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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传奇》第二章 武林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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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鸟绝尘,风回鹤岭云路深。武林仙山天录志,两手青光近黄昏。眼看番人这杖劈来,如千金压顶,威力巨大。念风乱了阵脚,他已被逼到边缘,身后是万丈悬崖,已无退路。眼看小命难保,他顿时心跳加速,血脉喷张,一股热流,从丹田涌了上来,左手一掌击出,砰的一声,把番人弹出数丈,番人勉强站住,胸口感到隐隐作痛,番人捂着胸口,一脸疑惑,惊问:“你是何人?怎么会金刚神掌?”念风见番人憨傻,胡乱吹嘘道:“本来无意伤你,可是你步步紧逼,手段恶毒,因此,我用了三成功力,教训教训你。若是还不快滚,定要取你性命。”番人本想再问,无奈身受内伤,又惧怕神掌威力,只好灰溜溜的逃了。

番人走后,念风看了看老汉,见他脸色发白,手掌发黑,忙问:“莫非番人的暗器有毒?”老汉点了点头,问道:“少侠可认得西摩冷?”念风笑道:“什么西摩冷,东摩冷的,我可不认得。”老汉疑道:“金刚神掌是西摩冷的独门武功,你不认得,如何会这门功夫?”念风急道:“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念风把当年的奇遇,说了一遍。

当年,念风受师父之命,去后山采药,因雾气凝重,不慎跌落山谷,吓得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山洞里面,身体却无大碍。

山洞很大,里面别有洞天,顶上有瀑布倾泻而下,底下有溪流淙淙逐浪,恍若仙境一般。念风起身观看,见岩壁上还有许多壁画,像是武功秘籍,可是念风修为低浅,看不懂是什么武功。忽然,洞内琴声悠扬,有人高声吟唱:“天高风疾兮,落日圆;鹿萍茫茫兮,藏牛羊;胡塞悠扬兮,思故乡……。”念风听得是异域曲调,他环顾四周,始终不见人影,他急忙喊道:“是何方神圣?请出来一见。”忽然,从洞顶飞来一人,此人,两鬓花白,胡须冗长,全身上下,草木裹身,两眼炯炯有神,眼里透着灵气,灵性中又夹着邪气。念风匆忙行礼道:“老前辈好!”那老翁听后哈哈大笑:“你个娃娃,怎么这样不小心,如果不是落在树上,你定要摔的粉身碎骨。”念风拜谢了老翁。老翁笑道:“我隐居在此二十余载,孤苦寂寥,见到你真是高兴。”

老翁其实就是西摩冷,当年他战败负伤之后,一直隐居山谷,不敢再回番邦,回去怕丢人脸面。中原武林都误以为西摩冷战败,回到番邦之后,再也没有踏进中原。

如今,西摩冷知道自己年老衰弱,时日不久,深怕金刚神掌失传,今日见到念风,如获至宝,硬要念风拜他为师,念风寄人篱下,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西摩冷天性邪诈,虽然隐居二十年,本性依然难改,他想通过念风不让神掌失传,又怕念风学了神掌,将来对付番人。所以,他只把口诀传授给他,内功心法却保留不传。

念风简单说完,见天空收了最后一抹夕阳,他急道:“你说你的徒弟会来,为何还不见踪影?”老汉苦笑道:“我的徒儿遍布天下,却不知道我在这里,那话是哄你的,我看你武功低浅,怕你怯战,所以才这样说,给你提提士气。”念风无奈的笑道:“我师父对五毒尚有研究,我背你出去,或许他能帮你解毒。”说完,背起老汉就走。彼时,天已完全黑了,只有惨淡的月色,隐约可见。念风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出了树林,可是不是来时的地方,不见破庙和师父,只有茫茫无尽的荒原。这时他才知道,因为天黑走错了方向。

念风看不远处,有灯火闪烁。他背着老汉朝光亮走去,走近一看,看到了一户农家,这户农家柴扉半掩,念风推开柴扉入了院子。忽然,屋内有人斥道:“什么人?半夜擅闯他人宅院,快报姓名过来,否则,休怪我的柴刀,不长眼睛。”

