着怕化的小宝。估计等我五六十岁,我都有了孩子,母亲七八十岁后,我在她心里依旧还是个孩子。她依旧还是那样唠叨吧。

我的眼泪竟不争气地掉下来,打在枕巾上,湿湿的,像些责备的话,“你从小长这么大,你对你妈妈说我爱你没”“天变了,出门多穿点”……这些我们做儿女的很少有人做到,想到。我们总抱怨父母给的自由空间太小,管得太多太严,嫌他们唠叨。当他们用毕生辛苦一分一分攒下钱舍不得买房,抑或是砸锅卖铁支付那高额的教育费时,为的就是图将来得到如此的回报?生育子女到底图啥,仅想让自己死后的灵魂或遗愿得以继承么?

接着看了第二条短信,我睡意全无,浑身吓出一身冷汗,哆嗦着,纵身下床,胡乱用湿毛巾抹了一把冷水脸,披上dior外衣, 飞似般跑下楼,开上QQ离箭般向市中心的第一人民医院奔去。

一路上,我都在打擦边球,把QQ当飞机开,左冲右撞,像条被人追赶的响尾蛇,在车流如织的路上突围,每每快到电子眼区才慢下来,整个东二环快线上,无不遭受唾沫星子的扫射,只不过车速太快,太拉风,唾沫星子无法靠近QQ而幸免于难。

焦虑与不安,让我忘记了一切。

当我成功突围到达医院监护室走廊时,母亲彷徨于一百多米远的窗外,她一会儿焦急地往监护室偷偷张望,一会又朝楼梯口探去。我能明白她脚下踩着的不是瓷砖,而是光着脚丫爬满毒蝎,任其叮噬而渗出滴滴鲜血伴着**和心灵的阵阵剧痛。

我刚要叫出“妈”,被母亲狠狠地瞪回去,之前泛在她脸上的不安和那些叮噬她的毒蝎好像瞬间化为水汽,伴随着射进过道的骄阳立即蒸发到蓝湛湛的天空上飘向大洋彼岸。

“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千古定律彻底被改写,所以本该回归昆滇上空的水汽才会无情地流到大洋彼岸,誓死让这个俗有“春城――四季如春”的花园城市见鬼去,百年不遇的抗旱战争才刚刚打响呢。

想当年毛老人家带领几百万工农红军还坚持了八年抗战,最终让自封日不落帝国的小日-本屁股尿流逃回自家狗窝乖乖睡觉。难不成今天的百年不遇干旱就能憋死人?

虽才早春,可云南因连续半年多不落一滴雨,所以在都市白领们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年一度这座花园城市的踏青生活时,春城直接从春暖花开的春季踏上了骄阳似火的夏季快车道。当然因温差大,早晚没太阳时还是冷飕飕的。

我的到来,解救了焦虑不安的母亲,她箭步般匆匆离开医院,嘴里却是一些不干不净的咒骂声,虽音调很低,但从她的嘴形,我很清楚无非都是些对监护室里那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的愤恨。

而这一切,都是冤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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