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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尸九变》第三章 一然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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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兴和雒仲儒惊讶之余,心沉谷底凉意泛起,就这样又白白损失了四条生命,两人都痛心不已,都为自己的莽撞行事感到懊悔。当天两人一刻不停留,赶回西安,向省里领导汇报了情况。省里领导也赶紧通过电话简单的向zhōng yāng汇报。

běi jīng故宫博物院里面一片安宁,古老的建筑和当下的天空融若一体一种穿越之感,一中山装老者正在探究冯承素摹的《兰亭集序》纸本,放大镜落在纸上一点点移动,目不转睛很是认真,虽是临摹但行笔如流水,所写之字苍劲有力却温文尔雅一点不逊sè于书法大师。这时两名笔挺的黑衣男子匆匆走了过来在老者耳边耳语几句便又匆匆离开了。董建国脱下手套,扶了一下厚实的眼镜小声自语到“乾陵开了,这次能找到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吗?”

董建国,是个看似瘦弱却很jīng干的老头,对文物有很深的见解,一直从事文物研究工作,特别喜欢古字行帖,自己造诣也是很高,临摹过苏轼名帖《寒食帖》竟能以假乱真,毕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看看书圣王羲之真本的《兰亭集序》,但是历史流转,那王羲之的真迹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历史的一点指点,早年李世民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视为珍宝,留下遗训将《兰亭集序》作为陪葬,但是自昭陵被盗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让人们将眼光放向唯一没被盗掘唐陵的乾陵,而且当地居民一直流传《兰亭集序》就安躺在武则天的枕下。

在běi jīng一个干净质朴的院子里,四处却jǐng卫森严。一位老者坐在办公桌前,对面站着几人都有些年纪,各个严肃恭敬。那老者坐的笔直双眼炯炯有神的在几人身上扫shè一番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到“这次又有一个艰巨的任务给你们,乾陵的墓道口找到了!”

有人“啊”的失声出来,众人一阵议论,只有董建国眼睛压在沉稳的脸上。

那老者咳了一声瞬间屋舍安静,便继续说道“国家想开发,但是有人却离奇的死去,事情估计很棘手,你们议论议论看看谁去处理这件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相互议论,董建国目光坚定向前迈上一步还未等待其他人有去否的反应便说到“能不能将这次的任务给我,您知道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那老者看看其他人,突然笑到“我就知道你想去,我想其他人也不反对,你一定要谨慎,乾陵可是国家的瑰宝!”

这是一个神秘的部门,建国以来一直也有一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发生,不乏尸变的奇事,只是这种事情很少而且国家一般封锁消息民众不知道罢了,为此国家成立这样一个部门,将一些能力超长的人聚在一起专门处理此事由国务院领导,没有归属没有编制,只是在国家发生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时才将他们聚在一起,平时都在自己平凡的岗位,里面的人亲切的称自己所属是“非科部”,当然是一种调侃,但是一旦遇事这里面的人权力极大,在外常有尚方宝剑的效用。

从那院子出来,一男子快步走到董建国跟前对董建国说到“董老,完事了临摹一本《兰亭集序》给我吧!”说完便笑着离开了,这几人关系很好都知道董建国的喜好这才没跟董建国争这次的机会,当然那老者把这个任务派给董建国也不单单是因为董建国自身的意愿还有牵扯到文物没人比董建国更jīng通了。

董建国马不停蹄来到乾县,向县里领导出示国务院的证件上面也早有密文,彻底接手此事,查看了尸体和墓道口后内心渐渐凝重起来,些许忐忑些许不宁,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次遇到的事情也许承载着危险,淡淡的一个可能的结论在脑海形成那就是尸变。

董建国不敢耽搁召集几个相关人士开了个小会说到“可能墓道里有尸变!”

参加会议的也就几个人,包括参与过此事的知情人和乾县的几个领导人,这些人也都算见过世面,但是听到这话还是都一脸惊异,此有悖科学的话竟从一高级官员口中说出,但看到董建国一脸肃穆也不敢多说什么。

“要处理此事只能找那个人了!”董建国眼睛放光,对大家说到,心里一段往事慢慢放映,一个能让自己稍许安心的面孔走了进来。

董建国说的这个人叫袁城燓,是个道士,两人曾有一段交集。

也就是五年前,1953年,在陕西西安附近的长安县(今天的长安区)甘寨村,几个小孩在村子口玩弄蛐蛐,两只肥硕的蛐蛐正在盆子里面头顶着头打斗,激烈之极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叫声。