说着屋里出来一名大汉,背阔腰圆,虬髯横生,在月光下,依然可以看到,他那黝黑如炭的面孔。大汉手里握着柴刀,柴刀寒气逼人。

念风笑道:“我们路过此地,在林子里遇到番贼,我朋友被番贼暗器所伤,想在你这借宿一晚,明日再走。”

大汉道:“既被番贼所害,那就进来吧。”进门之后,大汉举着油灯,看了看老汉,惊道:“原来是龙行帮帮主,青龙老前辈。”

龙行帮弟子众多,帮规严谨,平日多有义举,深受武林人士敬重,所以大汉认得青龙。

青龙因年岁已高,不愿再理帮中事物,所以将衣钵传给弟子,自己云游天下,颐养天年。不料,在树林里遇见番人雷班,雷班是番邦国师兀拉的大弟子,因平日和龙行帮多有结怨,所以在树林想要杀害青龙,幸而被念风所救。

大汉高声喊道:“平儿,你快出来帮忙。”内室出来一位少女,眉目清秀,脸若皓月,肤如凝脂,举止端庄。

少女笑道:“爹爹,你唤我何事?这几位是什么人?”老汉回道:“休要多问,快去把我的葫芦取来。”少女取来葫芦,大汉倒出一枚药丸,让青龙前辈服下。

大汉笑道:“山里人家,常年被毒虫叮咬,对毒物颇有了解,这粒蛇王解毒散,可以祛除百毒。不过,看伤口,不像寻常毒物所伤,老前辈还需运功,封住心脉,别让毒气攻心才好。”青龙点头微笑:“这是异域毒物,中原没有解药,不过,想要老夫性命,尚且不能,我已运气将毒气封住,调养数日,几年内还可活命。”

念风不大理会这些,此时,他的心思都在少女身上,她看少女像块美玉,再看大汉却像块黑炭,父女两人相差甚远,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思索间,猛然一阵疾风吹来,把油灯吹灭。屋外传来阵阵诡异的笑声,接着又是悲凉的哭声,这哭声孤寂凄凉,让人听了后背发凉。青龙惊道:“不好,这是异域妖僧的声音,他怎么跟来了?我年岁已高,又被毒气所伤,你们功力不够,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你们趁机快逃,我去抵挡片刻,否则,我们都要性命难保。”大汉怒道:“什么妖怪,我倒要去会会他。”说完,拉着念风道:“小兄弟,你可否帮我一个忙,我早年丧妻,膝下只有平儿,你带她先逃,若能活命,明日我们在天山武林大会再见。”话没说完,砰的一声,门被妖僧击碎了,大汉用力一托,将念风和平儿推出后窗,自己和青龙前辈,从前门跳出,迎战妖僧。

平儿看似柔弱,武功却和念风相当,只是没有念风机灵,平儿被推出后窗,不愿离开,她不忍丢下父亲。念风无奈,只好趁其不备,点了她的天突穴,让她无法动弹,背着她偷偷的溜走了。念风毕竟年少,将平儿背在身上,难免会有身体触碰,时不时的,还能闻到淡淡的少女香气,这让他春心萌动,难免动了邪念。不过,他想到大汉的嘱托,又打消了念头,心中自骂道:“趁火打劫,和畜生有什么分别,我念风不是这种人。”他背着平儿,逃了几理路,感到身心俱疲,于是找了个石头,将平儿放下,帮平儿解开了穴道。谁知平儿猛然,一个巴掌打来,念风毫无防备,啪的一声,打在脸上。念风怒道:“你干什么?我辛苦救你,背了几里路,你还打我。”平儿毕竟是个少女,不会争辩,心里担心爹爹安危,又恨念风点了自己的穴道,又感觉念风占了自己便宜,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气道:“你……,我爹爹……。”说完,掩面大哭。

念风无故被打,本想发怒,可是见平儿哭的伤心,心里的怒气全消了,转而是心疼和怜悯。他安慰道:“放心吧,青龙前辈的武功,威震天下,你爹爹也不孱弱,他俩一定可以打败妖僧的。”

