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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同事和她的孩子》第九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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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路上

从她的话里话外能够勾勒出她当时的个xìng,接受不了的有些事物。 首发--无弹出广告因此,被女孩看似机会的机会,她也不曾去抓,只想找一个老实可以依靠的人。在一次酒店装修中,她就认识了她现在的老公。

“我好像听谁说你老公不是酒店的厨师吗?”我问。

她吃吃地笑,像不好意思地。

“那是后来。开始他是搞装修的。”她解释说。

“你还真行呢,有了一段浪漫史。”我像打趣地说。

“哎呀妈呀,还浪漫。”她像情绪高亢一下子降下来的样子,表情像有一点小嘟囔似的。

“那还不浪漫,那还想要什么样的浪漫呢?”我像不快地在说,心想,看她的表情她好像并不这么想。

“可黏糊了。其实我当时并没想和他搞对象,就是觉得他人不错,谁想到他后来就那么想了。可会来事了。开始俺家都不同意,我没有工作,他也在给人打工。但后来俺家也都同意了。”她带着认可的态度愿意地说。

“那他后来怎么又做了厨师了,是你愿意他做的?”我很有兴趣地往下问。

“他以前学过厨师,始终也没用。结婚以后是他自己张罗学的。”她认真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俺家那谁倒挺有志气,不愿意总给人打工。”

“那对,如果真有手艺,像厨师,他又学过——那他这还是给人帮厨?”我又问道。

“嗯。”她点了一下头,“也不会太长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自己开饭店,自己当老板了。”

她给我的感觉总是好妻子,好贤惠的形象。因此,她在我的心里总有一种对未来的追求的那么一种生生的无形的标准也似。跟她在一起说话有一种滋润的感觉。但给我实际的她的生活的感受好像不这样。她也有一个儿子,会经常的带来。我也常逗他,还管他叫“小兔崽子”。他瞪着一双小圆眼睛,嘴唇抿抿着。后来,她有一回笑着对我学:“你不总骂他小兔崽子气他吗,那天我跟俺家那谁学;俺家那谁也乐。他就在炕上站起来说,他才是小兔崽子呢!哈哈。”

这是我看到她唯一一次说起家中事的快乐;而多是给我感到她好像并无快乐;也好像并不太关心老公和他的忙碌,甚至他打工和做老板也不是她上心或应该上心的事。在和我的聊天中我多是感到她对家的一种沉闷的感觉。老公是只有假rì回来,平rì是不回来的,也好像回来不回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要紧的事似乎倒是有一件。也似乎正是这件事才使我知道她的老公是不常在家的。

这是一件什么事呢?

她家是居在市区的一个老区的靠近郊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段我不陌生,曾也因为办事走过那里,也是个矿区,与我家居的那个矿区属于一个脉息。只是平坦地界多一些,山也向后靠了许多。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像他们这样正在打拼,家又不在市区住的人家的孩子,想住到市里来,中心地段一般是不问津的。在我们这座城市,除了中心区和次中心区,就是我家居住的那个老区。这个区由于有座山相隔,看上去好像就是两个区;而这“两个区”一比较,地理位置显又不在我家这一边。因此,董月家就落户在我也熟悉的那个区,的地方。

但熟悉也就是街面和所去过的地方,至于居户的具体所在,怎么讲也只是听,就不像自家住着的那个地方,哪怕他讲不明白你也能替他讲明白:我知道你住的那个地方,什么什么的。对对,就是那。

听她给我讲,于脑海里就形成了我自己的想象,于山的根底下,有一排小房子,还有一道山水流经的深壑。从她家到车站,要走一段很远的幽静的路。我想象的也都是应该很有趣的,尤其有她的具体的走过,那应该是一条很幽静的浪漫的路,是一道别具特sè的风景。我又在想象,我总是想象好像能让我融进去的风景,特别那种幽幽静静的晚上,就像电影镜头拍摄的那样,四围都是黑的。但再黑也能看见她那靓丽的身段,穿着醒目的单衣,领着几岁的儿子。脑后还梳着颤颤的马尾式。不时娉婷地走,又不时俯身慰慰孩子。我想象的那景致其实已不是该区的某一路段,我能想象那绝不是我想象的那般雅好,我想象的好像是曾经的某个电影的片段,或说是受了电影影响的;也好像是小时候看过的小人书臆想出来的那般景致,甚至就是去过的江南的某个街景的嫁接,让我有一种扑朔迷离般的神往。她就在我的这种神往的情境中最后走到她的家里去。而我又好像幽魂一般地再从那里走回来,走出来,面对面前的她的似乎越来越有些不痛快的表现。

这种表现开始是没有的,也看不出她没有滋润地述说着一切;可能倒是因为有述说的对象,也能从她的述说中看出她其实是一个很愿意表述的女子。不知她与老公也愿意这样表述。但她在表述之余总有些微的沉静。这沉静让你感觉她好像还有什么心绪,这时似乎不大好表达,但又不愿意破坏这种表达的气氛,往往有活或别的人的干扰,她会立马或适中地做着一切。她也有和别的女伴说笑的时候,而且是多的时候。她说笑时候的样子往往让你感到她不应该有让你感到的什么不解的情绪,或说那情绪是你非要那么感觉,而她或说根本就不存在。我试图总想从她的声音里能品出她其实是在做作,故意掩饰什么的。如果说真是那样,那么她掩饰的应该说是何其好。但是,有一回,她表述她回家的路上总能碰到一个人。说到这,她沉静的脸上似乎在充血。

终于,她又能和我单独说话了。晚班的时候她往往总是能够腾出这样的时间,总是单单的在整理什么东西,门是开着的。每当这时候,我做完活,便会搭讪地边点烟边走进来。我琢磨她是愿意我过来说话的,不然,这时她好像能融在大家群中。她并不是孤僻的女子。

我还想着那个她说过的总能碰上的那个人。那是一个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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