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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感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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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嘟嘟婶心里有数,正准备找人提亲的时侯,村里刮风似的一件传闻,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上。

那是一天中林喝酒喝醉啦,倒在了供销社门前,刚好是接近下班的时侯。杨兰发现后,就把他扶回了自己家里。因杨兰家离供销社较近,出于对同学的关心,杨兰就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是用热毛巾敷头,又是用小勺喂醋,并用自己的手绢一点一点擦干净中林因摔倒后滚得满脸的泥灰。还把他吐得全是脏物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水盆里泡上。恰好这一切都被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母亲看在眼里,她觉得中林虽然有些放荡,但他可是队长的儿子,姑娘能找到这样婆家,也算是挺相当啦。再说杨兰已経二十好几啦,该到找婆家的时侯啦。况且她看姑娘侍侯中林那么有耐心烦,也从中好象看出点事来。送走了中林后,杨兰娘问女儿说:“兰儿,你看中林这小伙子怎么样?”

对于母亲的话,杨兰也没多想,随口就说:“妈,挺好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杨兰娘说:“刚才我看你对他挺那个的,你也老大不小啦,要是中意的话,咱们就托托人提亲。你有了相当的人家,当娘的也就省去了一份心。”

听娘这么一说,杨兰马上羞红了脸:“妈,看你想到那去啦,他就是碰巧喝醉了酒,倒在了供销社门前,吐了一地,弄了一身。好歹我俩也是同学,能看着不管吗?我们俩谁也没往那上想,你可别瞎吃萝卜乱操心。咱们上赶着人家,让外人知道多笑话,好象咱家的姑娘嫁不出去了似的。”

杨兰娘看杨兰没提什么反对意见,心想只要姑娘愿意,谁先托媒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怎么说,人家好歹也是队长的儿子,咱们先托媒提亲也不算什么低气事。杨兰娘也是个急性子,第二天就托邻居中林的姨妈二霞到中林家去提亲。

中林的姨妈二霞更是个热心人,听杨兰娘一说,心想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当天就来到姐夫家为外甥提亲。一见到正在喝酒的刘大林,就满面春风地说:“姐夫,我给你道喜来啦。”

刘大林有个习惯,每天晚上有菜没菜都喜欢咪两口。就是生产队最困难的时侯,他家也没断过顿,所以他这个习惯一直坚持下来。由于他这个生产队长当的即滋润又长久,村里人都知道他每晚无酒不下饭。在这个环境影响下,中林从小就养成爱喝酒的习惯,也许还有些遗传基因,大概是两者兼之吧。

刘大林听小姨子这么一说,起初还以为是句玩笑话,他放下酒杯很不在意地说:“天上不掉馅饼,地下不长钱,出门又没捡金元宝,我喜从何来。”

看着姐夫这么不在意地说话,二霞装做有些不高兴地说:“瞅你那死出,喝两杯尿水子,就寻思钱钱的。我告诉你这可比金元宝值钱,杨兰的母亲托我来提亲,她家姑娘看上你家中林啦,这不比金元宝值钱吗?”

刘大林看二霞的神态,不象说笑话,但还是有些怀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二霞看姐夫还有些不相信,真的有些生气地说:“我可没工夫吃饱饭没事干,在这跟你闲嘎嗒牙。人家杨兰人家根本,又要文化有文化,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那一点不比你家中林强,整天东家串,西家喝的。要不是相中你们这人家,就是找人家八万藏,人家也不带干的。这还是人家姑娘上赶着咱家,没事你就偷着乐去吧。连我一听都觉得这真是你们老刘家坟莹地起祖了,黄蒿没少长,冒出这么大一股青烟。”

遭到小姨子这么一番抢白,刘大林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赔着笑脸说:“二霞,你别发火,你姐夫我说话就这样。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看杨兰这姑娘也挺好的。人家又根本,我是没啥说的,呆会再问问你姐大霞啥态度。”

这事正好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上端菜的大霞听得清清楚楚:“这事我早就没意见,说实话我早就相中杨兰啦,人又好又有工作,咱们能娶上这么个媳妇,那也算烧高香啦。我说中林喝醉酒在她家呆了半天,浑身上下给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利利索索的回来啦,赶情是这么回事。”

