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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救我》91 峨嵋派首席翻译的自述(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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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峨嵋派里的一名杂役。刚假如门派的时候,因为我人很笨,经常做错事,所以一直在后厨干活。我日常的工作内容是扫地,倒泔水,刷锅,还有被人欺负。记得有一次冷酷师太来后厨视察,在询问弟子生活状态的时候抽中了我和两个师姐,我对那次对话的印象非常深刻:

冷酷师太问师姐甲:你平时的生活内容是什么?

师姐甲:吃斋,念经,打年糕。

冷酷师太又问师姐乙:你呢?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师姐乙:持宅(吃斋),捻佛,打年告(打年糕)。

冷酷师太最后问我:你看起来最小最文静,你叫什么名字?

我:弟子叫年糕…………555555……

那天以后,冷酷师太了解了我的疾苦,便把我调到了工作相对轻松一些的清扫队,由慧念师姐统一调配。

清扫队在峨嵋派里属于倒数第二的队伍,除了队长慧念师姐以外,我们都没有正式的法号,而是以各队中常见的物件命名。我当初在后厨的时候叫年糕,转到清扫队后就必须入乡随俗,起个跟清洁有关的名字。副队长是最有希望转正获得法号的人,所以她占据了队里最好听的名字,扫帚。其他比较上口的名字还有抹布,簸箕,铁锹,水桶等。因为我来得晚,几乎所有能叫得出口的名字都被占了,慧念师姐想了好久,最终在一次清洁茅厕的突击行动中为我定了名:马桶刷。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卫生,但我还是很感谢慧念师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叫什么名字就要负责哪方面的工作,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直到慧念师姐给另一个新来的队员起名叫厕纸以后我才终于释怀……

刷马桶的工作枯燥并且难闻,但慧念师姐说,千里之行,屎与足下,意思就是哪怕你能走一千里地,屎还是要拉到脚下的马桶里,说不定哪天掌门坐了你刷的马桶心情大悦,把你给调到园艺部门或者尖刺队去也说不定。

我听了慧念师姐的话大受鼓舞,开始没白天没黑夜的刷起马桶来。没想到过了两个月,师姐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

记得那天傍晚,我正在茅厕后面清理一批刚倒完的马桶,就见冷漠师太黑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戒律堂的弟子。师太走到我面前,刚要说话,一个满脸横肉的师姐就道:“刷马桶的,快拿个干净的马桶来!”

我连忙递过去一个刚刷好的马桶,那师姐接了过去,冷漠师说了声“走”,那师姐立即象端洗脸盆一样笑逐言开地端着马桶往茅房去了。冷漠师太进茅房蹲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又黑着脸出来了。

慧念队长听说冷漠师太大驾光临亲自出恭,连忙带着两个队员赶回来迎接,一干人前呼后拥地朝后堂去了。我知道自己资格不够,便径自到茅房里取了刚才师太用的马桶刷,却惊异地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过了半晌,后堂里突然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几位师姐捂着脑袋哼哼唧唧地出来了,边走还边说师太发火什么的。

我十分好奇,再加上手头的马桶都刷完了,就大着胆子来到后堂门口,伸出脑袋朝屋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冷漠师太铁青着脸坐在堂上,身子不断扭来扭去,慧念师姐和几个队员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仿佛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

冷漠师太指着慧念师姐道:“知?”

站在她旁边的一脸横肉的师姐连忙道:“师太问你,可否知罪?”

慧念师姐面如土『色』:“弟子……弟子不知啊……”

冷漠师太大怒:“哼!”

横肉师姐厉声道:“还敢隐瞒,难道要师太亲自动手不成?交出来!”

慧念师姐一个激灵,哆嗦着从怀里取出一份黑白封面的线装杂志,双手举着递了过去。

横肉师姐接过杂志扫了一眼,连忙递给冷漠师太。师太拿过杂志,纳闷道:“啥?”

