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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姐妹爱上我》2 夜半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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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很乱很乱的梦,一张张清析的模糊的脸在我脑海里交错涌现纠缠不清,像是幽怨的表妹,又像是十五岁时阳光的柔娜,最后都幻化成隔壁杨曼的妩媚妖艳。

醒来的时候,时值夜半,我已不是曾经那个飞扬轻狂的青葱少年,然而却一如继往的怒气冲天,为了转眼奔三的身体,我努力克制自己放弃用手的习惯,选择了上厕所。

**,对于男人,有时真的就是一泡尿。

我的卧室在表妹和杨曼的卧室之间的过道尽头,推开门,我卧室的灯光无声的照亮无人的过道。

轻轻的,不想惊醒任何人。

然而,我却发现表妹卧室的灯亮着,冷清的日光灯色从她卧室的门缝漏了出来。

我不知道表妹是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是根本就彻底未眠,不知道她是因了昨天那对刁蛮飞扬的父子伤害了可怜的雪儿也伤害了无助的她,还是只是要用她卧室里冷清得如她白净的脸一样的日光灯色提醒我,她一直醒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她都听在耳里,我不要幻想着去敲开她的对门我的隔壁的杨曼的门?

我一声轻叹,既怜惜又有点做贼心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贼心虚,我明明半点坏坏的心思都没有,我不过是做了个春梦。

也许,是因为,我早已不该是做春梦的年代。

别的如我一般的年纪的男人,哪个不搂着老婆或情人夜夜**?

从厕所轻脚轻手的匆匆回来,再次躺上床的时候,合上眼,我脑海里又出现了刚刚醒来的那个梦,只是没有了表妹的幽怨,没有了隔壁杨曼的风流,有的只是柔娜,十五岁那年执手相看泪眼的柔娜。

我翻身,一只脚轻轻的压上被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表妹已梳洗罢,准备去做早餐。首发

她淡扫的峨眉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浮肿,有几许淡淡的忧伤,昨夜,她一定真的独自伤心流泪过。

我尽量不去看右侧杨曼的卧室门,不去想杨曼是还躺在床上如我昨夜一样美美的做着和我燃烧缠绵的春梦,还是早已起床去了我和表妹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只怜惜的看着表妹,柔声道:“娟子,还是我来做早餐吧。”

表妹很好看的笑了笑,轻轻道:“算了吧,就你那厨艺,还是等将来找了嫂子去祸害嫂子的胃口吧,还有,我可不想你一进厨房就重手重脚搞得锅锅碗碗都抗议,吵醒了雪儿。”

我知道表妹的好意,她不是真嫌我的厨艺,也不是真担心我吵醒雪儿,她知道我跟她一样不忍吵醒雪儿的,她只是不想我一个大男人却整天围着锅碗转,她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

她这句勉励的话,常让我黯然神伤,我知道,我算不好男儿的,不然,我不会让表妹过得这么清苦。

我轻轻的笑笑,很听话的样子,好像我们颠倒了年龄,她是表姐,我是表弟。

她去了厨房,我轻轻的推开她半掩的卧室门。

我怜惜的看着雪儿。

雪儿睡得正香,只是可爱的小脸蛋上没有甜甜的微笑,反是安静的闭上的眼角,有湿湿的泪痕。

她是梦到了昨天那个欺负她的男孩和那个男孩的父亲么?

但我没摇醒雪儿,尽管也许她正做着一个伤心的梦。

我一刻也不忍吵醒她,我只愿她安静的享受属于她的充足睡眠。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若干年后,等雪儿长大了,也许就再难有这样酐睡的时候了,哪怕酐睡时做的只是一个个伤心的梦,一如现在的我自己,现在的表妹,还有许许多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别的人。

我轻轻的为雪儿盖好微微下滑的被子,轻轻的转身,走向敞开的窗前。

昨夜下过雨,微凉的空气格外清醒,夹杂着龙山上野草野花的气息,从窗子柔柔的吹进来,跟房间里分不清是香水的芳香还是表妹残留的体息混在一起。

窗外的防盗网上表妹晾晒的内衣,粉红的,浅绿的,微微摇曳,恰似新雨过后龙山上绿草间迎风摇摆的不知名的野花。

表妹在门边叫我吃早餐时,我还在窗前,与防盗网上表妹晾晒的野草野花般的内衣近在咫尺。

尽管我只是对着窗外,我本来什么邪邪的心思也没有,但我回首应她时,我的脸竟有些不自觉的微红,心也跟着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表妹假装没看见,去唤雪儿起床,给雪儿穿衣服,但好一会儿她都不好意思看我,她故作平静的白净的脸半点也不自然,飞着淡淡的好看的红晕。

但只一顿早餐的工夫,我们就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们一起牵着雪儿的小手出门,下楼,如往常一样在龙山中学门口的公交站分手,不同的是今天是她上车去公司,我送雪儿去幼儿园。

我们牵着雪儿的手,等公交车那一会儿,我看到了太多双艳羡的眼睛,他们都误会了我们,以为我和表妹是幸福的小夫小妻,雪儿是我们可爱的孩子。

表妹没有早餐前于门边发现我站在卧室的窗前与她晾晒在防盗网上的内衣近在咫尺时的羞涩,我也没有,太长的日子,我们已习惯了那样的眼神,甚至习惯了一些偶尔听见的邻居们鬼鬼祟祟不太分明的闲言碎语。

一切,都只为了雪儿。

远远的看见公交车来了,表妹忽然想起什么,对我道:“还是我送雪儿去幼儿园吧,你不认识那个男孩和他家长的。”

我道:“别改变主意了,你别忘了我不认识,雪儿却是认识的。”

“可是……”

公交车已到站,里面的人还没下来,站台上的人群就蜂拥着堵在了门口,拉开了一场围城大战。

重庆的交通永远是堵,表妹每天就是这样和大多数打工簇一般挤在公交车人群的夹缝着上下班的,可怜的是,下了公交车,她还要生活在另一种无形的夹缝中。

我不忍,但又不得不道:“娟子,快上车吧,免得迟到。”

“可是……”

表妹有些犹豫,更多的是担忧。

我终于看懂了表妹的眼神,她是担心我和那个男孩的家长发生太过激烈的争执,她怕我吃亏,可她又知道我是多么看重那个玉佩。

我给了表妹一个坚定而自信的眼神,道:“放心吧,娟子,我有分寸的,你快上车吧,车就要走了。”

表妹道:“好吧,我相信表哥的,表哥答应我的事从来都不曾没做到,表哥这次一定也不会例外。”

然后,她匆匆的转身快跑几步,最后一个挤上公交车,她右手拉着投币处的立杆,回过脸来要冲我和雪儿挥手做个拜拜,车门却在这时关上了。

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公交车就像移动的雷峰塔,而我的表妹,就是那个漂亮善良的白娘子,被囚禁着远去,远去……

公交车走了,转过一道弯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表妹也消失了她白衣素面长发飘逸的美丽身影。

而我,不是那个善良痴情却柔弱无助的许仙。

表妹的许仙,何时才能到来?

或者说,何时才能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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