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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长剑》第 一 章 芦荡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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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50|H:190|A:C|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06/7/1552504634115360503900000975344.jpg]]]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前期,湘鄂西省联县政府荆南水乡园林城是一个地势低洼人烟稀少几十里见不到一个村庄十年九涝的水网湖区,一片片的积水坑和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内深藏着凶险。

那是一个有着蒙蒙月光的夜晚,淡淡的白云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烂漫的菊花,又酷似骄傲的牡丹,还仿佛是一团团雪白的棉花。

他胆怯地走在一边是芦苇荡一边是渺茫的羊肠小道上,不由得惶恐起来,他疑视着前方一片模糊。突然芦苇荡里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喊,那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腿也软了,心跳个不停。由于过度紧张,使他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朝见自己的鼻尖。

他本想即刻扭头返回,可是,回家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半,前进返回一样远近。再说,返回如何向亲戚朋友交代?“说自己害怕不敢回家。”那他们不笑掉大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没用,本来别人就看不起自己,说什么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到时更让人家看不起了。

不行,自己要争这口气,甩掉贪生怕死的帽子,只能前进决不能后退。他只好壮着胆子,鼓足勇气硬着头皮,加快脚步向前冲,赶快离开这个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鬼地方。

于是,他一溜小跑在若明若暗的月光下,为减少恐惧害怕心理,尽量少望芦苇荡那边,眼睛朝另一侧开阔地观望,免得看到芦苇荡里忽隐忽现窜出可怕怪物,给思想上再添压力。

他歪着脖子扭着头,脸朝向左侧,面朝天空瞅星星,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哼起小曲,“啦哒……啦哒……啦哒啦……”加快脚步,跑啊……

突然,一片坟地映入眼帘,那一座座像小山包似的坟墓,在这低洼平坦的原野上更加阴森可怕。

特别是那座刚刚埋的新坟,坟旁插着一根阴阳柳棍,上边挂着一串串连接的纸圈,被风吹得来回摆动,发出“哗哗啦啦”地响声,那声音听来令人胆颤心惊。好像从新坟里窜出一个魔鬼,在晃动柳棍,好像他死的冤枉,在对着柳棍发泄,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时隐时现的哭啼声,那奇怪的哭声,令人打颤……

于是他的脑袋发懵,眼睛直冒金花,耳朵轰地一声响起,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大汗淋漓,“哎呀”一声,被这无名的恐惧死死地缠住,天生胆小怕死的他,此时已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他即刻撒丫子奔跑,可是,两腿发软,浑身打颤,哪里跑得动,他只好低着头不再瞧坟墓那边一眼,越是着急越是害怕,越不想观看坟墓那边,越是不由自主地撇上一眼。

霍地,从坟墓里又闪出若明若暗的鬼火,好像是燃烧,又好像是照明,那鬼火一眨一眨地忽闪着,移动着,好像来了一群披头散发的魔鬼,张牙舞爪地直扑过来……

“鬼来了……”他突然惊叫一声,只觉得两眼发黑,脑袋眩晕,瘫倒在地上。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夹杂着丝丝凉意,吹起他头发,吹起身边的芦苇叶子,抖动着,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终于被芦苇叶扫去昏迷,吹醒了。

他强行支起身子,感觉裆里湿漉漉的,原来是瘫倒时触动了尿道神经,吓得小便失禁了,“哗啦”一声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直泄裤裆。

“唉,”他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都是一个死,跑又跑不动,躲又躲不开,任其魔鬼随便吧。

他采取闭起双眼,两手捂住耳朵的办法,不再到处观看,瞎摸着走路。可是,道路崎岖,坑坑洼洼,难以行走。他只好眯缝着眼睛,时而抬头看看前进道路。

突然“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莫非是个女鬼前来纠缠……

他松开捂耳朵的双手,胆战心惊地辨别一下,听老人讲过,鬼叫如同炝锅“哇哇”地不会拐弯。会说话的是人,决不是鬼,而且是位女子的呼救声,这声音倒给他壮了胆。

他睁开眼睛朝前观望,果然一个黑影在奔跑,后边紧跟一个高个黑影,好像高个黑影追赶前面的黑影。

你看,追上了,前面黑影倒下,后边黑影压到前面黑影的身上……

“有人抢窃,”女子的呼叫声倒给他增加了胆量,“不是鬼,怕什么,”他喊叫一声给自己壮胆。

喊叫声越来越响亮,而且越来越紧急……

此时,他心里清楚,即将发生的可怕后果,一股力量促使着他,随即耳边响起,“怎能见死不救,”

女子的喊叫声,等待搭救,刻不容缓。

于是,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力量,随即就地捡起一块土坷垃,朝高个黑影砸去。

那坷垃不偏不斜正着高个黑影的后背。

只听“啊”的一声,高个黑影赶紧站起身来,逃之夭夭。

他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大吼一声,“哪里逃!”

