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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令》第五章,洛法乱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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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贤看着周围红着眼的村民,那些目光似乎都要将他吃了,他却淡淡道:“尔等杀青城兵马司,连到虚星听闻,慢慢道:“是也,我可祸众人,也有救众人之计,而且救了之后功名利禄可谓享之不尽。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试问再场各位,谁有计策可救众人于水火,虚星与仲火定当自缢以谢众人!”说完,他拔出他父亲当军时用的配剑刺入泥地之中,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不哑言,他们虽对张起贤恨不得食其肉,烧其骨,但杀了他又能如何?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们便能活命了吗?

“你且说来听听。”有一满身是血的秀才突然道,这秀才名叫周递,今年已有二十七岁年纪,乡试后两次赶考,得一秀才之名,在村中名声极好,从不与人结仇,也从没欺负过张家之人,可那秀才也jīng明,深知如今朝廷**,赶考两次能得个秀才之名便是大幸,再往上,那都是为有背景的人准备的,也就回到这家乡四处酬银钱,想以此贿赂考官。

刚回到家乡没几rì,就听得可杀山匪立功劳,怎的不叫他欢心,而如今落到如此地步,纵然气愤,他也还保持着理智。

张起贤看向周递,只记得此人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苦读诗书,倒也见过他一两次,见他有耐心听自己说,不由冲他笑了笑,然后看向众人慢慢道:“如今天下大乱,二十一路诸侯或为结盟壮大,或为自保,无不开始强拉壮丁,强征粮草,青城长乐侯冠丙做得更是厉害,我们这村属冠丙之子冠宁封地,尚且不知厉害,前些rì子我走访各村,民不谈食语,子不见父兄,此等情况可谓随处可见,民已有怨!”

原来兄长等到今rì才起事是前些rì子在忙着走访各村,为此事做准备,不是因为父亲之死而一时气愤想要杀尽村民,我张仲火何时才能达到兄长之远见呢?张起德想着,不由分了会神,只听张起贤又接着道:“各位只需逃难到各村,将此间情况与各村村民细说,当然不能说实话,只用说,长乐侯冠丙想得皇帝陛下赏识,yù利功劳,将青城附近各村打为叛逆,不久之后,军兵即将前来血洗,我们村便遭到了屠村,要想活命,只需来降吾张民王,吾必将带其杀入青城,得那无数钱财,享那高官厚禄!”

听张起贤说完,那周递轻笑一声道:“你一言,他们便会来投?你可不是天之帝王。”张起贤收回刺在泥地上的配剑,插入剑鞘后笑道:“他们当然不会因我之言来投,但若面对池军铁骑的清洗,家破人亡之仇,求生求利之yù,必会使其来投。”

周递听完,叹道:“好毒辣的计谋。”张起德不知道兄长何意,正要发问,却见兄长开始指挥起众人来。“分出九chéng rén去各村游说,再分一chéng rén前去那青城报信,就说:周围村落已现反迹,我村反民已分散在各村与各村民达成一志,随时准备竖起反旗,夺取青城,那青城长乐侯冠丙本是军伍出生,喜好屠杀俘虏,不留隐患,必会派军前往各村探察,如若属实,必将逐个剿灭。而那些去各村游说的人只需让各村村民对那些军兵起疑,并心生戒备便可,军兵若是见村民神sè紧张,再加上先前从我们这里逃走的那个军兵的禀告,定然信以为真,大开杀戒。”

张起贤说着,慢慢向自己家中走去,张起德连忙跟在他身后,只听张起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到时尔等只需助其逃命,来那银条山投于我挥下便可!到底如何做,尔等细想吧!”说完,再也不见他身影,而周递听得银条山之名,心里一惊,心中叹道:银条山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而前后则为高坡,中间一路平坦,形似银条,故取名银条山,若引敌军入山中,只需守其前后,再以滚石从前后推之,必将灭其五层军兵,再听那张起贤说起银条山时,似是随口说出,不像考虑良久,难道他早已在起事前就策划到如何击败池军的第一波进攻了?

周递一楞,连忙跪下向那张家屋子喊道:“张民王在上!周递愿效犬马之劳!”周递知道,此人必成大事,若随此人功名或成,而村民多为耕夫,想得没那般深远,更将功名等等早已忘光,现在想的便只有如何活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其它人再无任何好的法子后,众人默然,虽不甘心被这往rì欺凌的人调遣,但了为身家xìng命,也只得如此了。

夏临元年四月末,江地青城长乐侯以叛逆之名屠尽青城周边二十九村落,千余具妇孺尸体堆积成山,青壮男子却死伤甚少,传逆贼逃入银条山中躲藏,长乐侯亲带四千步军,一千骑军亲往银条山,实则五千,号称五万,yù先破敌士气。夏临元年五月初,亭州墨州共计四万南羽轻兵与三万墨州军组成七万联军,由于两州诸侯皆前往阳城,墨州军由佳易长子佳孔领军,南羽轻兵由亭州太守之子陆牧领军,七万联军在亭州汇合,势必剿灭南地叛贼。同时,青城军兵抵达银条山。二十一路诸侯除了长乐侯帝特不令他前来外,其余二十路诸侯皆聚阳城。

阳城的皇宫大殿中,容盼看着下方跪着的二十人,殿中沉默已有半个时辰,容盼没有先开口,那二十诸侯自然也不敢当先开口,于是只得这般跪着,“众卿可知,天下为何战乱?”容盼终于开口了,二十人沉默了一阵,北平侯潘毅当先开口道:“臣不知。”其它十九人也都跟着开口道:“臣等不知。”

容盼道:“只因天下尚未大一统。”潘毅疑惑道:“陛下,如今五州三地皆为大池之土,除了那北面的戎狄外,天下早已一统啊。”容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众诸侯都低着头跪着,看不到容盼的这些举动,容盼轻声道:“只因有人有私心,妄想将朕取而代之!妄想让这天下陷入无尽战火之中!”