刘大林见老婆大霞没有意见,就说:“这事咱俩没有意见,这就好办啦。”大霞连忙提醒说:“你又来毛楞劲啦,无论如何这事得先问问孩子。”

二霞马上抢过话头说:“问他干个屁,他还不得听你俩的。人家看上你家,主要是冲着你俩的。要是看中林那样,没有你俩,他不得喝西北风去,他还敢不听你俩的。”

听二霞这么一说,刘大林一想也对,马上说:“这小子不知又上那闲逛去啦,等回来再跟他说吧,我想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事就这么定啦,你去给老杨家回个话,我们这方同意啦,准备准备过几天就相亲,咱们先把头茬礼过啦。”

二霞为了把这事砸死,临走时侯说:“姐夫,咱这事可是牙对牙,口对口说的,可不能再出什么差头,别到时侯这事那事抹套子,拿我在中间搓球,到时侯我认得你是我姐夫,我的两个拳头可不认得你。”

刘大林赶紧说:嗯哪,嗯哪,这事你放心,姐夫什么时侯办过让人坐蜡的事。“

一个百多户人家的小村,队长的儿子订婚,这自然要成为一件大事来传。嘟嘟婶一听到这件事,不亚于五雷轰顶一样。在她看来,这是生产队长刘大林有意欺负自己孤女寡母。在谁看来这件事都没有去闹的理由,可在嘟嘟婶那里哪吃得这个亏。她心里话,你刘大林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了,欺负人也不看看是谁,说什么也得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嘟嘟婶浑身象要爆炸似的,一脸怒气地闯进了刘大林家里,一进门就喊开了:“刘大林你凭什么欺负人。”

刘大林一看嘟嘟婶这副神情,立刻被闹得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问:“她大婶,什么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我什么时侯欺负着你老人家啦,有话你能不能慢慢说。”

嘟嘟婶喘着粗气说:“慢慢说,行。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个究竟来,我谅你也难逃公道。你觉得你当队长就一手遮天啦,在我这我这块天你遮不住。我问你,你儿子中林是不是和杨兰订婚啦?”

刘大林一开始心里还不托底,以为她又来纠缠别的事,他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一听她问这个事,心到放下来说:“对呀,是最近订下来的,这几天正准备着相亲过礼呢。”

那好,我问你,你儿子和我姑娘处对象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嘟嘟婶真是急眼啦,这时侯什么也顾不得啦,步步紧逼地问。

嘟嘟婶的话,使刘大林十分吃惊,瞪大眼睛说:“什么?你说我儿子和你家凤香处对象,这事我从来没听中林说过,我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嘟嘟婶以为刘大林在搪塞自己,仍然没好气地说:“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胡涂,呆会把你儿子叫过来,我亲口问问他,你就清楚啦。我告诉你,咱们可先把丑话说在前边,你别以为我一个寡妇好惹的,惹急眼我,别怪我红眼耗子不怕猫,把你那点事都抖落出来。那几年咱队里瞒产的粮食那去啦,返销粮剩余的那去啦。你光说送礼啦,都送给谁啦,社员们连饭都吃不饱,你成天有酒喝凭啥……。”

刘大林最不愿意让人家说他当队长多吃多占的事,他赶忙拦住话头说:“她大婶,你这都说那去啦,有啥事你就说啥事,咱犯得说那些陈谷子烂糠的事吗?”

