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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尸九变》第二章 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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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那些青sè石条,些许苔藓躺在切割整齐的边缘,颜sè轻略暗淡,很明显是人工的而且是有些年头了,上面还有一些深深刻刻的古朴字雕和隐约花sè纹案,几人都是文盲只知道是字是什么内容就不知道了。再看那洞口,三米多宽两米多高,上面呈拱形,能容纳两三个人同时过去。四人聚在一起向里面看去,只能透着短短的阳光看见一条用同样石条建起的暗暗通道,缓缓向下通去不知通向哪里。

“这可能是把姑婆的墓给炸开了,这下坏了!”贺社社说到,一脸惊恐之sè。

“贺叔,你怕啥?还害怕姑婆晚上去吓你,咱要相信**,不要害怕鬼魂之说,上次我邻村不小心发现一个墓,是个大官的墓,几个小伙都下去看了,还捡了许多麻钱,发了财捏,咱要不也进去看看这姑婆肯定比那个墓主人富裕,说不定能寻几个宝贝发一笔财!”一个高个子男子说到,笑脸浸满了整个脸。

其他两个青年一听,都纷纷表示想进去看看。在陕西的地界经常能不小心挖出个古墓,有些村民在里面捡了便宜的事也屡见不鲜,虽然建国后宣传发现墓葬不准随意进入要先报告zhèng fǔ,但是那么多美好的前车之鉴,还是让很多人冒这个险,而且你进没进去一般也很难鉴定,同乡村民互相帮衬不说基本上也没什么事。这两人本就有些想法,再听大个子男子一说,都摩拳擦掌,觉得是老天爷赏赐的发家致富的机会。

“要去你们去,里面黑马股东的我不去,小心姑婆晚上找你们去,问问你们为啥进她的墓!”贺社社说到,听到这几个小青年似乎在说自己胆小便有些生气,将别在身后的烟斗拔了出来,蹲到一边,准备吸上一锅子。

其实贺社社也想捞些宝贝,饱受穷苦何人愿意?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怎会泰然自若不侵于心?但是他是真的害怕不敢进去,以前在部队就是怂兵,现在也没改掉这个毛病,但贺社社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待会他们真弄出什么好东西,自己就去讨要几件,首先自己是个领导,他们要听领导的话,要是他们不从,便吓他们说去县zhèng fǔ告他们,以这几人的行事胆魄自己就不用进去也能捞点东西,想到这里贺社社那满脸折子上看得出是得意的微笑。

那三人看贺社社也不反对,都很高兴其中一个竟从身上拿出半截蜡烛,迫不及待的向里面走去,低个子和胖子在前面,高个子在后面,三人不一会就消失在那洞里的几寸阳光中,只是墓洞久久未开里面空气实难承受,不久便传来几声干咳,但也许坡度平缓墓洞不深也许刚才耽搁的聊聊时间空气的交换或也许求宝心切这恶劣的环境竟难以阻止几人的贪嗔之心。贺社社蹲在洞口抽着旱烟,不禁为自己刚才英明的想法发出一声感叹的笑。

四下晴空万里,一片祥和,只有偶尔的鸟叫划破美好的安静。

时间过了快半刻钟,贺社社的一锅烟都抽完了,却不见有人出来,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贺社社心里念到“狗rì的,肯定是寻见一大堆东西在里面抢,呵呵,抢就抢,出来给我一点就行!”想到此贺社社的脸上泛起chūn光。

贺社社将烟灰敲打下来,地上莫名悬起一阵风将烟灰吹的四散开来,四下静静的天空不知这邪风是从哪来的,藤叶忽闪忽闪,吹的几粒沙土都钻进贺社社的眼睛里,贺社社揉了揉眼,内心泛起一阵寒意,明朗的天空不知被何时赶来的一大团乌云遮住一半,那团云黑若幽墨有气吞天河之势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惊得贺社社打了个冷颤,内心竟有几分惊恐之意。

贺社社趴在洞口向里面喊道“你们几个摸点东西就赶紧上来,再别磨蹭了,一会要下雨了!”

