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粮食
通常来说，军队行进的时候最大的问题是粮食。要给成千上万人找吃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像圣骑士团这样的骑兵部队，独角兽（其他部队是马）吃的东西比人多。教廷的粮食很多，但大部分都已经运到各地的粮仓，准备为远征军补给，所以我们这次带出来的粮食不多——教宗让我们尽量就地解决粮食问题。因为这次是在“盟军控制地区”行动，所以我们带的后勤车辆很少，而且，因为拉玛巴北部缺水，大部分粮草车部用来装水了。
根据我们的估计，每个拉玛巴的小型普通城市，包括周边地区，每年可以提供一千吨余粮，现在这个季节市场上可以买到的粮食，大概是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而我们圣骑士团每天大概消耗四十吨粮食。通过简单的计算可以知道。如果我们可以在两天之内通过一个地区，那我们的粮食供应就不会出现问题。
要通过一个地区大概要走二百到三百公里，算下来一天要走一百到一百五十公里。拉玛巴的道路系统很完善，我们圣骑士团的机动力很强，要达成这个目标本来一点也不困难，我们就算不骑独角兽用脚走也能走这么快。但目前我们一天却走不了这么远，因为粮食供应出现了问题。
这都是沙迦的错，他做出来的“黑死病”正在流行。疫病流行，拉玛巴的军队自然就要设立关卡封锁道路，我们的行进速度自然就会慢。而且，疫病流行导致市面萧条，我们连卖粮食的商人都找不着。但有一件事情很奇怪，虽然我们在急行军，不过每到一处，医院和神殿我都会去看看的，却连一个病人都没看到。
这不太对劲，拉玛巴军队采取的措施像是要封锁边境多过防止疫病蔓延。莫非拉玛巴王下定决心要反抗教廷不加入远征军了？不过这样也好，部队少了，圣骑士团的重要性就更加突出，抢后勤的部队也少。教宗总是醉心于十万人以上的大军团，但我比较喜欢五万人以下的军队。
教宗的观念当然不能说是错的。人多自然势众，战斗对人的心理、生理的伤害都很大。人少了，每天都要作战部队很快就会崩溃：人多了，就可以轮战。再比如说忽然发生什么灾难死了一半，十万人死了一半还有五万，凑合凑合还能够建立一个军团；如果五万人死了一半就只剩两万人，只能分拆成四、五个团。这样独立作战能力就会大打折扣。
但在魔界这种我们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战争的主要问题在战场之外。
大军团消耗的后勤太多，指挥也不方便。当然，魔军的数量很多，没有一定的数量，我们是绝对打不赢的，但我们又不一定要打赢整个魔界不町，我们的目标只不过是要建立一个镜子的发射基地而已。
那都是将来的事情，眼前要解决的问题是军粮。既然买不到粮食，我们只好申请开仓库。拉玛巴和教廷有协定要在紧急情况下互相开放粮仓。现在拉玛巴王自己宣布发生了紧急情况（疫病），所以他们有义务向圣骑士团开放粮仓。申请开放粮仓的手续很麻烦，负责办事的那个小官脸色也很不好看，我本来最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但是饿了两顿之后，这些麻烦马上就微不足道了。
“好了，您需要多少粮食请自便吧！”拉玛巴的小官（具体来说，他是一个叫做巴斯特的市长助理，不过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个拉玛巴的小官）终于把粮仓的门打开了。
这是一个城外的小粮仓，专门储存那些放了十五、六年的储备谷物，这种东西一般只能用来酿工业酒精。我们圣骑士吃下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独角兽们一定会闹肚子的（他们肯不肯吃这样的东西还另说）。
“什么叫做自便！”我骂道。即使在涨价之后，一吨谷子市场上也只卖十枚金币左右，这小官居然开口就是一百枚金币一吨，我差点把剑拔出来他才降到八十枚金币。可惜现在不是战时，我不能真的使用武力。要不然我拿了谷子就走，让教宗和拉玛巴王慢慢争论去。
“自便就是说我不会派人帮你们搬运谷子，你们要自己搬。”那小官的山羊胡子得意地一抖一抖，也不知道他会贪污多少。
“算了，我们搬吧！”
我挥手下令，现在我可没空和这个小官纠缠。我带了五十人和二十辆四轮马车过来搬谷子，军粮只剩下肉了，兄弟们都等着开饭呢！
“你们想干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我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农民打扮的壮汉在叫。他留着短发和落腮胡子，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混合着汗水的古铜色肌肤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你又想干什么？”那小官一脸嫌恶地反问。
“这是我们的谷子！”壮汉叫道。
“这是国家的粮食，不是你们的谷子！”小官说道。
“这是我们的地，这是我们的仓库，这是我们种的谷子！”那壮汉叫道。
“都已经被征用了。”小官回答道。
“你们又没有给钱！”壮汉说道。
“那是因为拨款还没有下来。”小官不耐烦说道。
“不给钱，这个粮仓就是我的！”壮汉吼道。
“错了，国家已经征用了。”小官继续说道。“根据征用法第三条第七节……”听起来像是官民纠纷，不过这和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们还要赶路呢！“快搬！”我下令。
“谁敢动里面的东西我就和谁拼命！”那壮汉大吼着拦住了门。
“那不是你的东西！”小官走过去推那壮汉，一推没推动，再推还是没推动，三推的时候力道没抓好，自己摔了一跤。
“好哇！你敢打我！”那官员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市长的助理，我是……”
“打你就打你，怎么样！”那壮汉不耐烦地说道。
“你、你、你，你等着！”小官看来没有对付这样场面的经验，扔了这句话就跑了，留下我们和那壮汉大眼瞪小眼。
“你好，我是圣骑士团的武，亚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我是芒果村的村长乌特，这是我们村的粮仓，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壮汉村长说道。
“我们已经向拉玛巴政府购买了二百吨谷子……”
“这是我们村的谷子！”乌特叫道。
“这样吧，我把买谷子的钱给你，你和你们政府的纠纷你们自己解决行不行？我们的军粮快用完了，如果不能在这里取得补给就要饿肚子了。”我提议。
“不行啊！这些谷子我们自己留着有用。那个‘黑死病’在流行，军队又动员，眼看今年和明年的收成都要泡汤，我们一定要留下这些谷子应急。”乌特说道。
“这里有好几千吨谷子呢，给我们几百吨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问道。
“这里的谷子很多都发霉了，能吃的不多，也就五、六百吨上下。”乌特说道。
“拉玛巴不是有很多储备粮的吗？为什么你们要盯着这么一个小粮仓呢？”我问道。拉玛巴号称就算十年颗粒无收，也有足够的粮食。
“储备粮很多，但是那些当官的太可恶了，不饿死人，他们绝对下会开仓放粮。”乌特解释道。
“那你以为你能保得住这些粮食吗？”我问他，“这些粮食已经被征用了啊！”“他们还没有给钱呢！”乌特说道。
“那如果他们给钱呢？”我问道。
说实话，如果在我的统治下，发生危急情况的时候，有人借口没收到钱而拒绝让国家征用他的粮食（或者土地什么的），我一定把他抓起来。
“我不管这个，想那么远干什么，等他们给了钱再说。”乌特说道。
“等他们给了钱，你还有什么借口呢？”我追问道。
“反正没给钱就是不行！”乌特叫道。
“那我给你钱，你为什么不把粮食给我。”我偷换概念。
“我……我……”乌特无言以对。
“首先，你和你们政府之间的问题是钱；然后，你和你们政府之间的问题和我无关。你不把谷子给我，你也不能保住你的谷子，但是如果你把谷子给了我，你手里就有钱了，你同意吗？”我诱惑他。
“这个……好像没错。”乌特说道。
“好了，我把钱给你，你自己慢慢和他们争论这钱怎么分配。”我说道。
“好，好吧！”乌特考虑了一下之后说道。
“好了，我们继续搬。”我对圣骑士们下令。
圣骑士们刚要进去搬粮食，小官忽然带着十几个装备着盾牌和长剑的士兵出现，又把我们的路塞住了。
“你居然敢袭击官员，造反了你！”小官对乌特叫道。
“我是自卫！”鸟特说道。
“把他给我抓起来！”小宫对士兵们叫道。
“是！”为首的军官应道。那十几个士兵上前把鸟特包围了起来。
“我是拉玛巴王国宪兵队第五团第二小队队长孟敏，预备役校官鸟特，因为你涉嫌袭击市长助理巴斯特，我们要逮捕你。”孟敏对乌特说道。
“我没有！”乌特叫道。
“这个你和法官去说，我的任务是逮捕你。”孟敏说道。
“谁敢抓我！”乌特叫道。
那十几个士兵一下子全拔出长剑，对准乌特，孟敏继续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这个比武冠军有个屁用，乖乖跟我回去。”小官狞笑着说道。
“我不去！”鸟特叫道。
“请你相信我们的司法系统是公正的。”孟敏说道。（看起来他还很注意国际影响。）
“公正个屁，法官就是巴斯特的舅舅！”乌特叫道。
“如果你对法官不满，你可以投诉。”孟敏说道。
“投诉个屁！”乌特叫道。
“请你相信我们的司法系统。”孟敏说道。
“别跟他废话了，赶快把他抓起来。”巴斯特说道。
“谁敢上来！”乌特吼道。
“得罪了。”
孟敏说着持盾向乌特撞去，这是拉玛巴宪兵队的特技。宪兵队的人是军人，所以他们装备着军用武器，可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抓人而不是杀人，军用武器很明显不适合这项工作。所以他们就开发出了这套使用盾来撞击的战斗方法。（真正的战斗中也有使用盾击的，有时候手头没有合适的穿甲武器而对手又穿着厚甲，就会用盾击。）
孟敏的冲击速度不能说慢，冲力也不能说不猛，但乌特一把就抓住了孟敏，接着他把孟敏高举过头，远远地扔了出去。
士兵们一起叫了一声，但马上镇定下来，以盾牌互相遮掩包围着乌特，长剑架在盾上虚指着乌特，这就组成了剑盾阵。
“来啊！”乌特向着士兵们大叫。
士兵们发一声喊，长剑尽出向鸟特刺去，乌特双手一抡，把长剑都击飞了出去，而他的手居然一点也没有受伤。士兵们只来得及拔出匕首，乌特已经冲进盾牌阵里面抓起士兵四处乱扔，士兵们都被抛起一两米。
拉玛巴的士兵训练有素，跌倒了立即爬起来用匕首进攻，乌特的手脚身体似乎不怕刀剑，匕首刺进去连个印子都没有。二狗子当年还是一只狗的时候都会进攻要害，拉玛巴的士兵当然也会，他们立即改变战术，用匕首刺乌特的眼睛、咽喉和肛门。
正面的攻击——刺向咽喉和眼睛的匕首还好办，但刺肛门的背面攻击就没有这么容易闪躲了。十几把匕首划来划去，乌特的后门终于失守。
“啊！”乌特大叫，声音之大连我都吓了一跳。
鸟特下手再不容情，这一次他把拉玛巴士兵抛起五、六米高。运气好一点的士兵臀部先落地，那也不过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已：运气差的脑袋先落地，喀嚓一下脖子就断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起码有八、九十公斤重，乌特没有得到法术或魔法的加强居然能把他们扔这么高，他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眨眼之间，巴斯特带来的宪兵队就被全灭了，乌特杀气腾腾地向着巴斯特走去。
“救命！”巴斯特向我求救。
“停手！”我对乌特叫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见死下救，再说这件事情上乌特并不是完全有理的一方。
“滚！”鸟特对我叫道。
我又不能介入拉玛巴的内部事务，他叫我滚我还真的只能滚，不过这样我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我不理乌特，向圣骑士们下令：“我们要救助受伤的人。”
“滚！”乌特再次说道。
不过圣骑士们可不会听他指挥，直接过去把在地上呻吟的士兵们拖了过来开始医疗。
“滚！”乌特大叫着向我们冲来。
几道白光立即打在乌特身上，把他击倒在地，我们和宪兵队可不一样。
“大家的圣光矛都练得不错。”我表扬道。“你也看见了，我们是在救死扶伤的过程中迫不得已出手自卫。”接着我对巴斯特说道。“看……看见了。”巴斯特惊魂未定。
“请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名证实。”
我拿过一份用来证实我们是被迫出手的文件让他签名。这份东西是我的文书爱东拿临时写的。
看着巴斯特抖抖索索地签了名，我对他说道：“那好，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搬粮食先走了。”
“是，是。”巴斯特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终于搬完了粮食（当然不用我动手），我们正想离开。
“把谷子放下！”
乌特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接着周围的魔法元素开始异常波动，乌特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我不放又怎么样？”我说道。到嘴的肥肉怎么可以吐出来？
“死！”
乌特叫嚷着冲了过来，顿时又中了十几下圣光矛。但这次他没有倒下，相反地身躯还嘭胀起来。原来一米八十左右的身高膨胀到两米半，肌肉更是变得鼓胀巨大。
我闪开然后念咒语帮圣骑士们加上速度、巨力。现在我是军队的老人，身分不同，要尽量避免亲自上阵搏杀。
圣骑士们围着乌特不断进攻，乌特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瞬间就被打得遍体鳞伤。
“死！”
乌特再次大叫，他的身体更加膨胀，看起来起码有四米高，几百股风刀从他身亡冒出劈向四面八方把周围砍得一片狼藉，整个粮仓都被风刀砍成碎片。宪兵队的人全都被砍
死，三十个圣骑士有一半受了伤。巴斯特的运气却很好，他刚好躲在几个圣骑士的后面，没有受伤。
圣骑士们继续进攻，但这时候圣光矛也不能再伤害鸟特的身体了。乌特的反击还把两个圣骑士打成重伤。
“用圣光燃烧弹！”我下令。圣光弹的威力比较大但是很难控制，万一伤了脑部就不能复活了。
五颗圣光燃烧弹一起向乌特飞去，乌特那庞大的身躯转动不灵，被打了个正着。圣光弹爆炸，“轰隆”一声把地面炸出一个大坑。以乌特的身体为中心，周围十米之内能烧的东西统统都会被烧掉，产生的高温、高压（其实并不是很高）能产生很大的杀伤力，连粮仓都被波及，塌了半边墙。
燃烧产生的烟尘直冲上天，蛋白质燃烧产生的臭气扑鼻而来，乌特被烧成黑乎乎的一块焦肉，但是他没有倒下，他大叫一声，又向巴斯特扑了过去。
巴斯特一边吐、一边哭、一边跑，我看他以后都不会吃烤肉了。
我用“神眼”观察乌特，他的身体各部位确实都已经被烧坏了，肌肉、神经和皮肤都已经被破坏，脑组织已经被烧焦。他之所以还能动，是因为他的心脏正在源源不绝地输出魔法元素，控制着身体各个部位运动。在我的记忆里面没有一种魔法或者法术能够造出这种效果。就算是强尸，那也是要用脑的，但眼前这堆肉（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它了）却用心脏来行动。
“攻击心脏！用空气炮把他的心脏打出来。”我叫道。
圣骑士们几十颗空气炮向乌特打了过去，乌特身上的魔法元素凝聚起来挡在胸前，虽然乌特的身体被空气炮打得翻了几个觔斗，身上的肉也掉下来不少，但他的心脏完全没有受损。
“用圣光燃烧弹把他的肉体统统烧掉！”我再次了令。
这次只有三颗圣光燃烧弹打出（储存的圣光用完了，有的人来不及众集圣光）。圣光燃烧弹同时击中目标，燃烧起来。乌特被烧得更加不成人样了，全身上下除了心脏以外都已碳化，每走一步，它都要把自己身上的“碳”弄下来不少。这堆东西埋在煤矿里保证没人看得出来，但他仍然没有倒下。
“救命啊！”巴斯特仍然在哭嚎，声量充沛，穿透力强，他不去唱歌剧真是可惜了。
“算了，我自己来吧，圣光弹。真空！”我发出一枚真空圣光弹，这种圣光弹可以使周围的气体迅速结晶制造真空。
真空圣光弹爆裂的时候无声无息，一爆裂，十米内一切内部有压力的东西都会爆掉。乌特的身体虽然碳化了，但是胸腔、腹腔什么的还在，有胸腔、腹腔就有气体，有气体就有压力，所以他就爆掉了。
乌特终于停了下来，摔倒了，裂成碎片。
看着这个好像怎么也打不死的东西倒了下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那些死去的拉玛巴宪兵队的尸体几乎都被破坏了，他们也不能复活。
“你，”我指着圣骑士小队长默克，“去检查一下敌人的尸体。”
“是！”默克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应道。
默克走上前去，用手里的长枪拨了拨地下的碳块。
“一切正常，团长。”默克对我说道。“看看他的心脏。”我说道。
“是，团长。”默克应道。
默克在乌特残骸的心脏部位踩了两脚，把碳都踩碎了，露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来（想不黑也不行，上面全是炭）。那东西似乎很硬，默克踩了好几下部没有烂。
“报告团长，发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默克捧着那个东西对我说道。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了，躲得这么远真是没有面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巴斯特从我身后伸出个头对默克叫道。
他什么身分啊？居然敢插嘴。
“我看……”我正想发表看法，默克手里拿着的东西忽然伸出十几条触手，把默克紧紧地抓住了。
“啊，啊～～”巴斯特又大叫起来。
“叫你妈个头！”我终于忍不住一举把他打昏了。
本来乌特心脏（先这么叫吧）的触手正不断地向默克的血肉里钻，巴斯特一昏倒，动作就停了。
“你怎么样？”我制止了准备攻击乌特心脏的圣骑士们，向默克叫道。
“我，我还没什么事，就是用不出圣光。”默克说道。
“你，”我指着副队长拉苏，“去检查一下默克。”
“是！”拉苏应道。
接着拉苏很勇敢地上前检查，作老大就是有这个好处。
“报告团长，默克队长的头部没有异样，但是那些触手已经和躯干的神经系统融合在一起了。”拉苏说道。
“这样啊，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我问道。
“触手太多，清除起来非常麻烦。而且脊柱已经被侵蚀，万一这些触手恢复活动，默克队长的脑会很危险。我看应该把默克队长的头砍下来用复活。”拉苏说道。“你怎么看？”我问默克。
“我没意见。”默克说道。
“砍了！”我对拉苏说道。
“是！”
拉苏满脸笑容地答应，我不禁怀疑这两个人足不是以前有仇……
拉苏拔出长剑，也不消毒，对准默克的脖子就是一下。默克鲜血狂喷，不过只要头部完好就没关系。
“啊，啊～～杀人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巴斯特又在大叫。
听到（应该是）巴斯特的叫声，乌特心脏的触手一下子全部潜入默克的无头尸体，默克的尸体马上像乌特那样膨胀起来，很快就把乌特的心脏包了进去。但是尸体上始终没有长出头来。
“死！”乌特的声音从默克的无头尸体上传了出来。
“大家小心！”我叫道。据说人到了危急关头很容易说废话，我也情不自禁说起废话来了。看起来鸟特的目标是巴斯特。
“死！”
乌特大叫着挡开了两颗空气炮，身体又大了一圈。风元素从他体内剧烈涌出，形成无穷无尽的风刀。圣骑士们只能聚集起所有的圣光做圣光盾，但风刀实在是太多，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倒下去了。
我看出来了，乌特的心脏受到攻击之后会大量产生魔法元素，这些魔法元素会吸收空
气中的碳使躯体和心脏本身一起膨胀；而每当他放出魔法元素，身体和心脏就会一起缩小，在这个过程中：心脏会产生一些裂缝，但这些裂缝很快就会消失。
“救命啊！”躲在我身后的巴斯特继续唱歌。
乌特继续向巴斯特走去。
“圣光矛，百裂黥！”我跳到乌特的背后用长枪拼命地黥它。
