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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定乾坤》二 南方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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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顺帝大喜,“卿言正当,快去寻访。开 心 文 学 ”这时左丞相脱脱忙加以阻止,进言说:“万万不可,古有费仲迷纣王,无忌惑平王,今伯颜诱君败国,罪在不赦。陛下应倡周文王之乐,与民同乐,正因为此,周文王才有贤君之称。商纣恣酒荒yín,竟遭牧野之诛。陛下若能任贤修德,和气洽于两间,乐莫大焉。倘听伯颜之言,必将人心怨离,国祚难保,望陛下察之!”顺帝良久不语,脱脱的话言之有理,但他已沉湎声sè太久,难以断绝。最后,他还是说:“宰相之言极是。”并令内侍取金十锭,蜀锦十匹赐之。下朝之后,他呆在内宫,十分地不快。伯颜看脱脱与他作对,视他为乱臣贼子,心里寻思,一定要驱除脱脱,不然无法把持朝政。他走出朝门时,遇到了哈麻。哈麻现做太尉,他此次进宫,是领一班女乐为皇上演出的。这些女乐,个个jīng挑细选,sè艺双绝,哈麻训练已有几年,只为能博皇上一乐。伯颜细看这些女子,都穿着绒扣锦帮三寸凤头鞋,如芝如兰,如柳如花,散出着难以言传的婀娜。她们走过后,留下了一阵清香。五十余人的队伍,鱼贯而入。哈麻见伯颜眉头紧锁,颜sè不喜,问他这是何故。伯颜也不隐瞒,把刚才的情状细说一遍,哈麻大笑,说不必动怒,此事得从长计议,以后找个时机,收拾他不就完了。伯颜作揖,说:“若得太尉相助,我就放心了。”哈麻带着一帮女乐,来到长乐宫。元顺帝正郁郁不乐,见女乐到了,立刻喜上眉梢,命太监快摆开宴席,欣赏女乐。女乐吹的吹,弹的弹,歌的歌,舞的舞,彩袖飘飘,交杯换盏,作尽温柔旖旎之态,撩拔得元顺帝火烧炎燎。这些女乐训练科目之一就是怎么抛媚眼作媚态,抓住男人的心。元顺帝喝着美酒,观着美女,早朝时的不快早已抛之脑后。他对哈麻说:“爱卿办事得力,女乐们个个不同凡响。”哈麻得到皇帝的赞赏,十分得意,忙跪下谢恩。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女乐之中,领舞的叫红月,相比其它几个,更为标致动人,元顺帝早就看上了。哈麻瞧在眼里,使了个眼sè,红月就上前给皇上斟酒。元顺帝看着她红扑扑鲆艳艳的脸蛋,伸出手,yù拉住了她。她一个转身,轻轻地从元顺帝手中滑过。他站了起来,追着她的步伐,来到女乐之中。他追芳逐艳,乐此不疲,哈麻见时机已到,一个指令,其它女乐皆退了,只留下红月与皇上嬉戏。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每晚给皇上陪床**嫔妃,都由太监安排。按理说,这些女乐,属于下九流之辈,哪有资格与皇上共寝?但哈麻早有安排,宫中的大太监已被收买。当晚,元顺帝chūn风几度,这红月果然不同宫中女人,懂风情,善风月,颇有手段。宫中女人皆视元顺帝为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在床上不敢有丝毫造次。这种敬畏与谨慎让她们毫无生气。红月被调教多年,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不管这男人是皇帝还是乞丐,本质并不差太多。当然,元顺帝不会知道,她练过媚术,功力深厚。媚术具有夺人心魄的力量,定力不够的,容易被之控制。不懂媚术为何物的他把她视为尤物,百年难遇,难舍难分。疲惫的元顺帝拥着红月沉沉睡去,竟做了个梦。他梦见天之南方,降生了一个男婴。此男婴非同凡响,浑身带着金光。他一出生便能行走,一落地便能说话。元顺帝好奇,走到他的身边,没想到他指着元顺帝的鼻子说,你荒yín无度,令民不聊生。我的诞生就是为了救民于水火。希望你改邪归正,以天下苍生为重,做个贤明君主。元顺帝大怒,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何况是一个小毛孩。这小毛孩对他说了一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消失了。顺帝惊醒了,发现自己还抱着红月,她睡着的样子依然媚到令人发狂。他暂时忘记了梦中的不快,抱着她又**了一番第二天,他召台官林志冲进宫,问梦之吉凶。林志冲说:“此梦甚是不祥。天之南,应是南方之地,那里汉人聚集之地,蛮人居住之所,经常有刁民聚众造反。