大霞也赶紧过来,边打圆场边埋怨大林说:“那天提亲时,我就提醒你先问问孩子的意见,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知道的是依为咱们不知道俩孩子处对象,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依为咱们俩替儿嫌妻呢?这叫整的什么事。”

大霞这么一说,刘大林的火腾的一下就来啦:“你个老娘们家家的,一出点事就他妈知道埋怨。那不是你妹妹二霞急三火四地说不用问啦,就把这事订下来了吗?可事后咱们问孩子,他也没说和凤香处对象的事。”大霞也寸步不让地说:“就你那个缺德脾气,那么问孩子,孩子敢说吗?”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都闹个半红脸,眼看就要变味啦。嘟嘟婶实在忍不住了说:“行啦,行啦,你们两口子别再跟我演戏啦,我也不是看你们拌嘴来啦。你们快把中林叫过来,我亲口问问他,你们听听就明白啦。”

刘大林没好气地冲着在隔壁里屋睡觉的中林喊着说:“中林,你快给我滚过来。”

大霞白了一眼刘大林说:“你干什么这么大声豪气的。”边说着边走过去,在外屋对中林小声说,“呆会嘟嘟婶问你话,你别怕你爹,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嗯哪,她还能问我啥事。”中林有些不耐烦地答应着走过来,先跟嘟嘟婶打了招呼,坐下后,嘟嘟婶劈头就问:“中林,你在中学念书的时侯,我家凤香带的干粮,是不是有一半都给你吃啦?”

因凤香过去对中林有过交待,中林连忙点头说:“嗯哪,大婶做的干粮比我家好吃多啦,我直到现在还想吃。”中林讨好地说。

中林这样一说,嘟嘟婶的气消了一半,缓和了口气说:“咱远的不提,前几天你是不是给我家凤香买了一条纱巾?”

中林以为又是凤香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让他给担着,不如顺水做个人情,以后凤香知道啦,说不定会感激自己呢?便肯定地点点头说:“嗯哪,是我给买的。”

嘟嘟婶说:“怎么样,你俩都听到了吧,如果你儿子不和我姑娘好,能给她买个纱巾吗?如果我姑娘不同意,能把纱巾拿回家象宝贝一样藏着,每天都拿出来左摆弄右看的……。”

嘟嘟婶的话还没说完,天生火暴脾气的刘大林顺手拿起了炕的笤帚疙瘩,照着中林就打,边打边骂:“你是成心要气死我,你搞对象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大霞急忙过来护住中林,边推开大林边埋怨说:“你看你看,你这叫什么臭脾气,光怪孩子有事不跟你说,他敢跟你说吗?”

嘟嘟婶也过来抢下了大林手中的笤帚疙瘩说:“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这亲戚要是搭成啦,中林这孩子就是我姑爷,你再这么随便打我姑爷,别说我跟你拼命。”大霞乘这个机会把中林推进自己的屋子里。嘟嘟婶等大霞过来后说:“这下你们都听明白了吧。你们俩说这事怎么办吧?”

大林说:“这事还能怎么办,就咱这人家,还能做出那种棒打鸳鸯的事吗?再说这都啥年代啦。”接着对大霞说,“你现在就去二霞家,把事情解释清楚,让她到老杨家把婚事退啦,向人家赔个不是。”然后又对嘟嘟婶说,“过去俩孩的事我们不知道,你也别怪,咱们是两好搭亲,千万别因这事弄掰啦。你回去和凤香商量一下,都要啥东西,过几天咱就把头茬礼过啦,争取秋后就把他们的婚事办啦。”

嘟嘟婶这时侯脸上才有了笑模样,玩笑着说:“说了半天,就这句话还算是句人话。”

从刘大林家出来,嘟嘟婶还有些余气没消地回到了家。刚好看见女儿又在偷偷地摆弄着那条纱巾,见嘟嘟婶进来,又赶忙藏了起来。嘟嘟婶来到女儿面前得意地说:“这回你不用再瞒着妈啦,妈把你的事都说妥啦。”

“说妥啦?什么事啊?”凤香瞪着惊疑的眼睛看着妈问。

嘟嘟婶看着女儿惊疑的样子,爱怜地说:“孩子,你就别跟妈装啦……。”接着就把怎么听说杨兰和中林订了亲,怎么去大林家讨回了公道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临了还说,“姑娘啊,你就等着坐花轿吧,谁想欺负咱娘们,门都没有。”

听了母亲的话,凤香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真后悔自己两次跟母亲说了谎话,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急得她差点哭出来说:“妈,全让你搞错啦,上中学时你给我多带的干粮,是我都给赵强吃啦,这纱巾也是赵强给我买的。”

