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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战之战战兢兢》第七章 自作多情,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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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夏天。傍晚,娄家院外延墙和小店处灯火闪亮,仍有些闲客在玩牌、打麻将。娄家这内院仍未开大门,娄立强每次回家,都走北边小门进去。这次一回家,他就想给佟湘月找点事做。

一是要先去乡公所将那延墙所包围的土地改转为农村自营用地。这地原是娄家院子正门外自家的竹林和菜园地,大面积建围墙和房屋属非法,必须报批,报乡公所审批同意后,每年要交不少营业地税。宗主国农村正处于百废初兴的时节,村社和乡公所对税入需求的增长很迫切,应该能批下来。

二是要将延墙扩建成院,不过新院和大门间要建个狭长的小天井隔开,小天井左侧可开个小门。

三是赌坊要以茶馆名义报批,以后只能收茶水费,不能再去抽红利。场内不能见大额赌资,茶馆可以提供各色筹码,筹码当钱额由赌客自己私下约定。茶馆执业人用小花姨娘(其实娄立强应该叫她们姨婆,但因为她们年纪也不大,娄立强一直叫她们姨娘的,小姑直接叫她们名字)。路边小店是一开始就审批完成了的,佟湘月是执业人。

在书房里,娄立强跟佟湘月商量这些的时候,她呆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娄立强每说一事,总问她听清楚没,她都点头,但娄立强总以为她根本没记住。他很火,看她身上并没再附着那怪物,就觉得她怨不得外物,主要还是自己脑子糊涂、不识大体。娄立强还没到十八岁,也没有全民证,总不能由他去办这些事。

这些事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啊。没让她确定这些事,娄立强看了下书,就没心思再看。想想深夜还要出去,就想先休息一会。

他转头看旁边坐着傻呆呆看着自己的佟湘月,觉得非常难过,心想,难道你只有像前世一样跟我好了后才会脑子灵活起来去干正事?

再看她大夏天的穿得暴露相,一副怯怯的祈求关怀的可怜模样,就觉得犹疑。

最终,他还是抱起了她……

他可以让她尽兴、开心,也有能力让她不会怀孕……

怎么办?她是能怀孕的,她是想要孩子的。难道我十八岁后,就真的跟她结婚生子么?娄立强觉得还是心有不甘。

最终,小心翼翼、经验老到地让她得偿所愿、舒爽了后,娄立强再跟她讲上面的大事,她很乖巧地用力点头,身体酥软、头脑清醒。

娄立强抱着她,像抱着个孩子。可是他的泪水已情不自禁地默默流了下来。

休息得一会,娄立强阳气虚旺地去洗漱了一下,出了门。

他不知道天珠有什么用,但他将佟湘月抱回她房间后,将这天珠藏在了她床头枕席下。

晚间八九点钟时光。月亮也大。

娄立强往最近的一处闪动着一些怪物身影的山林走去。

可是,他走了一会就觉得那怪物的巢穴离得有点远,要走到那里可能要花一两个小时,心里想想就没耐心了。

他现在非常想要刺激。因为“关怀”了佟湘月后,自己并没有到顶点,所以脾气有点大。

然后他转而往冤枉桥那边去。

这冤枉桥因为经常闹鬼,附近几里地已没有什么人家。娄立强吊儿郎当地走着,用神识四处打探。他现在漫不经心地,几乎能扫视到大半个南洵境内的情况。那些怪物和鬼影相对于人类数量来说,并不是很多。南洵城乡合计大约有近百万人口,但能见到的怪物估摸着也就千数。鬼影数量不好估计,因为能让娄立强关注到的他们几乎都是群处,他现在对它们也没什么兴趣。

快走近冤枉桥时,他见到了不寻常的一幕。

一个女孩靠着桥栏杆,坐在石墩上,在梳她那一头长长的头发。这头发是如此的油亮,在月光下都能闪出光来。

娄立强就觉得怪异。娄立强用神识远远观察,她身上并没附着怪物,也没有阴影。再去看冤枉桥下,下面今天也怪异,空无人影,非常干净。水波清亮,在坝上摊成薄薄的一层往下流,如水银泻地。