里面没有人回应,只有墙壁重复了一下他的话,空空荡荡的回音犹如yīn灵让贺社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乌云速度极快就这短短几分钟已密密布布层层叠叠太阳不知道躲去了哪里,贺社社内心极极不安有些焦急无奈向里面走了几步,此时洞里已然没有了阳光,洞口虽能看进去几米但都是灰蒙蒙的。

贺社社有些酿跄,扶着石条墙,颤巍巍的向里面喊道“你们几个赶紧出来!”

还是没人回答,虽感觉奇怪怎奈再也不敢向前走去,有些害怕便想转身出去,这时突然从里面传来“啊!”的一声惨烈的嘶叫,叫声凄婉无比透人心扉,伴随着重重回荡声使得贺社社头皮发麻,贺社社本已快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洞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凌乱不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贺社社内心思变双腿已有些发抖,向里面看去,在黑暗中猛的出现一张脸,离贺社社只有一掌之隔,似乎就贴在贺社社的脸上,贺社社的衣服也被一只手抓住,那脸却不是刚才进去三人的脸,是一张血脸,除了眼珠子整个脸都是血乎乎的,似乎是脸被人拔了皮一样,那眼珠子暗淡无光充满绝望,直勾勾的盯着一掌之隔的贺社社,血肉模糊的嘴唇微弱的喊出一句“救我!”

贺社社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裤子内传来一阵暖流。那血脸之人说完那句“救我”之后抓住贺社社的手松开了,整个身体倒了下去,血脸贴着贺社社的身子划了下去,在贺社社的身上留下一条肉血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贺社社吓蒙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也许出于本能的自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贺社社大哭大喊着拼了命的向后跑去,跑出洞口忽然一个响雷“轰”的一声不偏不倚打在那梁山山顶,黑sè密云腾挪翻滚寒风四下缓急穿梭映的这梁山鬼魅之极甚是可怖,吓得贺社社一个酿跄顺着山坡摔了下去,山石乱顶藤蔓乱刮,滚了十几米被一棵矮树挡住身子停了下来,身上擦破好几处,但是这时的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害怕,颤悠悠的站起来一个劲的向山下跑去,天上乌云翻滚,惊雷四起,瓢泼的大雨瞬间倾倒下来。

贺社社一路狂奔,身子早已湿透帽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满脸的雨水似乎在脸上形成了瀑布,使得眼睛已经无法辨别方向只能凭感觉去跑,终于到了山下平路却不知那里来的一个水坑让贺社社淌了进去绊倒在地,贺社社想要爬起一个惊雷在不远处炸开,轰声一震白光一闪将他吓了一跳又跌到了,那惊雷将一片照的通亮,无字碑就在那里,这时的无字碑已没有来时的安逸当然这时的贺社社更没有来时的悠闲自得。贺社社转向无字碑拼命的磕头,也许他觉得是自己炸开姑婆的墓道姑婆生气了,就是拼命的磕头请求原谅,每一个响头都将流动的水“哗”的溅起水花来。

“轰”的一声,又一个惊雷将无字碑照的通亮,贺社社透过雨水的眼睛忽然看到那无字碑上竟有三张人脸贴在上面,正是那和自己上山炸石的三人的脸,只是三张脸皮而且没有眼珠子,空洞的眼孔像绝望的深谷,在几个余雷的闪烁下看到那三张人脸孔里流出血来,顺着石碑不停向下流去。

贺社社内心虚弱之极再也受不了了,“啊”的大声喊叫连爬带滚跑了开来,到了山下的村子口才停了下来,终于泄了力气一下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这天空也是奇怪突然又乌云褪去晴空万里,回归刚才的祥和。

贺社社终于被几个路过的村民发现扶到村子的一户人家,但是贺社社似乎痴呆一般,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远方,嘴里一直念到“脸,脸,脸”,人们都议论纷纷,这时人群中一个人突然说“这不是修西兰公路的工人么,我上次见过他!”一语惊破,于是大家派了一个人去到修西兰公路的施工段,找来了那里的当值领导。

这个领导姓杨,正好是他让贺社社去上山炸石的,看到满脸呆滞泥泞不堪的贺社社一脸茫然,心里一阵嘀咕,念到莫不是炸石头炸到人了,立马焦急问道“贺社社,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贺社社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睛慢慢的移向那个姓杨的领导,jīng神似乎有点缓和,忽然大哭起来,喊道“杨队,这山上太可怕了!”哭了半天也不停止,像个委屈的孩子。

