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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线索》第七章 花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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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我功能不张,缺乏道德良心和责任感;情感欠缺成熟,以自我为中心和具有高度冲动xìng;反抗权威,无法从错误中记取教训;无爱人和接纳他人爱的能力,人际关系不良;虚伪多诈,极易剥削人,并使其行为合理化。

这是小林说的反.社会人格吗?别浪费时间了,对吧?”

说着杨啸天迅速地靠近林牧耳边,轻声说道:“我有法子让他开口!”

林籽牧疑惑和不信任地看了杨啸天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而赵鸿飞冷冷地用眼角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jǐng察,两只老鸟的红脸黑脸戏法没用,难道找两个菜鸟来就行了?

杨啸天无视了赵鸿飞脸上的蔑视,缓缓地收起了身上的痞子气,微笑地看着赵鸿飞,问出了一个似乎与案子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喜欢弗伦兹·李斯特吗?”

弗朗茨·李斯特,著名的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指挥家,伟大的浪漫主义大师,是浪漫主义前期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

李斯特追求的是一种令人眩晕的、具有炫技特技的钢琴演奏风格:极快的速度、响亮的音量、辉煌的技巧、狂放的气势令当时的人们为之陶醉。

“你怎么知道?”赵鸿飞收起了脸上的轻视,缓缓地抬起了眼皮,略带诧异地问道,随即恍然大悟地拿起了胸口前的一块金属铭牌,上面刻着几个简单的音符,右下角还有着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

杨啸天指着铭牌说道:“LZ,FranzLiszt,不是吗?19世纪最辉煌的钢琴演奏家,而且,他充满了人格魅力,他也是个好人。”

李斯特最被人称道的不仅仅是音乐上的才华横溢。

他愿意接受一个贫苦的女生自称是他的学生,并且愿意在众人面前为之证明;他愿意让默默无闻的肖邦在黑暗中代替自己演奏,也愿意让浑身湿漉的作曲家拉夫一起出现在舞台上。

“我不在意他的人品,我欣赏的是他弹奏钢琴时的疯狂。”赵鸿飞淡淡地说道,可是欣赏二字显露出了心中的自傲——一个人只有在面对和自已一样的人时才会表示欣赏。

“说起疯狂,我的确很羡慕李斯特弹钢琴时的那种状若疯癫浑然忘物,尤其是弹奏那曲《鬼火》时,可惜我是没这个本事啊!”杨啸天遗憾地摇了摇头,《鬼火》被拉赫玛尼诺夫称为“最难的练习曲”,代表了李斯特超技练习曲技术的巅峰水平,其极高的演奏难度让众多钢琴家望而却步,而杨啸天这个半吊子的家伙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即使是专业学习钢琴的人也没有几个能够流畅而自然地弹奏《鬼火》,何况是你这个业余爱好者?”虽然没有穿jǐng服但是赵鸿飞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似乎对音乐有着不少了解的家伙是个jǐng察,“这位jǐng官,我建议你可以去听一听梅菲斯特圆舞曲1号,这是我个人最喜欢的李斯特的代表作。”

“《魔鬼圆舞曲》?我听过,歌德的《浮士德》我也看过,可惜我还是没有办法体会这首曲子,魔鬼的疯狂又岂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呢?”杨啸天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海天一sè中的灿烂。”

“海天一sè的灿烂?我喜欢这个说法,”赵鸿飞轻轻地拍了拍手,充满了艺术家的温文儒雅,“可惜我也不懂得欣赏这种灿烂,我喜欢的是海洋的另一面。”

“喔?你有什么看法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刚刚从海边回来吧?你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味道呢!”杨啸天不着痕迹地问道。

赵鸿飞略带诧异地看了杨啸天一眼道:“是的,我昨天7点多就坐火车去了宁波北仑看海,今天刚回来。”

“北仑看海?那里除了一个冰冷无比的港口,似乎没什么风景吧?”杨啸天拉住了打算起身出门的林籽牧,继续循循善诱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sè彩,而林籽牧也乖乖地做回了原位,只是心里充满了感叹——这个sè狼谈钢琴家很有一套啊,就是不知道弹钢琴怎么样。

赵鸿飞的眼神更玩味,缓缓地喝了一口水道:“这位美丽的jǐng官是打算去查证一下我说的话吧?8点15分上火车,10点20分下火车,11点30分到达北仑港,16点回到宁波市区,16点40分吃饭,18点入住酒店,这是我昨天一天的行程。够详细了吧?作为所谓的强迫症患者,我习惯记下自己所有的行动。”

林籽牧二话不说又要起身往外走,杨啸天又是一把拉住,耸耸肩道:“没有必要,真正热爱音乐的人不会说谎,对吧?”最后两个字自然是对着赵鸿飞说的。

很明显,杨啸天这个隐晦的高帽戴对了地方,赵鸿飞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正常的鲜红:“当然,音乐是我的信仰,我从来不在自己的信仰上说谎!”

“当然!”杨啸天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能和我说说你在北仑感受到了什么吗?或者是说说海洋的另一面?”

“没问题!”赵鸿飞的眼中蓦然地绽放出宗教疯子般的狂热,“北仑港的确没有金黄的沙滩,也没有蔚蓝的海天一sè,那里有的只是冰冷的水泥和钢铁,只有一艘艘永远没有终点的货轮和一个个不知道终点的集装箱,还有可以毁天灭地的狂风巨浪。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感受到生命无止境的轮回和岁月无止境的伤痕!——在那里,我感受到了海洋的黑暗。”

“漂亮!”杨啸天同样有模有样地拍了拍手道,“那你觉得盛开的鲜花能给你带来什么感受呢?比如被称为花中君子的兰花?”

或许花中君子四个字刺激到了赵鸿飞,赵鸿飞忽然带着一丝疯狂的说道:“君子这个称呼对我而言并不是一种美德,因此,我从来不赏兰花。”

“是吗?”杨啸天不置可否地说道,“墨兰,又名中国兰、报岁兰,多年生草本植物,原产于我国广东、广西、福建、云南、台湾、海南等,常生于山地林下溪边,也见于常绿阔叶林或混交林下草丛中,花序直立,花朵较多,可达20朵左右,香气浓郁,花sè多变。”

“嗯?”赵鸿飞和一直默不作声的林籽牧同时望向了杨啸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

杨啸天全然没有在意两人疑惑的眼神,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在浙江省境内大规模种植墨兰的只有绍兴,绍兴主要是从广东、福建引进墨兰,久而久之形成了独特的品种——绍兴墨兰,花sè同样多变,但是最与众不同的是它的香味,淡雅而持久,就好像李闰珉的KissTheRain,清新淡雅而回味悠长,尽管我不怎么喜欢宇宙国。”

“赵鸿飞同学,你会弹奏《花太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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