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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荆风云》第06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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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子云闻得笑声,与玄光对视一眼,脸露尴尬之色,知道此女正是在他们洗澡时突然发笑之人。

众人皆抬眼目视门口,只见门外走进两位容颜极美女子,年纪稍大一些,身子丰满异常,频笑间,眉眼轻转之下显得妩媚动人,她身边的的女人,低眉浅笑,脸如凝脂,容颜更是精致之极。二人粉衣裙摆立在一起,如九天之上的仙女般。

荆子云一见二人,早已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之事,呆呆的看着她们,心想世间怎有如此美貌女人,玄光早就垂眉看胸,不敢看她们,心中默念经言。

二人已双双来到桌前就坐,那妩媚女子笑语道:“二弟,船上来了贵客,你却没有叫上我们认识,真是不应该。”说完还拿眼横了宁苍青一眼,那嗔怪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怨人。

宁苍青闻言,他虽武功高绝,淡泊雅出尘,只是遇到他大姐也充满无奈之感。

宁苍青家里是兄妹四人,大哥宁苍澜一直在家帮着父亲处理族中之事;二姐宁苍月却因三年前嫁给武林世家之人,只是出嫁那天,新郎却给仇家杀害,守了活寡,因此她性情略变,家里为了让她摆脱阴影,就把族中在外的生意交给她打理,不想她也做得有生有色,在外与人交际,越发的变得大方起来,平日里说话有点口无遮拦,只是却也有度,父辈见她如此,也不甚怪罪;小妹宁苍雪尚在阁中,性情沉静,平日多在家里与琴书为伴,天负之高不在他之下,只是无人见她动武,也不太清楚她武学的造诣,这两年更是清心寡欲,似有些厌世,让家人担忧不已。

而宁苍青自己,则因家族与皇朝先皇大宇帝有约在先,宫中大内统领职务一直由宁家派人担任,所以在上京城担任统领一职已有两年之久。

“二姐,小妹,我来为你们介绍。”宁苍青不理二姐的嗔怪,介绍道。

原来二人是他的二姐小妹,只因自己奉旨办差,二姐要去燕侠山一带处理生意之事,燕侠山一带风景怡人,所以带着小妹一道出来游玩一番。

晚间闻得孟天危上船,在窗边无意中见到,也想去结识,见天色不是很晚,终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便硬绑着妹妹一起过来。

众人纷纷又站起见礼方才落坐,宁苍青环顾众人,身旁垂立的下人早已为众人斟好酒水,他举起酒杯,道:“今日能遇到孟兄及二位小兄弟,宁某深感荣幸,干。”

荆子云拿起杯子,欣喜的看着杯中酒,又看到小和尚不动酒杯,又见他光头身着跟他一样的衣衫,就对他挤眉弄眼戏耍着。

众人见他作怪,都轻笑了起来,荆子云知大家笑话自己,也不作恼,便把酒杯举起,学着他们那般,豪言道:“干。”

他是第一次喝酒,快速的把酒满杯喝完,哪里知道这酒如此烈性,以前看到书中把酒说得是多么的一件雅事,现下却是苦不堪言,觉得书中之事也不尽可信,肚子像火烧般翻江倒海的难受,喉咙发热,瞬间脸色涨得通红,又一阵反胃,就要吐出来,急忙紧闭双唇,半晌才缓过劲来,心想着以后再也不喝这杯中之物了。

慌忙拿起竹筷糊乱的夹起近边盘中嫩笋放入口中,见众人都古怪的看着自己,低下眉头咕哝着:“这酒真烈。”

众人终于大笑出声,觉得这少年纯真自然,似一块璞玉般未曾雕琢。

只是坐立一边的宁苍雪,对眼前事物漠不关心般无视着,脸色平静无常,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孟天危更是关切道:“这酒烈性如火,从未饮过的人,要慢慢浅尝方可。”

宁苍青见孟天危如此关切荆子云,先前猜测之事,终于得到验证,原来孟天危未走却是为了这个少年。

自从众人坐落后,宁苍月就收起笑容,眼角轻扫孟天危,觉得他正气凛然,虽眉宇间似有隐忧,面露淡淡的悲意,今日也闻得他大哥死于沈家之手,这两年在外到处走动,也听闻他们兄弟俩人侠义冲天,声名极佳,更觉得他男儿气概非凡,似上了心思。

这少年如此模样,见孟天危露出关切之意,也轻笑关切道:“荆兄弟,要是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还是多吃点菜吧。”