平儿没有见过妖僧,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听念风这么一说,倒也放心不少,他相信父亲和青龙老前辈,一定可以打败妖僧。她擦了擦眼泪,说道:“这里离天山不远,大约天亮就能走到,我们快走吧,明天在那里和他们相会。”

念风无故被牵扯在内,又和师父走失,心里感到烦闷,但回想身边有美人相伴,此刻别无他法,只好点头同意。两人连夜往天山赶去。

且说,这个妖僧和番邦国师,是同门师兄弟,都是西摩冷的徒弟。妖僧本来是个女儿身,因番人教派,不收女弟子,妖僧剃发假扮男装,才混进番邦教派。她迷恋蛊毒,不愿入朝辅佐番王,独来独往,常年潜在中原,祸害武林。妖僧武功高强,手法毒辣,擅长蛊毒邪术。

青龙和大汉跳出屋子,却不见妖僧踪影。大汉怒道:“是何妖孽?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武林人士,有本事出来一战。”这时空中又传来诡异的笑声,接着有人说道:“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不自量力,今天我就送你们归西。”话音刚落,忽然,从空中飞来一群蝙蝠,扑向青龙和大汉。大汉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说完,举着柴刀,上下挥舞,可是蝙蝠数量众多,根本难以歼灭。不一会,两人被蝙蝠咬的皮开肉绽。大汉见情势不妙,急道:“老前辈,这个妖僧会邪术,看来我们的逃,否则很难活命。”青龙毫不畏惧,笑道:“为时已晚,我们逃不掉的。”空中有人笑道:“想逃?既然怕死,何必与我为敌。”

大汉知道横竖是死,放声骂道:“非人非鬼的东西,用毒虫邪术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爷爷比划比划。”妖僧诡笑道:“好啊。”一声呵斥,蝙蝠纷纷飞走。妖僧缓缓飘来,落在两人面前。大汉借着月色细看,暗暗吃惊:“这是人是鬼?若是夜间被人撞见,定要把胆吓破。”妖僧装束诡异,身上披着七彩僧袍,手里拿着骷髅法杖,脸色惨白,眼圈黑暗,两眼看不见眼珠子,只是两个黑洞。

妖僧举起法杖,朝两人劈来,步法神速,青龙急忙拿龙头棍去挡,手臂一颤,虎口感到隐隐作痛。妖僧的内力和轻功,在武林数一数二。大汉见状,拿起柴刀砍去,妖僧轻轻一退,轻松躲过,她手臂一挥,一条毒蛇飞了出去,大汉匆忙将柴刀立在胸前,毒蛇撞在刀上,被劈成两半。妖僧又挥下袖子,十几条蜈蚣飞了出去,青龙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只有以死相拼,才不会死的难看。他双手合十,用内功打开全身穴道,双手一推,一道神光射出,九条神龙若隐若现。蜈蚣被神光射到,纷纷落在地上,干枯而死。

妖僧看后,笑道:“九龙神掌,果然厉害。若不是你年老体弱,我还真得敬你十分,不过,你即将入土,有神掌又有何用?”说完,法杖像落石一般,朝青龙两人击来。两人上翻下跳,左迎右挡,觉得十分吃力,大约几十个回合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已经抵挡不住。

妖僧见两人手法渐渐迟钝,破绽越来越多,她突然腾空飞起,回头一掌,打向大汉,掌风里透着一股黑烟。青龙推开大汉,口中喊道:“不好,摄魂掌。”青龙用九龙神掌回击,两掌相交,砰的一声,好似飞天霹雳,轰隆一声巨响,两人都退出数丈,青龙当场倒下,口吐鲜血。妖僧因为年轻,只是受点轻伤,并无大碍。妖僧大笑:“老家伙,还不站起来,再吃我一掌。”说完,又是一掌击来,青龙毒气攻心,已经无力反抗,他推开大汉,准备闭眼受死。