“臣惶恐!”听得容盼这样一说,众诸侯连忙将头压得更低,声音中都带着丝惧sè。容盼没有理会他们,突然加剧了自己的语气道:“为何会有私心?为何会有这般欺君之意,便是尔等拥兵自重,自以为有些兵马,便可得霍乱这天下?!是也不是?!”

“臣惶恐!”诸侯们的脑袋无法再压得更低,容盼的声音越来越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你们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朕也可将这些收回!”说完,容盼从龙椅上站起,一边慢慢的向前走着一边说道:“朕有个天大的抱负,那便是天下再无战乱,再无纷争,整个天下只有一姓,容,再者百姓丰衣足食,国泰民安,朕要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太平盛世!”

“臣等之幸!”诸侯们异口同声道。容盼见状,笑了笑道:“确实是众爱卿之幸,但要开创这太平盛世,众爱卿,挡着朕了。”说完,容盼大手一挥,容长翼带着百余禁卫冲入大殿之内,每个五禁卫控制着一个诸侯,那些原本支持容盼的诸侯原本以为容盼只是要对付那十一诸侯,连忙冲容盼道:“陛下,陛下!臣等冤枉啊,臣等什么事也没做啊!”随着他们的喊声,还有些胆子小的诸侯便哭了起来。

容盼慢慢走到那喊冤的侯爷近前,看了他一会儿便叹道:“朕需用尔等鲜血来洗尽那旧世,以迎盛世。”说完,就转身离去,那九个支持容盼的诸侯心都凉到底了,哭喊声响成一片,潘毅一声冷喝道:“君要臣死,从命便是!哭个甚?!死也要死得有个侯爷的样!”他本是报着死志前来,听得容盼竟有如此心胸,也不由大感欣慰。

容盼离去后,禁军们正押着他们一个个走出殿外,而那殿外,正跪着数不尽的文武大臣,那些大臣们见二十路诸侯竟被禁军押着,已猜到发生了何事,连忙哭着嗓子对着大殿内喊道:“陛下不可啊!”“若杀此二十人!五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陛下三思!”“陛下万万不可杀此二十人,否战火将起,乱世将至啊!”

潘毅对着上百文武官员的哭喊声视而不见,在被押着走过威武将军容长翼身边时,突然道:“容将军。”容长翼一摆手,示意禁军将潘毅押过来,问道:“何事?”

潘毅道:“听闻容将军忠心无二,罪臣想求容将军件事。”容长翼早就听闻这北平侯潘毅乃忠勇之人,以为他死到临头了还想求自己与陛下求情,便沉声道:“陛下主意已定,纵然是我也无法说动陛下。”

潘毅摇了摇头笑道:“将军误会,罪臣自知死期已至,并不为此事求将军。”

“那为何事?”

“罪臣长子潘临在北边抗戎狄,此次罪臣临行前下令封锁所有消息,不让临儿知罪臣消息,他甚至还不知道罪臣奉旨前来阳城,罪臣若一死,以临儿脾xìng,定当迁怒于陛下,只求将军即可动身前往北地告之临儿,让他与勇德弃甲隐居,不再过问世事,如若他不听,驿站里有罪臣昨夜写的调兵令,可撤临儿北地大将军之职。”潘毅说完,便转身走开了。容长翼那铁青的面孔终于露出了些许沉重的表情,但很快,他的面sè又恢复铁青。

夏临元年五月二rì,夏临帝一rì斩二十诸侯,天下皆惊,次rì,夏临帝宣洛法,从此不立诸侯,不立王公,最高官职只有宰相,而宰相分为左宰相右宰相和中宰相,此三宰相需身家皆在都城,且互相对立,宰相不得掌军权,无帝令,军不得问政事,不得入乡城,军中官职次将军之上的将军,掌一军不得超三年,三年后需得换到其它地方当将军,而原诸侯之封地,皆为皇所得,皆按中州律法行事,官员也得从中州派遣。

此法一出,天下大乱,五月五rì,潘毅长子潘临得知其父死讯,气急而昏,醒来后否认洛法,主动立其弟潘欣为侯,曰:“我为将才,勇德却为皇才!”同rì,北平侯潘欣与腾云侯,苏枕公,桂侯,吴侯,宁平侯五侯长子齐举青林园,五侯之子也同样否认洛法,随即继承父位,六侯组成联盟,五侯推潘欣为北平王。七rì,长乐侯被困银条山中,叛贼于高处读洛法,长乐侯气急而亡,剩四千余军兵尽数归降,贼首自称张民王,举兵青城。八rì,五州三地其余诸侯之子开始否认洛法,并继承其父之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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