梦中男婴,恐怕就是未来的贼首。他竟敢对着圣上叫嚣,猖狂之极。此人不除,必是后患。”林志冲的一番话得到伯颜的赞赏,他也对皇上说:“台官所言极是。现在不斩草除根,以后必是后患。南方之地,谋反之民甚多。如果圣上能早下决心,对五岁以下男婴尽行除去,一来可以除根,二来可以令他们谋反无兵无人。”顺帝经过一夜的**,头脑昏沉,竟同意了伯颜的意见。于是,南方的一场浩劫上演了。天禧在瘟疫中诞生,诞生之后,又有另一种劫难等着他。官府发出了告示,令所有汉人家庭中有五岁以下的男孩者,必须申报,并把男孩交给官府统一抚养教育。有些贫苦人家,因为无力抚养孩子,就信了官府的话,把孩子交给了他们。但后来他们想要见孩子一面,却是不可能了。他们说孩子已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人们再也不主动把孩子交给官府了。可官府早已把清楚谁家有孩子,派了官兵,一家一户地去抢去夺,不肯交给官府的,格杀勿论。一时间,不知有多少父母因为舍不得孩子而被官兵残酷杀害的。相城也收到了告示,来了官兵。姚家产了男婴,早是人人皆知的事实。百姓们把姚家当作恩人,见官兵来了,早有人通风报信。姚震卿见官兵来势汹汹,忙带着夫人孩子仓皇出逃,避避风头。天禧一出生,就被他们视为掌上明珠,姚家的传人。一想到孩子会落入官兵之手,姚夫人就忍不住落泪。孩子乖巧可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根本不知道危险的到来,出生才几个月的他整天笑嘻嘻的,不像其它婴儿,不是哭就是睡。姚夫人觉得稀奇,这孩子与众不同,问丈夫,孩子没什么事吧。姚医士说孩子很健康,身体比别的孩子长得快。整天笑嘻嘻的孩子给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乐。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朝廷竟出此暴虐的招数。姚夫人叹了口气。拖家带口的,哪时逃得远?过了四里路,就被官兵追上了。为首恶狠狠地命令手下:“给我搜。”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兵丁从马上跳下来,把姚家一行团团围住。几个进入了姚家所乘的马车,看到了车内坐着四人,其中就有他们想要的孩子。一个兵丁立刻向为首的汇报:“车内有一个婴儿。”为首的“哈哈”大笑,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马车前,对着姚医士说:“你意敢违抗朝廷的命令,胆大包天。听说你医术上很有一套,我今天就不难为你了,只要你乖乖地把孩子交给我们,其它的事不再追究,我们也好回去交差。”说完,他试图从姚夫人手中夺走孩子。姚夫人岂肯答应,紧紧地护着孩子。姚医士把伤着孩子,就伸出手,挡住了军头,对他说:“军爷息怒,我们家几代单传,孩子是我们的命根子,只要你们能放过这孩子,其它什么事都好商量。”说完,他让随从拿出几锭黄金,捧在军头的面前。黄金发出的光芒令军士长的眼睛亮了,有那么几秒钟,他就要答应了。只要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就可以拿到黄金,他做一辈子的军头也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姚医士见他犹豫不定,就把黄金放到他的口袋里,以为这桩交易成了。军头又是“哈哈”大笑,他发现这趟来得太值了,他回去以后,不但能得到上司的封赏,还能一夜暴富。他对姚医士说:“对不起了,黄金既然你这么客气,我们就收下了,孩子呢,我们同样要带走,不然交不了差。”姚医士气得不行,一帮豺狼,没有点信用。他决定与他们拼了。他不但医术jīng湛,还懂些拳术,用来强身健体的。平时他经常练习,只是实战经验少。当军头又要从夫人手上抢孩子时,他捏住了他的手腕,借力打力,一下子把军头推倒在地。军头恼羞成怒,这人还有两下子,他一声吆喝,所有的军士都围了上来,拿着雪亮的刀。姚医士跳下车,护在夫人孩子的身前。两个军士拿着刀朝他砍来,他腾挪推挡,对方扑了个空,他乘势一掌,他们就狠狠地跌落在地,门牙掉了几颗。姚医士没想到祖传的几招太极拳挺管用。军头看了看阵势,仗着人多,决定派一半人与他缠斗,另一半人夺孩子。姚医士的太极拳对付三四人还绰绰有余,对付十来个壮汉就有些吃力了,很快,他的手臂上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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