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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救人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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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我回屋子里却不见谦珏、谨珏,就叫梓靥去找找看,担心她们会在母亲那边说些什么。无弹出广告小说 可是梓靥却一脸慌张地回来说,谦珏、谨珏被母亲唤人带过去了,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要罚呢。

我听后大惊,自然和梓靥都心知肚明:谦珏、谨珏今天都在我这里,能犯什么错啊?只有……

我忙往大厅跑去。

“长公主恕罪啊……恕罪……我们知道错了……”

远远就听见重重闷闷的磕头声。

“来人,杖法伺候!”母亲冷冷的声音足以见得她有多生气

“母……母亲,她们……犯了……什么错?”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哎,我毕竟是小孩子啊,肺活量……

“娇儿!”母亲似乎有些惊讶见到我,“——你太不像话了!”

我不解,“娇儿做错了什么?”

“楚莎,将你见到的再说一遍。”母亲望向跪在地上的谦珏、谨珏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孩,命令道。

“是。”那女孩颔首,“奴婢今天早晨在厨房里正洗碗呢,梓靥就过来要些糕点和三副碗筷。她却就是不回答奴婢。奴婢知道她是翁主的人,也只有给她……”

“你撒谎。”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楚莎的话。

“梓靥,你来得正好,你也要罚!”母亲怒道。

“长公主恕罪。”梓靥不卑不亢地在谨玉身边跪下,“她在撒……”

“母亲,您先让楚莎说完。”我打断了梓靥的话。我知道这个楚莎一定会夸大其词或胡编乱造些什么,但我要听完。

母亲向楚莎看了一眼,楚莎会意,继续说:“可是奴婢又不放心,怕有什么不好交代,就跟了过去。奴婢见梓靥进了翁主的闺阁,谨珏就……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了……”

哼,好一个“不好交代”,又好一个“鬼鬼祟祟”。

“奴婢逾越,将翁主的闺窗杵了一个小洞,看到……看到谦珏她们大口大口吃着翁主的早点,翁主却只在喝绿豆汤。”

我轻咳了一声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走到母亲面前,笑道:“母亲,娇儿的脚麻了,可不可以让她给娇儿揉揉?”我手指.xzsj8.着站在梓靥她们之中那个里柳叶凤眼、一脸精气的女孩。

“楚莎,你给翁主揉揉脚吧!”母亲到底是疼我的。

“长公主……”楚莎看到我转身歪着嘴巴冷笑,有些慌恐不安。

“母亲……”我侧头,撒娇地冲母亲甩甩辫子。

“楚莎,长公主吩咐的。”姒珣厉声道。

母亲怎么会不知道我要整这个楚莎。她倒是巴不得呢?这正是她让女儿“实践”她往日里教授的一切的好机会。比起这个来,一个婢女何足矣?

“是。”楚莎刚才叙述时的镇定自若早就无影了。

哼,你不是很拽的吗?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怎么现在又怕了——怕一个六岁的小孩子。

我坐到母亲座下的一个软垫上,伸直了腿让楚莎给我揉。

哼,楚莎——你等着吧!

她踌躇不定地走到我身边跪下,将我的小腿搁在她的膝头上,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揉捏起来。

“母亲,您不是让梓靥她们陪娇儿玩么?这天太热了,不能‘躲猫猫’,我只能让她们陪我‘过家家’啊!”须叟,我用甜腻的声音理直气壮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过家家’?”母亲显然对这个新名词很感兴趣。

“嗯,‘过家家’——是娇儿发明的一种新游戏哦!”我冲母亲骄傲地扬扬下巴,“就是让许多人陪我吃东西,我叫她们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什么就不能吃什么,不服从我的就要罚她们。”当然,小时候经常玩的“过家家”肯定不是这样的啦!只是这么说可以让母亲为她女儿作为主人表现出来的傲气而高兴罢了。

“哦?”母亲没有了起初的不悦,倒有几分玩味的笑。

“她们可听我的话呢!要他们吃什么就吃。”我咧咧嘴,露出一副满意而自豪的笑,“反正那些东西都吃厌了,就赏给了她们——母亲,您也该给娇儿换换新花样了!”

“好好好。”母亲应着,侧头望向姒珣,姒珣明白地点头。

“天儿又热,娇儿懒得吃也不想吃,就让梓靥盛了绿豆汤喝。”我一脸钦慕的表情望着母亲身后端跪的姒珣,“姒珣,告诉你哦——梓靥做的绿豆汤最好喝了!”

说罢,我感到楚莎的手在一瞬间里稍稍收力了些。

呵呵,正如我所料。好戏还在后头呢!