震源可以引起物体的振动，但是物体振动的幅度不但和震源振动的幅度有关，它和震源的频率也有很大的关系。任何物体都有一个振动频率，发出扪物体振动频率一样振动波的震源能够引起物体最大幅度的震动。但是对乌特心脏这样的东两来说，它的震动频率不是固定的。我一边用神耳观察乌特心脏的震动，一边调整长枪刺出的频奉。
乌特转过身来向我进攻，但是它的动作太慢，根本打不到我，对我的魔法进攻又被圣光盾挡着。我的长枪不停地刺在他的心脏部位。打了五分钟，我已经刺了差不多上万下，手都开始酸了。
不过效果已经出来了，乌特的心脏慢慢裂开了热数条细微，下断扩大的裂缝。
“死！”乌特忽然又大声叫道
我可不管他叫什么，反正战术已经奏效了。
“死！”鸟特再次叫道。他不再管我的进攻，转身向吾巴斯特扑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傻瓜居然没有逃跑。
“死。”我学着乌特的腔调，对着乌特的心脏发动了最后一击。
“死！”乌特的心脏已经碎裂，但他毫不停留地抓住了巴斯特，把他捏成了肉酱。“死……”
乌特倒了下去，这一次我们没有再靠上去，一轮狂轰乱炸把他的心脏打成了碎片。
“等一等，等一等！”天空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喊，那声音越来越近，可以听出发出声音的人正在快速逼近。
“是谁？”我戒备苦叫道。
“是我。”黑希尔伯爵的儿子塔罗特从天而降。他是沙迦说的，我们的邪冲盟友之翻看着乌特的残骸（其实足默克的），塔罗特个断地哀声叹气。
“你干什么呢？”我问道。其实我和他不是很热，而且我也不是真心想和这些邪神结成联盟，毕竟我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
“你还没有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吗？”塔罗特拿着乌特心脏的碎片问我。“没有。”我说道。
（虽然我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塔罗特摇摇头说：“差了一步，居然没赶上。”
“什么差了一步？”我问道。
“如果你写日记，那你今天就可以花整个晚上仔细描写，你是怎么样杀死了一个神。”塔罗特对我说道。“虽然只是一个刚刚觉醒的邪神，这是一个神之心。”
第六十八章心灵沟通
“你刚刚杀死了我们的一个潜在盟友。”塔罗特对我抱怨。
“这个潜在盟友刚刚杀了我三十个兄弟！”我叫道。虽然他们都可以被复活。
“相信我，一个神，就算是邪神也好，比三十个、三百个、三千个人类都重要。”塔罗特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我反问道。
“我是一个神。”塔罗特说道。
“邪神。”我加上定语。
“邪神也是神啊！还有，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辈。”塔罗特说道。
“什么前辈？”我问道。
“我还是先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觉醒吧！”塔罗特说道。“人间有人间的法律，神也有神的法律，当神犯了罪就会被剥夺大部分神力，作为人类轮回，轮回的时间根据罪行的大小各有不同。在轮回的时候，神的记忆是被封印着的，但是，这个封印并不完美，很容易，当然我是说对我们神来说很容易解开。
“解开封印之后，罪神就会变成邪神，这个过程就叫做觉醒。觉醒分为力量的觉醒和
记忆的觉醒，像你刚刚杀的那一个，他的力量觉醒了，但是记忆没有觉醒。这种情形对周围的人很危险。当然，就算觉醒了，我们的神之心也只能提供正常神能力的千分之一到百分之一。
“另外，神之心所能提供的能量太大，即使只是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也不是人类拿一点可怜的智力能够驾驭的。所以我们需要信徒，只要有人向我们祈祷，我们就可以利用他的大脑来进行计算，信奉我们的人越多，能够利用的大脑就越多，我们越能够发挥神之心的力量。”
“原来如此。”我说道。
“我已经觉醒了。现在的我不是你眼中的那个二十几岁、一个偏僻地方伯爵的候选继承人，我是一个活了几十万年的古神。我有很多手下，所以我能够发挥神之心的力量。”塔罗特说道。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神活了几十万年。”我说道。
“过两年等你有了神力之后，你就会看到证据了。”塔罗特说道。
“等我看到再说。”我说道。
“你现在有机会成神，可就算你成了神，我也是你的前辈，所以你应该尊重我。再说，你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的是不是？”塔罗特说道。
“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我问道。
虽然我的语气实在是不怎么恭敬，不过我正忙着救死亡重伤的圣骑士们，塔罗特偏偏还要在这里唠叨，我很烦的啊！
“你的心里不尊重我。”塔罗特说道。
“0疋吗？”我问道。
“爱德，就是你刚刚杀死的那个神，他曾经是一个风神，它能够操控风。”塔罗特说道。“而我，曾经是憎恨之神，我掌管人心。你心里对我有什么样的看法，我当然知道。”
“我没听说过有这种神。”我回答道。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掌管人类情绪的神。（如果把爱当作一种情绪的话就有，我们有爱神。）
“因为现在不再需要这样的神了。”塔罗特叹气道。
“这时候，过来支援的圣骑士在地平线上出现了，塔罗特也就闭口不谈。接下来复活，运粮食、做饭、写报告等等琐碎事情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等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这时候塔罗特的身分是盟军的情报人员，负责为我提供情报。当然他也确实是我的情报人员，并且正在给我提供情报。
“派人去刺杀教宗的是原来的疫病之神，他现在也是一个邪神。”塔罗特说道。“不过他好像已经跑掉了。”
“跑掉了？他的信徒呢？”我叫道。
“他的神之心只觉醒了一点点，力量很低，用来骗人还行，用来打架可不行。放弃几个信徒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塔罗特说道。
“我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抓他啊！”我说道。
“请打他当然不能和一整个团的圣骑士抗衡，但论跑你们也绝对追不上他。”塔罗特说道。“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是不找到他就不能完成任务了。”我说道。
“就算找到了，要杀他也要牺牲很多圣骑士的生命，你舍得吗？”塔罗特说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教宗呢？”我问道。
“他是沙迦的朋友，刺杀教宗是为沙迦报仇。”塔罗特说道。“只要你能够让他相信你是沙迦的继承者，他就会和你结盟，但是那家伙跑得快，很难找。”
“那么这里流行的疫病？”我问道。
“都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塔罗特说道。
“我一个病人都没看见啊！”我说道。
“还没传过来呢！”塔罗特说道。
“那为什么这里戒备如此森严？”我问道。
“拉玛巴王想用这个借口拒绝教宗的征召。”塔罗特说道。“他从战神祭司那里得到了消息，准备趁战乱扩大地盘，所以想把军队控制在手里。”
“这可麻烦了。”我说道。
“也没什么，教宗已经收买了大多数军方将领，如果拉玛巴王不听话，一场政变就可以让他下台。”塔罗特说道。
“政变了以后还要稳定局势，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兵啊！”我感叹道。
“所以你最好说服拉玛巴王，免得麻烦。”塔罗特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军队人数太多，但是留下太多不能控制的机动部队在中央大陆，对我们的事业是很危险的。”
“暗黑神祭司们躲在这个区域，”塔罗特指着地图上新月森林南端的一个山谷说道。“他们正等着你去讨伐。请放心好了，他们保证一触即溃，一溃即降。”“那些强尸怎么样了？”我问道。
“大部分都掩埋了，这是艾兰指挥的啊，她没有告诉你吗？对了，怎么不见艾兰和你在一起？她应该和你一起的。”塔罗特说道。
“她现在行动不太方便。”我说道。
“是吗，我见她的时候还没看出来呢，你不觉得这样一个孩子很适合写神话故事吗？父亲是半神，母亲憎恨着父亲……你说艾兰会不会让她的孩子帮她报仇呢？”塔罗特看出了我的心思。
“那他最好用正当途径报仇。”我说道。
“正当？对一个半神来说没有什么正当不正当的，他的力量太大，人间的法律管不着，他的身分太卑微，神的法律不会去管。”塔罗特说道。
“对我来说，遵守人间的法律就是正当的。”我说道。“神的法律我又没看见，我也没有发誓要遵守。”
“等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你就会知道神的法律是怎么样的了。”塔罗特说道。“我们先别说这个，你要暗黑神祭司们配合你的行动吗？如果要的话，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和那边联络，因为现在有另一个邪神在那边，我们可以直接心灵沟通。”
“另一个邪神？是谁？”我问道。
“是橡树之神——澳柯。”塔罗特说道。
“这个神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一直以为是森林土着造出来的神。”我说道。“不，他不是假的，他只不过是企图非法干预战争进程被判罪而已，他不想让文明进入森林地区。”塔罗特说道。
“中央大陆各国政府都十分重视保护森林。”我说道。
“那现在中央大陆哪里还有大片森林啊？除了新月森林和冰之国雪森林外？”塔罗特问道。
“大森林还有两个，小森林还有很多啊！”我说道。
“这个你自己和他说去吧！”塔罗特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和那边通讯？”“当然要。”我回答。
“把手放在我的背上，我帮你建立通讯频道。仔细听。”塔罗特说道。
我把手放在塔罗特的背上，就听见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叫：“你好！”
“你，你好。”我不由自主回答道。
“你不用说话，在心里想着要说什么就可以了。”塔罗特说道。“我不能传送语音，我只能传送思想。”
“你不能把我说话时候的思想传过去吗？”我问道。
“你说话的时候同时想着十几二十样东西，我怎么知道你要传哪一些？”塔罗特说道。
“就传我说出口的那一些啊！”我说道。
“当你把手按到我的背，对我来说，你想什么比你说什么要清晰很多。”塔罗特说道。“要保持和上千公里外的通讯管道。并同时听你说的话，再从你那混乱的思维中挑选你要表达的部分传送过去，实在是太麻烦了，你还是专心想着你要说的话让我传送，这样比皎简单。”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那个声音似乎是直接在脑中响起。
“武要你配合他的行动。”塔罗特“说”道。
“你确定那个是至高神说的那个人吗？”那个声音问道。
“我确定，至高神已经向我确认过了。”塔罗特说道。
“那好，你要我们怎么配合？”那个声音说道。
“你要他们怎么配合？”塔罗特问我。
“你是谁？”我问道。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塔罗特说道。
“确定一下而已。”我说道。
“你的疑心真大。”塔罗持说道。
“要说疑心，我还怀疑和我对话的声音是你弄出来的呢！”我说道。
“怀疑论者。”塔罗特说道。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那边传来声音。
“能听到，现在谁是指挥官？”我问道。
“是月光。”那个声音说道。
“他通过什么指挥？”我问道。
“他通过银狼佣兵团的指挥系统指挥。”那个声音说道。
“我能直接和他说话吗？”我问道。
“月光正在听我们说话，但直接交谈有一点麻烦，我并不能像塔罗特那样看到别人的思想。”那个声音说道。
“那他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问道。
过一会儿，那边传来消息：“他说你用卑劣手段奸污了艾兰公主，他绝对不会原谅你。”“那我的孩子怎么办啊……”我问道。
“他说那是艾兰公主的孩子，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声音说道。
“从生物学上来说，艾兰要一个人生孩子出来是不可能的。”我反驳道。“这些话你见到他的时候再说行不行？那时候他是你的俘虏，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你说些有用点的话行不行？”塔罗特说道。
“好吧！”我说道。“你们的粮食有困难没有？能不能作迁移？”
“这边的粮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边没有路，要出去很困难。”那边传来声音。“那只好我们过去了。”我说道。
去的时候我们可以飞过去，这勉强可以办得到。但回来怎么办呢，带着俘虏我们没办法飞。
“暗黑神给了你们任何指示吗？”我继续问。
“暗黑神没有资格给我指示。”那个声音说道。
“我问的是暗黑神祭司。”我说道。
“月光说暗黑神让他们配合你行动，这和艾兰的指示是一样的。”那个声音说道。“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布下什么陷阱吧？”我问道。
到时候那里有一堆暗黑神祭司外加两个邪神，邪神的威力我已经见过了，如果他们在黑夜偷袭，我们可能会付出重大伤亡。
“你放心好了，如果我们这么做，至高神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那时候橡树之神已经走了。”塔罗特对我说道。
“对了，拉玛巴好像派出了一支征伐部队越界攻击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个声音问道。“我们可以反击吗？有我在，我们一定会赢。”
“当然可以，”我说道。“不过你们最好把他们统统抓住，尽量不要杀人。”“月光说，这样这边的粮食就不够了。”那个声音说道。
“你们还有多少粮食？征伐部队的人数很多吗？”我问道。
“很多，大概有二、三万人。”那个声音说道。
“两、三万人的部队要怎样在新月森林里面行动啊？”我吃了一惊。
“他们很久以前就偷偷地在新月森林设立了很多前哨站，这些前哨站都储藏了很多粮食，而且他们还动用了魔法师来保障后勤。”那个声音说道。
“既然是这样，你们去抢一些粮食不就得了吗？”我说道。
“已经抢过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的粮食从哪里来？虽然粮食很多，但我们已经把大部分粮食烧掉了，征伐军来了只能挨饿。”那个声音说道。
“怪不得你们说一定可以赢呢！”我说道。“如果收留俘虏，你们可以支援多少天？”
“我们预计必须杀死五、六千人，其他的人才会投降，再加上战斗中跑掉的，应该可以抓住一万五、六千人，这么算的话，我们这里大概可以支援五、六天吧！”那个声音说道。
“如果你们让俘虏吃死人肉就可以支援两、三个月。”塔罗特插嘴说道。“月光说我们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那个声音说道。
“那真可惜。”塔罗特说道。
“征伐部队还要多久才能接近你们那里？”我问道。
“大概一个月吧！”那个声音说道。
“这就行了，我会先去和拉玛巴王开会研究一下他们出兵帮助我们的问题，然后你们把征伐部队抓起来，我就会过去进攻你们，接着我带着你们俘虏的拉玛巴部队卖给拉玛巴王一个人情。这样他想不帮助我们也不行。”
“月光说你们的动作一定要快，我们粮食不够的话，我们下会养着一大群废物自己挨饿的。”那个声音说道。
“没有问题。”我说道。
“月光问你要怎么样处置艾兰公主和这里的人？”那个声音说道。
“艾兰公主她现在很好，我也不会去动她。”我说道。教宗还想让我和她结婚呢“那么这里的人呢？”那个声音说道。
“我当然会找借口赦免你们大部分人的罪行，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克林特身上去。”我说道。
当然，其中罪证确凿的人还是会被处死，不过这时候还不能对他们这么说，等到把他们都俘虏了之后再慢慢问口供。
“我喜欢这个主意。”塔罗特回头对我笑笑。
“那么你呢？”那个声音问道。“你难道不用接受任何惩罚？”
“他当然不用，有权力的人不用接受任何惩罚。”塔罗特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做了什么需要接受惩罚，可以直接在教廷的法院起诉我。”我说道。“当然，这不会有任何作用。”塔罗特补充道。
“月光说正义一定会被伸张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那个声音说道。
“那他就慢慢等吧，反正我们神的寿命是接近无限的。就算是半神也能活上千年。”塔罗特说道。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下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没有什么了，现在就这样吧！”那个声音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我对塔罗特说道。“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塔罗特问我。
“当然。”我说道。虽然我更想睡觉。
“你又这样了，想睡觉就想睡觉，为什么要勉强听我的故事呢？”塔罗特说道。“我没有勉强。”我说道。
“你的本能驱使你去睡觉。”塔罗特说道。
“但是我的理智让我听你讲故事。”我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总是按照理智而不是本能行事。”塔罗特说道。
“废话，我当然相信我的理智多过我的本能。人类的文明就建筑在理智之上。”我说道。
“我并不同意这一点。在你们之前，也有按照本能行动的人类文明，那些文明和现在这一个相比并不逊色。”塔罗特说道。
“按照本能行动的文明？”我很怀疑，“难道你说的是那些随地大小便的原始部落？”
“当然不是。”塔罗特说道。“难道中央大陆上的人总是排斥自己的本能吗？他们一样会交配，一样会大小便，一样会打架，一样会报仇：所谓的理智，只不过是暂时压抑本
能而已。“
“那么你说的那个本能文明……”
“那里的人当然也有理智，但他们很少压抑自己的本能。比如说大小便。”塔罗特说道。
“难道他们随地大小便吗？那他们的城市一定很难闻。”我问道。而且传染病一定很多，
“当然不是，他们开发出了成人尿片，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大小便了。”塔罗特说道。
“这样的文明有什么好的？可以随时做爱？”我问道。
“这是其中一个好处。”塔罗特说道。“我们帮助他们开发出了避孕套和发情药，这样他们就能随时做爱了。我们也帮助他们开发出充气娃娃，这样就算只有一个人发情也可以得到满足。”
“听起来很有趣。”我说道。
“不单是有趣。”塔罗特说道。“人类的痛苦来源于什么？失望、恐惧、疼痛、愤怒，这些都是本能，要摆脱这些本能，只有依靠另一种本能。理智不能帮助人类摆脱痛苦。”
“我不相信。”我说道。
“好吧，我举一个例子：当你肚子饿了的时候，你的理智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你的胃
空了。但是这对填饱肚子有任何帮助吗？没有，最后你还是要追随本能去吃东西。“
“饿了要吃东西是本能，但知道哪里可以获得食物、怎么样可以获得食物，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吃，这些都是理智。”我说道。
“没错，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得吃东西。”塔罗特说道。
“食物从哪里来？”我问道。“本能并没有告诉我们怎么样播种、怎么样收获、怎么样把麦子做成面包。”
“这对我们神来说并不是问题，我们可丛让树上直接长出面包来。”塔罗特说道。
