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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荆风云》第07章 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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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苍月满脸敬意的看着孟天危,眼神之中也多出其它的意味,觉得他此刻男儿魅力无穷,心里欢喜,自己这两年遇到太多的武林好男儿,都没法比得上眼前之人,

她走近众人身傍,说道:“孟大哥尽管放心,安心住在船上,一路跟我们到上京城,我在安排你们离去,我想现在还没有哪个世家敢动宁家要围护的人……。”

孟天危闻言眉头一皱,他本来就对世家多有不喜,天下要不是世家门阀坐大,皇权低落,也不会出现乱像,使得烽烟四起,百姓苦难不堪,虽对宁家有些好感,昨日上船主要也是为了荆子云,才会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虽然宁苍青此人武功非凡,人品更是好得没话说,二人短短相见却相谈甚欢,心里多有视为知已般,但归根结底他也是世家子弟,家兄便是死于世家门阀之手,如何能让他对世家之人好感起来,本来都装着不想他们是世家门阀的身份。

宁苍月此话一出,如碰到他心里最深处的伤痛般,心里隐隐也知道她的心思,而他对于宁苍月也微有好感,却不会因为这些好感而放弃自己做人准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荆子云也与他多有相像,要不然他对荆子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好感。

孟天危闷哼一声,脸色转冷道:“好意心领了,孟某虽武功不高,但也无需朝庭世家保护苟活于世,待到前方县城码头,放我们下船便是。”说出此话,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心里不舒服的心思,自己的安危无需一个女人来保护,却也有此等心思在作祟吧。

宁苍青闻二姐说出这般话儿来,就知道要坏事,他已深知孟天危的性格,却为时以晚,刚想补救,孟天危的话语也已出口,他只能轻叹无语的看着他二姐。

孟天危脸色宁苍月就知犯下大错,心里对自己痛恨不已,满脸愧红,着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凄苦。她却不知道大多世家子弟多有持才傲物,目空无人,即便是他们宁家家教甚严,无形中也养成了这种说话的方式,世家子弟又有几人如宁苍青般对人性看得透彻。

荆子云站立一边把众人的话语全收入耳中,转眼之间,刚刚一团和气的,现下已这般变化,也脸色顿时转冷,他虽是给世家子弟收养,但从小便已看透世家之人行事的冷酷无情,要不然自己和老吴也不会流浪至此,只是看着宁苍月的神态,也知道不太对劲了,还是恨恨道:“大兄说得很对,等下我们下船便是,不会让你们世家为难。”

宁苍月双手紧握,连指甲都嵌到肉里都流出血来,秀美的脸颊上已是泪流满面,眼神充满衷怨之色,双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嘤咛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嘿嘿,小娃娃们,在做什么戏呢,老朽却没有看懂。”一个声音似从空中传来,似在自语般。

四周的空间突然变得暴躁起来,顿时让人感觉心烦意乱,荆子云的神色更是如此,满脸血红一片。

“端木老儿,十几年未见,却越活越回去了,在几个后辈面前张狂,也不怕丢了身份。”接话的声音听起来怪异之极,不过也是飘忽不定,但在众人间传开,如春风扑面般让人刹那间宁静起来。

“嗯,你是?”那老者疑问道。

众人缓过来的瞬间,都露出戒备之色,宁苍青更是不知何时已握手在剑,他似不受那老者的音攻影响。

眨眼之间,不知从何处,众人眼前就闪现一名头发花白的无须老者,脸色却异常白净,背后一柄大剑斜插着,却不见他口中言动,却又说着话儿:“即已知晓,何必装模作样,如此作态。”老者嘲讽道。

众人见那无须老者对着船后的河面,都注视过去,方才知道开始发音的老者在后面一直尾随的船儿上。

却见宁苍月姐弟二人双双见礼,恭声道:“二叔。”

那对面船上之人,却不答话,久久不语,半晌才沉声道:“原来是‘哑剑’宁枫,十年前,听闻你这个老东西已经作古,不想还活在世上,不过今日老朽前来,并不是找宁家麻烦,只是你船上有我必杀之人,还望宁兄给份薄面,下次定会奉还。”

