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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姐妹爱上我》1 花心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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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黄昏,空寂阴暗的合租屋里,杨曼站在她半掩的卧室门边。柔顺的头发软软的垂在光洁的肩上,裹在身上的白色浴巾仿佛流动的白色月光,随时都会从她散发着淡淡体香的刚洗浴过的身子上滑下来。

在她身后橘红色的灯光柔柔的抒写着满屋暧昧。

刚归来的我,来不及换却一路风尘,在打她身边经过去自己卧室的不经意的斜视那一刹那停住。

身侧是她轻轻的笑声。

“改之,回来了?”

“嗯。”

我甚至都没轻轻点头,我忘记了配合这个“嗯”字习惯性的要轻轻点头的。

斜视变成了正视,只是还不那么大胆。

“难道你就只满足于这样看着,不想做点别的什么?”

杨曼一脸轻佻的媚笑。

我敢肯定她早就蓄谋已久。

我看了看紧闭的客厅门。再回首时目光已大胆的直直的落在了她欲滑不滑的白色浴巾遮挡不住的胸前大片光洁如雪的肌肤上。

满身疲惫早已消失,某个地方立时翘首以待。

想,我随时随地就连做梦都想,可我张了张嘴,只感觉唇干舌燥,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是我太紧张太激动还是我不足够大胆?

说不出,我就不说,用行动代替思考代替嘴,有时比深思熟虑千言万语更有效,此时无声胜有声。

欢场,其实跟官场没什么区别,说了不一定要做,某些事做了又万万说不得。

我的身子有些微微发颤的向她一点点靠近。

客厅却在这时突然响起了钥匙**锁孔在里面拧动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打开,是表妹接雪儿从幼儿园里回来了。

表妹牵着雪儿的小手进来时关门的砰响并不大,但在此时此刻的我听来,却仿佛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的炮声,我的身子猛地一颤,我真担心,在这我假想的炮声中,我从此光荣,永垂不举。

而我刚才那雄纠纠气昂昂翘首以待的某个地方,也的的确确蔫搭搭的垂下了脑袋。

我刚刚向杨曼靠近的身子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退,努力平静,脸却不自觉的发烫发红。

“雪儿,回来了?”

我怜爱的笑着问,我没敢看表妹。

雪儿没有回答我,表妹也没回答我。

“娟子,今天这么晚?”

杨曼一脸轻笑,半点也不遮掩,依然如故的站在半掩的她的卧室门边,不顾忌被表妹看见,当着这三室一厅的合租屋里我这个唯一的男人,她裹着的随时都可能从身上滑下的浴巾正裸露着胸前太多光洁如雪的肌肤和同样光洁如雪的好长一段大腿。

表妹没看杨曼,她一向不喜欢杨曼。但决不是美女之间的互相轩藐和嫉妒。杨曼无论身材体格还是眉梢眼角,都流露着太多的狐狸精一样的风流和大胆,像极了某个绯闻与私照在互联网上齐飞的艳星。更何况,她除了时不时的想向我靠近外,对谁都保持着神秘的身份。越是神秘,表妹就越是感觉她偷偷摸摸不可告人,越是感觉她是那种堕落风尘的坏女孩。

表妹已不只一次含沙射影的要我洁身自好远离杨曼。

表妹扬着一张冷清的脸,轻轻的从鼻子里“嗯”了声,便牵着雪儿的手,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打开她正对着杨曼的卧室门,走了进去,随手按亮了里面的灯光。

恍如白昼的日光灯色,从她没有掩上的门里洒了出来,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被照亮得无地自容无处躲藏。

我没有逃去我的卧室,早已被表妹看出了端倪,我不想搞得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硬着头皮转过身,硬着头皮走进表妹的卧室。

我眼睛的余光感觉杨曼在我身后她的半掩的门边,于暧昧的橘红色柔光和恍如白昼的日光灯色之间,对我悄悄的搔首弄姿,将白净细长的手指于红唇上轻轻一触对我作了个飞吻,狐媚的坏笑着掩门而去。

我依然没敢看表妹,我对雪儿道:“雪儿,今天怎么这么晚?”

“晚吗?我看是嫌我们回来得太早了吧?”

表妹没让雪儿回答,她的反问取代了雪儿的回答,她的声音冷冷的,我悄悄的看了看她,她的白净漂亮的脸别向窗外,比声音还冷。

窗外是上龙山的路,路灯已亮,照亮山间早开的野花,几对龙山中学早恋的学生,嘻笑着缠绵着上山而去。

表妹经常这样对着窗外,我不知道每当这时,或艳阳高照,或孤灯月下,她会不会于那些唇红齿白的早恋少年身上看到自己曾经飞扬而伤痛的青春?