几个孩子正玩的起劲,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浑身被半米多长的黑毛裹满,一手塞满蛐蛐打斗的盆子,将孩子们放在盆子里正在打斗的蛐蛐瞬间抓起来给吃了,孩子们受到惊吓跑回村子,哭哭啼啼的告诉大人有怪物,仔细问过得知是一个浑身是毛的怪物,大家一阵议论莫不是出现了猿人。大人们也不敢怠慢,几个年轻小伙子便结伴拿着地里干活的叉子锄子,还有一个人拿了一把猎枪,前去抓捕猿人,果然在村东的玉米地头看见一个浑身黑毛的怪物,几人都是一惊,从没见这等诡异的东西。

那猿人蹲在地上,不停地用毛手掰开土块,忽然一只蛐蛐跳了出来,只见那猿人动作敏捷,那毛手一把抓去,便将那蛐蛐抓住,塞进毛脸里,能听见“咯嘣咯嘣”咀嚼的声音。几人看着猿人在那抓蛐蛐吃,都一阵疑惑,想想那被嚼的蛐蛐便泛起一阵恶心。

猿人惊吓了自己村里的孩子,害怕猿人将来有危险的举动,几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将他打死,不管它什么东西,反正有枪。

几个人便趁那猿人不注意,悄悄走到猿人背后,一个男子毫不犹豫一锄头砸向那猿人的脑袋,只听见“当”一下,那锄头不偏不倚落在猿人的脑袋上,但是猿人既没有流血也没有倒下,反倒将那拿锄头之人振的虎口生疼像是砸到大铁块上似的。

猿人只是将毛脸转了过来,停顿几秒,突然一下跳起,力气很大将站在一起的几人撞翻数米,那拿锄头之人被撞的连锄头都掉了,猿人走上前去拿起掉在地上的锄头,嘴里“呼呼”几声便不再停顿向那个刚才砸自己的人准备砸去,那本拿锄头之人倒在地上看着猿人隐约从脸上毛间看见烂肉,十分恶心惊悚一时害怕竟使不上力气逃跑只是傻痴的看着猿人。

就在这时,那个拿枪之人反应迅速,立马起身将枪口对准猿人喊道“不要动!”那猿人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只是锄头还高高的举在空中,将头转了过来,突然那毛茸茸的嘴唇微微颤动,嘴里发出一声“不要动!”声音清脆响亮,怎么听都不像人话,倒像蛐蛐在说话,让人听后毛骨悚然。

猿人会说话,拿枪之人十分惊讶不解,不等他多想那猿人说完又将头转了回去,举着锄头眼看又要发力,这时拿枪男子果断开枪,一束散弹恶狠狠的打在猿人身上,这种农村打猎的枪威力极大,而且是散弹杀伤面积也大就是一头小牛也能干倒,但是和上次一样虽然是枪猿人依然没有流血也没有倒下,头都没回只是身体微微颤动,枪弹只是将身上密密麻麻的黑毛打歪一片。

猿人不再回头将锄头砸了下去,还好那人关键时刻躲了一下没有击中要害而且不是锄头的刃落下来,但那锄头还是砸在那男子的肩膀上,疼得他满地打滚。

这时猿人举起锄头又要砸去,那拿枪之人还算聪明,想到莫不是刚才自己说话把猿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便眼睛一转又喊了一句“把锄头放下!”果然,那猿人听后再次转过头,也清亮的喊道“把锄头放下!”声音还是有丝丝怪意。

看把猿人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拿枪之人大喜向其他几人使个逃跑的眼sè,几人会意立马起来将那受伤之人扶起,跑开了,猿人也没有追的反应愣在那里。这拿枪之人继续诱导猿人说到“我们走了,别追!”那猿人也说“我们走了,别追!”原来他是在学我说话,拿枪之人恍然大悟,看到同伴都跑开了,自己头一转撒腿就跑,跑了半天才回头,远远看见那猿人又蹲在地上没有追来,自己这才放心。

那几人扶着受伤的人回到村子,却看到村子一阵sāo动,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走后过了一阵那几个见过猿人的孩子浑身也长起了黑毛,眼睛恶狠狠的,身体都很躁动,都快变成猿人了,村大夫正在诊治。