这下不等横肉师姐发话,慧念师姐立即磕头如捣蒜,边磕边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弟子不该私藏东瀛**杂志,弟子凡心未了,请师太恕罪……”

冷漠师太一听大怒,随手抄起茶杯盖打了出去,碰地一声正中慧念师姐的脑门。慧念师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横肉师姐冲左右一笔划:“抬走抬走!”见冷漠师太不住翻看杂志,立即谄媚道:“师太若是喜欢,弟子那儿还有几本限定版的‘女人装’和‘花花公主’,等会就差人给您送去……”

说到兴起处也没注意冷漠师太的脸『色』已经气成了茄子皮『色』,“哦对了,今年1月份的特刊还赠送了一根人造黄瓜,带锯齿的,弟子一直没舍得用……哎呀妈呀……”

话未说完头上已经挨了一茶杯盖,也被人抬下去了。冷漠师太连罚两名弟子,鼻子都快气歪了,其他人哪还敢说话,全都低着头站在堂下。

冷漠师太脸青得更厉害了,身子的摇晃幅度也越来越大,眼见又有清扫队的队员要倒霉,我再也躲不住了,快步走到堂上,冲师太一跪,道:“师太,弟子知你为何事犯愁。”

清扫队的队员们见我突然闯进来,都吓了一跳,有反应快的小声劝我赶紧退下,我却坚定地抬起头望着师太,眼中满是自信。

冷漠师好象是被我打动了,一挥手道:“讲!”

我大乐,朗声道:“方才师太如厕有一袋烟的工夫,却没有任何污物排出,再加上师太一直坐立不安,脸『色』铁青,弟子斗胆推断……”我拉长了声音,“您,便,秘!”

众人闻言哗然,站在一旁的几个戒律院的师姐则幸灾乐祸地望着我,那意思是我肯定是下一个挨茶杯盖的。没想到师太听了我的话,突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扶了起来,同时道:“法?”

我试探着道:“师太是问,有没有办法治便秘?”

师太连连点头。

我自豪地道:“弟子出家之前,家中三代便秘,可谓便秘世家!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先人留下『药』方一副,三副『药』下去,便秘立即痊愈!弟子愿把『药』方献于师太。”

师太大喜,道:“来!”随后拉着我的手,在众人羡慕与嫉妒交加,惊讶与惊恐并存的眼光下走出了清扫队的后堂。

三天以后,冷漠师太的便秘被我家的祖传秘方治愈,为了表彰我的功绩,师太便把我留在身边做她的贴身私人翻译,并赐我法号“慧秘”,大概意思就是我既有慧根而且又会治便秘。

本以为我会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一辈子,没想到那个人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她本是个山野村姑,为了救人误打误撞来到峨嵋派,不知为什么又得到了掌门的青睐,被破格收做关门弟子。自从那人来了以后,门派里就再没平静过。

先是她救的那位姓李的大哥哭着喊着要带她下山未果,然后不知怎么又和黑道三大家族的当家一起上得山来,记得当时我作为冷漠师太的首席翻译是在场的,因为如实翻译了师太的话还差点让一个粗莽大汉给打了,不过说实话我挺喜欢『毛』多的男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不得了了,不过因为我并没在场,只知道个大概,听说一伙坏人闯进问天亭,杀了掌门,打伤二位师太然后逃走。那几天局势非常混『乱』,经常有附近的流氓半夜闯进派里行苟且之事,门派里更是有许多弟子跑下山去偷人……

作为冷漠师太的首席私人翻译,我以人格担保,虽然偷汉子是件很吸引人的娱乐活动,但是我绝对没有去,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因为附近的流氓都被师姐们霸占得差不多了……

好在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及时赶到,稳定住了局面,随后又有弟子找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村『妇』,由两位当今武林的泰斗人物为她治病疗伤。

再后来,那村『妇』真的活了过来,并且阴差阳错地担任了峨嵋派掌门。她担任掌门的那天我刚好不在,我作为冷漠师太的首席私人翻译,下山采购『药』物以及生活必需品去了。好在师太从昏『迷』中醒来以后开始两个字两个字说话,即使我不在身边,一时半刻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等我回来以后,那女子,现在应该叫掌门,她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掌门。冷漠师太和冷酷师太成天坐着李大侠做的轮椅去看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的掌门,我作为首席私人翻译自然也在场。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个把月,有一天下午,冷酷师太和冷漠师太突然宣布浑身缠满纱布的掌门要闭关修炼一个月,两位师太全程陪同。我作为冷漠师太的首席私人秘书当然也要同行。

宣布闭关的那天下午,我们四人被送到问天亭地下的秘室,与世隔绝起来。我本以为两位师太是要掌门在这里安心养伤,没想到掌门突然自行解开了身上的纱布,说她已经完全治好了。

当掌门拆掉所有纱布的时候,我们三人全都吓了一跳。原来那个虎背熊腰,长相粗野的村姑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冰清玉洁,风情万种的绝代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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