宁苍青闻言,奇怪的看着他二姐一眼,宁苍月似是知道他二弟看过来,脸颊一红,却不去理他,也不再言声,低着眉头想着心思。

玄光也忙道:“子云,还是赶紧吃饱肚子休息吧,今日也够累了。”

荆子云还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开始夹着菜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满嘴油腻。玄光却只是吃着素菜,不过扒米饭的动作也速度急快。

二个很快吃饱,双双打得饱嗝,荆子云还揉搓肚皮赞道:“吃得真是舒服,我还从未没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

他身边的宁苍雪自从进来后,只是安静的坐着,静默无声,眉睫偶尔还轻动一下,似不喜呆在这里,闻得荆子云的话语,终于忍不住掩口轻笑,却又极快的收起笑意。

荆子云见她露出笑颜,说不出的娇柔动人,似办了一件天大的事般,脸上兴奋异常,如此美貌女子能对他浅声笑语,都让他飘飘然了,于是顺口道:“姊姊,笑着真好看……。”

宁苍雪闻言一怔,她还从未给人当面这样说她好看,白润的面颊也现出微许红晕,似要嗔怒,但见荆子云那纯真的面孔,怒意又瞬间不见,当他是年少无心,真心赞美她,就避过脸,不去理他。

荆子云本为她会回上一句,正等着她说话,哪怕是骂他也好,心想能给这样的美人儿骂过,别人却是无福遇到,越想心里越美,却想不到宁苍雪不理他,似当小孩子般无视他,心里又气又恼,又充满无奈,失落之极。

宁苍青和宁苍月却是如小妹那般的心思,更不会作恼,脸色如常的嘴角轻动浅笑。

“子云,不得无理,即已吃饱了,便去休息吧。”孟天危见他说起糊话,怕引起宁氏兄妹不快,满脸关切之意,急切道。

玄光看荆子云神不守舍的说着疯话,生怕坏事,慌忙跑到他身边,强拉他向门外走去,边走还回头说道:“你们慢慢畅饮细聊,我们实在累得不行,要回房休息了,望各位见谅。”

眼神却不敢瞟向宁苍雪那边,又对着他猛打眼色,方才止住荆子云想要发出的言语。

宁苍月还掩口笑道:“小妹,荆兄弟可是真心夸赞你,你可别多心了。”

这种似替荆子云开脱的话语,让他们兄弟都看向宁苍月,她终究女儿家,给她们看着,心里说不出羞赧,佯怒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却又端起酒杯对着孟天危说道:“孟大哥,我敬你一杯。”

宁苍雪却突然站立起,轻言道:“小妹也回房休息了。”不理众的反应,就已走了出去。

荆子云二人由下人引到房中,便倒头靠在床上沉寂下来,微弱的油灯闪动间忽明忽暗,玄光以为他到房里又会有什么话说出来,却见他突然不出声了,奇怪道:“子云,睡了吗?”

见他久未回音,也就躺到床上,很快就熟睡过去,先前的惊险逃命,又一夜未睡,已经耗尽他所有的体力。

荆子云却突然睁开双眼,闻得玄光口中发出轻微的鼾声,知他已熟睡,就坐起身子,从怀中拿起孟天危给他的那几张小绸缎细看起来,原来的几本纸做兵书,早已在雨中淋湿烂掉了。

从昨日老吴身死到现在,仅仅两天时间经历,荆子云觉得比他原来一年时间还多,可想而知,对他冲击无法形容。现下早已忘记了在家族里受的委屈,以及老吴的身死感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在吃饭期间,他咋见到宁苍月姐妹,更是惊为天人,小小少年哪里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只觉得她们就是那画中人般,特别跟他差不多般大的宁苍雪,更是胜似,所以眼神总是有意无意转到宁苍雪脸上,只是宁苍雪一直未露笑容,心想要是她笑起来,定是好看之极,所以就半真半假的说着让人发笑的话儿,终惹得美人展颜轻笑,才知道美人一笑倾城的典故是真的,触动之大从未有过。

一夜无话,夏日的清晨来得过早,河面上有些淡淡的薄雾,荆子云早已起床,匆匆洗漱一番,走到凉亭一角,河风轻轻拂过他脸庞,心境突然变得无比宁静,从手中抓出绸缎又看了起来。

不知何时,孟天危来到他身边,看着他对着图在身子上指指点点,又在胸口上摸来摸去,惊讶不已,他哪里知道这才仅仅一天时间,看他摸在身子的穴位准确无误,如何不吃惊,忙轻咳一声。

荆子云闻言从沉思中醒来,见是孟天危,欣然道:“大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孟天危却没有回他的话,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绸缎,反问道:“你真的从来没有看这这些穴位图?”