“那么就不会有文明，人们不会聚集在一起。文明起源于交换，如果一切东西都从树上长出来，人们为什么还要聚集在一起呢？”我说道。
“他们为了别的原因结成社团。”塔罗特说道。“为了爱。”
“听起来很恶心。”我说道。
“没有什么恶心的。”塔罗特说道。“人们为了拥有彼此而聚集在一起。他们绝大多数遵照本能行动，所以没有国家、没有法庭、也就没有压迫：没有军队，也就没有破坏。”
“后来呢？这些人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达成了目的之后，大多数神厌倦了，他们毁掉了那些会长出面包的树、会自动修补的道路，我们给予人类的一切，回到了浮空大陆。”塔罗特说道。“但是人类已经存在，虽然一时失去了众神的支援，还是发展到了今天。”
“目的，什么目的？”我问道。
“我们的目的是找回我们生存的意义。所有的生物都有本能，只有我们神没有。”塔罗特说道。“我们原本不会悲伤、不会痛苦，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我们是完全理智的生物——完全的理智，所以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活着。新生的神，我不是说你这种从凡人升上来的，我是说那种真正新出生的神，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生存的目的，他们可能会变成任何模样，他们会任由自己的身体朽坏，他们对一切都没有兴趣。所以很多神都自杀了。所以我们需要一面本能的镜子，这就是我们创造人类的目的。我们是完美的，人类则充满了缺点。我们按照镜子里的形象调整自己的行为。这个计划很成功，你现在看见了，几乎所有的神都有了类似人类的躯体，都会愤怒、都会仇恨、都会痛苦。
“后来，人类建立了自己的文明，甚至赶走了比他们完美得多的原生种族。有的神认为这是由于人类那强大的生殖能力，有的神认为这是因为人类的贪婪。于是试验又开始
了，众神建立各种各样不同的文明，不同的国家，让它们兴起、让它们毁灭，让它们交流、让它们打仗，甚至把惩罚改成了在人类中转世。“塔罗特说道。”于是，我们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争夺地位、发动战争，我们不再完美，但我们有了生存目的。
“神在转世的时候会对自己的人类身分产生认同。一旦他们把自己认作是人类而不是神，很自然地就会憎恨那些玩弄自己同胞生死的神，他们会报复。幸好，他们的力量都是被封锁的，所以一向也没有造成什么大麻烦。
“但二百年前，当时有一个把自己当作人类的邪神——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神，他的资料被销毁了，我当时还没有觉醒——中央大陆一般叫他做雷光的，他发现了怎么样彻底揭开封印，并增强力量的方法。另外，他还发明了让普通人类挑战神的路径，于是他带着二十万士兵进攻浮空大陆，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最后还是靠着另一个邪神，也就是你们说的魔法女皇才把雷光强制封印了。
“当然，这场战争也不是完全是浪费资源。它创造了最强的神，也就是你信奉的神——至高神。原本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神，很强大但还是普通的神。虽然它管自己叫太阳神，实际上它对太阳并没有什么影响力。在观察过雷光之后，至高神掌握了获得能源和智力的捷径，他到太阳上建立了一个神殿，掌握了整个太阳，其余诸神加在一起也没有能力对抗弛，于是至高神获得了新的名字和地位。”塔罗特说道。
“但是至高神的肉体还是需要轮回转世，其他的神，我是说大部分其他的神，对至高神圣高无上的地位非常不满，他们计划着要趁至高神转世的这一段时间控制太阳神殿。”塔罗特继续说道。“本来这和地面上的人没有关系的，但至高神企图使用它的信徒，就是你们，帮他看守神殴。于是，众神决定先发制人，把你们杀掉，或者改变你们的信仰。”
“但是至高神对我说……”
“至高神没有把全部的事实告诉你们。教宗为甚么执意要发动战争？因为至高神让他锻炼军队。为什么要发射那么多反射卫星——就是你们说的大镜子——这是让你们飞向太阳神殴提供能源的。当你们被锻炼好与神力作战之后，当至高神的转生真正开始之时，你们就会被征召去守卫太阳神殿。”塔罗特说道。
“我要亲自问至高神！”我叫道。
“你去问他吧！”塔罗特耸耸肩说道。“不过他未必会回应你。”
第六十九章神与人
天刚亮，我就开始呼唤至高神，至高神也很快回应了我。
“守卫太阳神殿？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并不是很现实。太阳由气体构成，太阳神殿可以在广阔的太阳内自由移动。而且，太阳表面的温度高达数百万度，其他神上不来的。”至高神对我说道。
“那其他神为什么要进攻教廷呢？”我问道。
“为了争夺人间的领导权。”至高神说道。
“人间的领导权对神有什么作用呢？”我问道。
“人间是众神的实验室。”至高神说道。“况且这个实验室还产生过雷光那样的东西。”“当光不是一个神吗？”我问道。
“他是一个神，但如果他仅仅是一个神，是没有办法做到那个地步的。他的大部分力量来自于人间，大家都很想知道得具体一点。”至高神说道。
“您不是已经发现雷光的秘密了吗？”我问道。
“不，是受了雷光的启发，我是从另一个途径得到异于其他神的力量。”至高神说道。
“人类的历史真的和塔罗特说的一样吗？”我问道。
“大致上没错，不过，塔罗特说的气人类，是包括普通人、精灵、矮人，甚至魔鬼的广义上的人类。至于详细的历史，一年半以后你获得神力之后自然就知道了。”至高神说道。
“原来如此。您对邪神有什么看法呢？”我问道。
“邪神是犯了罪的神，只要他们受完惩罚，他们就可以重新成为神，你可以像信任其他神一样信任他们。”至高神说道。“有的邪神已经被人间的邪恶污染，你要小心。无论如何，你要小心塔罗特引诱你。”
“引诱我？为什么要引诱我？”我问道。
“有些神不想让人类封神，因为人类实在是太多了，你明白吗？有的神认为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由第二个就会有一百个，有一百个就会有一千个，最后满天都是神。”至高神说道。“这样他们就会失去现在的地位。”
“塔罗特是这样的神吗？”我问道。
“可能是。不过，也许他不过想在你封神以后多一个盟友而已。我们的法律禁止我去阅读别的神的思想。”至高神说道。
“塔罗特是因为什么破罚的呢？”我问道。
“他意图谋杀另一个神，所以被罚轮回六千年。”至高神说道。“我必须回去准备转生了，我的力量越来越弱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呼唤我吧！”
“是！”我说道。
带着一个神并没有提高我们的行军速度，我们紧赶慢赶，这天终于到了拉玛巴的首都格陵。到了格陵，虽然也在戒严，但格陵人还是万人空巷来欢迎我们——这都要归功于彭尼对我的宣传，效果至今犹在。彭尼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得到任何他的消息。
骑士团没有获准入城，我只好带着几名参谋自己进了城，见过本地的大祭司，交换了一下情报，之后就去见拉玛巴王了。拉玛巴的王宫装饰不多，但城墙厚重，戒备森严，真是一个战斗要塞。拉玛巴王的名字很长，亚历山大，普罗，迪奥多，碎锤……等等（据说全部写下来能够写满一本书），一般只叫他做亚历山大。拉玛巴王在宴客厅接待了我们。
拉玛巴王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周围布满了全身装甲的士兵，看起来非常地威武肃杀。
“尊贵的客人，我代表拉玛巴人欢迎你。”拉玛巴王亚历山大倨傲地说道。
“我代表圣骑士感谢你的招待。”我随口答应。
“不知贵客光临，是有什么要事啊？”拉玛巴王在“要事”上面加了重音，似乎在说“没有要紧事就不要来烦我”。
“主要有二件事情。”我也懒得废话，“调查团团长费东拿祭司从拉玛巴回去教廷总部后意图刺杀教宗，有证据表明这是一个拥有很大势力的团体的阴谋。我想贵国配合我们调查幕后黑手。第二，我代表教宗来向你询问一下出兵的事情。第三是出兵扫除暗黑神祭司余党。另外还有一件‘小事’，我看到贵国的土地上正在流行瘟疫，希望我们能够提供帮助。”
“那不是暗黑神祭司余赏一，那是我国叛乱分子克里特勋爵的余党。”拉玛巴王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很危险的。虽然贵国军力强大，但出国作战总是不方便吧？所以我们来帮助贵国消除这个危险。”我说道。
“一群残兵败将，有什么危险的。”拉玛巴王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他们犯下了不可赦免的罪恶，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等我们圣骑士团抓住了他们以后，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我说道。“教廷和贵国时常互相帮助，我们帮你抓住叛贼，你帮我们进攻魔界。”
“你会把叛贼余鲎：父给我们处理吗？”拉玛巴王问道。
“我要把他们带回总部去审讯。”我说道。
“这也算帮我？”拉玛巴王说道。
“当然算。贵国虽然军力强大，但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仗了，恐怕战斗力有点问题。就拿上次的叛军来说，上万守军对着几千个强尸居然等着别人攻城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还被攻下一个城。要消灭它们就必须要在新月森林那种地方作战，贵国恐怕……”我说道。
“几个强尸算什么！”拉玛巴王嚷道。“黑希尔只不过是一个边境的伯爵领，怎么可以代表我国的军事水准，等到……哼，算了。我问你，教宗想进攻魔界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出兵支援他？要他出点钱还不肯，我们拉玛巴人命特别贱下成？”
“原来是钱的问题。”我说道。
“不单只是钱的问题，我国常备军一共就十几万，教宗开口就要十万，这也太多了吧？”拉玛巴王说道。
“教宗说的是十万人次吧？”我问道。
“十万人！”拉玛巴王说道。
“魔界军力强盛，去多点人也是对的。”我说道。教宗居然不把这个情况告诉我，摆明了让我出丑。
“那我国的守备工作怎么办？”拉玛巴王叫道。
“不是还有很多民兵吗？”我问道。
“训练民兵不用钱？给他们购买装备不用钱？我国一向不怎么富裕，一下子训练十万民兵，财政还不破产？”拉玛巴王叫道。
“如果只是钱，问题应该不大。”我说道。
“那你和教宗说说，要我出兵就给我钱。不要省那些不能省的钱。”拉玛巴王说道。
“那么调查的问题怎么办？”我问道。
“我不能让你们圣骑士在我国境内乱跑。”拉玛巴王说道：“这事情就交给我国的宪兵队吧！费东拿祭司一共就去过几个地方，应该很容易查出来。”
“如果找到什么线索，请务必通知我。”我说道。
“当然，听说你是圣骑士中最强的？还在亚加获得比武大赛冠军？”拉玛巴王问道。
“我是战术最强，不是格斗最强。”我连忙说道。我已经没有心情和谁比武了。“听说前几天我国一个普通士兵杀死了三十几个圣骑士？当时你也在吧！”拉玛巴说道。“那不是一个普通士兵，他被魔法改造过。”我说道。“而且我们当时是为了阻止他杀人才和他动手的，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圣骑士团号称中央大陆上最精锐的部队，也不过如此。”拉玛巴王说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说道“你没说过，这边的至高神祭司可天天说。”拉玛巴王说道。
“那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我说道。
“和你没关系，和圣骑士团的关系很大。”拉玛巴王说道。
“你知道邪神吗？”我问道。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知道。战神祭司们告诉过我。”拉玛巴王说道。
“那天我们杀的就是一个邪神，引诱费东拿祭司的大概也是一个邪神。”我说道。“什么……有这么多邪神？”拉玛巴王大吃一惊。
“你还知道其他邪神吗？”我问道。
“噢，这个，我知道一个，不过那个邪神已经死了。”拉玛巴王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失陪了。”拉玛巴王下了逐客令。
“还有瘟疫的事情。”我说道。
“这场瘟疫既没有去刺杀教宗，也没有跑到国外，很明显地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它。”拉玛巴王说道。
“我有很多关于瘟疫的资料。”我说道。
“我也有很多。”拉玛巴王说道。
“我知道怎么样治疗瘟疫。”我说道。
“我也知道。”拉玛巴王说道。
“我分析过这场瘟疫的来源。”我说道。“我也分析过。”拉玛巴王说道。
“为了分析瘟疫，我曾经把手塞进一个病人尸体的屁眼，分析他的排泄物。”我说道。“我也塞过。”拉玛巴王说道。周围的侍卫都在偷笑。
“向您的探索精神致敬，希望您在那么干过之后有好好地洗手，我先告退了。”我说道。不对劲，拉玛巴王好似在隐瞒什么事情。我立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塔罗特，塔罗特就去探听情报了。
用塔罗特来探听情报还真是方便，他不但能够远距离听到别人说话，看到别人做事，还能够阅读别人的思想。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似乎不太注意推断和事实之间的差别。
“弄清楚了，战神托儿和邪神比利结了盟。比利以前是掌管雨的神。”塔罗特对我说道。
“邪神怎么这么多。”我现在理解拉玛巴王的想法了。
“其实邪神不是很多，你们没有听说过罢了。”塔罗特说道。“中央大陆的历史太短，你们教廷又太注重表面证据，没证据的就是假的，假的就不应该被传播——结果大量的历史传说被你们消灭了。如果你们能够把那些历史传说保留下来，就会发现每一个邪神都会经在历史上留下痕迹。”
“历史传说里面假的东西比真的多多了。”我说道。
“先不说这个，我们要怎么样对付比利？”塔罗特问道。
“他的实力怎么样？他为什么要和托儿结盟？我们能不能找他谈判？”我问道。
“所有邪神的目的只有一个——尽快结束轮回，拿回权力转生为神。”塔罗特说道。“战神也是一个强大的神，他当然有资本收买一、两个邪神。”
“我们这边有多少个？”我问道。“不站在我们这边的有多少个？”
“已和至高神结盟的邪神有三十个，我估计中央大陆的邪神约四十个。”塔罗特说道。“邪神是怎么分布的？按人口来算，拉玛巴这里的邪神未免太多了吧？”我问道。中央大陆八千万人口，四十个邪神，算起来应该是两百万一个邪神，拉玛巴这里约略算来就有四个邪神了，但他的人口远远没有八百万这么多。
“邪神都是要找信徒的，”塔罗特说道。“在至高神信徒占人口大多数的地方找信徒很困难。所以我们都到没有什么至高神信徒的地方去轮回。”
“这么说，新月森林、亚加也应该有很多邪神才对。”我说道。
“的确很多，橡树之神就是新月森林的邪神。”塔罗特说道。
“其他的盟友在哪里？我想见一见他们。”
“没有问题。我会尽快安排他们和你会面。但是有些邪神在很远的地方，有些在冰之国，有些在东边边境，有些在魔界，还有一些躲在各国的宫廷，他们都有自己的身分，下能随随便便地来见你。我只能让你和他们用心灵沟通。”塔罗特说道。当塔罗特说到有些邪神隐藏在各国宫廷的时候，我想起了另一个喜欢派间谍到宫廷的种族——龙。
“你知道龙族的间谍吗？”我问道。
“我知道。怎么了？”塔罗特问道。
“我们在宫里的人有发现龙族的间谍吗？”我问道。
“有啊，不过我不认为那是重要的，龙的数量太少，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塔罗特说道。“但是龙岛在浮空大陆下边。”我说道。
“那又怎么样？在龙岛开战？我们不会有机会在那里取得胜利的。”塔罗特说道。“雷光进攻浮空大陆之前就占据了龙岛。”我说道。
“他在进攻，我们在防守。”塔罗特说道。
“进攻和防守不是绝对的。有的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说道。“你疯了吗？主动进攻浮空大陆？”塔罗特说道。
“就算不进攻，我们也可以在那里设立前哨站监视浮空大陆。”我说道。
“他们连个屁也发现不了。”塔罗特说道。
“但是……”
“好了，我知道你老婆是一头龙，但这场战争和龙一点关系也没有！”塔罗特说道。“龙族正在策划对神的复仇。”我说道。
“他们连个屁也干不了。”塔罗特说道。
“身为一种古老长寿的智慧种族，我相信龙族能干出些什么来。”我回答道。“越古老的东西，越容易发疯。”塔罗特说道。“不管他们多么地有智慧！”“那最容易发疯的一定是神。”我说道。“你们最古老。”
“要不是发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要不是我那时候为了她发疯，我现在就和其他神一起策划着……哼。”
“和其他神一起策划着怎么打倒至高神吗？”我问道。
“哼。”塔罗特说道。
“如果别的神也能让你回浮空大陆，你会到他那一边去吗？”我问道。
“……”塔罗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不知道。”
“策划谋杀的邪神比利在哪里？我们可以找到他吗？”
我把话题换了回去。塔罗特并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当然，他就在战神神殿里面。要见他也不难，但是说服他有点麻烦。”塔罗特说道。“不过我们多叫几个神一起去，他不服就打死他。”
“这会挑起战争的！”我说道。“再说比利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现在不干，以后就干了。他肯定知道至高神正在寻求邪神做盟友，但他不去和至高神结盟，反而和至高神的敌人结盟，居心叵测啊！”塔罗特说道。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我说道。
“这是个未来的敌人啊！”塔罗持说道。
“就算是敌人，也不能无罪而杀。”我说道。
“你打仗的时候杀的人全部都是罪有应得的吗？”塔罗特问道。
想起死在亚曼城下那些无辜冤魂，想起在战争中无辜牺牲的民众，我一时无语。“现在不是还没打起来吗？”好半天我才憋出这句话。
“等打起来就晚了。”塔罗特说道。
“反正我们圣骑士不能做这种事。”我说道。
“意思是要我自己去干了？没问题！反正我命不好，坏人都是我做……”塔罗特说道。“比起这个来，找那个疫病之神更重要吧？”我提醒他道。
“找他很难，不知道他躲到哪去了，说不定他跑回魔界老窝去了呢！”塔罗特说道。“他是魔界的？”我问道。（开始想砍人了。）
“对啊，沙迦把他从魔界运过来的。”塔罗特说道。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说道。
“你又没有问。”塔罗特说道。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我问道。
“多着呢！”塔罗特说道。
“都有些什么？”我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塔罗特问。
“当然。”我说道。
“那首先从我出生开始说起……话说我出生的时候只有两公斤，我妈很担心，我爸求神来保佑我，但是三千众神没有一个有回应……我一个月大的时候挑食不喝奶，奶妈饿我两顿让我改，谁知道我天生聪明又机智，找到了厨房食物袋……”塔罗特开始说唱。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原的游吟诗人？”我说道。
这一招是圣骑士常用来对付其他人的，现在居然让塔罗特用来对付我，真是郁闷。“认识啊！”塔罗特说道。
“怪不得呢！”我说道。
“对了，你知道原他们崇拜的那个大章鱼吗？”塔罗特问道。
“知道啊，我和它打过好几次了。”我说道。
“有时候邪神也会轮回成动物的。”塔罗特说道。
“你想说什么？大章鱼是一个邪神？”我问道。
“我不知道。”塔罗特说道。“章鱼的智力不足，恐怕不能觉醒，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处。不过我们可以把它杀了，拿它的神之心来用。”
“怎么样拿来用？”我问道。
