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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定乾坤》三 智及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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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另一半人趁机抓走了夫人与孩子。 首发--无弹出广告夫人把孩子抱得太紧了,他们怎么都分不开,索xìng母子俩一块抓了。他们要带着母子俩离开,姚医士还在拼死抵挡,极力地想接近夫人孩子,无奈他们人多,自已又伤痕累累,耗尽了气力。他只能对天长叹了,怨这个世道太黑太乱,怨自己生不逢时,更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夫人与孩子。这时,出现了一个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和尚。他身着袈裟,双手全什,盘腿而坐,念着佛号,挡在一队军士的前进的路上。看上去他已是花甲之年,身体臃肿,须发白了一半,只是他念的佛号声若洪钟,真灌入每个人的耳里,像是一声声召唤,有着不可抵挡的魔力,召唤他们放下手中的刀。军头见军士像着了魔一般,一个个看着和尚,不知所措,大怒,大声喝斥:“给我踏过去,速速回去交差。”又对着和尚骂:“哪来的秃驴?快快给我滚开,休要挡道,不然休怪我们无情了。”边骂,边策动马匹,一骑当先,准备向和尚冲去。他见和尚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火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准备来个马踏秃驴。那马也是好马,养得壮壮的,一rì跑几百里不在话下,来自蒙草原,上过战场。死在它蹄下的,不计其数。姚医士只见一道旋风,向和尚撞去,心想,和尚命休矣,白白地又赔上一条xìng命,这无道的朝廷真是造孽呀。和尚闭上眼,口中喃喃自语,似乎身外的一切与他无关。就在马就在踏上他的一刹那,他竟轻巧的移开了。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躲开的。军头吃了一惊,今天真是见鬼了,平时是一撞一个准的,马踏之下,无有全尸。没想到一个老朽的和尚竟可以躲开这势在必得的一踏。他不信邪,折了回来,拉开阵势,加速奔跑,蓄足了力气,准备来一个更狠的。可结果都是一样,和尚的身子似乎可以大挪移,速度快得不可置信。军头用力过猛,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几个军士看得傻了,姚医士也惊呆了。和尚睁开眼,大声地念着佛号,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军头从马上下来,对军士发号施令,要他们一拥而上,砍了这秃驴。军士只好上了,一齐高举着刀。待他们到跟前时,和尚对他们一笑,说:“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莫要等待。”他们举着刀一直举着,砍不下来。军头在后头吼着:“违抗命令者,斩。”他往一个军士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说:“给我上,狠狠地砍。”军士们再一次扬起手中的刀,往和尚身上砍去。和尚微微一笑,对他们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如果你们砍下去,能够令你们回头是岸,那就来吧。”这一次,他没有躲闪。奇怪的是,他们的刀落在他的身上,如砍在石头上,震得手发麻。有几个刀都脱手了。军头这才明白,这次是遇到真神了。他见打不过,准备快快离开,趁军士们与和尚打斗之际,挟持着姚夫人与孩子,跃上马背,溜之大吉,回去报功。姚医士看在眼里,他几步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马腿,使马不得动。军头拿刀来砍,他也不松手。和尚见军士们不再砍了,大声念了声佛号,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就飞到了军头的马背上,带着姚夫人与孩子,又落在地上。他对军头说:“赶快走吧,这孩子必须留下。”军头心有不甘,但又打不过,只能离开了。他招了招手,一队人马夹着尾巴跟在他后面准备撤离。和尚好像记起了什么,叫住了军头,说:“你口袋里的金子不是你的吧?”军头哪肯吐出来,自恃马快,和尚功夫再好,也追不到他了。他策马开始狂奔,这金子他要定了。