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度！”rì姥不由赞道。

二人相距三丈，赤如烛龙，玄如黑凤，唯肃杀之气闻之有声。

此时中宫三百橙衣女子皆退避百丈开外，此可算是殿试第一战，众人谁也不敢大气而出，就连三姥和殿主也不例外。

萧宇恒心里自是忐忑万分，自己虽连成第一诀，对于魔诀里的四门功法感同身受，其中种种蹊跷可说是管中窥豹，未至圆融，更谈不上纯熟了，此时蓦然面对一个黄阶“冥魔”，而且是自己未来的上司，他如何不未战先恐？尤其要命的是他根本就未习任何招式。

听孙仪说过，这“冥魔”不光是通过实战炼成的，而且这意味着她在冥界是横行无忌的，虽不能说在冥界无敌，但基本是无人能制。你想冥界单单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就有多少王霸级的鬼神？加上三山诀，全身筋肉鼓胀，真气充盈，一身赤袍蓬起。

“唰，唰，唰……”，根根利箭直插进袍内，如同插在败革上，后劲嗡嗡作响，袍衣中处碎裂如花，淡淡黑气从破碎处漫出，转瞬消失。

萧宇恒感觉万箭攒心啊，可是他忍痛再运“yù”字诀，感觉好多了，遂立直身子，定定望着廖朵朵，他知道这两次他已经受伤不轻，黑气便是他被击溃的真气外泄，好在他能及时调息过来。

这已经是廖朵朵手下留情了，她没有使出黄sè真气，就是考虑到萧宇恒再厉害最多也只是练熟了“心”字诀，才刚刚入魔而已，所以她以赤气试之。

周围的女弟子有惊呼的，哟赞许的，有讶异的，也有轻蔑的，各种眼光都有。

“顶多这小子炼了‘yù’字诀而已，没什么了不起，这里低于这种水平的不超过十人。”

“这小子眼生得很，看来入门未久，怎么竟能接下宫主两招？”

“这小子，你看，其实体格很不错的，那肌肉，啧啧……”

喳喳声四起。

廖朵朵可是火了，“非让你小子在大家面前献丑不可。”这次她是动真格的了。

她提足第一诀真气，运足了“yù”字诀，再次腾空，只见一身玄服像长了翅膀一样飘起，随着她的四肢大展，裸露出雪白的大片肌肤，胸腹间chūn光大现，如同**的羔羊。

孙仪看了却是内心大快而且大定。“殿前四侍”和令使同是殿主座前红人，但令使代殿主传令，而且掌管中宫，实权与威望大大超过了四侍，所以四侍私下多有不待见，令使也知道。

孙仪知道萧宇恒只要小心，肯定是能接下这使足了的“yù”字诀的，即使不济，也不至于受多大伤害，毕竟他已经炼成第一诀所有法门，但你令使今rì在大众面前大泄chūn光，也让你平rì养成的那威风扫地了。

“yù”字诀就是要在对敌时使足了各种**的手段来勾引刺激，以yù念破坏对方的真气运聚，并趁机打败对方，这是很厉害的一招。不论对方是人是鬼，是佛是仙，都很难在这一招之下抑制住自己的yù念。

“哗，”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哎呀”声，只见萧宇恒直直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已被两股对冲的劲气焚成灰烬，全身黝黑一片，筋肉鼓胀，却别无大碍。

他的大眼睛依然活灵活现随着“哎哟”声朝四处闪shè，他的男xìng标志赫然怒现于虚空里，引得台上台下一片莺声燕语，坐立不安。这些女子虽多有见识，但如此严肃庄重的场合出现如此情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真是狗吐舌头——热得心慌啊。

最尴尬的还是廖朵朵，她不知是胜了还是败了，是对了还是错了。

最高兴的还是孙仪，她既高兴令使的心愿落空，又高兴师弟大大长了她这个师傅的脸，可她心里同时又有点酸。

“胡闹！”殿主轻呵道。

“萧公子，我问你，你用多长时间炼成了‘yù’字诀？”rì姥一针见血看出了门道。

“我，我这几rì和师姐rì夜苦炼，才学会了‘心’、‘yù’两个字，弟子愚笨得很，有失大帝厚望。”萧宇恒装作愣愣的样子。

“几天功夫？天啦！”有不少女弟子忍不住悄声惊呼。

台上几位妇人有点头的有微笑的，殿主起身吩咐：“孙仪，你带萧公子回去继续修炼。廖朵朵负责中宫比试，我和三姥各去一宫督导，午后比试正式开始，不得有误。”说完和三姥先行离去。