宁苍月闻言怒哼一声,不等哑剑宁枫回答,抢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想在我们宁家手中要人,难道你想找死。”她似把刚刚的羞愧全发泄在那端木上人身上,不管不顾的嚷着。

“小女娃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有什么资格与老朽对话。”端木上人怒哼道。

又开出条件,朗声道:“老夫与沈家有些情面,宁兄同意给人,沈家主在我答应把月华城奉送给你宁家,更何况这人跟你们非亲非故,你们又何必死保与沈家对立。”

昨夜在河边眼看就要追到他们,却还是功亏一篑,给孟天危三人逃到刚好经过的宁家船上,沈南鹏可不敢上船要人,只得尾随他们后面,急传书信回上京城,请他父亲示下,刚好他师父端木上人在外归来,便连夜赶了过来,本以为自己亲自出马,量宁家小儿也会给份面子,实在不行,就强行拿人,只要不伤着宁家小娃,过后只需去宁家解释一番也就过去了,但就是这样,沈家家主还是以防万一,留了备用方案,把两家势力唯一紧靠一起的月华城送于对方,月华城地势险要,连江主道贯穿而过,坐北朝南,是南北交通的战略要地,兵家必争之地,但它更是宁家的一块心病,只要得到月华城,宁家进可攻,退就可守,所以更是欲得之而后快。可想而知,为了武经奇书,沈家下足了筹码。

荆子云听闻此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枫,见他眼中有犹豫之色,心里冰凉,又见孟天危傲然的怒视着对面那船儿,心里也是豪气顿升,也似孟天危般怒视着,眼神却看着宁枫。

宁苍青大吃一惊,知道这等大事已不是自己能做主了,只是看着他二叔宁枫,不在言语,但眉宇间尽显疑惑不信之色,宁苍月更是惊慌失措,她为家族中打理生意,知道月华城的重要性,顿时脸色苍白无血,身子摇摇欲坠,急忙靠在边上船栏,惶恐道:“二叔……”连声音都变了腔调。

宁枫却怒声传出:“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回房中去。”语气不容置疑。

宁苍月似是知道他下了决定般,双手捂住面颊,痛苦失声,后又放开双手,绝望的喊道:“孟大哥,他们为什么这般对付于你,为什么……?”

此时众人哪里还不知道她对孟天危的情意,连孟天危也深受感动。

她问了宁苍青一直想问的话,几人都看着孟天危,连宁枫都神色不定的看着孟天危,似在等他回答。

孟天危这里也露出绝望之色,向前跨了一步,决绝的道:“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孟某身上有他们要的至宝罢了。”

宁枫等人这才恍然,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说得通,他心里还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至宝得用一个战略城市来换,想来也是了不得的东西。

孟天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船上一跃而起,双掌连拍,只见那河面的水连连炸响,借着河水,人就来到半空中,向对面的船上冲去。

端木上人见他自己主动而来,心里高兴,只是佯装怒道:“找死。”

话音还没传远,人就闪现在半空中,抬掌就拍了过去,只是那掌影却是血色翻腾,原来是端木上人上的压箱之技血焰掌,此掌与人对上,中者身体的血液如遇火焰般慢慢烧尽,让人死前痛不欲生,极其歹毒,虽没有沈家的碧炎掌出名,但却也不相上下。

孟天危哪里是端木上人的对手,手段更是没有他毒辣阴狠,不过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命博命的打法,自身空门大开,不顾自身的安危,就向冲过来的端木上人身子拍去,端木上人身法诡异之极,孟天危只觉眼前一花,他人就消失不见,身子却已给他的掌印拍中,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只觉得身子里的血液似燃烧般疼痛,那痛处无法人言,嘴里狂喷鲜血,瞬间脸如死灰。