还有,关于雪儿。

还没出生就没有父亲的雪儿。

不,不是没有父亲,而是除了表妹谁也不知道谁是雪儿的父亲。表妹从来不曾提及,也不容许任何人问起,她表面做得早已把那个人遗忘,仿佛那个人从来就不曾在她生命中来去过,但我知道,那个人就如同影子,从来都不曾在她心间真正离开,也许时间越久远,那段伤痛越刻骨铭心。

也许正因为那伤痛,表妹才对杨曼格外反感,才愈加希望我能洁身自好,不重蹈她的覆辙。尽管我是个男人,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间,男女间的那点事在太多人眼里早已算不了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反驳表妹对我的冷嘲。表妹也是为我好,她用心良苦。

我轻轻蹲下身子,轻轻的将手抚上雪儿的可爱的小脸蛋,用我的轻抚表达我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的无比怜爱。

我手指却在雪儿的微凉的脸颊上轻触到了湿湿的东西。我一惊,那竟是未干的泪痕,雪儿一定刚刚哭过。

“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在幼儿园里小朋友欺负你了?”

我一边紧张的问,一边将手疼爱的轻拭雪儿脸上未干的泪痕。

雪儿没有回答,雪儿是个坚强而懂事的孩子,她轻轻咬着嘴唇,不想,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是从委屈的双眼里滚了出来。

我替雪儿拭泪的手越拭越湿,但我没有停下,我道:“雪儿,别哭,告诉表舅,那个小朋友是谁,明天表舅去找老师,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不仅是他,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我望着雪儿关切的问。

我却发现雪儿的衣领有些凌乱,脖子上有两道指痕,在她刚出生的那天,我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玉佩也不在了。

我停下了为雪儿拭泪的手。

“还有那孩子的家长。”

表妹冷而恨的声音,再一次替代了雪儿的回答。

我道“什么?那孩子的家长,你是说那孩子的家长和那孩子一起欺负了雪儿?”

我惊诧的从雪儿的身前站了起来,望着表妹,再也没有半点难堪,刚才被她撞见的我和杨曼预谋未遂的事,早已被我忘到九宵云外。

表妹没有回答,只对着窗外冷冷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雪儿的玉佩也是被那孩子和他家长摔碎了,你是怎么做妈妈的,你就不能保护雪儿,保护……”

我的声音很高,很恨很怒!

“说啊,怎么不说了?不说我没保护好玉佩了?我是无能,我不配作雪儿的妈妈,但你更紧张的,是那玉佩吧?”

表妹终于别过脸来,清冷的脸,又恨又痛,已是泪流满面。

我沉默。

是的,我紧张雪儿,我也紧张那玉佩,我甚至自己都分不清我是更紧张雪儿还是更紧张玉佩。

那玉佩不是我的,是十五岁那年,柔娜从她脖子上取下,亲手给我戴上的。我一戴就戴了整整十年,直到三年多前雪儿出生的那一天。我是将雪儿这个可怜的孩子视如己出,还是把雪儿当着对从前的一种怀念一种寄托,让雪儿从小就将这玉配戴在脖间,一如从小就戴着它的柔娜?

我老是在看着雪儿时,在午夜梦回时,看到十五岁那年,故乡青山绿水间那对唇红齿白执手相看泪眼的少年。少女明天就要随父母和姐姐远去父亲工作的遥远的攀枝花上学,从此天涯海角,后会也许永远遥遥无期……

懂事的雪儿止住了自己的眼泪,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放柔声音,对表妹道:“娟子,对不起,我……这么多年,你一个弱女子,拉扯着雪儿,很不容易的……”

表妹眼睛也湿湿的有了泪水,她再次把脸别过去,看着窗外,道:“其实玉佩没有碎,只是被那个小男孩从雪儿脖子上扯了下来,又被小男孩的家长拿过去在手里把玩,等我追上去时,他们已坐上宝马车飞驰着扬长而去。但请表哥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去学校问他们拿回来。”

表妹的声音很轻,尽量显得柔而平静,但到最后还是抑止不住的流露出几分愤怒和坚决。

我知道那是一种心理,仇富的心理,但凡我们这种饱经人情冷暖生活辛酸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的那种仇富心理,尤其是当我们面对的富人还高高在上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我也有这种心理,我能想象表妹当时远睁睁的看着那对无视可怜的雪儿无视无助的自己坐着宝马扬长而去的父子时的愤怒和无奈。

我内心的愤怒比表妹更甚,我不能再让表妹一个弱女子去面对那样刁蛮的孩子和飞扬的父亲,我一字一句的道:“明天早上我送学儿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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