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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血星魂录》第九章 杀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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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姓老者说完后跳下擂台,又有几个人上来角斗,打了几波人后,天色已黑,广场上的人逐渐散去,孟文谦和王婉晨也被黑水教众带着离开,来到一所离广场大约三四里路的庄园中,这回二人被分开关押,晚上有人送来饭菜,门外有人把守。

过了三五天,孟文谦趁着白天黑水教大多数人去参加“焚天大会”,把手的人懒散之际,悄悄来到门边,从门缝里向外看去,那守卫正靠着门框睡觉,孟文谦小心的掰断几根窗梁,伸手从外面打开插栓,打开窗户,爬了出去,刚落地,那个守卫听见声响,睁开眼睛,孟文谦大惊,急忙纵身跃到守卫身边,拔出他身边的佩刀,搭在守卫脖子上,守卫本来还在迷糊,等刀架在脖子上,立马清醒多了。

孟文谦道:“和我一起抓来的女孩关在哪里了?不说我杀了你!”

守卫吱吱呜呜不说话,突然伸手向孟文谦手抓了过去,还没抓到孟文谦的手,就感到脖子一凉,胸口一热,低头一看,胸口洒满了鲜血,随即抬头,发现孟文谦依然转身走了,脑袋一重,人事不知。

孟文谦杀了守卫,偷偷的在每个有守卫的房间旁爬窗观望,如此走了大半个庄园,也没找到王婉晨的下落,期间倒是杀了三个守卫,过了一会,留守黑水教众发现死尸,开始四处搜查孟文谦,孟文谦无奈只得跑到后院,寻觅藏身之所。这后院荒草丛生,一看便知平时少有人来此,似荒废很久。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院中有一口枯井,深不见底。孟文谦大喜,正想慢慢爬进去,哪知吆喝之声离后院越来越近,无奈只得纵身跃到枯井中。

下落时,孟文谦用手捂着嘴,怕摔得疼了,自己喊出声响,哪知着地的时候并无痛感,好似身下有个肉垫。伸手一摸,吓了孟文谦一大跳,赶忙侧开身,借着井口射下来的阳光定眼一看,胸中热血好似沸腾了一般,原来这口枯井井底全是死尸,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具!孟文谦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庄园并不是黑水教的底盘,却是平常的地主人家,黑水教杀光庄园的人,占据了庄园!孟文谦怒发冲冠,想起自己家族灭门,不觉暗自发誓,等到自己武功有成,定要杀光黑水教的所有人!枯井上方人声嘈杂,孟文谦在井底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可以料想必是商讨他在不在此处,刚忙向井壁贴了贴,即使上方有人也看不见他,这时,上方逐渐安静,一个人道:“熊三,你下去看看。”孟文谦大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憨憨的声音道:“**的别当老子傻,这里晦气,我不去,要去你去!”那个人显然也知道这井里有很多死尸,也不想惹一身晦气,道:“拿火把来,扔下去,看看那小子在不在里面。”

不多时,上方丢下来一个火把,掉在孟文谦面前,枯井够深,井口又小,在上面哪能看得清楚,几人向下扫了几眼,见不似藏人模样,那个叫熊三的道:“这里没有,我们赶紧去别的地方找,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先前那人笑道:“熊三,你是怕在这呆长了,晚上有鬼上你床吧!那小子跑了,上头怪也自然是怪看守的那群饭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熊三怒道:“**是不是讨打,鬼要上也是上你的床!你们不走老子可走了。”说完赶忙离开院子,看来真是害怕有鬼,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随后跟了出去。

日落西山,后院中蝉鸣虫叫,枯井中孟文谦闻着淤泥和尸体散发的气味,心里发毛。感觉外面已经是天黑了,手脚撑着井壁,一点点的向上爬去,枯井很深,但孟文谦随了尘学武已有一年,体力耐力已有根基,虽然费力,却也稳稳的向上爬。爬到一半,突然听见上面有一男子声音:“那碗茶真的管用吗?别到时候事情没成,反丢了你我性命。”声音颇为焦虑。“都到了这步了,你还犹豫不决,看来真要等到血魔把教主之位传给烈红鹰你才会相信我的话,只怕那时你后悔都晚了!”声音清冷,却是抓孟文谦两人来此的女子紫衣。“好!就听你的!一会我去送茶的时候把药下了,事后烈红鹰怎么办?刘成等人能服我吗?”男子有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刘成见风使舵,你我联手,他必定不敢反抗,所以不足为虑,只要血魔老怪一死,我们把事情推给付玉生等人,以烈红鹰的性格,必然去找付玉生等人报仇,那时他有死无生,要是他真看出什么,要对你我不利,我亲自出手送他上路。”紫衣道。

孟文谦在井中听见,心中大喜,晚上他们想杀他们教主,无论成功与否,黑水教必定大乱,那时趁乱需找王婉晨,然后逃跑必定顺利。至于他们是不是要陷害了尘等人,孟文谦不太在乎,反正黑水教都没有好人,他们现在陷害了尘,也不会增添了尘恶名。