突然,暗处飞出一枚石子,如离弓之箭,射向妖僧。妖僧急忙收回魔掌,接住石子。呵道:“什么人?”这时,从树上跳下一人,正是鹿影公。鹿影公看着妖僧,上下打量一番,喊道:“妖怪,你敢在鹿爷爷面前害人!”妖僧在中原虽久,却不曾听过鹿爷爷,她不知道此人是谁,看他样子像个老乞丐,不像名家宗师,所以,放松了戒备。妖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今天我送你们一起归西。”说完,手执法杖,口中念念有词,霎时狂风大作,那群蝙蝠又飞了回来,草地里的毒蛇纷纷爬出,大汉吓得目瞪口呆,他虽不怕死,不过这么邪恶的招数,还是让他不寒而栗。唯有鹿影公气定神闲,毫不畏惧,他是北路仙翁的弟子,学的几门法术,对付妖僧绰绰有余。

鹿影公脚点七星,手指八卦,布下乾坤天阵,他口诵符咒,顿时狂风骤停,蛇虫鼠蚁四处逃窜,蝙蝠也落荒而逃。妖僧大吃一惊,看看姓鹿的,明明像个老乞丐,结果却是个活神仙。她见势不妙,甩了甩袖子,飘然而去。

鹿影公见妖僧走后,回头看了看青龙,摇头叹道:“天命如此,你好好的去吧。”青龙竭力笑道:“鹿老头,若有来生,我请你吃糊涂鸡,我们痛饮三天三夜。”鹿影公本性糊涂,听说有吃,喜笑颜开,连声叫好!青龙从身后,拿出龙头棍,交给大汉,嘱咐道:“请将此棍带在身上,到龙行山庄后,交给马帮主,另外,我死后……。”说了一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断气了。鹿影公觉得扫兴,悄悄的溜了。大汉连夜将青龙埋了,带着龙头棍,去天山寻找平儿。

经过一夜奔走,平儿领着念风来到了天山。天山上也是遍地桃花,漫山遍野火红一片。山腰上有座宅院,亭台楼阁,殿宇轩窗,气势恢宏。平儿言道:“这就是赵氏行宫,赵王爷酷爱习武,不愿梳理朝政,隐退朝堂,在此修建了避暑圣地。如今赵王爷见朝廷危难,不忍置身事外,召集武林各派,汇聚一堂,共商御敌之策。”念风看着平儿,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平儿道:“我爹爹告诉我的,我爹爹虽然隐居山野,心里却关心天下大事,平时喜欢广交朋友,桃源镇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念风做了个鬼脸,表示不屑。两人来到行宫前面,只见行宫前人头攒动,各门各派的好汉,有序入内。念风看每人手上都有请贴,急道:“不好,我们没有请贴,怎么进去?我本来是有的,不过在我师父身上,又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就在这时,平儿喊道:“快看,我爹爹来了!”平儿快步跑去,抱住父亲,父女俩相拥而笑。

念风看到只有大汉一人,连忙追问:“前辈,那位青龙老前辈,如何没来?”大汉摇摇头,叹道:“可怜老前辈一世英名,最终,落得这个下场。”大汉细述了事情经过,念风也是扼腕叹息,感叹江湖险恶。

三人都没有请贴,只好站在一旁观望。念风心里盼着一人,可是他左顾右盼,始终不见师父的踪影。

眼看各路好汉,都陆陆续续进去了,三人依然站在门外,老汉怒道:“什么狗屁大会,还要请贴,我们不参加也罢。”念风笑道:“前辈莫急,既然来了,岂能不进,见见世面也是不错。”