娄立强怕她是来跳桥自杀的,就不敢往她身边走,直接从拦水坝上方跳下去,在水坝上狼狈地溅了一身水,又赶忙从侧边滑到坝下。这新桥远比老桥要高,距河床都有十几米,坝下水浅,又有不少大石块,从上面摔下来更容易摔死。

娄立强站在浅水里仰头看她,担心她是个披头散发无脸鬼,心里还是有点惊惧的。她停止梳发,从上往下傻傻地看他。娄立强在月光下看得仔细,她是有脸的,而且很是年轻,才开口道:“姑娘,你大半夜的跑到这桥上坐着干吗?好回去了,这里不安全。”

这傻姑娘睁大眼睛看他一会,咯咯咯地笑起来:“你怎么不回去?你跑到下面去干吗?”

娄立强皱眉头道:“我……我怕你摔下来……”

顿了一顿,他还是说大白话道:“我怕你自杀。”

那姑娘一呆,随即更是大笑,这笑声在这寂静的阴森地是如此的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地让人感到刺耳,她道:“我自杀?我自杀跑到这桥头干什么?”

娄立强觉得这话好无厘头,不禁有点恼火,他道:“你是疯的啊?你别不懂事了,赶紧回去。”

她不睬他,扭转头,往上看看月亮,然后继续在月光下梳理她那长长的头发,还琳琳琅琅地哼着娄立强从未听过的小曲儿。

娄立强在下面呆看半晌,不禁有点恼火,喊她道:“喂!你坐在上面干吗?好回去了!”

她回头瞥他一眼,哼地一声道:“要你管!”

娄立强觉得她又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就有点恼火,想跳上去将她抓走,可这桥离他足有十来米,他没这个本事。在下面又看了一会,忍不住就弯腰捡了几块小石子在手里,然后去丢她。

先是砸在她晃荡于桥侧的脚旁石墩处,还嚷道:“叫你不回去!”

“你干吗啊!”她嗔叫一声,将原本侧坐的人都移到桥边,另一条腿也挂在了桥边,遥遥作要踢他状:“你干吗拿石子扔我。”

娄立强板着脸道:“你快回去!”说着又一石子砸在她脚边。

她怒了,竟然站起在桥墩上,嚷道:“这里是你家的么?你凭什么来打扰我?”

娄立强傻了,她明显不是人,是人也是个疯的,正常人哪敢这么高高地站在这桥墩上?这栏杆头边上的桥墩虽然比栏杆柱子矮个近一米,可这么站着也很危险的。

娄立强默默地奇怪地仰着头看她一会,觉得她是让他讨厌、心烦的,就转身要走回去。

她却喊起来:“你干吗走?你不管我了么?”

娄立强不睬她,板着脸继续走,快要去爬那坝坡了,突听得她喊道:“你别走哇,再走我就跳下去了哦。”

娄立强停下来,仰头怔怔地看她,他真的要傻掉了,他以前还以为前世的世界怪,原来他所处的世界本就不正常。他倒从没怀疑过自己的一身功夫增长是否正常。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功夫是自己刻苦修炼所得,而且他成长为一个男人后,更清楚自己在阳气充足、心情大好时确实功力非凡,远超一般武夫。

这女孩是一个怪人,是他从未碰到过的怪人。他想。

他静静地看她。

她嫣然一笑,果真直直地跳了下来。娄立强没办法,想都没想就发光发热,赶紧冲过去接。

接在臂膀上猛地一沉,娄立强身子一弯,扑地跪了下来,翻身一转,自己就仰面朝天地摔在了水里,而将她抱在了自己身上,就如同重生前最后救那歌舞会女孩一样的姿势。

娄立强胸口一阵大闷,哇地吐出口血来,人虚脱得再也无法动弹,然后只觉得那虚脱感越来越重,最后竟然昏了过去。他原本以为自己功力大增,这几天还神气得紧,却不知他这身体远没重生前那么蛮壮、强健。并且重生前他的内力几乎都是内蓄在脏腑筋骨皮肉里,从没外泄,而重生后的这短短几天,他开了天眼,能使气剑,反使体内内气不积,虚晃得很。

那女孩在他身上坐起,一只手按在他胸口,讥诮、冷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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