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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之古》第二章 无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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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啊”独孤辰在路上就已得知眼前这名高大男子姓司空,名为天琅。那名女子则姓秋,名心愁。

“阿辰,我已经说过了。你应该叫我师傅。”司空天琅一路上不知重复了多少句。

独孤辰毕竟年仅六岁,各有不懂。定然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哦,师傅是什么啊?”

秋心愁抱起他,笑着说“师傅就是教你东西的人啊”

司空天琅冷目漠面,额头很宽。身后的那把大刀更是摄人心魄,从一开始他就穿着甲胄。金鳞甲战裙,金龙蜒身铠。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铠甲上面的金箔早已是黯淡失sè,不过这才更容易证明它的时间,必然是久经沙场,染血斩将。

三人来到了无元城城门口,司空天琅这才得知是无元城,看到城墙上的昔rì血迹,心中如刀绞一般痛。

往事如烟,随风而飘,随物而至。司空天琅心中的伤疤再一次被揭开。

“司空天琅,你走不掉了。”他耳边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那一股股鲜血从城墙上,顺流而下,直淌墙根。

“司空天琅,交出‘离天弑’。不然,你的手下可就要为你而死了”

“将军,你快走,我等死不足惜!!!”

司空天琅闭上了眼,他仿佛感受到了那些曾经跟自己征战沙场的战士。他们没有死,一直都活着。那种意志,那种jīng神。

“啪答”司空天琅正在沉思痛事,额头上却被滴了一滴鲜血。那血珠静静流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朱痕。

“师傅,快走啊。”独孤辰见司空天琅还在原地,喊道。他已经和秋心愁过了城门了。

司空天琅拭去眼泪,擦掉朱痕,也跟了上去。

城内的百姓也确实很寒苦,个个都是颓废不堪。就连街边的小贩都是双手插袖,不吭不响。

独孤辰听秋心愁说城中有好吃的好玩的,这才跑的飞快。可谁知比他想象的差的太远了。秋心愁不禁有些尴尬,道“没事儿,回头姐姐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司空天琅路过一个卖斗笠的,见小贩正打着瞌睡。拿起一个就带到了头上,又无声的留下了一块美玉。

“刻榜?”秋心愁抱着独孤辰,看见前方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金字。正是通缉逃犯的悬赏榜,不过是篆刻上去的,还涂上了金漆。这样一来,就说明了这个逃犯是个被永久通缉的逃犯,只有等什么时候抓住了,才能毁去。涂上金漆,就是证明是国主(皇上)亲自叙写的榜文。由此可见,通缉的那个人可是犯了不小的罪。

而且,就连无元城这种地方也被刻下了。很显然,全国的城池必然都有了。古往今来,有几个这样的人,能被一个国家这样通缉着。

秋心愁走到近前,大惊“这是…!!”独孤辰见旁边有刻画,正是自己的师傅——司空天琅!!!

“师傅,你快来看啊,这有你的画像”他自然不知这是通缉令上的犯人。

秋心愁正在阅看上面的字,没想到独孤辰会这么一喊。趁他人还没有被吸引过来,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嘘,不要说话。”

司空天琅踱步走去,却听见“嗒嗒嗒嗒”的马蹄声。

“驾!”“快快闪开”果然,一队几十人马过来了。个个身穿兵甲,手持长枪。为首一名身穿黑铠,背着大黑戟,骑着一个六尺多高的黑兽。长毛利齿,虎面猫身。尾巴有一米多长。叫起声来‘哧哧’的,非常刺耳。

人们都战战兢兢的退到一侧,给他们让路。

只见一名衣着邋遢的老头儿躺在路中间,翘着二郎腿儿。手中还握着酒葫芦,一遍喝一遍品“哈哈,好酒,好酒啊”

“你是何人?快快闪开”一旁的士卒喊道。

“这老头儿是不是傻啊?”“惹了这黑兽小星宿可不是闹着玩的。”“啧啧,又要死一人啊”“活该,这只能怪他自己”一旁的人都开始低声议论。司空天琅站在最后面,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面无表情,既没有讨论,也没有动作。

那老头儿一直不做声,只管喝酒。必然是听到了众人的是非,不怒反乐道“叫你家主子跟我说话,你不配”

“你…”士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羞辱,甚是恼怒。

“哧哧”那头黑兽开始呲牙低吼,躁动不安。似乎随时会冲上来将那老头儿撕碎。

“我就是他们的主子,不知老先生阻我何事”为首骑黑兽那人安抚住坐骑,冷声道。

老头儿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就是那亢州的黑兽小星宿张白云吧。”

“是又如何”张白云不知这老头何意,但明白此人知道自己的名号,还敢挡路,必然有他的自信。自己又看不出他的修为,很可能是一位神秘强者,所以只得不傲不谦。

老头儿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站起身说“你叫张白云,可你一点都不白啊”

“哧哧”听得此话,张白云怒从心头起,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座下黑兽可是又躁动起来。“哼,你这老头儿,好不知礼。你可知我要去办何事,若耽搁了,你受的起吗?”

老头儿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要去干嘛,不是打仗,你是去抓人吧”

张白云皱了皱眉,这老头儿竟然知晓自己要去干嘛,问道“你可知我要去抓谁?“

“哈哈哈哈,我既知道你要去抓人,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在哪里”

张白云一听,更加肯定了眼前的老头儿绝非常人。继续套问道“老头儿,你不过小聪明一下,猜出我要去抓人。还如此狂妄自大的说你什么都知道。哼,你不说,我等怎会相信”

老头儿眉毛一挑,气愤道“哼,尔等如此愚昧,识不得我北冥海老。我告诉你,不就是那司空天琅吗!”

“啊?!竟然是司空天琅?”“是啊,这都多少年了。”“司空将军为国付出这么多,唉”“可悲啊”旁人又议论起来。

司空天琅拉低了斗笠,不顾他人所言。走向秋心愁。

独孤辰见司空天琅带了一个斗笠,小声道“师傅,我也要”

秋心愁做了个手势,让独孤辰不要说话。说“天琅,此地不宜久留。”

司空天琅笑了笑,摇摇头,示意无妨。他还想再听下去,那老头儿自称自己是北冥海老。他早已仰慕已久,如果真的是他,他定要讨问一些秘辛。

“你说司空天琅就在这城中?”张白云震惊万分,他还是不肯相信这老头儿的话,可是之前的问题都一一被答出,又岂是猜测之言?

“信与不信,zì yóu你断绝。”老头儿见葫芦中的酒已经饮尽,晃了晃不听声响。甩袖就要离去。

“司空为东血浸疆,天琅为国鞠尽瘁。哀那昏君临天下,恨天不见英雄泪”。那老头儿潇洒的迈着八字步,还唱着哀哀长叹歌。

他这一唱,唱出多少人的眼泪,多少人的悲情。司空天琅,一个传奇的男人。十六岁时就已经修得八脉皆通,即刻便自愿前往与敌军作战。二十岁时已是大将军,前后南征北战四十余年。立功万件,杀敌无数。曾有童谣“司空所到皆边疆,天琅所到皆缴枪”,可惜了,一夜之间司空家族被杀光。熊熊大火在皇城燃起,浓烟弥漫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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