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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尽头》第四十一章 黑梦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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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电话安慰我带我入梦

总在设想一个爱的计划

不知是否能够让你接受

太多的不安和太多忧愁

总是围绕着恐惧的我

你该知道我在等待

等待你来填补空白

开心电话牵引着我

慢慢接近你的身旁

平平淡淡中有希望

带给我光亮

你回来后不再寂寞

反反复复中有忧伤

迷失我的方向

你回来后带来温柔

抚平心中的伤痛

描绘着我们美丽的色彩

那是我们命运中的安排

一直会为那一天等待

——摘自窦唯《开心电话》

一声长长的刺耳的铃声响起,太阳最后的一点点边缘挣脱了地平线,冉冉升起,光芒普照在翻腾的湖面。

彼得和四位助手忙守候在生育门两侧,由于墙壁的遮挡,他们无法看到其他生育门的情况,但是他们看到面前翻滚的湖面,再加上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新生儿出生,他们猜测今天的生育量一定是井喷式的增长。

只见那翻滚的水花由远及近,正汹涌的靠近岸边。

一个助手不禁叹道:“这得是多少人啊!”

就在这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一个透明的椭圆形水泡冲出了水面。

“啪”的一声水泡破灭了,两个粉红色的新生儿跌落在了湖岸上。

一个助理惊道:“一个大水泡,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但是怎么就生了两个啊?”

“他们不是走出来的,是从水里冲出来的!”

“是啊,你看他们趴在地上了,组长我们怎么办?用过去吗?”

彼得摆摆手道:“等一下,按照规定他们必须自己走到生育门,完成生育。”

过了大概有是几秒钟。

一个助理喊道:“他们动了!”

只见两个粉红色的新生儿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随着他们站起身来,身上的粉红色渐渐褪去,慢慢露出了正常皮肤的颜色。

“两个男人。”

两个男性的新生儿,正缓步的向着生育门的方向走来。两个男性新生儿踉跄着走到生育门口。当他们的脚迈出生育门的那一刻,四名助理赶紧上前扶着住了两人,两个新生命就这么迈过了他们人生的第一道门。随着新生儿的粉红色逐渐褪去,两人人的相貌渐渐清晰起来。

“嗬!还是一对双胞胎!”

是啊!两人的相貌几乎一摸一样,都是黑色的头发,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只不过两人眼睛的颜色一个是淡绿色,一个是淡蓝色。

彼得先来到绿色眼睛的男性身边,抬起他的左臂,看了一眼手臂内测的斯坦普号码道:“埃蒙德!开始记录!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出生,男性,斯坦普号码:210104200111281110,附加码:0。”

然后又走到蓝色眼睛身边。

“记录!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出生,男性,斯坦普号码:210104200111281111,附加码:1。”

一个助理开口道:“0和1是什么巴斯特能力?”

“不知道!没听说过。”

彼得开口道:“别聊了,这个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负责登记记录,想知道是什么巴斯特回去上图书馆查资料吧!先把他们带到埃蒙德那里挂上身份牌,然后带到观察室休息。”

两名生育助理,分别扶着一个新生儿向埃蒙德的方向走去。

看着埃蒙德分别给两人带上身份牌,又被两名助理搀扶着向观察室方向走去。彼得不禁回头向着生育门内又看了一遍,生育湖的湖面恢复了平静,似乎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新生儿出生了,就在彼得要转回身的时候,他发现湖岸的沙滩上似乎隐约有一排数字,彼得努力的辨认着:“21010420011128111x。x?这是什么号码?”彼得揉揉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点,但是一个水浪涌上沙滩,瞬时间,什么都没有了。

彼得对身边的助理问道:“你们两刚才看到沙滩上有什么了吗?”

“看到了!”

“你们也看到了?”

“是啊!包裹这两个新生儿的大水泡,变成一片小水泡。”

“刷的一下就渗进沙子里去了。我眼睛尖吧!”

“你们两就没看到有什么数字?”

“组长,你可真逗!难不成沙滩上会有斯坦普号码?”

彼得皱了皱眉,然后摇摇头走开了。自言自语道:

“是啊!沙滩上怎么会有斯坦普号码呢?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时埃德蒙在一旁手拿着登记册,一边向生育门内探头一边问彼得:“怎么?就两个?这么大动静,就生了两个?”

彼得开口道:“你听说过斯坦普号码中有带字母的吗?”

埃蒙德笑道:“你给编进去的啊?把你给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彼得笑了笑,没和埃蒙德争辩,很快连他自己也认为沙滩上的那串数字应该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的幻觉。

这时隔壁生育门的威拉姆,又向这边招手喊道:“听说你们开张了?”

彼得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威拉姆摊摊手道:“还是颗粒无收啊!不过没关系!据我知道,全站就你们门儿开张了。”

埃蒙德笑道:“一般,一般,谁让咱是零一号生育门呢!首当其冲嘛!不着急啊!都会有的!到时候有你们忙的。”

接下来整整一个白天,整个生育湖的湖面无比的平静,偶尔一阵微风在湖面泛起小小的波纹,但是也是转瞬即逝,春天的暖阳照在各组的接生员身上,让人舒服得直打哈欠,个个昏昏欲睡。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入镜面般湖面上,仿佛被湖水分割成的两个世界般,两个太阳一正一反,一摸一样,相映成辉,最终在西方的地平线上交汇成了一个,最后都归于尘土。

昏昏欲睡的人们被一声长长的落日铃声惊醒,各自懒洋洋的向着生育站的门口走去。

彼得和埃蒙德等六人正在准备接受例行的安检,好结束一天的工作。

埃蒙德打了一个哈欠对彼得说道:“彼得,其实天天这样也挺好的,对吧?”

