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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战之战战兢兢》之终章 世界比你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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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这“开篇”的内容只是全文的情绪起因,其实可以不上传,并且上传了又可能涉嫌什么违禁而被毙。但实在是对人性、对单一的人性感到悲伤和同情,想对人性表达一种宽容的情绪而已。好多人本性是好的,可是好怕因一时一事的并未害人的过错而将这个体推出社会的怀抱,从而使他更坏、更冷漠......我好喜欢马克思所讲的人的概念啊,真的,大家都要爱每一个人......不要让人成为非人)

宗主国西南边陲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且与临国姑姥国(宗主国的原藩属国之一)存在复杂的边境争端,故宗主国对此地控制能力不强。这里有连绵雪山、湍急溪流,有未开发的大片原始森林;又处亚热带,物产丰富,不稼不穑也能生存,只不过遍布蛇虫猛兽、毒水瘴疠,常人难以在此长久生活。娄立强那两年逃亡,无处可去,就藏匿此处,终日狼奔豕突,与凶兽相争、与凶兽为伍。有一次,他进入姑姥国内,穿越莽莽森林,在一巍峨雪山脚下,觅得一处洁净干爽的巨大洞穴,才有了一处固定的藏身之所。所以他就带了佟湘月和孩子,历尽千辛万苦,辗转万里,避开人类,逃回此处。

一路上,只要是在偏僻无人的山林间,娄立强总喜欢四肢着地,如猿人般驮着佟湘月奔走。但与兽不同,他后腿太长,前肢相对过短,在平地爬行拱着个屁股,模样难看且难于驮人,也没有直立行走快捷方便,只适合于爬坡。所以尽找些山峰攀爬,而且直接登山也比绕着山脚走的路程短很多。佟湘月已然是疯的了,她也不在乎娄立强如何行进,如何作为,只要他不抛下她就行。只是孩子还是正常的,想来在收容所由那些管教阿姨带着,也还是个人类,但他太小,也不会在乎。美中不足的是,娄立强没能像狗熊一样,长一身厚实的毛,夜晚睡觉,难以搂着他们,给予足够的温暖。只能像个人一样找处洞穴,或在避风遮光处搭一简篷,烧些火炭防雨取暖。

回到这穴窝后,娄立强就将孩子放在一旁,也不避他,即撕扯掉自己和女人的衣裤,与之敦伦。

如此饥则外出觅食,饱则在家淫乐。那妇人心思单纯,也不劳作,慢慢就将养得胖了,身体也强壮了,两人都还年轻,合作共娱,尽享肉体之欢。不久,她就又怀上了。娄立强体质原本比一般人强健,在这山野里整日追逐猎杀飞禽猛兽、踩棘撞石、荡树攀崖,也不着鞋披衣,不避寒暑风雨,身子愈发的强大雄壮了,并且全身毛发越来越浓,果真如人形毛兽一般。等妇人生了第三胎后,变得更加肥胖,且渐渐慵懒无趣,难以与他共欢。他实在欲求难满,就出了深山。一般往姑姥国方向去。在那里偷了人间衣衫,装扮得像个人样,盘桓山庄水村,专找些年轻漂亮女人下手。哪想到姑姥国民风淳朴、风情开放,他竟然大受其国民欢迎,特别是其女王,更是亲切接见了他,与他私会多日,并想要他当幕宾之主。娄立强想起在窝里的懒女人,怕自己已离开她多日,会饿死,就跟女王说了。女王对他的忠贞很感动,命令他带大队随从去将女人、孩子接来,她会授为一品诰命夫人。因为他有女人,所以女王不夺人所好,未强要他当自己的面首,只要他当自己称职的情人即可,并封他为一品大将军。

娄立强闲得无事,偶尔也从东南部、西北部方向窜去宗主国。去宗主国倒不是为了发泄,而是去看那人间。他现在已有国际的合法身份,但他仍愿以荒人的面目,偷偷越境去那宗主国。

奇怪的是,这几年宗主国国内竟然又是一片大乱,但这景象说大乱也不对,因为几乎全民都是打了鸡血的激情喷涌的状态,几乎全民都在喊着口号搞全民大革命,那少数无法兴奋的人只是因其是被革命的对象而被迫萎蘼。