毕竟做贼心虚,高个黑影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夜幕中……

他朝前望了望,果然是位女子,那**裸地雪白丰满的身躯在蒙蒙地月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他是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同样对异性有着生理要求,但,理性驱使着他,不得不闭起眼睛,随即喊叫一声,“快,快把衣服穿好。”

他怎知,亏得自己害怕,强行走了夜路,无意中搭救了一位女子,原来是歹徒尾随女子其后,来到荒郊野外,见天色黑暗遂起歹心,对女子正在施暴,刚刚把女子的裤带拉断,突然背后挨了一坷垃,又闻听有人喊叫,辨不明情况,心想,来了帮手,自己与女子厮打已费九牛二虎之力,再来个帮手哪里是对手,一时惊慌失措。

女子挣扎反抗,趁歹徒注意力不集中时,狠狠地一口下去,正着歹徒的手腕。

再加上背后一坷垃,前后夹击,只听“啊”地一声,歹徒松开双手,爬起身来逃之夭夭。

她的衣服哪里穿得好,刚才与歹徒厮打时,上身衬衫被撕破,裤子腰带也被拉断,尽管再作整理还是难以遮羞。

她只好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住那丰满的酥胸。

他看到女子冰清玉洁般的**,心里突然一惊,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身体有些羞涩,感到不好意思,随即把自己的上衣脱下,甩给女子道:“把这个穿上吧。”

为了遮羞,无奈,她只好把他的衬衣穿上,虽然肥大,总能遮体,而后,女子把自己的衬衣撕出一个布条当做腰带,整理好后赶紧下跪叩头。“感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终身难忘。”

“没什么,起来吧,”

闻听谢恩,正在惊恐害怕鬼魂的他,遇到了一个伴,心里扎实多了,倒表现出见义勇为的大将风度,随即吹起大话:“多危险啊!怎么一个女孩家走夜路呢?”

“说来话长,因家中有急事,到外婆家走亲戚迷了路。”

鬼知道,她讲的是瞎话还是实话,不过,她却是一边哭啼一边诉说着,“恳求大哥好人做到底,把小女子送回家,”

他闻听“好人”二字,心中欢喜,脱口而出“对,送回家,一定送回家,”

他抬腿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女子,因夜晚哪里看得清,感到很无奈,如果此时罢手不管,她怎敢再走夜路,途中遇到坏人怎么办?或者那个坏蛋再返回……,随口问了声,“你家住在哪里?”

女子见青年同意把自己送回家,随即怕打一下衣服回答:“小女子家住刘洼村。”

“刘洼?”

他闻听“刘洼”二字,心里咯噔一下,停止了脚步,“就是荆南县那个刘洼吗?”

“是的,”女子见问,没加思索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刘洼,附近哪里还有刘洼?”

“刘洼属于荆南县管辖,中间还要过一条江,离这里四、五十里路,”他感到路程太远,有些为难,不情愿地讲:“路程太远了,即是白天来回一趟,半天时间都难以赶回,何况这是夜晚呢?恐怕今晚别想睡觉了。”

“大哥所言极是,”她见青年嫌路远停止脚步,心里一阵惊慌,事已至此,“怎么办呢?”

此时,她经过刚才强暴的惊吓,神经错乱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敢相信,对什么都疑神疑鬼,她后悔自己讲过的话,后悔不该告诉他地址,使他听说家远另有歧途。听老人讲过,没有不吃腥的猫,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他会不会见女子孤身一人又起歹心?

怎么办呢?离开他,赶紧离开他,免得再次遭受强暴……

可是,离开他自己怎敢回家?她只好用试探的口吻讲道:“大哥,你说咋办?难道让小女子自己走吗?”

“自己走……”他重复着她的话,并没做出送或不送的决定。

此时,她感觉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一双眼睛直盯自己的脸蛋观看。看得多不好意思,尽管是夜晚,黑暗并不能遮盖明亮的疑眸,她能猜出对方的心思,心里惴惴不安,果然青年不怀好意,你看,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如同利剑一样吓人,他在打我的主意。

她要做好决斗的准备,刚才与歹徒厮杀时已拼尽全力,此时对小女子下手,那是乘人之危,还有能力还手吗?

看来,今晚想逃出魔掌比登天都难,她不敢再想下去。

果然,青年朝她走来……

她吓得倒退一步。

他赶紧止住脚步,借着蒙蒙的月光,终于近距离看清了她的真容。

她有着一头乌黑齐耳的短发,看样子是经过化妆打扮的,深蓝色的毡绒礼帽,头发塞于帽内,此时她已无法掩饰自己,周边露出长发。圆圆地脸庞,中等以上个头,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纤弱身材,倒是有些丰满结实的感觉,一双乌黑浓眉下闪着晶亮的大眼睛,十分诱人。下身穿一条灰蓝色西装裤子,一双白底蓝帮运动鞋,再加上自己的男衬衣,要不是发生刚才那一幕,谁能说她是一位女子呢。

他,就在观看她的一瞬间,二目相对了,弄得多不好意思,还不知女子咋想呢?自己死眼珠子看人,会给女子思想带来恐惧,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他故意装作从她身边越过,回过头来讲了一句:“要不这样,”

她正在怀疑,他有不良行为,或者对她有意?突然见他有了主意,倒想看看青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试探着问:“大哥有话请讲,别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

他愣愣地站着待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今晚不走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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