廖朵朵带着三百弟子进入中宫，孙仪一拉萧宇恒，飞也似地回到小楼。

萧宇恒体内溃乱的真气早就已经复原，身上黝黑自然褪尽，尽显健美体格。

孙仪甚至来不及给萧宇恒找衣服，“师弟，你今天的表现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此后的rì子不会太平了。趁她们都忙于比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赶紧把你的功力提高提高再提高。我已经感觉到时不我待了。”说完一拉萧宇恒，径直朝后面大山深处掠去。

萧宇恒尚未有御风而行的能力，任由师姐牵着他的手飞掠。

……

这是极偏僻的一个山洞，洞口掩盖在荆棘后面，洞幽曲而干燥。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们就在最里面的洞室里练功。”

“炼魔”诀的淬炼依然由“心”、“yù”、“xìng”、“气”四字组成，二人对坐，屏息对望，似泥塑木雕。

赤光闪耀，洞室如火炉一般，两人如烈焰腾腾燃烧着的炭。孙仪身上发出微弱的橙气让空气扭曲了。

萧宇恒又想起过往的伤痛，他还想起大山深处那群贫穷的孩子，想起大山的荒凉和城里的yín乐，他想起城管踩在小贩的头上，想起rì本商业巨头三菱制造的军舰横行在东海，而rì系车也在西安街头横行着。这世道还怎么平静得下来？……

萧宇恒记得前世，又逃避了轮回，他脑中能记得的东西此刻都翻腾着，如同野马在体内奔腾，这便是“心”字诀的窍门：恨悠悠，气悠悠。

“师姐，师姐妹们既然都喝了‘孟婆茶’，这‘心’字炼起来岂不是费劲？”不知为何萧宇恒想起了这个问题。

“喝了‘孟婆茶’也可以知道前世啊，你知道崔判官手里有一本书吧？”孙仪忽闪的眼睛亮晶晶的。

“哦，生死簿上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所以还是能知道自己的过去？”

“当然，不过级别越高的弟子才知道得越多，像赤衣弟子就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哦，那他们怎么炼这‘心’字诀呢？”萧宇恒天赋异禀，没有仇恨悲喜自然也能炼好“心”字诀——孙仪是这么想的。

“内部创造仇恨悲喜。”孙仪淡淡地说，“比如我们‘四侍’和令使就有很深的过节，必要时，不排除仇杀。”萧宇恒吃惊，“当然，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能赢她的机会很少。”

萧宇恒不明白她们之间有什么理由仇杀，“是不是你们技不如人，打不过她？”

“呵呵，你以后会知道的，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纵然是强如大帝也得学会俯伏。”

萧宇恒感觉有点疲惫，而且饿，孙仪也是。她起身道：“师弟你继续练功，不要出洞，我去找些食物来，顺便也带几本书来。”

萧宇恒点头。不知多久赤光消失，“炼心”已经完成。他开始“炼yù”了，只见赤光又起，夹杂丝丝赤雾。

yù念大炽，对面空荡荡的，闭目，萧宇恒想起廖朵朵掩映的chūn光，微微动兴，又想起孙仪的**，兴致更高。

“炼魔”比“入魔”难多了，光是想着二女的chūnsè，难以为继，萧宇恒毕竟还是处子，“yù”从何来？他内心虚空如洗……

……

“不能这么炼！”忽见孙仪走进洞来，萧宇恒收功睁眼，“先吃点，我们一起炼。”

“《魔影鬼踪》，《修罗千戕剑》，《颐指戢天》，这些是什么书？”

“《魔经九诀》是炼内气的，这几本是内气外发的册子，属于身手外功。有空你好好练练，你还记得你被廖朵朵击翻在地的情形吧？那就是你外功未练的结果。”

“太好了，练会这些就像个真正的武者了。”

吃饭和歇息的功夫，萧宇恒也没真正闲着，把几本册子翻看了一遍，牢记于心，强闻博记本来就是他的强项。

“你用一天时间把‘心’字诀炼成，我预估你大概三四天就能进阶到橙衣军团。”孙仪一边说一边准备炼功，她在一件一件脱下衣服，又一件一件叠好，最后把册子和衣服等杂物拿到远远的外洞。

“我炼了一天时间？你出洞到回来隔了一天？”萧宇恒不由吃惊，“我怎么感觉就是闭目一会儿呢？”

孙仪现在可是河底的卵石——光溜溜的啦，窈窕走来，“呵呵，萧公子，你可知道令使已经关注你了？昨天我一回去就发现有人暗中监视，一直难以脱身，所以耽误了一整天。没想到你竟然独自炼成了‘心’字诀。”这语气大有客气。

“可是后面再炼就感觉不大对劲了。”

“第二诀的‘炼yù’要更进一步，来，”孙仪又跌坐在萧宇恒面前，近在呼吸之间，“这次我们得有肌肤之亲，举起你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