有一次,娄立强只身一人历经千里,到达宗主国东南最大的行省桂都境内时,正值该都革命运动最兴旺时刻。他见这社会状态很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正常了一般。他开心极了,终于从阴影处出来,像其他人一样,站直了身体,喊着口号,冲向那豪门大宅、高楼大厦、教延祠社、会堂议厅。宗主国有了神,是神给了平民百姓、贫家子弟无所顾忌的力量,以最震彻云霄的声音呐喊着,冲锋着,要打倒一切反动派、打倒一切反动的当权者、打倒一切黑五类……要砸烂旧世界,创建伟大光荣的全民大平等、大团结的新世界。

仗着100的顶级武力值、999的疯狂勇气值,几次武斗下来,娄立强就成了造反派中的核心人物,成为冲锋队伍的枪锋矢尖。

平民化运动实际上已酝酿了几十年,就是那些从旧社会沿袭下来的财富和权力据有者本身也是对全民平等化这一观念有种大道理上的认可的,因为宗主国百多年来的动荡已被社会认定为内部派系纷争、寡头、门阀各自结团为政造成的。宗主国本身的国家信仰就是全民一家的大宗主信仰,人分优劣,但皆是应受普惠的子民。况且那些旧有的顽固势力早已在反封建反军阀反殖民反侵略斗争中被剿灭了,剩下的大富巨贵者本就是支持全民联合新政府而存留下来的。所以基本没什么抵抗。那些守卫大院的警士稍有犹豫,即被他夺下枪械、打开大门,然后群情激动的人们欢呼着,喊着神的口号,冲进各式院子,一阵打砸抢烧。渐渐地,他的身边出现了很多谋士,在他们的群策共谋下,娄立强率着越来越壮大的造反派队伍,从乡村冲向城市,从砸烂乡公所一直到占领都政府,成就斐然,声名大振。

他的一帮军师对他非常崇敬,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口音明显非桂都人口音,喊口号声音虽响,却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后面装模作样的喊,很失身份。军师们在幕布后猜测商量多日,终于有一天派了个机灵的善识面相神情的军师代表,小心翼翼地来问娄立强出身来历。娄立强道,他原本是南疆的一个不知宗姓的野人,有天他夜观天象,忽见宗主国中央上空星光璀璨,底下金光耀眼,心生感动,就出了深山,来到了桂都境内,看见造反英雄们非常激动,也不知受到什么感召,就跟着他们一起喊口号,一起战斗。军师们听到这些,又见他身形巨大,面容粗犷,浑身长毛,人语生涩,竟真是一个野人,这下激动起来,啊真是我们的神伟大啊,连边疆最猛的野人都被感召出来,是祥瑞啊,何愁大事不成!

他们忙一边张罗着教他识字、念咒语口号、各种敬仰礼挥手礼匍匐礼等礼仪,一边按他的意思,命名他为娄丁,并写传奇报告,直往主神处汇报他的奇异、英勇、忠贞事迹。

不多久,宗主大祠神即授命下来,娄立强上位为神卫队司令,并授命组建了新的桂都造反派政府。

有一天,他突然想起一事,急问他的军师:监狱、法司、民司、妇儿司在哪?军师忙说,都已夺权,都是造反派掌职。他叫人来,坐了车,带着最大量的卫队去这些吏法民政机关,亲自带队重新审查案件,果真审出大量冤情来……于是他成了桂都的二神(主神永远是宗主祠的华辰忠)。

趁着大好形势,造反的事业要一鼓作气、戮力前行。再三年,娄丁成功地组队造反夺权了原南党一派所辖国土,并受到了主神的接见。见到他,娄丁像是见到了亲爹亲娘亲祖宗,匍匐前行、五体投地、痛哭流涕。主神见他果真是全然的未开化野人模样,傻呆呆直楞楞的,当即龙心大悦,垂下手来,摸着他的脑袋道:“哎,果真民心所向,江山一桶的征照啊。人间就应团结一心、简单化一。人人齐心协力,当下就是大同世界啊。连野人都懂的理,为什么还有大佬自认高明,故作高深莫测之态、故弄玄虚,搞得内斗纷争,连小小地球都走不出去……”

主神留他在身边一年后,见他果真是傻的,更信赖了,就封他为二神。又过一年,娄丁的就经常在报刊、电视上露面,并且画像也被悬挂在主神下边,与另外一些拥挤主神并在造反运动中作出卓越贡献的巨头们并列,并居最前面。

娄丁不处理国家大事,却迷上了歌舞会。他粗鲁而单纯,勇猛而幼稚,他深受歌舞会演员们的爱戴和喜欢,他是她们和他们的保护神。他被音乐、舞蹈和人体之美惊得灵魂出窍,渐渐有了些柔情,忆起了刘心语、何欢、小姑等等。