嘟嘟婶一听笑啦:“孩子,妈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不肯说出来,你是不是以为中林和杨兰订了亲,好象咱们和杨兰争似的,才编出瞎话来骗妈。妈也不是小孩子啦,这有什么呢?开始时他爹妈不知道,现在知道啦,还给咱们一个公道就完了呗。你这桩婚事是妈争来的,你要是再变掛啦,你妈这张老脸可往那搁,那就不如人家的鞋垫子,比屁股还臭。”

凤香知道,母亲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人,她认准了的事,咬准了死理,任你怎么说她都不会信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哭着哀求母亲说:“妈,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真心喜欢的人是赵强,不是中林。你这么做,正好帮了倒忙。”

嘟嘟婶一听气得差点跳了起来:“你个死丫头,你别说啦,妈明白啦,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在下河救你的时侯,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你吃了他大亏啦,才不得不嫁给他。要不你怎么凭着根正苗红的队长的儿子不嫁,非要嫁给一个地主家庭出身的儿子。你要知道,咱家几代都是给地主扛活出身,你爷爷就是给地主扛活累死的。要是他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现在就去把他家房子点着啦。”

“妈呀!你咋能尽往歪处想,我的妈呀,你可让我怎么跟你说才信哪,你真的是不知道女儿的心哪……。”母亲的固执,凤香是知道的,现在说什么母亲也不会听的,只是趴在床上伤心以极地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个时侯,邻居中林家的院子里传来了叫骂声。原来二霞听大霞一说,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她不等大霞把话说完,,就气冲冲地来到了大林家,二话没说,一把掀翻了正在喝酒的刘大林的桌子。刘大林自知理亏,赔着小心说:“二霞,你这是干什么,这事是有些误会,你给老杨家那头好好解释一下,不就完了吗?”

二霞气头上说话带了啷噹:“我给人家解释个啥,有你办事这么王八犊子的吗?我当初咋跟你说的,你当时发昏来的,还是脑瓜子让驴踢啦,门弓子抽啦,还是进水啦。”

“那你说还让我怎么办,咱家就一个儿子?”刘大林见小姨子说话不干净,话赶话也带了脏子。

他这么一说,可把二霞惹急眼啦:“你不说人话是不是,跟我装驴是不是,真是错翻了眼皮,就你这个熊样的,我见得多啦。我姐当年相你就是没睁开眼睛,这么多年受你的气。我可不受你的,今天你跟我说牲口话,我跟你拼啦。”说着上来就打刘大林,就在这个时侯,大霞脚跟脚追回来啦,她拼死拼活把二霞拉到院子里劝着说:“你姐夫那样你还不知道吗?一辈子净说包米瓤子嗑,你跟他生气犯得着吗?听姐话,你先回去,有事等消消气再说。”

二霞被拉到院子里,她没有打到刘大林,却把一肚子气撒到嘟嘟婶身上,在院子里骂开啦:“她嘟嘟婶咋的,她也没什么了不起,她说咋的就咋的,那有这个理。她就是天哪,凭她是谁的老祖宗,办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们看她孤女寡母可怜,她可怜就可以不讲理啦。你们说她守寡不容易,谁知道她背地找几个野汉子。”二霞骂这句话,急得大霞赶忙用手捂住二霞的嘴:“你是我奶奶行不行,凭白无故你骂人家干啥,我的小活祖宗啊。”嘟嘟婶最不愿听的就是有人骂她这句话,谁要骂她这句话,真比要她的命还难受。任凭凤香怎么拼死拼活拦着,也没拦住。她也不知道那来的那么大劲,一下子把凤香推倒在地上,从自家杖子上拔了一根杖条,发疯似地奔了过来。”

“你说我偷野汉子,偷谁啦。今天你要不把这个人递出来,你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边骂着轮圆了棍子就来打二霞。二霞躲开了这一棍顺手抓住嘟嘟婶的头发,两人扭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任凭大霞怎么拉也拉不开。这罗圈仗惹得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热闹,不一会院子里就挤满了人。两眼哭得红红的凤香跑过来,她分开人群,看母亲和二霞打在了一起,无论怎么拉也拉不开。最后只得哭着跪在地上哀求着说:“妈,别打啦,这事多砢碜哪,你们要再不住手,还让不让女儿活呀……。”