“你可以把神之心装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消除了神之心上面原来的记忆就行，有一条龙就这么干过。”塔罗特说道。“这样你可以提前一年获得神力。”
“龙族的老白龙白宝？”我说道。
“对啊，你告诉我的。”塔罗特说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我问道。
“当你想着它的时候，你已经告诉我了。”塔罗特说道。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随便读我的思想行不行？”我问道。
“对我来说，当你想着一样东西，比说出来更加清晰，想不听也不行。”塔罗特说道。“那你站在大街上的时候怎么办？”我问道。
“那我会很难受。”塔罗特说道。“你没发现最近我很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吗？”“发现了。”我说道。
“对了，为了防止拉玛巴彻底倒向反至高神联盟，我牺牲一下去做黑希尔伯爵好了。”塔罗特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样我可以看住拉玛巴的西线，随时给你提供情报。万一拉玛巴王企图进攻教廷，我也可以从它背后捅一刀。”
“你父亲会把爵位交给你吗？”
“爸爸……我是说黑希尔伯爵，不喜欢软弱的人，我哥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要‘说服’黑希尔伯爵把爵位给我，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塔罗特说道。
“也许你可以控制你的父亲，控制你的哥哥，但是你杀了那么多你的臣民，怎么样还能让他们支持你呢？难道你还能控制整个领地上的人？”我问道
“不，我最多只能直接影响五、六百个人的思想。”塔罗特说，“但是，如果有你的帮助，我可以说服我的臣民。我们可以夸大暗黑神祭司的力量，这样他们就会认为那时候的牺牲是必须的。”
“听起来不错，不过我们不能说谎。”我说道。
“你们当然不说谎，你们只是误导……你们干这种事情还干得少吗？八十年前的僵尸战宣传、五十年前的叛乱、三十年前脱离事件、九年前的边境战争。和那样的事情比起来，把我捧成英雄算得了什么呢？”塔罗特说道。
“那你要尽快把其他的邪神介绍给我。”我说道。
“当然，当然。”塔罗特很高兴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个爵位呢？”我问道。“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你是一个神，你根本不必在乎人间的事情。”
“我没有在乎……”塔罗特欲言又止。
“好吧，你没有在乎。”我盯着他的眼睛，“战争就要开始了，也许是教廷对魔界的战争，也许是教廷对三千众神的战争。你那非常有用的能力能够帮我们赢得战争，能够帮你取得巨大的功绩，你也热切盼望着要这么做。你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但你却要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做一个伯爵带着几千缺乏训练的军队。”
“好吧，我很在乎。那又怎么样？”塔罗特说道。
“下怎么样。”我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为了赶上拉玛巴的讨伐部队，我们加快行军，很快地来到了黑希尔。为了让塔罗特当上黑希尔伯爵，我们在这里停留了七天。
第一天，来到军营前抗议塔罗特的人络绎不绝，黑希尔伯爵甚至不愿意让塔罗特进城。第二天，更多的人来了，他们带来扔塔罗特的蕃茄可丛让圣骑士团吃上半年。
第三天，塔罗特向他们演讲，我派了两百个圣骑士在塔罗特前面筑成人墙保护他，免得他被杀掉。
第四天，塔罗特的影响开始出现，有的人开始支援塔罗特，和别的人吵了起来。第五天，他们争吵的激烈程度让我相信黑希尔就快开始内战了。
第六天，大家都相信了塔罗特的识言——塔罗特当机立断的攻击挽救了黑希尔，而罗达的优柔寡断差点害死了所有人。
第七天，所有的人都大声高呼塔罗特的名字，推举他成为下一任的伯爵。黑希尔伯爵也在这一天让塔罗特进城。
塔罗特让我陪他一起去。
如果我回到亚曼，我会怎么样面对我的父亲呢？我不知道答案，但我肯定不会像塔罗特这么悲伤。他的父亲，黑希尔伯爵威利，黑希尔正黑着一张脸训斥塔罗特的哥哥罗达：“软弱，你实在太软弱！”
“我很软弱，我很软弱。”罗达哭着说道。
“公子实在太软弱了，我也看不下去了！”罗达的手下，金鱼眼和大暴牙拉出一个高调。
“太软弱了！”周围的卫兵一起合唱。
“你不适合做黑希尔伯爵！”黑希尔伯爵叫道。
“不适合！”罗达哭道。
“不适合！”金鱼眼和大暴牙也叫道。
“不适合！”卫兵们和音。
“我要把爵位交给塔罗特。”黑希尔伯爵说道。
“我亲爱的弟弟塔罗特。”罗达叫道。
“最适合的人选。”
“上天的选择。”金鱼眼和大暴牙叫道。
“我们的光荣。”卫兵们叫道。
他们都被塔罗特控制住了。
“你们这群白痴！”塔罗特骂道。
“我是白痴。”黑希尔伯爵说道。
“我也是白痴。”罗达叫道。
“我们都是白痴。”金鱼眼和大暴牙也叫道。
“只有塔罗特大人不是！”卫兵们说道。
“我究竟在干什么呢？这是我的哥哥，我的父亲，我不应该这么对他们。”塔罗特不理他们，转头对我说道。
“但我是一个神，我不应该把他们当作我的亲人，他们只不过是我在人间的躯体的亲人。”塔罗特说道。“但我不是这具躯体吗？我用它来吃饭，我用它来喝水，我用它来做爱，我用它来思考。”
“作为人，我不应该控制我的亲人，他们不是敌人。作为神，我不应该关心这个伯爵爵位，黑希尔伯爵和它的儿子只不过是一只蚂蚁。我究竟在干什么，我混淆了人与神的界限，现在的我，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我是一个神，如果我不抛弃我的人性，我永远也不能恢复自己的高贵身分！我应该离开这里。”塔罗特说道。
“作为一个神，我应该怎么样离开呢？”塔罗特问道。
“我应该转头就走，去做那些我答应了至高神的事情。”塔罗特自己回答自己。
“可是，如果我这么忽然走掉了，那些被我控制了的人会崩溃的，他们会发疯。”塔罗特说道。“我要先花上我宝贵的时间帮他们解除控制吗？”
“你当然应该。”我说道。
“谢谢你。”塔罗特对我说道。
“我什么都没干。”我说道。
“你陪着我就好。”塔罗特说道。
“那我继续陪着你吧！”我说道。反正现在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
“我开始理解雷光了。”塔罗特说道。“我是一个神，但同时我也是一个人类。我已经活了数十万年，但二十年前我在这里出生，我在这里成长。罗达是我的哥哥，威利是我的父亲，两个记忆并不是冲突的，神的记忆不应该吞吃掉人的记忆，他们是平等的。”
“走吧！”塔罗特说道。
“你不当伯爵了吗？”我问道。
“不当了。”塔罗特说道。“让我哥哥当去那个破烂伯爵吧！”于是我们在蕃茄雨的欢送下离开了黑希尔。
第七十章危险信号
我不想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森林行军上，这对训练没有用处，魔界没有新月森林这样的地方，他们那里的树都长不高，况且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于是我下令用飞行术快速越过森林，赶到暗黑神祭司们聚集的地方。一般来说，在战斗中我们会尽量避免在天空飞行，一来这样目标大，二来飞行占用了大量的圣光，但这次敌军的战斗意志“不强”，所以用飞行术来赶路也没什么。
暗黑神祭司们已经答应要投降，但是这种幕后交易我又不好意思说出去。虽然我已经交待过要圣骑士们尽量抓俘虏，但万一造成重大伤亡怎么办？艾兰还不把我给吃了？可是要是下令“一定要活捉”，说不定暗黑神祭司们反击的时候会造成重大伤亡，那我怎么对得起兄弟们呢？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暗黑神祭司们控制的地域。下属们向我报告过无数次，地面有军队行进过的痕迹。我派人下去检查过了，毫无疑问，这是拉玛巴的讨伐部队。他们的规模比我想像的更大，足足有四万人。痕迹在暗黑神祭司们控制地域的边缘消失了。他们消失的地方还耸立着几千顶帐篷，烧焦的树木分布在帐篷的周围，显示着那场战斗的激烈程度。
“煮熟的东西到处都是，他们是在吃饭的时候被偷袭的。”我的参谋鲍里斯说道。“废话。”塔罗特说道。
“这不是废话。”另一个参谋凯力说道。
“就算是废话，也要有人说出来。”参谋长里德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塔罗特说道。
“你又不是圣骑士，我们为什么要喜欢你？”参谋戴夫说道。
“我们应该公平一点。”我说道。
“每一个圣骑士都是可以信任的，但这个人不是圣骑士。”参谋胡诺说道。“大家都看到他的能力了。”我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更觉得他危险。他了解我们在想什么，他甚至可以控制我们的思想。”凯力说道。
“不，我不能控制你们的思想，我和至高神签了契约。”塔罗特说道。
“不能控制，那么能不能影响呢？像你在黑希尔做的那样。”凯力说道。
“不能。”塔罗特说道。
“那你的危险程度从第十八级降到第十七级。”里德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呢？”塔罗特问道。
“就是说你从臭鼬降到了臭猫。”我说道。
大家都笑了，一个笑话不能消除隔阂，但至少能把它减轻。
这一个区域到处都是灰色的参天大树——树皮是灰色的，树干是灰色的，树根也是灰色的，只有最上面的树叶是绿色的，但那都在将近一百米的高空。树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根，树根与树根之间是泥潭，这是骑兵的噩梦，但不是我们圣骑士的噩梦。独角兽能够驮着我们从一条树枝跳到另一条，这样我们就能够在密林中穿梭，这原本只有猴子或者最好的密林兵才能做得到。
当然，在这种移动方式下，带着粮食和其他多余的东西是不可能的，我把一切不必要的东西都留在营地，只派了五十人看守。如果暗黑神祭司们想演逼真一点的戏，他们几乎肯定会被袭击。他们忠于职守，所以他们会无辜牺牲，但我不能留下无人看守的粮草，我的军事本能不允许我这么做。
但愿我能够及时回援吧！
我们不断前进，密林里人类活动的迹象也越来越多。我们已经侦测到了前面大量人类聚集。足足有四万人，这是拉玛巴讨伐军的数量。
暗黑神祭司在哪里？
现在至高神的力量越来越弱了，至高神之眼这样的法术很难用出来，我们只好派出小分队侦测周围的情况。他们是落单的，一旦碰上敌人的大部队就会很危险，但我没有别的办法。神眼在密林里面没有什么用处，只能依靠神耳。我们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把那四万人包围了起来。
这是四万个被大树吞吃着的人——我想不到其他形容词。他们昏迷着，身体嵌在大树里面，被大量的细小树枝紧紧抓住，就好像被狼抓住正在往嘴里送的兔子一样。
“是橡树之神。”塔罗特说道。
“上前检查！”我下令道。
过了一会儿，前去侦查的人就回来报告了。他们检查了一百多个人，那些人的确昏迷着，应该是中了毒。那些树很正常，没有发现任何陷阱。
“周边不要放松警戒，第七营上前检查，第八营救人。”我下令道。
“是！”第七营和第八营的人马上行动。第八营是工兵营，配置的工具很多，他们斧子、锯子一起上，很快就弄了很多人出来，并救醒了几个。从那些被救醒的人口里我们知道他们果然是拉玛巴的讨伐部队，在刚才我们看到那里被毒雾袭击。这是拉玛巴入侵新月森林的铁证。违反协定入侵他国，四万打几百还被人全歼，俘虏又落在我们手里，这下子教宗要搞政变什么的就容易了，就算不搞政变，用这些俘虏和拉玛巴王交易（这些是入侵他国的侵略士兵，教宗有权扣留审判）。拉玛巴王这下子是跑不掉了。
“有些不对。”塔罗特对我说道。
“他们说他们是被毒雾迷晕，但那些烧焦的树是怎么回事？谁放的火？”里德问道。“也许被迷昏的只有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动了手。”鲍里斯说道。
“先不管，这些人怎么办呢？”凯力问道。
“这些是俘虏。”我说道。
“要不要把他们叫醒？”塔罗特问道。
“不把他们叫醒怎么带他们出去？”凯力说道。
“砍些树做艘船把他们当货物运出去啊！”塔罗特说道。
“这里又没有海。”凯力说道。
“飞船啊，你们老大经常这么干的。”塔罗特说道。
“像团长那样能把船飞出来的圣骑士不多。”鲍里斯说道。
“再说四万人，要弄多少条船？”里德说道。
“哎，那我来吧！”塔罗特说道。“让你们见识见识神的力量。”
“神？什么神？”里德问道。
“邪神。”我说道。接下来我仔细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做邪神，另外把我掌握的情况也讲了个七、八成。如果我和教宗对立，圣骑士里面偏向教宗的一定占大多数。所以我也没有把可能和教宗敌对的那一部分说出来，只说教宗可能会犯错误，所以我们要自己找好退路（包括相邪神结盟）。
在这里宣布这些事情也是计算过的。这里与世隔绝，圣骑士们想出卖我也不容易，等到出了这林海回到能出卖我的地方，谁会出卖我、谁不会，大概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再看看谁有实际行动，以后提拔军官就有依据了（反正现在教宗不能把我怎么样）。
在我讲话的这段时间里，塔罗特已经用神力造好了几百艘大船。他站还那里，那些昏迷的拉玛巴士兵就自己爬了起来，抄着家伙就砍树造船（眼睛还是闭着的），惹得大家议论纷纷。塔罗特做的那些说是船，其实一点也不像船，只个过是把几十棵大树用树皮绳子绑在一起做成的木头盒子罢了，说是木筏倒还有点像。
很快地一天就过去了，去周围侦察的斥候兵发现了暗黑神祭门们的基地，但始终没有发现暗黑神祭司们。
“大概是粮食不够去找吃的了吧！”塔罗特说道。
“我总觉得有什么陷阱。”鲍里斯说道。
“我认为这些暗黑神祭司靠不住。”凯力说道。
“总之要小心戒备。”里德说道。
“你不是能够和他们远距离通讯的吗？”鲍里斯对塔罗特说道。
“我能和神心灵沟通，和人不行。”塔罗特说道。
“那可真是麻烦了。”我说道。“抓小住他们个好回去啊！”
“没关系，我们杀一批拉玛巴士兵冒充暗黑神祭司好了。”塔罗特说道。“这是你的同胞啊！”凯力叫道。
“而且我们不能说谎。”我说道。
“我认为这些暗黑神的祭司走得不远。”里德说道。
“暗黑神祭司真的要投降吗？为什么不直接投降呢？非要打一场？”凯力问道。
“这个很好理解，要使他们随随便便这么投降并且和教廷合作了，拉玛巴人心里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认为那场叛乱是教廷一手策划的。”塔罗特说道。“虽然这的确是教廷一手策划的。”
“谁说是我们策划的！”凯力说道。
“沙迦不是你们教廷的人吗？”塔罗特说道。
“几经被开除出圣骑士了。”凯力说道。
“他干的时候呢？”塔罗特问道。
“那也不能说是教廷策划的，只能说是前圣骑士沙迦策划的。”里德说道。“在还没有被捕之前，沙迦代表了教廷内部的一个派别吧？至少他是你们圣骑士的领
袖吧？“塔罗特说道。
“杀人犯各个国家都有，我们不能说各个国家都策划了谋杀吧？沙迦的行动很明显违反了我们的法律，他是私下干的。”里德说道。
“东方人说：”成王败寇‘，真是一点不错。“塔罗特说道。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说道。“使用犯罪手段的人，即使成功了也不会”成王“的。我就是一个好例子。”
“你算是什么好例子？”塔罗特问道。
“论打仗我一次也没有败过，你看我成王了没有？”我问道。
“成神不是更好吗？”塔罗特说道。
“成神是至高神的眷顾，至高神也没有叫我们不择手段啊！”我说道。
“那么教宗无故发动战争怎么说？”塔罗特说道。
“这可以视为魔界入侵中央大陆的反击战。”鲍里斯说道。
“好一个反击战。”塔罗特微笑着说道。
“不说这个，天快黑了，我们现在怎么办？”里德问道。
“撤回去营地。”我说道。
“带着俘虏不带？这些俘虏已经昏迷三天了，再歪让他们吃东西可能就要饿死人了。”里德说道。
“我们自己的军粮也不多。”鲍里斯说道。
“不多也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啊！”里德说道。
“附近应该有拉玛巴的前哨站或者粮仓才对，以前我们不是发现过很多被袭击过的前啃站吗？”我说道。
“就算有也是被袭击过的，有什么用？”凯力说道。
“既然叛军在这里活动，那么他们应该会在这一带储存粮食，而且很有可能就藏在他们袭击过的前哨站里，毕竟要挖一个大坑来藏粮食并不是很方便的。”塔罗特说道。
“你不是说暗黑神祭司们是出去找粮食了吗？”凯力说道。
“这只不过是一个推断，他们也可能是追击我军，我是说拉玛巴的残军，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塔罗特说道。
“先不管拉玛巴兵，我们自己撤回去，带上几个拉玛巴的高级将领问情报。”我说道。
我们很快地回到了宿营地，负责警卫的圣骑士们都好好的，一点情况也没有。反正这里帐篷是现成的，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我要启动后备作战计划。”我对里德说道。
“什么后备作战计划？”塔罗特问道。
“你又不是我们圣骑士团指挥系统的人，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凯力说道。
“我要给你们弄情报啊，如果都不知道你们想怎么样，怎么弄情报？”塔罗特问道。
“你现在只要全力调查那些暗黑神祭司上哪里去了，就行了。”我说道。
“好吧！”塔罗特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嘟着嘴走了。当然，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他还是能够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就算他在帐篷外面也一样。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身分而已。他是一个外人，圣骑士团里面不会有一个非圣骑士的指挥官（也许会补充一些专业人员，比如魔法师什么的，但不会有指挥官）。
“我们原来的计划是‘搜索——歼灭’，再加上带了大批的粮食，所以我们用非常分散的阵型行军。但我觉得这里隐藏的危险比想像的大得多，所以决定要改用紧密阵型行军。”我说道。
“但是紧密阵型搜索范围小，行军速度也慢。”凯力说道。
“更关键的是，敌军里面可能有邪神，我们对邪神的能力一无所知，还是分散开比较安全。”里德说道。
“邪神可能会杀掉一、两队落单的圣骑士，但他们不会进攻我们的大部队，这样至高神不会放过他。”我说道。
“至高神希望我们自力更生吧？如果我们连一个邪神都对付不了，以后怎么对付真正的神呢？”凯力说道。
“我们要等团长和其他高级领导获得神力之后才能要对付真正的神。现在我们的力量太小。一炮里听说道。
“圣骑士团战无不胜！”里德说道。
“我们从来也没有和神打过。”凯力说道。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再说我们这边不也有一个神吗？”里德说道。
“他不可靠。”凯力说道。
“我很可靠！”塔罗特在外面说道。里德没有理他。
“当前的形势下，我认为缺粮的危险远远大于暗黑神祭司。按照您的说法，暗黑神祭司们会在我们发动进攻后马上投降，而‘饥饿’是永远不会投降的。如果团长真的觉得这里危险，我提议撤退，反正我们手里有四万拉玛巴士兵，这已经足够向教宗交待了。我们要供养将近五万人和一万匹独角兽，在这里拖一天就可能饿死几百人，谁也不能责怪我们的撤退。”里德说道。“要不然，就让我们尽快搜索这个地区踏平一切敌人吧，管他暗黑神祭司也好，邪神也好。”
“作为一个参谋长，你未免太不冷静了。”我说道。
“对不起。”里德愣了一愣说道。“但是我为了拯救世界……好吧，拯救中央大陆，或者仅仅拯救教廷，抛弃老婆孩子、抛弃我的事业，跟随着您。我们面对的形势很严峻，三千个神联合起来反对我们。现在，我们可能要对着一个邪神了，只有真神几百分之一的力量，你却要我们……”
“他在害怕，他不相信我们可以赢，他只想轰轰烈烈地去死。”塔罗特在外面说道。