念风绕着行宫,看了一遍,见行宫右侧有棵大槐树,枝繁叶茂容易隐藏。他让二人附耳过来,把想法说了一遍。大汉怒道:“不去,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岂是好汉所为。”念风机灵,口齿伶俐,经过一番劝解,大汉才勉强同意。三人跳到树上,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行宫内大设宴席,各路英雄你言我语,十分热闹。忽然,有人喊道:“快看,赵王爷出来了。”霎时,底下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目光齐聚,看中堂里面出来一人,此人正是赵王爷,他已年近不惑,却生的明眸皓齿,外加衣着华贵,俨然像个翩翩少年。赵王爷立在中堂之上,高声言道:“感谢各路英雄,来参加本次武林大会。如今天下,危如累卵,外邦贼寇,觊觎中原,屡屡犯我大宋疆土,我们身为大宋子民,理应为国效力,共同抵御外敌。护我中原河山,免受铁蹄践踏之苦。”王爷话应刚落,底下有人喊道:“王爷放心,我们誓死保卫山河,绝不让金狗得逞!”大家闻言,纷纷起身响应。王爷见状欣喜不已,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开席之后,里面更是热闹了,有划拳猜令的,也有推杯换盏的,武林大会俨然成了王府家宴。念风气道:“什么武林大会?一群乌合之众。”说完,准备下树离开。大汉连忙拦住:“且慢,你看那一桌,好生奇怪!”大汉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桌。念风看了一眼,笑道:“有什么奇怪的,江湖门派众多,什么奇人没有?”大汉急道:“那个脸色怪异的人,好像妖僧。他虽然换了装束,可是他那眼睛,我却认的。”念风虽然不认的妖僧,但是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桌人,确实有些不同。大汉又道:“这几个人,肯定是乔装的奸细。”说完,跳下大树,径直往大门走去,念风二人,也只好紧随其后。

守门的家丁,看大汉身着草鞋布衣,腰间插把柴刀,像个庄稼汉子。鄙夷道:“什么人?这里是王府重地,还不赶快离开。”大汉见家丁仗势欺人,怒道:“狗奴才,快去通报一声,我们有要事求见。”几个家丁听到被骂,怒火中烧,举刀就砍,大汉轻轻几下,就把几个家丁撂倒。有个家丁匆匆爬起,趔趄着跑进去通报。

须臾片刻,王爷亲自带人走出王府,笑道:“请问几位英雄,有何事通报?若有要事相商,何不进去细谈?”大汉见王爷气度非凡,言行和蔼可亲,连忙拱手笑道:“多谢王爷盛情,那我们就不推辞了。”三人进了行宫,王爷让管家安排席位,大汉忙道:“王爷且慢,我有要事通报,还请王爷移步内室,我好禀报。”王爷点了点头,领着三人来到书房。大汉看书房内别无他人,就把发现奸细一事,告诉了王爷。王爷大吃一惊,皱眉道:“这些奸细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来此捣乱,你们随我来。”

众人回到厅上,王爷端起酒杯,特意去奸细那桌敬酒,笑道:“请问,几位英雄何门何派?尊师是谁?”妖僧狡猾奸诈,听王爷口吻,知道事已败露。仰天大笑道:“王爷这是何意?王爷既然设宴招待天下英雄,何必问人来处?”

大汉听后,上来骂道:“妖怪,别以为乔装过后,我就不认的你,这是中原武林大会,你一个番邦妖孽,来凑什么热闹?”

大家听说有番邦奸细,纷纷围了过来。有人说打死他们,也有人说抓住他们,底下乱成一团,妖僧大笑道:“素闻王爷胸襟广阔,原来也不过如此,莫非想以多欺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在场的英雄,若论武功,强者无数,但论口舌,皆为无能,被妖僧反讥,竟无人上来反驳。念风气不过,上来笑道:“王爷胸襟广阔,待人热情,喜欢结交天下英雄,不过,王爷为人正派,从来不和妖怪来往,你即为妖怪,如何自称客人?”大家听到有人反驳,纷纷叫好。妖僧被呛的无话可答,气的两眼发红,本来像两个黑洞的眼睛,霎时变得通红,怒道:“哪里来的小野种?何时轮到你大放厥词?休要多言,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离开就是。”说完,带着几个奸细想走,底下众人岂肯放过他们。”王爷摆手示意,大声言道:“算了,让他们走,如果动手,以后传出去,以免被人笑话,说我们以多欺少。”大家只好罢手,眼看妖僧几人悻悻离去。