姒珣恭敬地向我笑笑,不过免不了有主仆间的生疏。

“姒珣,能告诉我吗,”单纯无邪的天使笑容,“你敢跑私自跑到主人的屋子去,还偷窥主人么?”

楚莎刚刚放松的手又紧绷了。

“奴婢当然不敢。”姒珣严肃地回答。她毕竟是母亲的心腹,机灵的很,能不明白我和母亲的心思么?

“可是她敢!”我突然指着楚莎厉声嚷道,顺机将腿往前面轻轻一推……

“啊!疼!母亲!呜呜——”我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本来安静得仿佛没有那些婢女们存在的大厅里沸腾了起来。

“贱人!”姒珣的速度之快真可以和光速飞侠比了,还没有人看清楚她是如何起身就只见她重重地掴了楚莎一个响响的耳光。她会凌波微步吗?

可怜楚莎粉嫩的脸蛋啊,顿时有了五个乌红指印,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我一边大哭大闹,一边不忘偷偷去瞟脸一半红肿一半惨白的楚莎,她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死死地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心里那是一个爽啊!只是我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啊!

“翁主不哭了,奴婢给您教训了这个贱人了。”姒珣一边柔声安慰我,一边小心地帮我检查腿。

“她……她……呜呜……”我抽咽地望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着楚莎的母亲。

奴婢……奴婢知罪……请长公主饶命啊……饶命……”半晌,楚莎才砰砰地磕起头来。

“这个贱人,竟然把翁主的腿给掐乌了,真是活腻了。”姒珣狠狠地说。

第一次见姒珣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后一直以为她是个软弱谦恭的人,现在我才愕然发现她才不是那样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我发觉她实际上有几分像母亲。

“杖刑五十,关到夜室去三天不给茶饭。”母亲冷冷地吩咐道,起身让姒珣抱我回屋。

众人听了母亲的话都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吱声,整个大厅里只有楚莎呜咽的求饶声。

“姒珣……”我在姒珣怀里对她皱了皱眉头示意。

她头也不会,道:“是楚莎诬陷,梓靥、谦珏、谨珏你们起来回翁主的屋子那儿去吧!”

“是。”三人应道。

真是一边欢喜一边忧,在我被姒珣抱着远去时听到后面传来的重重的杖打声和楚莎尖锐的哭声、求饶声。

我扭头听到我是如何去害一个人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无意地抓紧了姒珣的衣服。

姒珣感觉到了,轻声安慰:“翁主不必害怕,您做得很好。”

好么?

我不知道。

即使有些过分也是楚莎她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可是的确太过分了。

姒珣将我抱回了我的屋子就会母亲那儿去了。母亲没有来看我,也没有捎什么话儿过来,我真不知她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此的安静,隐约我的心里倒有几分莫名的不安——不知是对楚莎的愧疚还是怕母亲或别人发现了我异常。在二十一世纪,我这样六岁的孩子可还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要娃娃和零食,那这里的六龄儿童呢?

其实,刚才在场的那些明眼的仆人们应该是看得出来:我是在整楚莎——还用了破绽百出、万人皆知的一个豪不高明的伎俩。他们既害怕母亲的威慑,也怕我像母亲一样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敢言罢了。指不定他们现在背地里如何或是咒骂或是指点我这个“心毒”的小孩子呢。

“你何必呢?”

梓靥端了清水、拿了上好的药膏进来。

“呵呵。你是说我做得太假明眼人一看便知,还是……”

我坐到床上,脱去了袜子又挽起裤子,好让她帮我擦药。白日里还是雪白如瓷的皮肤,此时却有六道乌红的血印子,周围也肿得发亮,看起来真是恐怖。

“你不怕刘嫖起疑心么——她那么精明。”梓靥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水给我敷腿。

“真是的,小孩子的皮肤就是脆弱。就让她稍稍用了点儿劲就勒出了引子。”我自顾自地抱怨道。小时候因为顽皮,和男孩子打架、滑旱冰、捉蝴蝶、爬树掏鸟窝、翻墙逃幼儿园的学……免不了磕磕碰碰、跌跌打打,只是小时候不懂事又因为还没有女孩子的爱美之心而不在乎,臂上、腿上可以说是一年四季都是体无完肤,留下了疤子、印子也见怪不该没什么了。倒是现在大了,爱美又见到自己的皮肤这样的好,生生给勒出了六道难看的印子倒真是让我心疼。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梓靥郁闷地嘟噜道。

“嗯哪。”我讪讪地笑笑,突然又敛起笑容正色道,“起码可以瞒过那些‘明眼的’下人。——正如你所说,母亲就像是‘千年人精’,就凭我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她的那双眼睛的。左右都是得让她知道,那我不如选择我自认为较好的那个。”