“好,就按你说的办!”之后两人脚步声响起,离开后院,孟文谦一直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又向上爬去。不多时,爬出枯井,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抬头看看天空,漫天繁星,却不见月亮,前面庄园里虽然灯火通明,但也不比明月高悬之夜。孟文谦蹑手蹑脚的流进前院,躲过几波巡查守卫,寻找王婉晨。找了十几间屋子也没发现王婉晨,心里焦急,耐着性子继续搜寻。不知不觉间,来到一个独立的院落,离其他房间相隔甚远,他悄悄来到房前,还没等他爬窗张望,突然心里打了个突,正想赶紧逃走的时候,屋里有人喝道:“谁在外面?”却是前几日见到的黑水教主。孟文谦大惊,正想撒腿逃跑的时候,一个男子在门口答道:“是我,师傅。”孟文谦不敢乱动,矮身蹲在窗户下面,屏气凝神,等待机会逃跑。

“你来干什么?”老头问道。

“近日见师傅操持教务劳苦,徒儿特地寻找千年雪参,熬成补汤,为师父滋补身体!”仔细一听,这个男子确是在后院与紫衣交谈的那个人。“那这个老头教主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血魔咯”孟文谦心道。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进来吧!”血魔答道。

开门声想起,男子走进室内,见血魔打坐收功站起身,坐到太师椅上,赶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血魔面前的桌子上,道:“师傅,您趁热喝了吧,近日教务繁多,您不必事事操劳,徒儿会帮你打点妥当的。”

血魔点点头,道:“这次焚天大会,表面上是要联络我们邪门各派的关系,给正道压力,实则是焚天教要借此一统邪教各派,为将来起义推翻朝廷做准备,我们黑水教虽偏居一偶,但却胜在逍遥自在,我断不会让焚天教吞并我一手创办的基业。你们两师兄弟,红鹰资质过人,嗜血好杀,修习学魔咒再合适不过,可惜他心思单纯,没有心机,难以继承我的基业;你虽然心细如丝,但狠劲不足。”说到这,血魔喝了口参汤,续道:“这焚天会结束,我准备把教主之位传给你师弟红鹰,然后闭关悟道。你们师兄弟性格正好互补,你要好好辅佐师弟,把黑水教发展壮大,知道吗?”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定然不会让师傅失望!”男子口中答道,心里却是暗恨。

突然血魔一声怪叫,伸手抓住男子手腕,快若闪电,男子害怕异常,怯声问道:“师。。。。。。师傅,怎。。。。。。怎么了?”

“这碗参汤谁炖的?”血魔双目赤红,气喘如牛,手掌微微颤抖。

“徒儿。。。。。。叫下人。。。。。。人炖的,怎么了,师。。。。。。傅?”男子问道。

“红豹,给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我!”血魔道,说完打坐运功!

红豹退至门边,心里害怕,血魔武功高强,要是把毒逼出,追查起来,自己定然难逃一死,想趁血魔疗伤之时下杀手,又是不敢,怕血魔临死反扑,拽自己一起上路,心乱如麻,急忙跑到门外,学了三声猫叫。这声音是他和紫衣约定好的成功之时的信号。不多时,紫衣悄无声息的来到血魔门前,喜道:“成功了?”

“还没有,他正在逼毒!我怕。。。。。。”“哼,真是废物!我下的毒那是那么容易清的!”红豹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衣打断,紫衣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惊,刚忙后跃,同时从衣袖中划出两把短剑。红豹心生警觉,却还没等他有动作,就感到脖子一凉——一只手狠狠的抓着他的脖子!

“畜生!我真是瞎了眼,养大你这个畜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血魔怒道。

“师傅饶命!我是受紫衣那个贱人蛊惑,你饶了我吧,师傅!”烈红豹尖声求饶道。

血魔不为所动,一掌拍在烈红豹后背!这一掌并不具任何威势,但烈红豹全身痉挛,倒地抽搐,惨声尖叫,全身殷红,好似块烧红的钢铁。孟文谦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全身发冷。

血魔处置完烈红豹,血红的眼睛看向紫衣,道:“我真没想到,曾经被毒魔追杀千里的人竟然和毒魔有关系!你在教中呆了十年倒也难为你了!”

“哼,毒魔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有关系!你中了毒魔的‘丧神散’,还能坚持这么久,真是让我吃惊,不过你好像也快下地狱了,你安心去吧,黑水教我会帮你发扬光大的!哈哈!”紫衣道。

“我死不死你不用担心,你是肯定要死的了!”毒魔飞身而起,十道真气从十根手指射出,飙向紫衣,紫衣随惊不乱,身体急扭,好似无骨之蛇,扭曲间竟将十道真气全部躲过,血魔如影而至,抬掌打向紫衣脑袋,紫衣赶忙低头躲开,随即向旁游走。本来紫衣不是血魔百招之敌,但血魔身中奇毒,紫衣又是不和他正面交手,只是躲闪游斗等他毒发身亡,故此二人打了半晌,仍无胜负。