当然那大夫根本就治不了,过了一阵,那几个青年也突然浑身长毛眼神也变了,一时间整个村子人心慌慌,众人以讹传讹闹得很大。因为事情比较离奇,猿人一直也没有抓住,最后来了jǐng察也抓不住,反而接触过猿人的人都浑身长毛,几天后那几个小孩身上的黑毛都完全遮住了身体,最后事情无法处理就报到zhōng yāng,zhōng yāng派下来一个人就是董建国。

董建国看了接触猿人后的症状,自己也搞不清楚,便先也不管那么多,想到先把那猿人抓住再说,听村民的说法自己也不敢怠慢,发动了一个连的兵力围剿猿人,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大概了解不能接触猿人,便让带头的几个军人全身包裹还带了头盔,即便如此,抓捕一直没有成功,其间那全副武装的军人还是中了猿人的招长了黑毛。

董建国束手无策原地打圈圈心情凝重,觉得自己很是无能为力不能把事情处理好还考虑失当害了更多人,皱起的眉头像个抹布,烟头都快塞满一个烟灰缸!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报告说一个道士在甘寨村把那些变成猿人的村民都救了,董建国一听又惊又喜,马不停蹄的赶往村子。在村子一户人家的房子里看到一圈村民围在炕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炕边将一颗药丸给那躺在炕上的村民服下,拿出一张黄sè道符卷成一圈,一手掰开受伤男子的嘴巴将道符塞到嘴里,右手两指一并顺着道符一划,喊道“引!”从那道符的孔里飘出一股白烟,气味极其难闻,让人有恶心的感觉。白烟飘走之后,那村民身上的黑毛渐渐的就消退了,眼睛的恶光也淡去了恢复了原来模样,一圈的村民都纷纷暗暗赞许。

这时那黑衣道士起身对旁边的人说到“他没事了,这一周吃点清淡的东西就好了!”

旁边一个妇人连忙答谢,那黑衣道士回礼后便要离开,董建国这才看清这个道士的相貌,一圈胡子,眼神凌厉,额头向前突起,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看那道士要走,董建国立马上前拦住,说到“这位同志,我们这里有几个军人也变成猿人了,请您也救救他们!”那黑衣道士看到有人求救立马答应,很是爽快,就这样将很快部队上那几个变成猿人的军人给变了回来。

董建国看那几个军人变了回来,很是高兴,要知道这要是让领导知道自己把事情办成这样肯定给自己颜sè看看最主要是不能救民自己内心的惩罚,还好这个道士及时赶到。

董建国很是客气将那道士请到自己办公室,备上香茶,问道“道长有博爱之心,虽然救了这些人,但是那猿人将来可能还会伤人,不知道长能否将这猿人也制服?”

那道长坐的笔直,忽然一笑,说到“这并不是什么猿人,是毛尸,那些人都是中了尸毒,老道也正想把这孽物降服以免危害他人!”

董建国眼睛瞪大很是惊讶但也欣喜,带着疑惑问道“道长的意思是说那猿人是个死人只是发生了尸变?不瞒道长说我也见过尸变像行尸走尸,这毛尸又是什么?”

“现在很少有人相信尸变之说,看先生也是知理之人,我也不有隐瞒,毛尸是尸变的一种,尸体藏于土下,月明子时见风毛生,每个时辰长一寸,至鸡鸣时分生三寸,能夜间行动,体内没有内脏,喜欢捉蛐蛐食之,藏于空乏胸腔,rì久积多,便可学人发声,显然你们遇到的毛尸不仅仅是这样,毛有半米,白rì也能行,尸气极重能令人中毒,恐不仅吸食yīn月之气,还有长久血气为饮,yīn血yīn气极重,一般尸变条件比较苛刻,除非故意为之,不然难成!”那道士娓娓道来。

“道长是说这毛尸是有人为之?”董建国问道带着惊讶。

“不然,只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天造,现在还是先抓住毛尸,一切便见分晓!”那道士话语间带着谦卑自信。

董建国很是激动,立马站起身,面带喜sè说到“那就有劳道长了!”

“不敢当,这一般毛尸本来并不难以对付也不主动伤人,然而这只毛尸已非一般,若再命犯天煞冤气甚重便难以对付,恐每月十五之rìxìng情大变伤及人畜,我此次也并未带足应有器具,今夜正值月中刻不容缓,想请先生帮忙做些准备以备所需,再有想请五个年轻力壮之人帮我布一阵法!”那道士说到。

“道长尽管吩咐,我绝对尽全力办妥,最后敢问道长尊姓大名?”董建国问道,很是尊敬。

“在下袁城燓,道号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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