荆子云见他似疑问的眼神,不解道:“是啊,原来从没有见到过这类图谱,只是昨晚回房细看了几个时辰。”

“哦!”孟天危轻应着,对于一个从未见过武学之人,一夜几个时辰之间,就能认清图上标着大多经脉穴位,悟性之高令人咋舌,此子不学武实在可惜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道:“那你说说这些穴位的注解。”

“这有何难。”

荆子云指着自己的心窝说道:“这是膻中、玉堂、紫宫…。”

手指连动间,一连说出几十处才又指回原来的膻中穴道::膻中穴是在两乳连线之中点,经属任脉,是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任脉之会。气会膻中心包募穴。被击中后,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玉堂穴是……。”

孟天危听着他认真的讲解着,似在指点他人一般,脸色终于动容起来,忙喊停道:“行了,经脉穴位的辩认,只是武学之道的基础,要学会高深的武学,需引气入体,让丹田中存住气息,由内气演化成内力,贮存于丹田之间,再运用自己的内力借助拳脚形成招式,方才算踏入武学之列,否刚个人蛮力胜虎,也只能算是蟒夫之勇。”

昨夜也为他思索良久,到现在心里还犹豫不定,于是皱眉道:“只是我与大哥所学之术颇为特殊,前日你也曾言,练武一途,也有不受年龄局限的,但大多为魔功,不过魔功练成后必会心性大变,正道之人不屑学之,正道中像这类武学却又少之又少。”

却突然顿住话语,脸露挣扎之意,良久方才低语道:“武学之道深奥难明,即使如今天下几大宗师也不敢说了解透测,但你说的话当时我也赞成,因为我和大哥就是很好的例子,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与我吗?”

不等荆子云发问,才悲语道:“只因我们身上便有那不受年龄限制的武学奇书,不过,能不能学会也要看其个人的造化,各人缘法不同,佛家讲究的是随缘,所以你我能遇上,便是前世修来的命运,我后来一直思索此事,那天玄光小和尚说得很对,只是大哥不惜为此书送了性命,想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荆子云闻言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穷追不舍的追杀于他了,原来是怀璧其罪造成的杀祸。

孟天危自从昨日晚间跟他们分开以后,跟在后面,后来那奸狗苟木辰逼问他们,虽然小和尚多有急智,也不会说出什么,不似荆子云誓死如归般的那样感人,原本对荆子云印象大好的他,更是亲近,心里就升起了念头想着把武经送他;当晚荆子云如果糊乱的指个方向,欺骗那奸狗,孟天危也不会看到那一幕,更不会终究心里有了决断,所以说人的造化本是虚无缥缈,无从寻起,当然他也早已看清荆子云的心性。

便从怀中就要拿出武经奇书交给荆子云,正在这时,孟天危手中一愣,把手抽回,后面已传来一个声音:“孟兄,昨夜可睡安好?”

孟天危昨晚与宁苍青谈武论经,聊到深夜才罢,两人现在关系已很随意,这也说明二人都是魅力不凡之人,有些英雄惜英雄之感。

“宁兄真是说笑,你说有个尾巴整日跟在后面,那里能睡得好。”孟天危淡然道。

宁苍青讶然一笑:“我还以为孟兄要装到何时,明明昨晚已知有船跟在后面,却一直装着不知,当真是胆识过人,宁某佩服。”

“哈哈……孟某人虽武法不是很高,但深知男儿立于世间,当不畏强横,除强惩恶,更不会给那宵小所吓倒。”孟天危略显张狂的说道。

他意气风发样子,男儿气概显露无疑,闻者也都深以为然。

宁苍青久久的看着他,似受到他的感染般,首次朗声道:“好,真乃好男儿也,冲着你这些话,宁某定要保你一路平安无事。”

他承下诺言般说着,如此人杰自己要不相助,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荆子云也听着热血沸腾,心想男儿立于世间,就要学大兄一般才活得有意义,他心里已把孟天危当着偶像般对待了,敬佩的看着孟天危,眼神更显得明亮。

“说得好!”凉亭拐角走出一人应声道,正是那妩媚女子宁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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