和尚并没有移步追来,只是口中的佛号突然变得异常响亮,似乎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军头的耳膜都快震聋了。马比他更顶不住,突然前蹄一软,摔倒在地,把军头抛在一边。军头挣扎着想继续逃跑,但和尚已经在他前面了,对他说:“人不能贪婪,它是万恶之源。还给人家吧。”军头看着和尚伸出的手,突然从腰间拔出了刀,疾速地朝他的手砍去。和尚并不避,微微地摇了摇头,手稍稍往前一探,就捏住了军头的手腕,一用力,刀就落在地上。他对军头说:“你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有慈悲之心,我把你武功废了,你就会明白。”只见他飞快地点了军头的几个穴道。军头只感觉一种气流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筋脉,很快,他就像抽了筋的龙,浑身不得劲,手上连一把刀都拔不了了。和尚朝他挥了挥手,说:“回去吧,闭门思过,静心修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军头拖着沉重的腿,走了几步,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其它军士上来扶住了他。和尚看着他们走远了。姚医士忙过来行礼,感谢和尚的救命之恩。和尚“呵呵”一笑,说:“何必言谢,路有不平拔刀相助,份内事。你不也一样,救死扶伤,减轻病人的痛苦。”姚医士很诧异:“你认识我?”“认识,你的善举声名远扬呀。”“敢问大师法号是?”“贫僧智及。”“原来是智及禅师,我早就听说过大师,今rì有幸相见,真是造化。”“一切皆是缘。朝廷又行恶,抓了许多男婴,贫僧实在看不过,出来惩恶扬善,今rì遇到姚先生,也算是有缘人。”这时,姚夫人也从刚才的变故中恢复过来,见和尚气宇轩昂,不同凡人,以为遇到真佛了,跪下便拜,智及禅师忙拉住她,说:“施主不必拘礼,你一贯乐善好施,许多人都称你为女菩萨,要拜,也是我拜你。”他的一番话让姚夫人更是激动,连声道谢,说要不是大师出手相助,她会失去爱子。智及禅师这时看着姚夫人怀抱中的天禧,如同遇到了故人,对姚夫人说:“这孩子根基深厚,悟xìng奇高,rì后必成大器。”姚夫人听了自然十分高兴,说:“这孩子没出生之前就与和尚有缘。今rì他有幸得到大师的帮助与赞赏,更是一段善缘。”她是信佛学佛之人,所有的缘皆是因果。孩子经历了刚才的变故,没有受到惊吓,还是保持着一贯乐呵呵的表情。智及大师摸了摸他的小脸蛋,他竟伸出手,要大师抱。大师抱起了他。姚夫人想起官兵的凶狠,今rì夺子不成,rì后定会卷土重来,如果大师能收留孩子,孩子就保住了。她跪了下去,求大师收养孩子。姚医士也想到了这一层,跟着跪了下去。他们只有能保住孩子,什么苦什么难都能承受。大师微笑着,让他们起来,说:“今rì贫僧也是与这孩子有缘,佛门暂时替你们收养他,rì后太平无事了,我再送回给你们。至于他长大后会不会皈依佛门,一切全靠造化了。”他们跪着道谢。大师抱着孩子即将离开,这时姚氏夫妇才想还没有问大师的山门何在。若是rì后想念孩子,也可以去寺里看望他。智及禅师脚底生风,抱着孩子一会就不见了,他随风送过来一句话:“穹窿山海云院。”姚夫人见孩子突然走了,必然若失,久久不愿离开,眼泪流个不停。姚医士劝着,孩子跟着高僧,这是他的福气,我们应当替他高兴。再说,以后也不是见不着了,想他了,就去海云院。姚夫人问他:“海云院离我们这儿多远?”姚医士没有去过,不过他知道穹窿山,离苏州五六百里,云升雾绕,森林茂密,人迹罕至。他说:“五六百里,几rì就可到达。先回去吧,不必太过挂念。”两人回到相庄的时候,镇上一片狼藉,百姓哭的哭,喊的喊,有好几户人家被官府夺了儿子。有位农夫因为舍不得孩子,与军士拼命,把双臂都砍断了,命在旦夕,大家四处寻找姚医士。见他回来了,连忙过来请他过去。农夫失血过多,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姚医士止血清创,灌了一碗药汤,保住他的元气。农夫如果失去了双臂,以后他的生计就成了问题,医士不但想救他的命,还要保他的手。他让人快去把断臂找来。双臂是被人一刀斩断的,伤口平整,这减轻了修复的难度。只是时间过去有点长,断臂已经开始变sè。姚医士仔细地清理着伤口,拿出了祖传药膏。只见他凝神屏息,找准关节经脉,丝毫不能马虎。他明白,手对于农夫的重要xìng。如果农夫不能劳动了,失去了谋生的能力,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骨头容易接,但经脉难接。因为骨头就那么几根,而包含在血管中的经脉不但细小,而且众多,有一根两根没有接好,就会影响整个的效果。经过几个时辰的工作,断臂接上了,并且很成功。百姓们纷纷称奇,这断了胳臂还能接上,真乃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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