杨队安抚了一会,贺社社才稍有恢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哭着说了一遍,杨队一听犹如霹雳震惊不已,炸开乾陵墓道口和死了人都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小事,将贺社社安排在村民家中照看自己立马赶回施工办,找来正在修路的几个军人带着枪一起去到山上,想要先上山探探虚实再作打算。

虽刚下过雨,却是阵雨,雨水没有将土石浇透,虽然湿滑道路却也坚实,半路经过无字碑,杨队仔细查看,无字碑安静的矗立在那里,没有一点异样,杨队暗骂到“这贺社社是不是脑子叫驴踢了,这哪来的人皮脸?这要是上去没有墓道口非扒了你的皮!”

杨队很是生气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到了山上,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但这次还真如贺社社所说先看见那个“柱子粪坑”,杨队看了半天不知什么东西,却被熏的恶心避而远之。在东南边散落的石头旁终于看见那个深幽拱洞,杨队也算老陕西人,陵墓的墓道口也是见过的并不陌生,心里一惊还真是墓道口。

快步走到洞口,杨队让那几个军人拿出枪上了堂,这下也不敢确定,害怕真如贺社社所说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心里也是没底。几个人jǐng惕的向里望去,都瞳孔放大不禁“嘶”的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死人躺在洞口不远处,刚好能透过阳光看见一个脑袋,那脑袋极其恐怖恶心,面目贴着地面到是看不清楚,但是头顶一片血肉模糊夹杂着残破的毛发,似乎都能看见纵横交错的大脑,雨水的冲洗在那脑袋旁留下几条雨血痕。杨队内心一紧这下确信并且感觉到了事情的紧迫xìng,也不敢贸然进去,便嘱咐那两个军人在洞口jǐng戒任何人不得靠近,自己连忙赶到县zhèng fǔ,向县长报告。两个军人站的笔直,却背后不停传来丝丝凉意。

县长和县委书记听了杨队的汇报,可能找到了武则天墓的墓道口而且墓里面有人凄惨的死去,两人也感到事情紧急,立马向西安省里领导电话报告。建国初期的zhèng fǔ办事效率是很高的,省里领导听了报告非常重视,便派文管会的杨正兴和雒仲儒前去乾陵查个究竟,下达命令,乾县各个部门全部随时配合文管会的工作。

杨正兴和雒仲儒赶到乾陵上,仔细先看了看那个“柱子粪坑”,推断出是唐代东西但雕刻的龙脸似乎又不是唐代的东西有点南方苗族的味道,但是左右思量不知具体什么,再看到洞口,通过散落在旁边的石条上的文字和图案结合乾陵的历史记载判断都觉得这个十有仈jiǔ是武则天墓的墓道口,但是这里面的尸体让他们略显惊恐匪夷所思,两人搞文物工作许久还没见过这等奇事,便叫两个军人将洞口的尸体抬了出来,看到整个尸体所有人都不禁汗毛竖起一阵头皮发麻。

杨正兴和雒仲儒听说有三个人进去洞里,这个尸体虽已经失了面目但从穿着辨认是其中一个,这另外两个不知在里面是生是死,人命为大便也顾不了多少,先救人要紧,让四个武jǐng全副武装进到洞里,想救出那失踪的两人,在四个武jǐng进去之前,两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开枪以免破坏文物,四个武jǐng一脸严肃带好装备走了进去。

又是过了快半刻钟,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安静的墓道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枪声似乎还有叫声,过了几分钟,一声惨叫清晰起来,越来越近,便突然没了动静。洞外之人都是一阵愕然,这杨正兴和雒仲儒更是一阵吃惊,心想莫非这四个武jǐng出事了,这里面有什么鬼东西竟让四个武jǐng也烟消云散!

这时一阵脚步突然靠近,两人欣喜,莫不是那四人回来了,但是眼前的状况把众人吓呆了,只见一个穿迷彩服的男子爬到洞口倒了下去,头上的帽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那脑袋也被人撕了皮,一片血肉模糊,只有倒下去前两颗呆滞的眼珠子能让人知道那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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