“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对付一个邪神，以后怎么对付真正的神？勇气不能保证我们赢得战争，但是没有勇气，却一定会输掉战争，如果只依靠至高神，圣骑士团会丧失勇气。”
里德说道。“生物在幼年期的经验会影响它的一生，如果狮子小时候经常被狗欺负，它长大了也会怕狗。现在我们的新圣骑士团正在他的幼年期，我们不能让它怕神。”
“说得好，说得好！”塔罗特鼓掌道。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么撤退，要么大打一场。”里德说道。
“不如我来和你们打一场怎么样？”塔罗特说道。“我也是一个神啊！”
“你的意思，我们应该自己解决掉一、两个敌对邪神？即使付出重大伤亡？”我说道。
“付出重大伤亡的圣骑士团，总比丧失勇气的圣骑士团要好。”里德说道。“一向优柔寡断，如果您八年前给了魔皇一剑，现在我们还用得着攻打魔界吗？”
“第一，就算我杀了大魔皇，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我们也未必会赢；第二，就算我们能赢，也会有很多无辜的人牺牲。”
“那又怎么样呢？现在这么急急忙忙去入侵，死的人会少一些吗？”里德问道。
“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我说道。
“您不知道。至高神知道。”里德说道。“没有至高神的支援，您怎么能够软禁当时的总指挥沙迦？没有至高神的支援，您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魔皇禁卫军？您怎么能够抓住大魔皇？”
“那么至高神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说道。难道这个里德其实是至高神派来监视我的人？
“至高神把决定权留给了您。”里德说道。“可是您选择了软弱的那一方。”
“软弱？我们在讨论的，是人命！”我忽然起疑。我们从来下说强硬或者软弱，我们只说坚强或者柔和。我开始检查里德的大脑（在战争期间我有权这么做）。
“您一直对我们说，不要再对和平抱有幻想，战争一定会来临，它已经来临。”里德说道。“但现在看来，对和平抱有幻想的不是别人，恰恰是您自己。”
“不用检查了，我的确控制了你的参谋长。”塔罗特对我说道。
“解除你的控制，并且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会把你当作敌人！”我说道。
附近的圣骑士一起拔剑，我也联络好了天空中属于我的那一面镜子。
“好的好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塔罗特说道。
随着塔罗特的声音，里德忽然摔倒，好像体内的力量被抽空了一般。里德慢慢站了起来，满脸的迷惘。
“不过你召唤的镜子不会白费，你要找的那个疫病之神正在向这边飞来，我打赌他不是来拜年的。”塔罗特说道。
“戒备！”我大声下令。传令兵在三秒之内就把这一个命令传遍军营，圣骑士们全副武装在营地布阵。
这时候那些烧焦的树干爆开了，一团一团灰色的烟雾从里面喷出来，我们立即掩住口鼻并用法术净化空气，但是这些烟雾比我们想像的厉害得多，它用不着通过呼吸系统起作用。皮肤接触到烟雾的圣骑十立即全身起黑斑，当镜子把第一缕阳光送到地面上的时候，一半的圣骑士已经倒了下去。
疫病之神在高空看着我们，他和普通人类一样大小，皮肤干枯，脸色青白，身上穿着一件有很多口袋的衣服，里面装满了草药，手里拿着一根手杖，就好像是医药之神的拙劣仿冒者一样。我们正想动手，塔罗持但止了找们。
“先谈判。”塔罗特说道。“不用太担心，这家伙只会弄病毒弄药。”
“你弄错了，我们是盟友！”塔罗特对他叫道。
“我没有盟友。”疫病之神说道。
“沙迦他……”
“沙迦不是我的盟友，我只不过和他合作一下罢了。”疫病之神说道。
“什么？你不是为了沙迦才找人刺杀教宗的吗？”塔罗特叫道。
“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想羞辱那个号称至高神的家伙而已。”疫病之神说道。说他可丛让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免于疾病的痛苦，我就要证明给他看，他不能。“
“我也是神！”塔罗特叫道。
“对，你也是神，但你还有三千年轮回。”疫病之神说道。
“至高神有办法让我们提前结束轮回！”塔罗特说道。
“我用不着提前，我的刑期就要满了。”疫病之神说道。
“那你也不要来碍我的事啊！”塔罗特说道。
“他”等你刑期满了再来和我说话。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有一点力量的人类而已。“疫病之神说道。
“他妈的！”塔罗特骂着准备开打。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刑期会加长五百年，你要是杀了我，刑期会加三千年。”疫病之神说道。
“我……”塔罗特由衷地说道。“至高神会让我摆脱刑罚的。”
“你仔细想一想，要赦免你的罪，首先要启动特别法庭，特别法庭在浮空大陆中心，而去中心的路老早就被雷光破坏掉了。”
“至高神当然有能力开一条路出来！”塔罗特说道。
“但是其他神不会让他这么干的。”疫病之神说道。
“现在至高神正要打败其他的神。”塔罗特说道。
“没有人可以对抗整个神族的。”疫病之神说道“雷光就差点成功了！”塔罗特说道。
“他是运气好，当时好几个厉害的神都在维修空间站……”疫病之神说道。“废话我就不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塔罗特说道。
“看至高神的笑话啊！”疫病之神说道。
“那就动手吧！”塔罗特叫道。
塔罗特飞上天，除了我之外，我们谁也没有和神对战的经验。至于我，我也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在龙岛上我和两个神打过，不过那时候我完全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损害，在拉玛巴我用“圣光矛”震动震死了一个，不过那时候乌特刚刚觉醒，还处在“长身体”的阶段，他的神之心变来变去才给了我可趁之机。
我是指挥不能轻易出动，更不应该与敌人肉搏。肉搏的事情应该交给属下，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交给团直属突击队。圣骑士团直属突击队由最精锐的圣骑士组成，就肉搏战来说，他们应该比我更强。
二十个突击队圣骑士飞到了天上（能够肉搏的战斗空域只有那么一点，更多的人也摆不下），伴随着塔罗特发起了进攻。其他人在地面上一起用法术找了一个很大的圣光盾——就算他是神，也还是要用魔法元素作战的。
塔罗特飞上了天，起手就是上百颗火球从四面八方向疫病之神射去。疫病之神马上就起了一个保护军，火球碰到保护军上纷纷炸开，丝毫也没有伤到疫病之神。
“真是野蛮啊，我不想和你这样的野蛮人打架，再见于。”疫病之神对塔罗特说道。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塔罗特叫道。
炸开后的火球没有熄灭，它们迅速地冷却，变成了一团一团的丝，互相连接起来，上端像一个大纲一样把疫病之神困在中间，下端落在地上，黏着地面。
“哎呀，这可麻烦了。”疫病之神说道。“幸好我的手杖不怕这种东西。”说着他举起了手杖。
“是吗？”塔罗特叫道。
这时候突击队的二十个圣骑士已经赶到，把疫病之神围在中间。疫病之神举起手杖虚指着围困他的大纲一划，一股黑气从他的手杖里面汹涌而出，把那些丝都熏黑了。但是丝没有断。
“没用的。”塔罗特说道。
这时候我们的大圣光盾已经成型，我把圣光盾放了上去。邪神可以自己制造魔法元素，圣光盾的影响没有对魔法师那么大，但是圣光盾一样能消耗他的魔法元素，防护军需要很多约魔法元素。
“空气抽取！”塔罗特使用了一个法术。
按照塔罗特的说法，对于神来说，空气并不是必需品，但是缺乏空气会造成神之心的工作效率下降。圣骑士们也发动了攻击，长枪好像雨点一样落在疫病之神身上，但都被他的防护军挡下了。能挡住物理攻击的魔法防护军要消耗很多的魔法元素。
“加强圣光盾。”我下令道
疫病之神放下了手杖，手忙脚乱地掏出各种草药向四周乱洒。
“你这个傻瓜。”塔罗特说道。“除了新开发出来的那个病毒之外，别的病对圣骑士没有用的。”
“别以为我不会魔法！”疫病之神叫道。“火球！”
疫病之神发出一颗火球，马上就被我们的圣光盾吞吃了。
“傻瓜。”塔罗特说道。“我要把你杀了，把你的脑袋装在猪身上。”
“你这个人类！”疫病之神骂道。
“你也是一个人类，我们邪神都是人类。”塔罗特说道。
“我不是，我就快要变回真神了。”疫病之神说道。
“就算刑期满了，你也要死亡，转生，才能回去。”塔罗特说道。“我可以让你不死！”“你这个人类！”疫病之神骂道。
“有点新鲜的没有？”塔罗特嘲笑道。
“火龙球！”疫病之神发出了一个魔法。但这个魔法在我们圣光盾里面只飞出了几十米就破消耗光了。
“你们这些人类！”疫病之神骂着撤销掉了防护军，集中了他能产生的所有魔法元素，准备出击，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塔罗特说道。“真言：乱！”
疫病之神体内的魔法元素顿时乱成一团，他竭尽全力安抚体内的魔法元素，但魔法元素还是爆发了，疫病之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疫病之神受伤了，防护军解除了，他的身体可以被各种法术伤害。我下令全军攻击，各种各样的弩箭、光弹、光枪都向疫病之神打去。疫病之神接连闪避，但是打向他的东西实在太多，瞬间，疫病之神的手和脚都被打断掉落，腹腔、胸腔都被打开，内脏都烧焦了。
“反正我也不想要这个身体了，再过十年我就可以回到浮空大陆，我用不着再忍受了。”酸病之神说道。“我们一起去死吧！”
说着他的身体像气球一样胀了起来，塔罗特大叫一声“快走”，就率先逃跑。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也立即下令撤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疫病之神的身体爆炸了。天空中出现了一颗火球，它发出比太阳更亮的光芒。我直视着疫病之神来不及躲开，耀眼的光芒刺瞎了我的眼睛，巨大的声音刺破了我的耳膜。我附近的空气被爆炸抽取到爆心周围。我离爆炸中心足足有五百米远，但也被那冲击波刮出几公里远，好在我早有准备，受的伤不是很重。
我很快地恢复了我的视力，一颗巨大的火球正冉冉升起，不断吸起地面的尘土，尘土在天空围着火球形成了一个圆圈，加上正在上升的烟柱，形成了一朵蘑菇云。十公里范围内，根深蒂固的参天巨树都被冲击波吹倒；一公里范围内，树都在燃烧，圣骑士们也在燃烧。地面不停震动，我张开口想说话，却发现我的舌头已经被烧坏了。
圣骑士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马上就去救助自己身边的同伴。我也上前去帮忙，经过初步点算，我军不可复活的阵亡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人。
“我们运气真好。”塔罗特居然这么说。
“运气好？”我问道。
“那个傻瓜疫病之神放出来的烟雾吸收了很多的辐射，要不然的话就几乎是全员尽灭了。”塔罗特说道。“现在赶快把部队拉出来洗澡吧，要不然辐射会造成更大的损害。不过，大概会有一半人夜里会发光了。”
第七十一章邪神档案
这场战争没有像里德盼望的那样给我们带来勇气，损失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我已经告诉部下们这是一次意外，以后我们不大可能再次遭到这样的攻击——轮回之后不一定能够觉醒，所以很少邪神会自爆攻击的，真神也很少这么干——部队里面还是对神充满了里惧。
暗黑神祭司始终不知去向，我们带着俘虏们回到了拉玛巴。拉玛巴国内为了这次远征失败闹得天翻地覆。我只是稍微威胁了一下，拉玛巴国王就同意了无条件出兵帮助教廷。在这些日子里，我的主要工作是写纪录，写塔罗特介绍给我的邪神们。战争是如此的残酷，我随时都可能死去，所以一切资料都应该写下来，这样我的继任者不用从头摸索。
影之神——沙尔和光之神——克瑞隆是一对双生兄弟，他们从小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人或者神能够把他们区分开，连他们的父母也下行（几百万年的事情了）。他们长大以后负责着不同的神职，于是别的神以不同的态度对待他们，但有一天他们偷偷把神职交换，别的神却没有发现。影之神和光之神对这个局面感到很有趣，于是他们互相扮演对方，一天做别人，一天做自己，虽然神的心智完美无缺，但在漫长的岁月后（根据塔罗特的说法，被人类污染之后），他们终于混淆了自己与对方的区别。
终于有一天，美神淑娜爱上了这对兄弟，或者说两个之中的一个。两兄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个场面，依然每天轮流去和这位女神谈情说爱。终于有一天，这对兄弟彻底地爱上了这位女神，但是谁也不想退出，于是他们把真实情况告诉了这个女神让她选。女神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发明了一个魔法，把自己分成了两半，但是这个魔法出了差错，女神在分裂的过程中失去了记忆，也就失去了对他们两个的爱情。但他们已经为这段感情付出太多，于是他们一起谋杀了两个女神，双双堕落。也因为这件事情，女性之美被分成性感和端庄两个极端。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他们搞3p不过瘾搞4p，结果道具使用不当闹出命案。）（注：战斗能力都很强，应该让他们随军行动。）
（又注：性感和端庄？那么可爱呢？活泼呢？阳光呢？沉静呢？）
预言之神——费拉斯是一个能够看穿未来的神。他不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也不能看到自己亲近的人或者物品的将来，他想让自己的本领十全十美，于是尽力切断自己与周围的联系，他抛弃了兄弟，抛弃了家庭，把自己孤立在宇宙中一个完全空虚的角落，默默地计算了几百万年。
于是他知道一切事情，他能够算出宇宙的律动，算出了整个宇宙的将来，但是他不能把预言告诉别人，甚至不能移动，只要他一动，他所有的计算、所有的将来，就会改变。就算知道了整个宇宙的将来，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他放弃了自己的预言，回到了浮空大陆，他预言出来的未来宇宙已经改变。于是他不再做出预书，不再履行自己的职责，为了惩罚他，众神强迫他作出最终预言（他和塔罗特都没有向我解释什么叫做最终预言）。他算不出来，于是自杀。（在神的法律里面，自杀是一种罪恶）。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预言之神喜欢意淫自慰，有一次自慰过火发了疯。）
（注：他的预言能力已经完全没有了，废人一个。）
盗贼之神——迈克思，号称可以从其他神那里偷取任何物品。有一天他和光之神打赌，那个神说有一样东西他永远也偷下了，那就是美神淑娜的美丽。于是盗贼之神找到了美神，但他被美神的美貌所迷，情下自禁地爱上了美神。
但是美神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倾慕者，她爱着的是光之神。发现这一个事实之后，迈克思就去找光之神，责问光之神为什么要和他打那一个赌。谁知道光之神大为吃惊，他根本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光之神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影之神，迈克思就去找影之神，影之神承认的确是他冒充光之神。
光之神和影之神同时爱上了美神，影之神认为他哥哥爱上的是美神的美貌，所以叫迈克思去偷取美神的美貌，这样影之神就可以独占美神了。但是失去了美丽的美神还是美神吗？影之神认为是，但是迈克思认为不是，于是他们展开了战斗，迈克思被杀死了，但他仍然要为自己的主动进攻服刑三千年。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迈克思喜欢偷窥女神洗澡，终于有一次被发现，被人打得半死，去报仇又打不过人家，玩黑的把自己玩死了。）
（注：可以让他去偷敌军的作战计划。）
飓风之神——塔罗斯，他是掌管飓风的神，飓风每年为中央大陆带来整个大陆降雨量的二分之一，所以他曾经是一个很重要的神。但是飓风在带来降水的同时也带来破坏，于是人们更倾向于信奉雨神。塔罗斯妒嫉雨神，他常常用飓风打断正常的降雨，以为这样会给他带来更多的信奉者。
但那时候人与神之间的联系比现在密切的多，人们很快地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塔罗斯被归入“恶神”，害怕他的人多了，信奉他的人少了。飓风之神不能忍受这种局面，他更加卖力地惩罚对他采取敌对态度的地区，奖赏他的信徒，甚至破坏整个星球的大气环流也在所不惜。
其他的神可不会让他这样任意妄为，塔罗斯在几次被阻止了之后，发表了一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演讲，离开浮空大陆来到地面上，直接破坏大气层。不过他没能干出什么东西来之前就被其他神抓住了，被判轮回六万年（已经轮回了一万年）。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他和雨神都喜欢奸淫信徒，但是飓风之神老是很粗暴，搞起来全凭自己高兴，不像雨神那么温柔持久，结果马子们全都跑到雨神那边去了。）
（注：很可惜，他不能在魔界刮大飓风打击他们的生产。）
受难之神——胡格，他是所有受难者的保护神，在泥泞中挣扎的婴儿，在拷问室受刑的间谍，在疾病中，受苦的病人，都会受到他的关注，他不会拯救这些人，但他可以减轻这些人的痛苦，让这些受苦的人心灵平静。他指导人类发明了麻醉剂，也指导人类各种忍受痛苦，甚至把痛苦转化成快乐的方法。在崇拜胡格的地区，即使生活在恶劣的气候环境或者暴君统治之下，人们也总是过得很快乐。
这阻碍了其他神的工作——如果痛苦与快乐之间的界限不再明显，那么应该怎么样惩罚和奖赏呢？没有了痛苦，人类就会安于现状而停止进化，停止开拓领土，停止争斗，停止绝大多数活动，这样其他神就没办法干活了。
但是胡格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他非常专心地致力于减轻人类的痛苦，其他神没办法通过正当途径来阻止他，善良的神和邪恶的神联合起来设下了一个圈套，他们让一个极恶之人受伤并让他向胡格祈祷，胡格回应了他的祈祷，让他减轻了痛苦。这个极恶之人痊愈之后发明了一道可以制造剧烈疼痛的魔法，这个魔法甚至可以抵消胡格的影响（其实这是神教给他的）。
这件事情让胡格非常痛苦，为了赎罪，他自愿轮回忍受人类的痛苦。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胡格那个SM受虐狂，自己打自己还不过瘾，硬是要下来找人打。）
（注：他可以在战场止痛。）
天平之神——阿斯组，他是负责精确测量的神。他测量一切，从宇宙的尺寸到光的重量，从人类王国的极限大小到中央大陆上蚂蚁的数量，而这同样遭到了诸神的嫉恨。诸神认为自己是完美的，但阿斯组认为在精确测量下，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只要放大到足够的程度，一条被认为是完美的直线总会有弯曲的地方，一个被认为是完美的圆总有缺陷，自认为完美的神总会有缺点。
“总会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测量的。”诸神说道。
“当然，那就是你们的自大和愚蠢。”阿斯组回答道。
“总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诸神说道。
“不，没有东西是完美的。”阿斯组说道。
“如果我们拿出了一个完美的物品呢？”诸神说道。
“那我就到人间轮回三万年。”阿斯组说道。
他们打了这个赌，并让当时最强大的双神——光之神和影之神作裁判。众神创造了美神淑娜，阿斯组找到了淑娜身上的一些小缺点，但他不能不承认，在整体上来说，淑娜是完美的。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阿斯组硬要说淑娜的奶奶一边大、一边小，屁股一边高、一边低，结果就被人公报私仇了。）