血魔本以为二人打斗必会引来教众,哪知烈红豹害他时怕有人发现,就把他住所附近的教众全部调走了。又过了十几招,血魔看等人救助无望,毒性在不压制今日必然饮恨此处,只得使出秘法,把全身毒血比如手掌,猛然发力,两道粗大的血柱射向紫衣,紫衣大惊,险而又险的躲过此招,却被血魔左掌打中,横飞出去,连吐三口鲜血,全身剧痛,再也起不来了,手中短剑也脱手飞出。血魔虽然把大多数毒血排出体外,但也费了自身一半精血,全身失血后无力,其余剩余毒素有开始蔓延,无奈间只得盘膝坐地,运功压制。

“丧神散”是毒魔的得意之作,普通人沾之必死,毒发甚速,无药可解,血魔仗着内力深厚,开始时压制毒素,本想解决紫衣后在用秘法逼毒,他所修习的功法叫“浴血神功”,练此功法分三段。每段三层,每层瓶颈的突破都要靠吸食活人鲜血,要突破每段瓶颈更是困难,那是必须把自己全身精血拍粗体外,然后靠吸食鲜血维持生机。故凡是练此功者,对自身血液控制能力极强。血魔把“浴血神功”练到第八层顶峰,对血液控制称得上随心所欲,所以身中奇毒,却也不放在心上,只要解决敌人,找来活人,排毒自然不是问题,哪知和紫衣打了半晌也没有毙了她,中毒也是颇深,现在重创紫衣,却来不及要她性命,运功把毒素重新约束住,然后寻找活人去换血清毒。

孟文谦在窗下看得分明,想起井中死尸,头脑一热,跳出来捡起紫衣掉落的短剑奔向血魔,血魔听见声音,睁眼一看,心中大喜,有活人在此,自然可以为自己换血清毒了,见那孩子拿刀冲向自己,微微一笑,并不惊慌。

孟文谦跑到血魔侧面,持短剑刺向血魔喉咙,血魔侧头躲过,刚想出手擒拿孟文谦,哪知一看孟文谦双眼,心中一惊——那双眸子杀气凌然,宛如实质,不似自己见到的任何生物身上的杀气,又比他见过的任何人身上的杀气都重!他这一愣神,孟文谦短剑横切,血魔脖子一凉,一掌击在孟文谦胸口,盛怒之下却也没下杀手,毕竟这孩子是他解毒的关键所在,可是他渐渐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发黑,赶忙隔空一掌拍向倒地的孟文谦,之间一道血光没入孟文谦体内,之后一声怒吼,气动山河,就一动不动了。

孟文谦虽被击飞,但并没有受伤,血光入体,他感到浑身一凉,随即就是麻痒,似乎骨头里都痒,刚想去用手抓,却又变成了疼,疼入骨髓!他没有烈红豹内力深厚,血魔对烈红豹是恼怒异常,要让他受三天三夜煎熬后死去,下手自然有讲究,对孟文谦这一掌却是临死一击,孟文谦有没有烈红豹内力深厚,两息功夫就晕过去了,全身殷洪。

孟文谦刚昏迷,就有一个黑衣蒙面人落在院中,来到紫衣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丸放在紫衣嘴里,道:“血魔就是血魔,中了‘丧神散’还能把你打伤,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个孩子是谁?”

“他是‘风流剑仙’付玉生的徒弟。”紫衣道。

“哦?付玉生?就是现在的那个现在叫了尘的和尚?”黑衣人问道。

“正是,这小子中了血魔的浴血咒,不出一时三刻,必然死于非命!了尘和尚知道后,必然血洗黑水教!烈红豹真是废物!本来想把他培养成傀儡,现在看来是不成了。”紫衣看了眼已经晕厥的烈红豹说道。

“这个小子还不能死!”黑衣人道,说完走到孟文谦身边,伸手抵住孟文谦背心,内力传到过去。只见孟文谦身上红潮逐渐退去,最后在胸口处形成一个巴掌大小,火焰状的血红印记,如纹身一般。黑衣人吐了口浊气,站起身道:“血魔真是厉害,我只能压制血毒,一年后必然复发,那是不能压制,这小子命可能也就到头了,不过一年时间够用了。一会你放这小子走,让他和了尘会和,杀了烈红豹,和烈红鹰说血魔被烈红豹下毒,你助老魔击杀烈红豹,不想受伤,老魔疗伤之际被了尘弟子杀死。依照烈红鹰的性格必然恼羞成怒,要去找了尘等人报仇,你就趁机提出要替他暂代教主之职,他必无异议,哈哈,之后黑水教就是我们掌中之物了!”

紫衣眼睛一亮,道:“烈红鹰去找了尘,必然有死无生,然后我就发魔神贴,召集邪道各派追杀了尘,那是正道不会坐视不理,正邪大战一起,我们从中取事,哈哈,你真是好计谋!”

“你先疗伤,我先走了。”黑衣人说完,像一阵黑烟,转眼间消失踪迹。紫衣见黑衣人走后,找了个阴暗僻静之地打坐疗伤,一顿饭功夫,她睁开眼睛,见孟文谦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捡起她那把短剑,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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