端木上人似知道他飞向身后的方向,却紧跟着孟天危的身子,就要抓起。

眼看只差一点距离就要抓住,端木上人正高兴间,头顶似长了眼睛般,急收手掌,紧停顿住,就见一柄大剑从天而下向他与孟天危之间斩过,速度比他的身法还快,大剑把河面似拦腰斩断般,河水在剑痕斩过的两边翻滚,浪花似海中风暴般飞起,刹那间又退回原形,众人也都看着这一幕,心里震撼不已,原来却是哑剑宁枫冲出抢下孟天危。

关健时刻,宁枫到底做出决断,他心想都要把月华城白送给他宁家,也要拿下此人,可想而知,孟天危身上的至宝已远远超出月华城了,更何况他不也不太相信他的言语,想通此处才果断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步。

宁枫把孟天危抱回,在他身上连点数下,放才给冲过来荆子云抱过他的身子,看着他紧闭双目,脸如死灰似死去一般,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心里难过无比,顿时已慌了心神,呆呆的流泪不止。

玄光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也坐在一边,悲声道:“阿弥陀佛。”他心里也是难受异常,虽然短短相处一日,却似已在一起很久般。

荆子云呆滞了片刻就回过神来,充满愤怒对着宁枫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能救下,为什么不救,你们这些世家中人,就是这么的莫视生命吗?亏得大兄还那么尊敬你们,想不到你们却是这般的冷血。”神色似吃人般,一字一字的咬口着,双眼都变得通红起来。

见宁苍月哭着声要过来,他紧紧抱住孟天危大喊道:“别过来,你不配。”

宁苍月闻言呆呆的站立着,神色却飘忽起来,那声你不配,刹时让她心里更是悲苦万分,心下有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这仅仅的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那边船上端木上人更是暴怒无比,内气外泄,那船边河水不停的发个爆炸声,显是怒火冲天,宁枫到底还是没有听从他的建议,硬是参与了此事,

一声断喝:“宁枫老儿,你宁家要为今天所做之事付出代价的。”只见从船中冲出两人向他们而来,宁枫见到是两人出现,目视端木上人边上之人瞬间脸色急变,大怒道:“魔僧无言,你也敢参与此事,不怕我们宁家不死不休的追杀吗?”

那魔僧无言却似未闻一般,和端木上人转瞬就来到船边,俩人自动分开,端木上人就对上了抬剑上前的宁枫,那魔僧却是双手抓向荆子云怀中的孟天危。

荆子云却根本无从反应,只是紧紧的抱着孟天危低泣着,玄光却是机灵,早就注意着那边。见到二人飞来,就知道坏事,急帮扑向荆子云,就把他们二人压在身下,心想,这次定是要去见佛祖了,眼睛闭起,口念佛经不停。

宁苍青虽是年青一代翘楚,但却不可能与这些盛名几十年间的老魔头能比的,只得硬着头皮,摆开剑式,把清风雪花剑舞得密不透风,与孟天危昨夜间相斗的洒脱,不能同日而语,魔僧无言宝相庄严,满脸正气,似一副悲天怜人的气息,只是双眼却出卖了他,那眼神看人有种说不出来的邪异,双方眼神对上之间,让他有种心灰意冷,扔掉手中之剑,任凭他发落一般,宁苍青大惊之下,努力不看他的双眼,但剑法却是乱了起来,约过了十几招过去,宁苍青已是险象环生,只得护剑自守,却不想那魔僧无言志不在他,又一个诡异的眼神看过来,双手成爪翻飞间就抓向宁苍青的脖子,宁苍青心性坚韧也是了得,在瞬间失神中回过神来,手中剑在他胸前划出一片剑雨,人却急速的后退。

他的自保动作却正好中了魔僧无言的奸计,只见他忽然转向,单掌伸平就向小和尚后背拍去,宁苍青却已来不及营救,神情惋惜的看着那魔僧的拳掌就要印在小和尚感的后背,他早已没有那儒雅出尘的气质,扬起利剑,剑花向魔僧后背刺去,作最后的努力,眼看魔僧就要得逞之即,整艘船上突然充满着一股详和之意,一声苍老的佛言在众人耳畔落下:“阿弥陀佛。”

那佛音似贯穿整个河面。刹那间所有的杀意都消失不见,连端木上人和宁枫都双双跃开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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