（注：他有很多魔界的资料。）
狼神——埃罗那，他是为数不多的兽神之一，他残忍、冷酷、坚决、耐力超强，指导着魔狼群（应该说控制着）袭击人类，让人类在危机中团结。后来人类在其他神的指导下开始了魔兽猎杀行动，把魔狼杀得七零八落，埃罗那虽然拼命保护自己的子民，也没能抢救出多少。
在浮空大陆上，埃罗那唯一的盟友是野蛮人之神——博卡布，虽然野蛮人也杀狼，但至少他们对狼怀着崇敬之心，他们杀狼是为了抢夺食物，这是生存竞争。不像中央大陆的混蛋猎人们一样杀狼取乐。所以，当博卡布发疯带着野蛮人大军袭击其他神的时候，埃罗那加入了他的行列，在他们被杀死之后也一起被判处轮回之刑。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色狼色狼，你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样的人了吧？）（注：原来二狗子是从这里来的。）
道路之神——法兰恩，他是负责教导凡人修筑和维护道路的神，和受难之神——胡格一样，他是自愿轮回的。在漫长的历史中，他不止一次引导人们修建巨型的，横贯整个大陆的道路网，一条道路连接着另外几条道路，无数的道路形成道路网，无数的人和货物在道路上穿梭，看着这些艺术品，就是法兰恩最大的快乐。他曾经尝试修筑一条从人间到浮空大陆的大桥，不过由于其他神的干预而失败了。
但是其他的神经常会破坏法兰恩的艺术品，他们掀起战争、挑动争斗，让凡问的王国互相封锁。无数的道路被毁坏，被抛弃，逐渐荒芜，这一切使得法兰恩痛恨他的伙伴，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修筑以及维修道路最重要的是勘查地面情况，并配合使用者的情况作修改。法兰恩始终是一个神，他没有办法很准确的知道凡人喜欢什么样的道路，再加上他对他同胞的痛恨，他自己选择了轮回。现在他正很高兴地在中央大陆上修筑道路。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他自己都说和受虐之神胡格一样了，你知道他下来干什么了吧？）
（注：他能够提供魔界的道路情况。）
（又注：大陆公路难道是他修建的？）
武器之神——海若尼斯，他是负责教导凡人铸造武器的神，得到他祝福的武器会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同时，他也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神，看着武器为人间带来的损害，使他怀疑神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的生物。他想放弃自己的神职，但他明白，即使自己放弃，另一个神会很快地取代他的位置。
为了让诸神明白“武器”可以造成的伤害，他联合了谎言之神在诸神中挑起争端，并为争端的双方铸造武器。他的努力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诸神相互交战，燃烧着整个星球。但从来没有神觉得他们应该禁止使用武器，因为他们就算在一场决斗中被杀，很快（在神的眼里很快）就可以转生，进行另一次决斗。
海若尼斯愤怒了，他铸造了一件可以毁灭浮空大陆的武器，浮空大陆是诸神的家乡，转生的控制场所，没有了浮空大陆，诸神很快就会死亡。所以他被赶了下来，他的武器被永远封印。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寂寞女神——提亚马特找他铸造一件圆柱形，带倒勾，会振动的“兵器”，这“兵器”效果太好出了乱子，所以被踢下来了，）
（注：应该尽快让他过来为我们铸造兵器。）
（又注：要是能弄到那个兵器多好啊，现在我也不用烦着应该怎么样对付那些神了。）
野蛮人之神——博卡布，他是负责引导野蛮人拒绝物质引诱，保持野蛮人光辉传统的神（所谓的光辉传统，就是尚武好战、崇拜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的）。在漫长的岁月中，他逐渐相信了自己的引导，他认为在浮空大陆上享受奢华生活是罪恶的，他把自己的领地内所有的“奢华”物品扔掉，并建立了野蛮人的天堂——博卡布神殿。
博卡布把所有英勇战死的野蛮人带到博卡布神殿，让他们在美酒与美食之间互相较量，并给以其中最杰出者投眙的机会。这些野蛮人把博卡布的领地弄得乱七八糟，并开始影响其他神的领地。其他神开始讨厌博卡布的行为，要求他减少带到浮空大陆的凡人的数量。
按照博卡布自己的教导，他拒绝了那些神的要求并提议，让他们用一次战斗来解决争端，那些软弱的神拒绝了，他们在法庭上起诉了博卡布，而这正是博卡布最鄙视的行为。在法庭上，博卡布率领着他的野蛮人大军袭击了他的对手们，当然，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和他的大军全军尽灭。
（非官方塔罗特色情版本：这家伙喜欢搞群P，但是浮空大陆上面没有神卖他的帐，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就下来了。）
（注：如果他能够控制大陆东边的野蛮人，教廷派在那里戍边的军队就可以加入攻击魔界，还可丛让野蛮人当佣兵。）
当然这不是全部，剩下的，有的没联系上，只得到一些零零星星的资料，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写；有的是已经死了，没有必要写：有的是太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写。以不是一些我认识的邪神。这些人在我认识他们的时候都不是邪神，在我离开他们去别的地方之后，他们就觉醒了。我觉得这好像是谁设计好了似的。
亚加的王子——明星骑士马特，当年在比武会上穿着禁魔铠和我们打得天昏地暗。据说他在我们离开亚加出海的时候觉醒，之后立即就和至高神结盟了。马特是决斗之神，负
责决斗中的公平，保护那些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决斗者，尽力让决斗在公平的环境下进行。但是怎么样才算是公平呢？有的人在决斗前吃兴奋剂增加力气，这是不公平，但有的人天生力气就比别人大，这算不算不公平呢？
比武决斗的公平，到底是应该保障决斗过程中的公平，让决斗双方都发挥出自己最大实力呢，还是保障结果的公平，让决斗双方有平等的机会胜利呢？他总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于是找了另一个神来决斗，好体会体会决斗的感觉……他还没有体会出什么来，就因为非法决斗被踢下来了。
（塔罗特非官方色情版本：这小子和别神抢马子，抢不过就决斗，把那个神打死了。）
斯蒂法妮是睡眠之神，刚刚觉醒，力量还不是很大。在人类的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睡眠，睡眠乃是排在性欲之上，呼吸饮食之下，人类七大原始欲望之一。她保护睡眠中的人类，也让那些信奉她的人得到很好的睡眠。
“当大官不如发大财，发大财不如娶好老婆，娶好老婆不如有个好厨子，有好厨子不如有张好床。”她可以剥夺别人的睡眠造成失眠，所以一般被认为是一个恶神，斯蒂法妮
对这个局面很不满，所以卖力地推销这个理论，还在地面上建立了很多“睡屋”，让人可以随时随地好好睡一觉。（听起来很不错）
当她在诸神中推销这个理论的时候遭到了冷落，因为诸神不需要睡眠。于是斯蒂法妮发誓要让诸神“体验睡眠的魅力”，开发了一个可以让诸神睡眠魔法。诸神对这个魔法充满了恐惧，在他们看来睡眠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于是以“创造恶意魔法”的罪名把她踢了下来。
（注：如果能知道这个魔法就好了）
原是游吟诗人之神，他那优美的歌声可以感动所有的神，既使对艺术丝毫不感兴趣的神也不例外（不信，打死我也不信）。他活着就是为了创造更多的歌曲，为英雄谱写更多的史诗。浮空大陆上面没有英雄，没有史诗，所以他很少待在浮空大陆，而喜欢在人间。后来，他对史诗的爱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甚至为了谱写史诗而和谎言之神一起在人间挑起战争。
当时的人类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把原列为恶神，并四处追捕游吟诗人，因为他们挑起争斗并作间谍。这让原很伤心，为了保存游吟诗人的血脉，他和其他神做了一笔交易，他保证游吟诗人以后都不再充当间谍和挑起战争，其他神认为他的条件不够，于是他再加一条，自愿下界轮回一万年。
现在，光是在中央大陆上，游吟诗人们就分散成了好几十个组织，互不统属，甚至互相攻击。一个组织的游吟诗人绝对不会吟唱另一个组织的诗歌，他们得到的素材也不分享。这极大的阻碍了诗歌的发展，所以原觉醒之后立即和至高神结盟，希望回到真神的身分去引导游吟诗人。
（塔罗特非官方色情版本：他发现人间的马子对穷游吟诗人不感兴趣，才急急忙忙想司左。）
月光是忠诚之神，看他对艾兰那么忠心就知道了，为了艾兰甚至把自己的老爸杀了……他保护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尽忠尽力的臣民，阻止上级出卖忠心的部下，也惩罚出卖上级的下级。但到了后来，人与入之间的忠诚变得十分薄弱，除了在军队之外，人与入之间的交往一般只以契约为凭证。夫妻之间的忠诚要靠结婚来订立契约，上级以契约雇佣下
属。虽然对契约的忠诚也是一种忠诚，但这已经是夹杂了利益，以惩罚为基础的忠诚。
在诸神中，月光也找不到忠诚，诸神之间可以合作，可以对抗，也可以结盟，但他们不会对另一个神“忠诚”。后来，在人类的影响下，诸神学会了恋爱，月光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诸神在爱情中也没有能学会忠诚，他们烬是一些水性杨花之辈。在诅咒了诸神之后，月光自己选择了轮回。现在，神战又要开始了，月光依然保持着他对艾兰的忠诚而加入了战争，并期望众神能够在战争中学会忠诚。
（塔罗特非官方色情版本：他一直对美女很忠心，看看他现在选了什么人做效忠物件就知道了。）
艾兰——谎言之神，她就是那个四处散播谣言，挑起人、神、魔、龙争斗的神，她教导人们怎么样撒谎，同时自己也在四处撒谎。她认为撒谎是人类的天性。“每一个人从小时候就开始说谎。”她教导人们怎么样利用谎言获得利益，怎么样利用谎言避免受伤。
谎言之神认为谎言有善意的谎言和恶意的谎言两种，善意的谎言可以娱乐身心，恶意的谎言可以伤害敌人或者获取利益。她散播了许多着名的谎言，比如人类的祖先是一种在
海里生活的猩猩，诸神是不死的等等。塔罗特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事下来的，我也不好意思和她联络。不过谎言之神得罪的神多了，她被踢下来，并不意外。
邪神一般不会跑去信别的神，但艾兰是一个例外，不过也许她的信仰只不过是一个谎言而已。艾兰刚刚觉醒，虽然她和至高神结了盟，但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谎言，也许她在等机会找我报仇，毕竟出卖才是她的长项。塔罗特建议我们立即和她断绝关系，因为她实在是不可靠，而且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没有见过觉醒之后的艾兰，还不能向至高神做出这样的建议。
（注：可以利用她散播流言，同时要小心她在我们这边散播流言和窃取情报。）
（注：那我和艾兰的儿子岂不是成了一个半神？）
说邪神全部都是至高神安排下才和我结识的也不尽然，好像我的坐骑强尼，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它了，早到什么时候呢？我好像第一次到教廷总部就认识它了，那时候它还是一匹很小的独角兽，我那时候不喜欢吃东西，把省下来的口粮都给强尼吃了。强尼现在能长这么壮，少不了我的口粮的功劳！那时候我甚至还不是至高神信徒，至局神应该还不认识我。
强尼是骑乘动物之神，掌管被人类奴役的动物，是为数不多的兽神之一，它现在还没有觉醒，塔罗特说独角兽的智力太低，要觉醒有些困难。就算觉醒了，它也控制不了神之心，反而更加糟糕。因为没有觉醒，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的故事，它被踢下来的时候塔罗特已经下来了，所以塔罗特也不知道。（据塔罗特推测，它应该是犯下了马利刚刚变成魔狼时差一点犯的错误。）
塔罗特说要开发强尼的能力，只有用别的方法硬让它觉醒，然后让它练熟神之心的一些简单用法。用神之心放魔法是不行的，用来增强体力拉拉车什么的还凑合，比如说拉一千吨的大车……我上哪里找这么大的车给它拉？
叶好龙——掌管彩虹的神。彩虹象征着美丽但是下切实际的东西，好像远方的黄金国、像大陆那么大的海怪、友善的小妖精之类。他最主要的任务是保卫少年的梦想，这些梦想可能非常怪诞，非常不切实际，但它们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之一。
他在觉醒之前就死了，他在至高神的计划中非常重要，至高神特地把他从遥远的东方引诱到中央大陆。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重要，他已经死了。也许，他现在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在另一个大陆，另一个国家，另一种人类中，很幸福地生活着。
娜娜——流浪之神，她刚刚觉醒。她保护一切的流浪者。流浪，有时候是自愿的，有时候出于无奈。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需要山珍海味，只要一点点食物，不需要琼浆玉液，只要一点点食水，不需要高床暖枕，只要一个草窝。看着景色变化，流浪者就可以很快乐。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寻找的不是美景，而是流浪这种感觉本身，天再蓝，水再绿，也要继续流浪。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体验各种各样不同的生活，人情冷暖。娜娜走遍了浮空大陆，浮空大陆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她给自己申请了轮回。
马利，他是诸神中最有智慧的魔法之神。他创造了最初的魔法，包括很多利用神之心的方法。教授完诸神之后，他也引导人类使用魔法。因为人类那浅薄的智力很难理解高深魔法，他只好把魔法加以简化，这就造成了各种不稳定因素，使得魔法失败的机率大大增加。这使人们在很多时候把魔法看成是赌博而不是科学。马利不能允许这种情况，他认为要避免魔法失败的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人类的智力。
为此他招收志愿者做了很多实验，有些实验成功了，有些实验失败了，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马利都小心翼翼不给这些被实验的人类带来痛苦。终于有一天，他创造了一个具有超高智力的人类，这个人类可以完美地使用各种复杂魔法，但是他自己不能聚集这些魔法需要的魔法元素，于是马利给他装上了一个神之心。
这个人类被神之心所带来的能力迷惑了，他宣称自己是真神，并到处招收信徒攻击其他神的信徒。这个人类很快被杀掉，马利在检查他身体的时候发现，他之所以会发疯是因为认为自己做试验的时候损伤了他的心智。所以马利自愿受罚下界轮回。
马利尚未觉醒，他在至高神的计划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早期我在复活马利的时候把他的神之心毁掉了，至高神还特地另外为他造了一个带神之心的身躯，就是二狗子。
（注：原来他是万恶之源）
看着这份名单，我确定我这些天的遭遇是被至高神安排过的。
“如果这么多我认识的人都是邪神，为什么我自己不是呢？”我问塔罗特。换句话说，为什么至高神不找一个邪神来做我的工作呢？我向至高神询问过，至高神说他确实有
意识地让我结识一些邪神，这样以后我和他们配合作战的时候比较容易沟通。
“邪神一共就那么些。”塔罗特说道。“至高神要找自己的信徒来指挥作战部队，可是邪神都不会成为至高神信徒——一个神是不会去信奉另一个神的。”
“当我们几个至高神信徒被封神了之后不就有了吗？”我问道。
“那时候你不会再相信的。”塔罗特说道。
“万一我还相信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问道。
“六千年的岁月足够改变任何信仰了，相信我。”塔罗特说道。
“如果我没变呢？”我问道。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塔罗特说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我问道。
“你的朋友马利就快要觉醒了，如果不快赶回去教廷，就赶不上了。”塔罗特说道。
第七十二章觉醒
我们很快地回到了基地。我决定经过休整后再亲自向教宗报告这次的任务情况，书面报告已经递上去了，教宗交待的三样任务我完成了两样，没有完成的那一个任务哈哈是最简单，但也是最重要的。在教宗的字典里，这叫做“失败”。如果我现在去报告，他一定会发一顿脾气，骂我两、三个小时。我倒是不怕被人骂，但问题是，至高神信徒能用的粗口不多，要是教宗现在见到我，只能用几句一样的粗口翻来覆去地骂，我会被他烦死的。过几天再去见他，起码他能想出一些有新意的粗口来，听着虽然不好受，但起码颇为有趣。
更重要的是，马利（二狗子）就要觉醒了。邪神的觉醒有各种各样的先兆。先兆包括：天降祥云（实际上是神之心启动形成的废气），地生灵芝（神之心开始启动，泄漏的辐射引起蘑菇变异），出现新星（神之心吸收了空气中的大量尘埃做扩张用，空气变得洁净，所以以前不可见的星星都能看见了）等等。现在，所有的先兆都出现了——当然，先兆其实不算什么重要证据，要明确知道一个邪神是不是要觉醒，只有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才行。
娜娜已经给马利（二狗子）做过身体检查，他就要觉醒了，应该就在今天之内，但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如果他在白天觉醒，至高神可以立即和他签立盟约，但如果他在晚上觉醒，至高神就会降临到我身上和他签订盟约。要不然其他神可能会抢先收买他。要让至高
神降临，我要通过我的大镜子把阳光反射过来，还要做好准备让他进来。要说服一个邪神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是他待得太久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损害。
马利（二狗子）在二天前就病倒了，这是觉醒的前兆之一，我没能和他说话，但我在一天前回来之后就代替娜娜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娜娜留下一句“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他，大家的身分不同了，他有他的女朋友，我有我的男朋友。”就走了，
“老大。”马利（二狗子）忽然醒了。
“你醒了。”我说道。“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很伤心，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又泡汤了。”马利（二狗子）说道。娜娜在觉醒之后抛弃了他。
“你也变成邪神之后，可以再泡她一遍啊！”我安慰他。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另外一个神。”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就横刀夺爱，只要没结婚你都有机会。”我说道。
“我们神没有结婚这种事情。”塔罗特说道。
“没有结婚？哪有什么？生出小孩子来怎么算？跟妈妈不管爸爸吗？那不就和原始社会母系氏族一样了吗？”马利（二狗子）问道。
“我们，是我们，你也是我们的同伴。这些问题你觉醒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可能会成神的人类，我就解释解释好了。”塔罗特说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快解释啊！”马利（二狗子）说道。马利始终不喜欢塔罗特。