“可是,这样做得太深了——一个六岁的小孩……”

的确,太深了。

我当时顺势将腿向楚莎蹬去,人之常性,本来小心的她此时正如时刻准备袭击狡兔的猎鹰般警惕,见我蹬来本意识里就收紧了双手。

这似乎是个漏洞百出的整人计划,人人都知我是故意为之的。可是如果心思不似针尖的人是不会想到它其实是个绝妙的计划——尤其是对我而言。如果做得太“深”,在场的婢女们一定会纳罕纵使我遗传了母亲所有的“优良基因”,一个六岁的孩童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城府和计谋,如若我做得全是破绽倒让她们更相信我是小孩。再言,即使我看了再多的侦探篇也还是想不到十全十美、毫无破绽的方法去不着痕迹地整楚莎。电视里那些精明似天才的人的那些完美的计划都被侦探给破了,何况我还不是天才。索性我就破罐子破摔——当然,我也不会愚蠢到毫无意义地为之。虽然明眼人都知我是有意,可我也不能让她们有乱嚼舌根的机会。无论是碍于我的地位还是碍于母亲的威严,都不够,现在楚莎真的弄伤了我——人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在这无可厚非的事实面前旁人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指点什么。

“疼!”

她的话被我的杀猪般的嚎叫给打断了——谁让她摁到了伤口,很疼的诶!这楚莎的手真狠,跟我在二十一世纪的琴声老妈的手有的一拼啊!

“她的女儿就该如此。”我抽回了腿,不满这个“佣人”的服务态度。

“月儿,”梓靥盯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我怎么觉得,刘嫖对你是一天比一天宠溺,而你也是一天比一天深沉。”

是么?

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对我的“教导有方”,另一方面是我在逐渐坚定我的决心——颠覆历史给陈阿娇加压上的命运和结局。我不知道陈阿娇是怎么在辉煌的宫阙里生活的,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一点点手段是无法在那里好好活着的、是无法逆着命运的齿轮的。

可是楚莎……即使拿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我仍觉得:我对她做得太过分了,她罪不应得。

“你给我擦的什么药啊,刚敷上去的时候钻心的疼,现在倒觉得清凉无比。腿上的肿好像也消了点儿。”比现在的西药还管用耶。

“是‘玉脂凝’,这可是极其珍贵的药膏呢!”梓靥将一个观音净瓶形的陶瓶子递给我,“是刚才姒珣遣人送来的。”

“哦。”我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倒是很专心地把玩手上的瓶子。我打开瓶子嗅了嗅,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怪不得觉得很清凉呢。

“月儿,其实……”

“这药膏可以治哪些伤啊?”我的脑海突然精光一闪,还未等她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跌打损伤都可以的。——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她莞尔一笑。

“是啊!”

梓靥毕竟在这里待了一年了,听的见得多了,历练的也就多了,自然人也就更聪明了。

“那还有多少?”说着,我将药瓶递还给她。

“这药珍贵自然药效也好,一瓶对你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只有一瓶。

“那去找两个空瓶子来吧!”

“一个不就够了?”她虽说着却还是去找了。

我得再匀出一瓶来给她,算是一点点弥补吧!起码可以填充心中的那份愧疚和不安。

不一会儿,梓靥找了两个空的药瓶子进来了,用耳掏般的小铜勺匀了一部分“玉脂凝”到两个瓶子里,一瓶多些一瓶稍少些。

夜屋是府里后院极其偏僻处的一件小木屋。梓靥在带我来的路上告诉我这里是专门关那些犯了错的仆人们的地方。

“你去回去谦珏她们那儿吧!”

我要梓靥将稍多的那一瓶“玉脂凝”去给谦珏和谨珏抹额头上磕出来的伤,顺便让梓靥告诉她们等伤好了再陪我玩,明天起也不用伺候我了。

“嗯。我一会儿来接你。”

我在从水池那边回去的路上告诉了她我怕鬼的。可是虽然怕鬼,但我也不能总是怕吧!再说,这里的人比鬼恐怖。

“不用了。”我是可以自己回去的。

梓靥没说什么就走了。

走近夜屋,看到周围再没有其它的屋子,黑漆漆、阴森森的。怪不得梓靥说被关在这里就等于判了死刑——这么恐怖,就算只关上一夜,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不吓死出来也肯定疯癫了;心理承受能力稍好些的,估计心里也会留下阴影。

夜屋的门上上了两把锁,我只得找找窗户看能不能翻进去。沿着屋子走到侧边的时候倒真是看到了一扇破破的窗户,用好几块木板抵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线。

我将抵着窗户的木板一块一块地搬下来打横置于地上——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谁在外面?”或许是我在外面捣鼓的声响太大了,惊动了屋子里的楚莎,透过屋子传来她虚弱而惊恐的声音。

我没有吱声,只是接着搬动那些讨厌的木板。里面的楚莎也没有问第二次。

等那些木板垒起来后,我踩在上面抬起窗户,“咻”地一声翻了过去。小时候总是和好朋友一起翻墙逃学然后又翻墙去人家围起的院子里偷橘子、枇杷和葡萄吃,这翻墙爬树的本领可不是我吹——是真的不赖哦!