嘟嘟婶一看女儿哭的象个泪人似的跪在那里,心软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嘟嘟婶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看不得女儿受到一点委屈。这时大霞拼命拦腰饱住了二霞,乘这机会,嘟嘟婶松开了手嘴里骂着:“今天可不是我怕你,我是怕哭坏了我女儿,咱俩的事不算完,等那天再和你算账。”说着扶起了女儿挤出了人群。

都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还听二霞在蹦高高地骂:“你个老帮子,蛮不讲里,别人怕你,我就不信那个邪,你要打,不论什么时侯,姑奶奶都陪着……。”

回到家里,凤香只是一个劲趴在炕上哭。嘟嘟婶真怕女儿哭坏了身子,心疼地说:“孩子,别哭啦,妈这也是为你好.xzsj8.,跟中林的这件婚事,闹得全村人都知到啦,这件事你要不答应,妈只有死路一条啦。”

嘟嘟婶的话,凤香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哭得更厉害啦。

哭得嘟嘟婶有些心焦莫乱,哀告着说:“我的小祖宗啊,你能不能不哭,有什么委屈你跟妈说,你老这么哭,还让不让你妈活呀。”

听了母亲的话,凤香停住了哭声说:“妈,我的话你真的能听吗?”

嘟嘟婶答应着说:“只要你不哭,说什么都行,能答应的妈都答应你,你说吧,妈听着。”

凤香说:“妈,你要让我说实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心里只有赵强一个人,这辈子无论如何,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啦。”

听凤香这么一说,嘟嘟婶火又来啦:“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进言酱呢?我好话说了三千六,你句句都当成耳旁风,你是不是觉得欠赵强什么,要那样的话,我去和赵强说。”

凤香拉着哭腔说:“妈,你要去和他说什么呀?”

嘟嘟婶说:“我去求他放过你,欠他的人情咱慢慢补,他要真心喜欢你,就应该为你一生幸福着想,不要再来纠缠你。这个话我去说,那怕给他下跪呢,也求他答应咱们。”

听母亲这么一说,凤香真的绝望啦,她哭得更伤心啦。

嘟嘟婶见女儿还是这么不开窍,一下子勾起她这二十多年来为抚养女的心酸往事,禁不住拍手打掌大放悲声:“我的天呀!我是那辈子做的孽呀,让我摊上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女儿呀,老天爷呀,你要是可怜我,就快把我接走吧。我可真的没有活路啦,可惜我苦苦守了二十年寡呀,谁知道我这命咋这么苦呀……。”边说着边用头使劲往墙上撞,鲜血不断顺着脸颊淌下来。

这凄惨的哭声句句刺痛了凤香的心,她深知母亲这一辈子真的是很不容依易,要是弄出点事来,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停住了哭声,抱住了母亲往墙上撞的头,哽咽着说:“妈,你别哭啦,我答应你。”

嘟嘟婶一看女儿答应啦,马上不哭了说:“这才是我明事理的好姑娘,天底下那有母亲给女儿亏吃的。”但还是怕女儿中途变掛,为把这事砸得更死,安慰着女儿说,“孩子,妈知道你心里有委屈。赵强的娘已经死了好几年啦,你要是看着这一家跑腿子窝棚可怜,欠人家的情不好还,那就让娘替你去还。等你的事办完啦,娘就托人说媒,嫁给这个地主成份的赵春仁。娘这么大岁数啦,这个火坑宁可让娘去跳,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小小年纪,一辈子再也抬不起头来。”

已经把母亲逼到这个份上,凤香还能说什么呢?她一下子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母女俩紧紧抱在了一起,又一次哭了个天昏地暗。

凤香病啦,一躺就是三天。对于中林家送来的彩礼衣物,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时侯她才真正感到人活着这么难,这么没意思。她下定决心,在适当的时侯,找个机会一死了之。可就在这个时侯赵强的出现,使得她的这个想法产生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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