“你这什么态度……”塔罗特很不满。
“算了，你再不解释就要天黑了。”我说道。
“天黑又怎么样？”塔罗特说道。
“天黑了我就要准备让至高神降临。”我说道。
“老大，我们别管他，他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觉醒了之后都会知道的，我那时候再告诉你好了。”马利（二狗子）对我说道。
“你以为觉醒就一定能知道吗？太天真了。”塔罗特说道。“觉醒分为神之心的觉醒和记忆的觉醒，如果你只有神之心觉醒，记忆没有觉醒，那么你不会知道神的秘密。就算你的记忆也觉醒了，也可能是不完全觉醒。”
“怎么花样这么多。”马利（二狗子）说道。
“其实你的运气很好，我应该说我们的运气都很好。一般来说邪神觉醒都是不完全觉醒，但是现在至高神需要我们帮忙，所以努力为我们创造了很好的条件让我们完全觉醒。”塔罗特说道。
“好条件？”马利（二狗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你原来的神之心被这家伙（塔罗特指了指我）弄没了，至高神还特地为你作出一副新的躯体，这不是好条件是什么？”塔罗特说道。
“我是复活了他。”我说道。
“反正是弄没了。”塔罗特说道。
“我不弄他就死了。”我说道。
“死了也会投胎。”塔罗特说道。
“那就赶不上了。”我说道。
“他赶不上还有我呢！”塔罗特说道。
“什么意思？”马利（二狗子）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其实不需要你。”塔罗特说道。
“但是至高神和我说马利很重要。”我说道。
“马利的能力是创造魔法，你们又不能用魔法，重要个屁。”塔罗特说道。
“我们不能用，但是其他人能用啊，教廷里面的魔法师也不少。”我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至高神是怎么样想的。”塔罗特说道。“人类躯体的智力真是太低了。”
“你低，我不低。”马利（二狗子）说道。
“等你觉醒了就知道了。”塔罗特说道。“脑袋里面有那么多的记忆、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魔法、那么多的设备、那么多的知识，可是能弄明白的没有多少。一
“听起来好像很吸引入。”马利（二狗子）说道。
“很吸引人？这种傻瓜的感觉？”塔罗特问道。
“我是说神的智力很吸引入。”马利（二狗子）说道。
“废话，要不然轮回怎么会成为最严重的惩罚呢？。”塔罗特说道。
“最严重的惩罚？神之间还有其他惩罚吗？”我问道。
“当然有。”塔罗特说道。“神罚分为八级。第一级是财产剥夺，犯错的神会被剥夺一部分财产（包括人间的财产和浮空大陆上的财产）。第二级是劳役，法庭会强制犯错的
神去干某些事情（好像移山填海什么的）。第三级是能力限制，犯错的神的某些能力会被限制。第四级是信徒剥夺，犯错的神将会被剥夺大部分信徒。第五级是禁足，犯错的神不能离开监狱，但可以和自己的信徒联系。第六级是囚禁，把犯错的神囚禁在浮空大陆的监狱里，不许和信徒联络。第七级是神职剥夺，犯罪的神被剥夺神职。第八级才是轮回，这是最严重的惩罚。法庭可以同时采取不同级别神罚。“
“你说的‘法庭’是什么？”我问道。“由谁组成？如何选出？权力从哪来？”我问道。
“法庭由法官控制，法官是一个魔法造出来的神像。”塔罗特说道。
“神像？？”我问道。
“当法官太无聊，谁也不愿意当，所以我们就做了一个神像当法官。”塔罗特说道。“他知道所有的规则，知道所有的判例。如果我们任何神对判决不满，我们可以查询判决的依据并提出上诉，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选一个神出来做法官了，这种事情非常罕见。”
“那么神的政治组织是怎么样的呢？君主专制？议会制？还是其他什么制？”我问道。
“没有任何政治组织。”塔罗特说道。“每一个神都可以很方便无限制地用心灵沟通，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全民投票，为什么我们需要一个政治组织呢？”
“也就是说，浮空大陆上任何事情都是由神举行全民投票决定的？”我问道。“没错。”塔罗特说道。
“这不会造成多数对少数的暴政吗？”我问道。想想看，只要加入了一个百分之五十一的联盟，就可以对另外百分之四十九为所欲为。
“这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没有任何两个神可以结成稳定的联盟。”塔罗特说道。“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不是所有的神都结成联盟反对至高神吗？”我问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塔罗特说道。
“你老说至高神可以让你回到浮空大陆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作为一个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大神，至高神可以让法官赦免犯了错的神。”塔罗特说道。“某些神也有这个权力，但是他们最多只能赦免一两个，只有至高神可以一次赦免这么多人。”
“至高神做出了什么伟大贡献啊？”我问道。
“从雷光的手上救了浮空大陆。”塔罗特说道。“当时雷光已经攻入浮空大陆的内部，要破坏整个浮空大陆。如果浮空大陆被破坏了，我们不能转生，那时候就真的会死了。”
“那么雷光现在在哪里？”我问道。“你们杀了他吗？”
“二百年前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浮空大陆上面没有死刑。”塔罗特说道。“最重的刑罚也不过是轮回。”
“那雷光轮回了以后又去打你们怎么办？”马利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因为有一种轮回是让神无记忆轮回的，这样的轮回不能觉醒。雷光应该被判处这种轮回。”塔罗特说道。
“那你估计他要轮回多久？”我问道。
“企图毁灭浮空大陆，应该是轮回一、两亿年吧！”塔罗特说道。
“人类可以活这么久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塔罗特说道。
“那你们神活了多久了？”我问道。
“一千七百八十六万六千五百二十八年。”塔罗特说道。“我们还是很年轻的种族。”
“年轻？一千多万年的种族叫年轻？”我问道。
“比起龙族来，我们的确很年轻。”塔罗特说道。“你老婆那族已经有上亿年历史了。”
“那神族是怎么产生的？谁是第一个神？你们是怎么样生育的？”我问道。
“我们的生育方式和人类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的怀孕期比较长，而且我们很多人下愿意生育，养大一个神族的小孩要用几十万年，实在是太辛苦了。”塔罗特说道。
“几十万年？”我问道。
“没错，你成了神以后也要几十万年才能成年。”塔罗特说道。
“这也太歧视人类了吧！”我说道。
“第一个神到底是谁？”马利（二狗子）问道。
“没有第一个神。”塔罗特说道。“第一代神在太虚中产生，他们搭乘浮空大陆经过长途旅行来到这里，留下了第二代神和浮空大陆之后离去……”
“神是外来侵略种族？”马利（二狗子）问道。
“嗯……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来的时候这里除了龙岛上的龙族以外根本没有智慧生物……”塔罗特说道。
“你说第一代神是搭着浮空大陆来的？”我问道。“那么留下浮空大陆之后他们怎么离开的？”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是第四代神，不要说第一代神，第二代神我也没见过多少。”塔罗特说道。
“那么那些神上哪里去了？”我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们自杀了。”塔罗特说道。
“神不是不会死的吗？”我问道。
“我们的确不会死，不过我们可以清洗自己的记忆，把自己变成小孩子，这样就算是真正的死亡了。”塔罗特说道。
“那你呢？你死过没有？”我问道。
“我不知道。”塔罗特说道。
“我去问至高神好了。”我说道。
“至高神是第七代神，他更加不会知道。”塔罗特说道。
“老大，我心里好紧张啊，这家伙越说我越紧张了。”马利（二狗子）说道。“我就快变成不是我了。”
“你仍然是你，你当人类事后的记忆不会消失。”我说道。
“但是我忽然会多了很多记忆……我会不会精神分裂啊……”马利（二狗子）说道。“我出生了很多次，所以我会有很多父亲、很多母亲，也许还会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我现在的父亲就变成了很多父亲中的一个，我的母亲会变成很多母亲中的一个，我的兄弟会变成很多兄弟中的一个，我没有亲近的人了。”
“从好的方面想，你是多了很多亲近的人。”我说道。“起码你有很多的老婆啊！”“别想了。”塔罗特说道。“他的一项附加惩罚就是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一”什么？“马利（二狗子）犹如五雷轰顶。
“你命中注定是天煞孤星，一辈子，不对，是每一辈子都没有老婆和女朋友……”塔罗特说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马利（二狗子）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去问至高神。”塔罗特说道。
“我不想活了……”马利（二狗子）哭道。
“你死了也会轮回转生，转生了下一辈子照样没有老婆和女朋友。”塔罗特说道。“那……那……那我只好搞同性恋了！”马利（二狗子）叫道。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马利（二狗子）挤眉弄眼地对塔罗特说道。
“没有！我要去看一个傻瓜邪神觉醒。”塔罗特说道。
“可是那个傻瓜邪神现在很紧张啊！”马利（二狗子）说道。“觉醒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要怎么做？要注意些什么？如果我不愿意觉醒，我能不能不觉醒呢？”
“觉醒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形式。”塔罗特说道。“有时候惊天动地，有时候悄无声息。要怎么说呢？有一次有一个邪神觉醒，他什么都没干，在家里睡着睡着就觉醒了。还有一次，一个邪神觉醒的时候把一座山给炸了。你老大就有亲身经历，他在拉玛巴杀了一个人，那个人其实是一个邪神，在你老大杀死他的一瞬间忽然觉醒了，觉醒是觉醒了，人也死了。总之，觉醒是什么呢？觉醒就是觉醒，你觉醒了就知道觉醒是什么了。”
“那如果我不能完全觉醒怎么办？”马利（二狗子）问道。
“不用担心，至高神会另外安排的。”塔罗特说道。
天渐渐黑了，我叫了强尼进来，自从打疫病之神那一役后，它每到晚上就会浑身发
光，在它旁边连灯都省了，不仅是它，绝大多数圣骑士和独角兽，包括我都会发光，程度不同而已。直到现在，马利（二狗子）也没有什么要改变的迹象。这下子我跑不掉了。“老大好！二狗子好，废材邪神好！”强尼咋咋呼呼地向我们打了招呼。
“什么叫废材邪神……”塔罗特抗议道。
“顺口而已，不要这么计较啦！”强尼说道。
“你这个发光灯笼！”塔罗特说道。
“听说我也是一个邪神？”强尼得意地说道。
“你不过是一头邪马而已……”马利（二狗子）说道。
“你好好看着马利，这对你以后的觉醒有帮助。”塔罗特对强尼说道。
“难道我……”强尼说道。“和他……缘定三生……我不要……就算是驴子也好，为什么是狼呢……”
“谁跟你缘定三生！”马利（二狗于）大声叫道。
这时候马利（二狗子）的身体忽然间冒出一阵强光，比太阳更加亮的光芒。
“不好！”我叫道。这光和疫病之神自爆时候的光一模一样。
“快跑！”塔罗特叫道。“要爆炸了
没有爆炸。光很快就黯淡下来了，脸色很平静。
一切如常，马利（二狗子）看着自己的爪子，他的“你们慌什么呢？”马利（二狗子）说道。
“慌？我哪里有慌啦……”塔罗特笑道。
“那么你的脚为什么在抖？”马利（二狗子）问道。
“天气冷……”塔罗特说道。
“现在的温度是二十四度。”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吃错东西……”塔罗特说道。
“你三天没吃东西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饿……”塔罗特说道。
“我们邪神又不用吃东西。”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狂牛症发作……”塔罗特说道。
“我们邪神？你觉醒了？”我问道。
“没错。”马利（二狗子）说道。
“觉醒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高潮？”塔罗特问道。
“高潮你个头……”马利（二狗子）说道。
“所以啊，你们都不够镇定。塔罗特，你的手还在抖呢！”强尼说道。“老大，你居然还挖了个坑……真是丢脸。”
“我们再怎么也没有你丢脸，不但跑了两公里还屎尿齐流……”塔罗特说道。“我把多余的东西排出来，这样可以跑快一点，这是本能！”强尼说道。
“你的肛门还沾着大便呢，赶快去擦干净！”塔罗特说道。
“要你管！”强尼说道。
“快去擦干净！”塔罗特，马利（二狗子），我三个一起叫道。
“终于回来了，不容易啊！”马利（二狗子）说道。
“回来？你当神的时候来过这里吗？”我问道。
“我说我的记忆终于回来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默然无语，马利（二狗子）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利了
“虽然和以前不同了……但我们还是好朋友……”马利（二狗子）说道“好朋友……”我感动得握住了马利（二狗子）的爪子。
“你们两个真恶心！”塔罗特说道。
“好了，说正经事，我来解答你的疑问。”马利（二狗子）说道。
“什么疑问？”塔罗特说道。
“就是关于第一代神的事情！”马利（二狗子）说道。
弓第一代神怎么了？“我问道。
“其实，没有神见过第一代神。”马利（二狗子）说道。“我们所有关于第一代神的资料都来自浮空大陆。”
“第一代神留下了一千个刚刚出生的第二代神，之后消失无踪。”马利（二狗子）说道。“经过漫长的岁月，第二代神成长之后，数目只剩下一千的一半，谁也不知道其他的第二代神上那里去了。我们一直在寻找他们，但是至今为止，一点成果都没有。”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我说道
“对了，你愿意和至高神结盟吗？”我问道。
“不愿意。”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无话可说，这拒绝得也太干脆了吧“为什么？”我问道。
“我不想和至高神合作。”马利（二狗子）说道。“和他合作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他可以赦免你的罪，让你回去浮空大陆啊！”我说道。
“我的刑期就快满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泡不到马子啊！”我提醒他。
“我对人间的女子没有兴趣。”马利（二狗子）说道。
“原来你真的是……”塔罗特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马利（二狗子）一颗火球炸到两公里之外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马利（二狗子）问道。
“你自己和至高神说吧！”我说道。“至高神，降临！”我念咒语召唤了大镜子，至高神可以通过镜子传送力量。至高神来了……因为只不过是要谈判，不需要很强大的力量，所以这次没有什么痛苦。但是我依然失去了知觉。
“醒醒，醒醒！”我被人摇晃着。我睁开眼睛，马利（二狗子）正用爪子拼命摇晃我“啊？搞完了？”我说道。
“你说话不要这么淫荡行不行啊？”马利（二狗子）说道。
“谈妥了没有？”我问道。
“谈妥了，我已经和至高神结盟。”马利（二狗子）说道。
“啊？至高神用了什么条件收买你？”我问道。
“这是秘密。”马利（二狗子）说道。“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来说一说强尼的事情。”
“强尼？”我问道。
“至高神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马利（二狗子）说道。
“难道至高神想把强尼送给我……”我满头大汗。我能用强尼来做什么？用来作战吗？我已经和强尼配合作战很久了。难道是用来……
“你想到哪了……”马利（二狗子）说道。“至高神要把他的‘太阳战车’送给你。”“你说的是那个威力无穷的太阳战车？”我叫道。太阳战车是至高神还叫做太阳神时候的武器。
“可是太阳战车需要的魔法元素太多，没有神之心的话，根本用下起来。”马利（二狗子）说道。“所以我们需要强尼，一个觉醒了的强尼。”
“我可以让强尼觉醒。”马利（二狗子）说道。“只要用一个魔法阵就行。”“好啊！”我说道。
“但是有一个问题。”马利（二狗子）说道。
“什么问题？”我问道。“难道它觉醒以后会觉得我在虐待它，会和我反目成仇？”“不是。”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是什么问题？”我问道。
“做这个魔法阵要花费八千万枚金币。”马利（二狗子）说道。
“能不能便宜一点？”我说道。
“不行。”马利（二狗子）说道。
“看在我认识你这么久的份上，降一些吧！”我说道。
“好吧，跳楼价七千八百万。”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是官方采购，给些回扣吧！”我说道。
“没办法，政府招标就是麻烦，跳楼放血价七千万。”马利（二狗子）说道。
“再便宜一点啦，便宜一点我以后会经常来的。”我说道。
“经常来我也不能降太多啊，没钱赚的生意谁跟你做啊？跳楼放血年初大减价六千七百万，这是最低的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这个数字不吉利，六加七是十三啊！”我说道。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跳楼放血年初吉利大减价六千六百万，六六大顺。”马利（二狗子）说道。
“过年了给个折扣吧！”我说道。
“已经给过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再给一些。”我说道。
“算了算了，跳楼放血年初过年吉利大减价五千九百万，听清楚了，连六千万都不
到，只收五千九百万。“
“割脉烧炭上吊跳楼放血年初春节吉利东风解放霹雳无敌金光灿烂大减价只收四千万。”马利（二狗子）终于把价钱减到一半了。
“我上次复活你都没有收钱。”我说道。
“一次复活顶多不过收一万枚金币。”马利（二狗子）说道。
“真的一点感情都不讲？”我说道。
“要是不讲感情我就收你一亿枚金币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看在那美丽的花的面子上……”我指着路边一朵野花说道。
“好吧，花很美，减一个金币吧，三千九八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枚金币。”马利（二狗子）说道。
“花虽然美丽，也要绿叶衬啊，看在绿叶的份上，再减一些吧！”我说道。
“鲜花插在牛粪上……那要不要看在牛粪的面子上也降一些？”马利（二狗子）问道。
“也好。”我说道。
“好你个头，不能再降了，这已经是原料价了。你自己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吧！”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我回去仔细考虑考虑。”我说道。
“慢慢考虑，老板。”马利（二狗子）说道。
四千万，我从哪里弄这么多钱……从龙岛带出来的东西一共也不过卖了两千万，再加上我手头可以灵活动用的教廷资金，也只能凑出三千万。当然，如果把我可以动用的钱全部加在一起可以拿出四千万来，但那样的话，军事行动的资金就不够了。早知道我怎么也应该把那几万拉玛巴士兵扣下来勒索几百万的……