他就跟主神打了招呼,率着大队的歌舞会到地方上巡演。按主神的要求,计划先去边疆,绕一圈再去天南。

去雪藏高原的路上就出事了。翻越一座并不算高的雪山时,就出了事。虽有武装部队在前开路,又有骡马队在后支援,但路途太过艰险,娄丁等一众身体稍强健的同志下车步行,而将车子让给妇女和体质虚弱者,这样可以让车辆轻装前行,容易过坎过泥沼。行到最艰难处,山上突然有山石落下。娄丁叫停车队,抬头往山上看,却见那山头白雪覆盖处,竟然有一大堆黑乎乎人头攒动,原来是一群不知哪里来的野人,挖起雪地里的石头往下砸,还有些毛人合伙在撬着些大石头,要推下来。将士们忙举枪射击,当场打死几个。可这些野人蛮不怕死,缩脑袋躲得一阵,又开始往下砸石头。

娄丁派人组织将士举枪往上进攻,又安排人手,指挥中间及下面的车队往回撤,上面已过这段山路的车队加足马力继续往上开,冲过这段险路。他自己冲向车队最前面打探。

头车已驶离危险区,在前面停了下来。

次车有点不正常,开始时还一直冒着黑烟努力前行,可辗过一个泥坑时,方向盘打得过猛,直往正在指挥的娄丁身上撞来,他忙跳开,那车就砰地一声巨响,撞上了山壁,突出的头灯被撞得粉碎。司机忙倒车,可山道狭窄,车身已横转,倒车又是下坡,车子后退得就快了一点,司机猛踩刹车,可是山路水滑,刹不住,眼见得车子往悬崖边滑去。一众人等齐声惊呼。娄丁从旁边骡马背上拿过一圈粗绳,套住车前杠,战士们都收了枪,齐来拉住。车仍在往后退,车上惊叫哭喊声乱成一团。娄立强见势已不行,一边挥手让下面的战士上来加绳拉绳,一边冲过去暴力拉开车门,上车,用拳砸碎车窗,拉断保险带,将还在座位上的歌舞会员抓起就往下面扔。这些年轻的团员们身体和意志力都差,难得有几个能解开保险带站起来的,却迈不快步,还没娄丁抓着他(她)往下扔得快。

最麻烦的是车子后部,有三四个未系安全带的被滑落到此处,挤成一团。车子已慢慢斜转,娄丁一手抓一个,不管他们死活,就往最近的车窗往外塞。最后一个小女孩穿得鼓鼓臃臃的,挤在最里面的座位上。娄丁伸手进她大腿处,才摸到保险带,车身一震,两个后轮已腾空,娄丁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座上,然后见前面车头已慢慢翘起,没办法了,来不及了,他想着“这悬崖下去到下面的盘山路有几十米落差?”摸着保险带将自己也系紧在座位上,转身搂住早已吓崩溃的女孩,祈祷保险带牢一点如果保险带够牢,人不脱离座位,在车里往下摔个三四十米应该还能活命。

车身翻转,往下掉去,女孩腿细屁股小,已经要从保险带里脱落出来。娄立强双腿夹紧她的双腿,将她脑袋埋在自己胸里,低着头紧紧抱住。车子悬空下落二十几米,砰地一声巨响,砸在下面斜坡上,娄丁身上的保险带绷裂,危急时刻,娄丁只觉腹内丹田气真冲头部,砰地一声,他的脑袋撞在了车厢顶,女孩的脑袋撞在了他的还算柔软的下巴脖颈上。娄丁吐了一口血,睁大着泌血的眼珠,神志仍在,他紧紧地抱着那女孩,低头护着她脑袋,将她整个人含在自己身体里。车子继续翻滚,娄丁燃烧着自己的内力,充彻四肢百骸,在车厢里激烈翻滚碰撞,两只耳朵被撞飞了,眼睛被撞破了,头盖骨撞裂了,头颈撞折了,浑身上下被撞得全肿了、全裂了,七窍流血,浑身是血,仍是凭着仅有的神明护着女孩不松开。车子终于停止翻滚,四轮朝天地倒在下边路基上。已成了血人肿人碎人的娄丁终于松开了手,吐出最后一口气,死了。女孩躺在他身上,人事不省,但心脏依然在健康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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