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三匝，洞里炽焰滚滚，萧宇恒虎眼暴睁，双手被拉上两朵浮云，不，那是两团nǎi酪，柔滑而温腻，接着一只手又被牵着到处游走，前腹后背，上肩下腿……双手不自觉颤抖穿行，像蛇一样。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似乎闻到了气息，听到了叹息。

“yù初如泉，淙淙过涧……”当喘息不能遏止时，二人同时念叨，“yù高如cháo，滔滔冲虚……”煎熬，焚烧，更是淬炼，锻造。

当柔荑扶上胯间，他忍不住哼了起来，如深夜兽吼，如雾谷猿啼。

赤雾又弥漫了起来，如同鸿蒙开天时的景象，清浊混沌于天地。

不知又过了几时，一切都已经消失，二人手牵着手，来到前洞。真是和尚牵着秃子——大家光光的。

后洞已经没法住了，里面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黑灰，洞壁如斧削过，平整如砌。

“萧弟，欢迎你加入我们橙衣军团。”孙仪又璨若烟霞地仰望萧公子。

“萧弟？小帝？不如干脆叫‘少帝’好了。”萧宇恒也是得意忘形地说。

“哈哈，依我看这个‘少帝’宝座肯定是你的。不过，暂时还要藏拙。元阳殿那帮野心勃勃的小子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要是知道有你这号劲敌，我也未必能保证你的安全。”

“怎么？他们里面有什么出sè的角？”连廖宫主在自己面前都糗大过，现在进阶神速，萧宇恒怎能不起斗气？

“他们的编制和元yīn殿差不多，但实力超越多了。”

“哦，强大到什么程度？”

“我们是一绿四黄，他们是两绿八黄。”

“相差一倍啊！”

“不过像你这样的速度，超越他们指rì可待。”

“嗯，我一定要做最好的自己，第二诀我用了几天？”萧宇恒豪气大增，练功就跟以前学习差不多，天赋固然重要，方法和刻苦同样重要。要是没有孙仪的无私陪练，他自己是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进阶的，这就是名师和方法的重要xìng。

“七天。第七天你我同修‘气’字诀，你的赤气把洞壁岩石都烤化成灰了，最后我们同时收气，你进入‘战魔’阶，我进入‘神魔’阶，灰壁也飒飒落地。你现在去里面看看，地面厚厚一层黑灰呢。”

“这洞很深，就在这里炼也不怕被人发现，我想一口气炼下去，这可行吗？”别人百年根基，自己半个月修成，这事透着蹊跷，而且别人都是在厮杀实战中得以提升，自己纯粹凭冥想和感觉来炼，物极必反，月盈则亏，不可不慎重些。

孙仪也想到这点，沉思了很久，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战魔’诀确实需要更为强烈的心悸、yù望，更强大的个xìng和冲气。每个炼‘战魔’‘心’字诀的弟子都要先接受一次崔判官的考验，”孙仪想起来了，“崔判官会和弟子到密室相处半rì。我记得他那时给我说了我的前世经历，激起我强烈的心悸。”

“哦，”萧宇恒想起魔道第一条规矩就是喝下孟婆茶，忘记前世，“这么说每个弟子都有悲惨的前世？”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这样炼成的。萧弟你不知道过往，现在又不能去找判官，你的进境连殿主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他呢？”

“你把你的前世说给我听听，我肯定也会激起强烈的心悸。”二人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下同修这么多时rì，早已经同气相求同声相和了，“就怕师姐会又伤心一次了。”

“好主意，”孙仪略顿了顿，平息了下情绪，“一百年前，有八国联军攻打皇都běi jīng，当时的朝政把持在一个名叫慈禧的女人手里，整个中国一片混乱，洋鬼子兵力不到三万，却把皇帝赶跑了。结果所有皇宫珍宝被抢掠一空，一把大火烧毁了宝库。”

萧宇恒当然知道这些历史，最可恨的是慈禧这老女人竟然相信义和团刀枪不入，妄想以血肉之躯抵挡别人的枪炮，其实何尝不是借刀杀人，一石几鸟的龌龊勾当。

“嗯，八旗子弟真是烂到底了。国家糟了空前大罪。”萧宇恒沉吟道。

“对，好像当时是大清朝，”孙仪没有怀疑萧宇恒怎么记得这些，“老百姓更苦了。”

“我家住在里皇宫不远的一个胡同里，那些鬼子竟然把抓来的许多女子关进这个死胡同里，守住出口，然后那些士兵就一批一批进来**女人，上到耄耄老妇，下到黄口女孩，都不放过。家父本是守城校尉，城破回家吞药而死，家母眼见难逃毒手，就和我跟姐姐一起投井自尽。”

萧宇恒听得心折不已，想不到孙仪师姐竟然有这样忠烈全节的父母，心里尊崇大起。

“想那时我姐妹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

二人眼圈红了，百年国运衰败，万亿生灵涂炭，一下子涌上萧宇恒的心头。

孙仪轻轻一拉萧宇恒的手，二人默认对坐，“战魔”和“神魔”心诀各自缓缓运转。

两道橙光一强一弱，如绽放的烟火，闪耀在狭窄悠长的洞道里。国仇家恨，前世今生，这种种浮想和体验，交织循环，发酵升华，又插上知音相惜的翅膀，两个魂灵似乎要腾空飞扬，超越一切桎梏……

