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欧阳珏和韩瑾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两个人其实是同门师兄妹来着，小时候欧阳珏还经常带着韩瑾出去玩。

只不过作为单纯善良的大师兄，每次出事都是韩瑾背锅来着。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大师兄说过，背过锅才算是好朋友。

然后有一天大师兄带着她逛窑子，没钱，扣下了水灵灵的小师妹，三天后师父觉得不对着急忙慌回来找的时候，小师妹正被绑着拍卖，水灵灵的身上一道道的全是勒痕和鞭痕。

那天欧阳珏被揍的很惨，

小师妹也哭的很惨，当天就送回了老家。

“你要我针对燕国来找出合适的计策，至少我要先知道燕国是个什么情况吧？恕我直言，燕国真不是我们关注的对象，属于那种从风国攻打息国的时候可以顺手收走的小地方，唯一的作用就是征兵和缴粮……你们到底是靠什么苟且偷生这么多年的？”

程皓裹着披风把自己堆在主位上，看起来就像一个球，还是一个在两方夹击中苟且偷生的球。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苟且偷生，他息国风国哪个敢碰我一下？我们可是止战区！肯定有我们高明的地方！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高明？还不是因为这两边现在都没有吞并对方的能力，不然以你们这点实力还至于整的跟个烫手山芋似的？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把你们划给我们韩家，信不信两头都不用抢？呵呵呵……”

“韩瑾你给我注意一点点！我可是你师兄！”

“师兄？师父出题的时候你还不是靠我的小纸条生存！”

在两方愈发白热化的攻势中，程皓默默抻了抻外套，把自己又裹得严实了几分，听两人吵的激烈，程皓咳了咳，见两人终于看向自己，才敲了敲桌子。

“燕国地势险恶，若被左右夹攻，亡国也不过片刻，我只是想找一个法子，祖宗的家业不能败在我的手上……”

“只有一个办法……”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韩瑾的唇紧紧咬住，随即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过是两虎相争必有一失，但是燕国地势决定了我们不能等他们争，我们必须和一方联手……在他们争斗的过程中，激化矛盾，趁机吞并小国城池，待他们……留下其一……再……”

真的很艰难。

这段话的每一个字，都带给她无限的煎熬。

利用，抛弃，毁灭。无论这三个词哪个用在萧尘的身上，她都是不愿意的，也都是不得不做的。

是萧尘先放弃她的。

是萧尘先放弃她的。

指尖上传来温润的触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程皓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不带任何情欲，简简单单的握住，似乎是无言的支持，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了几分：“留下其一，且在一国出兵时，借用趁火打劫的姿态掠夺些不甚重要的城池，扩充疆域，然后，我们就可以真的做一些趁火打劫的事情了。”

欧阳珏摊手：“我说了，你把这家伙叫过来，也不会找到比我想的更好的办法了。”

程皓微微扬唇：“非也。得君如此，哪怕一文不值养在宫中，也是值得的。”

欧阳珏：“小师妹听到了没，他说你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