妖僧走后,王爷吩咐管家,在书房另设一桌,款待念风几个。席间,王爷亲自过来作陪,还另带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玉玲。原来赵王爷是玉玲的叔父,她的父亲成王和王爷是兄弟。玉玲看了看念风,做了个鬼脸,笑道:“小道士,想不到你油嘴滑舌的,还挺能说的,莫非是平时诵经练的。”王爷止道:“休要无礼。”念风头也不抬,只顾吃饭,他不屑和小丫头计较。玉玲见念风,不爱搭理自己,气的直嘟嘴。饭后,王爷想要挽留三人,让他们多住几日,和各路英雄,共商国事。不料,三人过惯了山野生活,不愿再做逗留。三人辞别了王爷,从后门离开了行宫。

他们走出行宫后,不知下步该往何处。平儿笑道:“王少侠,接下来有何打算?”念风怼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何必要有打算?”开始,念风想去寻找师父,但是他回想过去,在武当山的日子,单调乏味,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汉却不一样,他有家有女,不想在外漂泊,他对平儿笑道:“咱们回旧居,像以前一样,每日犁田采薪,粗茶淡饭以度日,怎样?。”若是平时,平儿肯定答应,今天不知为何,仿佛心里有些牵挂,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三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竹林,忽然,一阵强风刮来,隐隐听到,有人发出诡异的笑声,接着胡迪悠扬,又变成了凄凉的哭声,使人毛骨悚然。大汉惊道:“不好,这是妖僧的声音,昨晚我听过。”三人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竹林里,隐隐绰绰飘来一人,身穿七彩道袍,手执骷髅法杖,正是外邦妖僧。妖僧被赶出行宫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卸下乔装,选在竹林里埋伏,她知道必有武林人士路过,除去几个,以解心头之恨,不曾想,恰好是念风等人,正所谓冤家路窄,或许就是如此。

妖僧拿着法杖,上下挥舞,口念咒语,顿时,狂风大作,蛇虫鼠蚁蜂拥而出。念风知道这是蛊毒,曾听师父讲过,外邦番人善用蛊毒,而武当山是道家仙山,武当派善用仙法,专制蛊毒邪术。念风曾经学过仙术,不过他生性贪玩,不曾用心去学,如今早已忘的干净。

三人慌乱之时,失去了理智,乱奔乱跳,想要用脚去踩毒虫,四面而来的毒虫何止千万,他们如何踩的过来?他们身上早已被毒虫,咬了无数口,昏厥了过去。

不过,他们命不该绝,幸好,玉玲喜欢念风的性情豪爽,他见念风走后,心中恋恋不舍,她叫上鹿影公,一路追了过来。待追到时,恰好遇见妖僧施展邪术,鹿影公抖了抖褡裢,取出一枚神幡,抛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神幡在空中来回飞舞,瞬间,妖风戛然而止,天上一声霹雳,蛇虫鼠蚁匆匆逃散,妖僧见是鹿影公,知道厉害,放了一把黑烟,火速逃走。

玉玲在竹林里,搭起一间茅舍,吩咐鹿影公将三人背回。鹿影公从褡裢里摸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三粒药丸,这些药丸,正是当年猎户救他的雪莲金丹。鹿影公看着金丹,刚好还有三粒,他心里开始犹豫,若是救人,自己便一粒不剩。

玉玲看透他的心思,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嗔道:“你这般小气,可别想让我做绝味美食给你吃。”鹿影公嘟着嘴,气道:“给他们,全给他们好了,丢下盒子,拿着葫芦取水去了。”玉玲偷偷笑道:“真是个老娃娃。”玉玲取出金丹,让三人服下,三人身上的毒斑淤血,瞬间褪去。雪莲金丹是人间仙草,配比仙池雪莲炮制而成,对付毒虫的毒性,绰绰有余,所以三人得以瞬间恢复。

念风苏醒之后,发现自己躺在茅舍之内,不知中间发生何事。他想起身看个究竟,忽然,屋外进来一人,厉声呵道:“不知好歹,还不赶快躺下,你还需调养数日,才能完全痊愈。”念风闻言,确实感到有些头晕,只好躺了回去。这时大汉和平儿,也慢慢苏醒过来,他们看到玉玲,心里猜想,肯定拜她所救,想要起身道谢,一阵眩晕,又倒了下去。玉玲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将你们救了回来,可不能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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