又是两天过去了。洞里霞光大减，有淡淡雾气弥漫。二人相视一笑，“心”字诀已经炼成。

“师姐，练完这一诀我有种jīng疲力尽的感觉，与以前略有不同，不知为何？”

“这一诀我们用了两天，越到后面越难炼。但遇事不可心生懈怠，有时候坚持一下，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顶点。”孙仪的修为之路有多么艰辛，这是萧宇恒根本体会不到的。

有一年，她为了淬炼这一诀，殿主特地让她跟随“特战队”去进行一场秘密绞杀战。那一战的对手是一条千年蛇蟒，化身女形，在海外尛瓣山兴风作浪，引诱拉拢地狱里的一些罪魂归附，百年来已经形成一个较为强大的势力。

北yīn大帝曾经发帖招降，哪知这蛇蟒知道大帝独身，竟然妄想勾引大帝，成为帝后。大帝也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正神，如何会让这等妖异借此上位？便让元yīn殿派出“特战队”以武收编。

那次大战，“特战队”三十名jīng英几乎损失殆尽，孙仪虽是编外特派，却得以幸存，她亲眼看见特战队队长廖朵朵以一招“魔蚀天灵”击溃了蛇蟒的元神，就此彻底荡平了这股势力。

廖朵朵强行使出那一招后，自身元气大损，蛇蟒那一身元气，却大半被她吸收。蛇xìng属yīn，好yín，后来得这股元气之助廖朵朵不光一举突破了多年未过的“战魔”的“yù”字诀，而且快速进阶到“神魔”，这也是为什么廖朵朵现在的修为这么突出的原因。

“特战队”多年未恢复元气，元yīn殿实力因而更逊元阳殿。这次大试，大帝认为元yīn殿根本没有适合“少帝”的人选，不准备让她们参加，后来廖nǎinǎi一再坚持，他又考虑到公平和照顾，这才有了元yīn殿的参与，而且，他把萧宇恒归于元yīn殿，也是为了这个考虑。

“yù”字诀的难炼可想而知，除非有类似千年蛇蟒元气的资助才能一蹴而就。

萧宇恒不知道这些，稍稍歇息，他便赤身而坐，心中默诵口诀。

孙仪炼成“神魔”第一门道，心中无法形容的欣喜，心知这是拜师弟所赐，又想后面的“yù”字诀无论如何也要趁机炼成，否则凭自己一人修炼，不知猴年马月才行。

她立即躺在一处平整地面，示意师弟也来躺在身边。萧宇恒知道这一诀的“yù”字恐怕要大动干戈才能成功，第一诀用眼看，第二诀用手摸，这一诀该如何？

他躺下，二人搭手扶肩，魔意顿生。

橙雾中冒出橙光，二人逐渐搂着一团，形成一个大大的橙sè火球，滚动着，燃烧着。

良久良久，光雾散尽，两具**汗水淋漓，从唇粘胸贴、绞股叠腿的状态中分开坐起。

“师姐，这次只能炼到一小半，我就感觉yù念减消，难以为继。虽然全身贴合而产生yù望，但难以阻止心中念yù的消散。这是为何？”

孙仪喘息着，似乎累极，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还是没用。

“我和你感觉一样，奇迹没有像前一诀那样发生，因为后来我感觉你的气机已经不再像往常那样旺盛了，这可能才是失败的主要原因。”

“是的，气机好像从我体内龟缩了，不再听话。”

“也许只有殿主才能帮到你了。”孙仪失落万分。

“哦，殿主有什么办法？”萧宇恒很想进阶，炼功时面对异xìng**只有贪婪的yù望，却没有占有的邪念，只觉得是淬炼的需要，所以对于谁来陪他炼倒没有太大的排斥。殿主本身也是大美人，看上去还算年轻，她会来陪萧宇恒炼？

“其实在《魔经九诀》之外，还有部《魔诀别要》，是魔道历代高手修炼的心得集萃，专门讲解修炼过程中的方法和细节。没有这本《别要》，光靠《九诀》，要想大成，那可是千难万难。所以这本《别要》只由师傅口口相传，秘不示人，以防外泄。”

这可是萧宇恒没想到的，难怪孙仪每次都垂身示范了，特别是炼“yù”字诀的时候。

“《魔诀别要》开篇就一句话：‘心’为要，‘yù’最难，‘xìng’入坚，‘气’乃强。后面的一篇对应一诀，每炼成一诀，师傅才讲后一决的分解，即各个门道的具体炼法。”

孙仪边说边想：看来是没办法了，自己强练“神魔”诀，虽然炼成了“炼心”，但“炼yù”却毫无进展，看来也只有去请教殿主了。

要说“战魔”这一诀她可以教会萧宇恒，这一诀“炼yù”的窍门就是一男一女极尽缠绵，以肌体之yù激起心中念yù，yù愈盛气愈急，可大成。

奈何萧宇恒的气机龟缩了，空留肉yù。

二人面临此种情况，她只有去找她师傅，也就是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