“谁?”不远处的地上传来了楚莎的声音。

屋子里黑得就像我儿时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梦魇一般压抑。幸好我带了两只蜡烛。我从怀里掏出一只蜡烛点亮了,虽然只是微弱的黄晕却赶走了刚才的压抑。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我顺着刚才听到的声音走去,这才开口说道:“是我。”

她被重重杖罚了五十,背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了,血肉模糊,看得我恶心得想吐。她趴在冰冷的地上,披头散发。抬起头看到我,精致的五官有些痛苦地扭曲,许久才冷声道:“你来干什么?嫌害得我害不够吗!”

“不是,来道歉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不知是见我毫不在意她的无礼还是本着我是来耀武扬威的想法不想我却说“是来道歉的”,她有些惊愕地微张着嘴巴讷讷地盯着我。

我将蜡烛放在她的面前,在她的对面抱膝而坐。

“对不起,我做得过分了些。”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的确狠了些。

“以为一句‘对不起’,我背上的这些伤就可以消失了吗?”她怒声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呜咽。

“对不起。”我是很诚心地,只是隔着黑暗她看不到我脸上的诚意罢了,“可是你也有错。”

我只是不服,不服!为什么梓靥她们本和我一样卑微却一下子就调到了你身边,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想来巴结她们?”烛光在她的眼里愤怒地一跳一跳的,“我哪点儿不及她们?”

“我从没有注意到你。”我的每一句话都是淡淡的如凉白开的口气。

她似乎有些惊异,扬起脸盯着我。可是她看不见,眼里只有两泓黯黑。

“我们见过很多次。”许久她才幽幽地说。

“是吗?”记忆中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或许是以前吧?记不得了。”

“很健忘啊……或许你也记不得你的乳母了……”她轻声喃喃。

我皱了皱眉头,为何她要提起邱氏?

“怎么会?她是我的乳母,我吃她的奶,她就相当于我的第二位母亲。”反正在这里已经开了先例有一位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妈,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的听力如此之好,她那么小的声音都听见了,更没有想到我回这么说。

“那你还……”这句话说得更清,我实在没能听清楚。

“我是来道歉的,可以原谅我吗?”我歪着脑袋,标准的孩童天真无知的口气问道。

“呵,你到底有多成熟还是有多幼稚——你说呢?”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要是换作原来,我一定会恼怒,挽起袖子就跟她干上一架。不过今非昔比,我无声地笑笑,道:“彼此彼此。——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已经很有诚意地来道歉了。

“如果现在你和我调换位子,你会怎么处置我?”在二十一世纪,人人都高谈阔论着“换位思考”。

“我不是你。”拒绝回答么?“要是真的那样,我会不让你再多见一天的太阳。”

“谢谢。”就不怕我像这样处置你吗?

我将另一只蜡烛掏了出来,放着点着的这支的旁边,“这里太黑了,有点儿光总不至于那么害怕。”

起身走了两步,方才想起来,又转身将怀里的药品也放在她的面前,说:“这是‘玉脂凝’。”

刚要转身离开,她却说:“把它们拿走,我不要你的施舍。”

她伸着右手,手里握着那瓶“玉脂凝”。她的袖子垂在肘间,我这才发现她的小臂上挽着一方黑布。我心里一凛,暗自纳闷:谁会把这东西没事儿带在臂膀上?难道……

心里想着,却也没问什么,只是说:“这不是施舍,只一个小孩子自认为可以得到原来的方式——我既然已经带来的就放这儿吧,懒得再带回去。”说罢就径直走到窗户前又翻了出去。

“出来了?”是梓靥,她提着一个小灯笼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等了多久了?”

“刚来。”梓靥走近扶我。

我没有接过她的手,转身抬起窗户,向楚莎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说如果一只母羊看到两只失母无食的小狼,她会将自己的奶水给两只小狼吗?”我不知道她明不明白我这个表述是否含糊。这个问题其实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突然想起了原来的那篇《伊索寓言》。

“呵,你是那狼吗?——如果是你,不会。”她冷冷地答。

“谢谢。”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般恨我。

“走吧!”梓靥催促道。

在我和梓靥的努力下,那些该死的木板终于归回原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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