彼得接道:“还说呢,要不是我及时把你叫醒,你恐怕现在就已经被开除了。”

埃蒙德:“谁能想到站长能下来巡查啊?都怪那个该死的斯克鲁柴尔德家族的什么狗屁伯爵,自己生不出孩子,跑我们这来干什么啊?依我说啊,这两天咱们生育站一直没有新生儿出生,全是这个什么狗屁伯爵给方的。你瞧他那个牛哄哄的样,早晚绝了后!”

埃蒙德正说得兴起,就见彼得一直在向自己使眼色。

埃蒙德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头,转头向后看去,发现身后站长罗伯特威尔森(robertwilson)正在铁青着脸,满脸怒容的看着自己。站长的身边站着一个戴着黑色礼帽身穿黑色燕尾服四十左右岁的高大男人,明显比站长和自己高出一个头,只见那个男人将手上攥着的白色手套的手抬起挡在嘴前,轻咳了一声道:“站长先生,看来你的员工很乐于讨论工作之外的事呢。”

站长尴尬的陪笑道:“斯克鲁柴尔德先生,其实……这个……我一定严肃处理,严肃处理!”

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没有理会站长,他对处置一个爱讲人闲话的人没有心情,这些年他听到的闲话还少吗?比这恶劣多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他略微向眼前的这位小小的接生员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又轻声咳嗽了一下,道:“请问你您贵姓?”

“查普曼,哦!埃德蒙查普曼。”

“哦!查普曼先生,放心,我不会让站长先生责罚您的。”

埃蒙德咽了一下口水,道:“谢……谢谢您!”

“相反,我还有事要请教您。”

“不知道有什么事能够帮到您!”埃蒙德不禁说话也开始变得文雅了些。

“听说,您所在的生育门,今天出生了两个新生儿?”

“那我能问一下,他们的情况吗?”

“两名男性,是一队双胞胎!”

“双胞胎?何以见得呢?”

“他们两个长得几乎一摸一样。”

“哦!是这样,附加码是什么?”

“分别是0和1。”

“0和1?”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转头向站长道:“恭喜您,站长先生,又为伊犹堪国接生了两个全新的巴斯特能力者,这两个巴斯特附加码如此的靠前,肯定是非常难得的巴斯特能力者,您可能知道,我在这方面有一点研究的小癖好,我很期待他们苏醒后巴斯特能力的展现。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我在贵站小住一段时间。”

站长尴尬的笑了笑道:“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先生,您过谦了。有您这样一个在巴斯特能力研究方面的权威再此,我们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摆摆手道:“站长谬赞了,权威可不敢当。您看,今天这两个新生儿的出生不就验证了我的一个研究的重大错误吗?我的研究推论出,这个世界上的巴斯特能力,当然,我所指的巴斯特能力并不包括泽诺盖尼克国的能力体系。”

站长忙道:“当然,当然,泽诺盖尼克国出生的人虽然也出生于生育泉水中,但是生育的过程过于随意,连一个稳定的生育站无法建立。而且这个国家的人是没有性别的,严格意义上讲,他们是和我们是有区别的人族。再加上在那里出生的人族,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能力者,数量庞杂,完全无法统计。所以,我个人是十分支持您的这种观点和划分方法的。”

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点头示意,然后继续说道:“站长先生,能得到您的认同荣幸之至。刚才我说道哪了?哦!对了,根据我的统计和研究,这个世界的巴斯特能力共有六千七百一十六个,然而从今天开始恐怕要改成六千七百一十七个喽!”

站长接道:“愿闻其详!”

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笑道:“自从我发现了第六千七百一十六号巴斯特附加码的拥有者之后,我曾经断言这将是附加码的最后一个号码,并断言这世界上的巴斯特能力一共有六千七百一十六个,当然我是有我的依据的。但是我竟然愚蠢的忘记了数字0。简直是惭愧至极,惭愧至极啊。”

站长忙道:“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您不必过于自责,,正所谓瑕不掩瑜,这一点点小误差,完全不会影响您在巴斯特研究领域所做出的贡献和成果。”

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又摆手道::“都是些虚名而已,虚名而已。”说着博尔特斯克鲁柴尔德又面向埃蒙德问道:“能麻烦再问您一下,这两个新生儿的名字是什么吗?”

埃蒙德道:“现在还无法知道,这得等他们两个苏醒之后,自己说出来。”

我做了一个粉红色的梦。

我感觉到我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也是粉红色的。这里有好多的人,他们都和我保持着距离,除了我面前的这一个,他不是粉红色。

我看着四周,四周和我保持距离的人,不是别人,他们都是我和我面前的他,那些都是镜子中的倒影。对面的这个人是谁,他怎么和我长得一摸一样,难道你也是镜子中的我。那么你为什么不和镜子的哪些“我”一样,为什么不和我做一样的动作。

那么你又是谁?我呢?我又是谁?我在哪?

咦?什么声音?是你在说话吗?你说话怎么不张嘴,你干嘛闭着眼睛。

不,不是你,那是谁在和我说话?我自己吗?镜子中的我自己?

“鲁克!鲁克霍华德(luckhoward)!”

鲁克霍华德是谁?是我吗?还是他?对了,是我,我的名字叫:鲁克霍华德。这名字不错。

那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你的名字也叫鲁克霍华德?

“我不叫鲁克霍华德,那是你的名字,我有另外的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俩是一体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那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

“你在哪我就在哪?你生我就生,你死我就死,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俩是一体的。”

“是吗?那么,你好啊!我自己!这是又是什么声音,我吗?嘿!我听到我自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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