不管怎么样，得到了这么多的情报，有这么多的强力盟军，将来我们在魔界的行动就好像是十拿九稳的了。晚上，我和参谋部研究完战术，正想好好睡一觉，我的勤务兵忽然来报告说有人找我，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批准带他过来。
“老大！”康那张老脸在门外反射着灯光，“我做的禁魔铠，完全成功了，特地拿来给你看！”
第七十三章武装
“禁魔铠，完全？”我立即精神起来。就是那种可以抵挡一切魔法和法术攻击的盔甲？
“没错。”康说道。“我已经完全知道了禁魔铠的秘密，完全知道如何去制造它。一件的成本只要十万枚金币！”
“十万枚金币？”我问道。
“没错，不过我没有这么多的本钱，听说你们要打仗了，特地来找你台伙。”康说道。
“生产要花多少时间？能不能大规模生产？”我问道。一件禁魔铠，完全的成本是十万枚金币，卖出去起码是六、七十万，算上推销维护的费用，一件能赚五十万枚金币，四千万的话，卖上八十套就够了。
“这个，虽然我掌握了工艺，可是别的技师没有掌握啊！要大规模生产，首先要培训技师，按照教廷的技师水准，这要花上半年，作为示范，这半年可以产两件禁魔铠。然后生产一件禁魔铠平均需要五万个工时。也就是说，如果三十个高级技师三班制的话，二百天能生产一件禁魔铠。”康说道。
“要这么久吗？”我问道。
“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禁魔铠的制造工艺。”康说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说道。
“什么？”康问道。
“不，可以解渴……”我说道。“算上原料和技师的培训费用和工钱，如果一年半内要做六千件禁魔铠，你估计需要多少钱？”
“这个……六千件，原料是六亿，培训要半年，只有一年能生产，一件五万个工时，一年二百六十五天，一共就是……三三得九，六六三十六……”康在那里忙着计算。
“不要紧，你慢慢算。”我说道。反正算出来的数字一定很大，光是原料费就要六亿了，从里面弄四千万出来一点也不困难……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这六亿吧！我仿佛听见教宗在朝我吼：“你不把教廷的财政弄得破产就不罢休吗？”
“六千实在是太多了。”康说道。
“我们这次很可能要和神开战，所以禁魔铠，完全是很重要的。”我说道。“不错，禁魔铠是很重要的。”马利（二狗子）和塔罗特同处出现，同时说道。“好久不见，马利。”康对马利（二狗子）说道。“我应该叫你马利还是二狗子？”“当然是马利。”马利（二狗子）说道。接下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了一晚上。有些机密问题我不想透露，可是马利（二狗子）口无遮拦地就说出去了，他不是教廷的人，我也不能限制他。
“你们都会变成神，真好啊！”康感叹道。
“我不是变成神，我原本就是神。”马利（二狗子）说道。
“为什么我不是神呢？罗拉不是神，但她可以活上千年；武也不是神，但他能活的岁月比我长得多。艾兰、叶好龙都是神，只有我就快死了，世界真是不公平。”康说道。
“等我回去了，你来当我的信徒，我一样可以让你活个一、两千年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你的教义是什么？”康问道。
“他的神职……老……老早就被剥……夺了，现在……他没有信徒也没有教义。”塔罗特口齿不清地说道。（原来邪神会喝醉酒，为什么呢？）
“没错，所以我有最大的自由，我想搞个什么教就搞个什么教。你喜欢长命的话，我们搞个追求长生的教好了。叫什么名字好呢？乌龟王八教？”马利（二狗子）还清醒，却异常亢奋。
“那我不是成了乌龟……王八教……教主老……老乌龟？这也太难听了吧！”康说道。
“那也比武好，圣骑士，哈哈，圣骑士。”马利（二狗子）说道。
“圣骑士有什么好笑的？”我问道。
“圣骑士，哇哈哈哈哈～～”塔罗特大笑。
“真是太好笑了，圣骑士～～”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和康对看一眼，完全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
“圣骑士在我们神族的语言里面有另外的意思……算了，以后等你成了神就知道了。”塔罗特说道。
“另外的意思？是什么？”我问道。难道是谐音？“骑士”的意思相当明确，“圣”也没有什么歧义，就算组合在一起，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你知道雷光为什么要带二十万士兵去浮空大陆吗？人类本来是绝对没有办法和神作战的，带这么多人反而是累赘。你知道为什么雷光要带这么多人吗？”马利（二狗子）问道。
“为什么呢？”康问道。
“就是因为禁魔铠！”马利（二狗子）说道。“有了禁魔铠，雷光的军队就可以用蚂蚁啃大象的战术对付诸神。”
“他有多少套禁魔铠？”我问道。
“二十万人当然是二十万套啊！”马利（二狗子）说道。
“天啊～～”康叫道。“一套十万，二十万套……二十亿”二百亿。“我说道。
“明明是二千亿。”塔罗特说道。
“都错了～～”马利（二狗子）说道。“只花了五千万枚金币。”
“胡说！”康、塔罗特和我三个一起说道。
“骗你们干什么？我当时就在雷光的手下做研究工作。”马利（二狗子）说道。“研究什么？”我问道。
“被人研究。”马利（二狗子）说道。
“被人研究……”我们三个一起说道。
“我当时没有完全觉醒，被雷光抓住了做研究……雷光能够开发出新型神之心，也有我的一份功劳。”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只花了五千万？”我问道。
“后来研究完了就把我放出来了。”马利（二狗子）说道。“他把我洗了脑，让我为他改良禁魔铠。”
“原来禁魔铠是你发明的？”康问道。
“是雷光发明的，我负责改良。”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么现在你能帮我改进工艺吗？”康问道。
“我的改进是把不同的功能浓缩进一个零件里面。现在的工艺比不上那时候，只能增加零件。”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知道啊！不过我已经把零件缩小到可以接受的范围了。”康说道。
“是吗，那真是了不起啊！”马利（二狗子）说道。
“这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康说道。“你能指导我吗？”
“当然没有问题，这是盟约的一部分。”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康说道。“不过给我的钱不能少。”
“这个你和武说。”马利（二狗子）说道。
“你要知道。现在教廷用钱的地方很多，我可能拿不出很多钱来。”我说道。“你骗谁啊，中央大陆上教廷没钱还有什么其他人有钱？”康说道。
“虽然教廷很有钱，但打仗要花的钱实在是太多，魔界又不是什么小地方。”我说道。“教廷每年赚了那么多钱，不可能一场战争就见底了吧？”康问道。
“教廷赚的钱多，可是花费也很多啊！”我说道。
“花费虽多，赚得更多，我估计教廷一年的纯收入是二十亿。”塔罗特说道。“哪里有这么多！”我说道。
“二十亿银币。”塔罗特说道。
＝靠！“我说道。
“你又不是教宗，这么紧张干什么。”塔罗特说道。“你能封神，教宗也能封神，你永远也当不上教宗的。”
“我当不上教宗就不能为教廷紧张了吗？教廷不单是教宗的，教廷属于祭司，属于神官，属于圣骑士，也属于每一个至高神信徒。”我说道。
“别跟我打官腔。”塔罗特说道。
“不是打官腔，这是事实。”我说道。
“教廷属于至高神，教宗是至高神的代理人。”塔罗特说道。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说道。
“既然教廷属于每一个信徒，那我们赚他钱没什么问题吧？”康问道。
“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工厂生产，你出本钱，我出技术。”康说道。
“教廷一般不会从外界采购军事装备，一来质量不可靠，二来产量不可靠，三来没有这个必要。中央大陆上的百分之四十的技工是至高神信徒，百分之八十的高级技工受雇于教廷，他们可以完美的仿造有实例的任何武器和设备。”我说道。
“但他们绝对仿造不了禁魔铠。”康说道。
“这很难说，不要小看技工们的能力。”我说道。“再说高级技工大多都被教廷垄断了，如果要建立独立工厂，我们从哪里找那么多高级技工来？”
“所以要找你啊，你是圣骑士团的团长，你的工厂卖武器给教廷就没问题了，你也可以从教廷召募技工。”康说道。“以你的身分再加上我的技术，我们一定能够赚大钱的。”
“战事一吃紧工厂就会被征用的，就算不征用，教宗借口没钱拿了武器装备不给我们钱，或者只给一点，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如一开始就彻底地加入教廷的生产体系，我们只拿顾问费什么的，这样赚的钱少，但是稳当。”我说道。
“顾问费太少了。”康说道。
“少也比没有好，建立工厂风险大，一不小心就会亏本，就算没有亏本，到最后教宗来一句‘征用’，我们顿时就会一无所有。”
“看来你最担心的是征用啊！”塔罗特说道。“找个机会把教宗杀了自己取而代之，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你以为杀教宗那么容易……”我说道。“他不堕落就永远是至高神的宠儿，你能对抗至高神吗？”
“对了，现在的情形究竟怎么样？我刚才听你们说了很多也没有弄清楚。”康问道。“听起来至高神是无敌的，其他神正在反对他，所以至高神要安排你们守护教廷……为什么至高神不抢先下手把其他神都杀了呢？”
“第一，无缘无故杀害其他神是犯罪，至高神可是法律的维护者。第二，至高神虽然
厉害，没有能一次杀死三千众神的能力。第三，神是不朽的，就算被杀死也能很快复活，如果至高神这么干了，就会被认为是诸神的公敌，到时候浮空大陆上面的灭神炮一启动，至高神是绝对逃不了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灭神炮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是浮空大陆上面的主战武器。”马利（二狗子）说道。“第一代神留下了他的构思，第二代神设计，然后所有的神一起完成的武器，天上地下，只此一座。如果不想感受它的威力，诸神都在只能在神律的框架下行动。”
“那雷光怎么差点把浮空大陆破坏了？”我问道。
“本来灭神炮不能射击浮空大陆自身，所以雷光率军登上浮空大陆以后，灭神炮就没用了，这二百年来经过诸神的修改，灭神炮应该可以对着浮空大陆射击了，所以至高神是没有机会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神律究竟是怎么样的？”我问道。
“太复杂了，我做神的时候都没有全部记住。”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我们别说神律了，说钱吧！”康说道。“武最怕的就是工厂被教宗征用。教宗为
什么要征用工厂呢？因为一般情况下，被征用的工厂能够生产出更加便宜的武器，武器成本里面工厂主的利润没有了。“
“没错。”我说道。
“但是，如果我们只生产高级兵器，我们可以让成本价格比我们卖出的价格更高，这样教宗就不会征用我们的工厂了。”康说道。
“如果成本价比出售价高，我们做的是赔本生意。”我说道。
“我听说你以前就这么干过，还赚了一大笔钱。”康说道。
“这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回答道。
“你是怎么样办到的？让出售价格比成本价格低还能赚钱？”塔罗特问道。
“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我说道。“成本价格包括人工，原材料，设备折旧三大块，只要从这三面下手就可以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圣骑士侍从，在边境上管理一个军粮制造场，我第一次赚钱就是在那个时候。
原材料的价格很难作假，设备折旧比较容易。我给工人们很高的工钱，然后扣下大部分做储备金赚利息，再修建赌场和酒馆把剩下的赚回来。工资上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手
段，给一些不存在的员工开很高的工资，这样帐面上利润就少了。当然，这些事情都不可以亲自下手，一定要找一些傀儡来做。
“那在这么干一次不就行了？”康说道。
“这些伎俩教宗比我还清楚呢！”我说道。
“那怎么办？”康问道。
“把工厂交给我吧！”塔罗特说道。“我保证能把利润报表弄得天衣无缝。”“我担心你贪污啊！”我说道。
“人间的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死要钱。”塔罗特说道。“那些金币、银币不过是一些铸造成特殊形状的金属罢了。”
“谁说人间的钱没有用？”马利（二狗子）说道。“钱是交易中价物，有了钱，就可以在人类的社会中买卖物品，也就可以影响人类的社会。这对我们神是相当重要的。”
“对你们这些喜欢在人间做实验的神重要，但对我没有什么用处，我直接影响人心。”塔罗特说道。
“直接影响人心？你能影响多少个？一万？五万？十万？一百万？”马利（二狗子）说道。“可是，金钱能够轻而易举的影响数千万人。”
“那也没什么，如果我需要钱，我可以直接把别的金属变成金子。”塔罗特说道。“把别的金属变成金子和赚钱是不一样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塔罗特问道。
“我们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我们是为了影响人间而赚钱。从人间赚钱本来就是一个影响人间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可以控制物价，可以影响流行。把别的金属变成金子，那只不过简单的增加货币供应，除了可以引起通货膨胀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优点了。一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神是怎么样控制人类的呢？按照我们的计算，完美地控制人类社会是不可能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每一个人的利益都不一样，每一个人的行动都会对人类社会造成影响，这些影响会反馒回去又改变那一个人，没有一个模型可以完美的预测人类的行动。再加上其他因素，我认为人类社会是不可以预测的。”我说道。
“你并不了解神的智慧。”塔罗特对我说道。“再说我没必要预测你们的行动，我可
以直接控制你们的思想。“
“你可以，但据我了解，很多神不可以直接控制人类的思想。”我说道。
“没错，人类行为控制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马利（二狗子）说道。“人类行为控制包括调查、引导、改正三部分，至高神是掌握这么学问最好的神之一。就拿这次来说，他在那么多的变数、那么多的成员、那么多的步骤、那么复杂恶劣的条件下几乎完美的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他不但控制了人类，还控制了神，对于这一点，我是十分佩服的。”
“你的意思是什么？中央大陆一切都在至高神的计算之下？”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需要的条件正在成熟，至同神的胜利指日可待。”马利（二狗子）说道。
“至高神的胜利？你是指一个以至高神为主导的世界吗？”我问道。
“哪里有这么简单。”马利（二狗子）说道。“在现在这个世界里，任何神的强势也不会持久，这是因为智力上面的限制——三千众神的智力几乎是一样的。至高神在中央大陆上面信徒最多，每当信徒祈祷之时，至高神就会使用他们的大脑做运算，这样至高神取得了很大的优势，这也是其他神要破坏至高神信仰的最重要原因。”
“你们说的原因有七八条了，什么要阻止至高神信徒防守太阳神殿，要这个、要那个。一会儿是重要原因，一会儿是根本原因，一会儿是什么什么原因。”康说道。
“原因很多，但这个是最重要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你说的‘需要的条件正在成熟’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不能说太明白，因为我答应了至高神下说出去的。不过我可以举一个例子。一焉利（二狗子）说道。”比如说，至高神需要一支不依赖魔法元素，机动、装甲、肉搏和法术能力很强的部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圣骑士团长。“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至高神当然需要圣骑士团，不但至高神需要，教宗也需要，我们圣骑士也需要。
“两百年前，人类的作战方式只有两种，魔法和肉搏。诸神控制魔法元素的本领远远不是人类所能比得上的，如果至高神要让人类对抗众神，他就非要避开魔法元素不可。人类的肉搏太弱，是根本不能指望的。所以至高神创造了圣光这么一样东西，并让他的信徒以圣光作战。”马利（二狗子）说道。
“但是祭司们的肉搏能力太弱，身体也比较差；神官战士肉搏能力不错，但是神术相机动能力都比较弱，于是他让教宗创造了圣骑十。”马利（二狗子）继续说道。“还欠缺什么呢？对神的作战经验。
“于是至高神安排了两个邪神让你练手，第一个邪神让武知道怎么样对神作战。那个叫什么来着……风之神，对，风之神，他死后才觉醒，攻击目标也不是武，武可以很轻松地实验和神的肉搏方式。第二个对手是疫病之神，让圣骑士团和邪神配合作战。
“现在还欠什么呢？圣骑士神术很强了，但是肉搏能力还是不够，特别是穿了禁魔铠之后。在自爆之前，疫病之神曾经在圣骑士中散播病毒，自爆之后又提供了大量的辐射。这病毒加上辐射，会让你们的身体变异，很快，圣骑士们就会身强力壮，力大无穷。
“还欠缺什么？装甲，圣骑士甲的防护能力不够，特别是对魔法的防护能力，圣光盾对于神来说算不了什么，要是碰到疫病之神自爆那样的攻击，圣骑士团可能会被全灭。这时候康出现了，他带来了几乎可以完全防护魔法的禁魔铠。
“圣骑士们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等变异完成，禁魔铠生产出来，圣骑士团就是合乎要求的……袭击队了。”
“我没有被至高神控制！对禁魔铠的研究是我独立完成的！”康叫道。
“变异？袭击队？”我同时说道。
“我们一个个说。”马利（二狗子）说道。“康，我没说你的研究不是独立完成的。不过，你的智力有限的，所以研究速度是可以被预测的。只要给了你恰当的资料，就可以估算出你的研究速度。要不然禁魔铠设计书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在龙岛藏这么久？”
“但是我的研究过程中有时候进入瓶颈，有时候能得到很多灵感……这些他都能算出来？”康问道。
“至高神用不着算那么仔细，他只要保证禁魔铠能够在明年之前制造出来就可以。一马利（二狗子）说道。
“至高神如果知道制造禁魔铠的技术，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啊？”康问道。
“这违反了诸神之间的协定。”马利（二狗子）说道。“人类装配上禁魔铠之后可以挑战神，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诸神之间协定谁也不许向人类传授禁魔铠的制造方法。”
“那我现在自杀呢？”康叫嚷，“我自杀了至高神怎么办？”
“这个，当然是你的后备上了。”马利（二狗子）说道。“沙迦倒了还有武，你倒了，一定会有别人顶替你的位置。虽然我不知道是谁。”
“那我再倒了呢？”我问道。
“这个你比我清楚，你死了谁会继任做圣骑士团团长？”马利（二狗子）反问道。“我呢？我的角色是什么？”塔罗特问道。
“我怎么知道。”马利（二狗子）说道。
“一切都在至高神的控制之下吗？我的危险，我的动摇，我的决断，都被至高神控制着？”塔罗特问道。
“不，不是这么回事。至高神只能提供条件，至于做不做，怎么做，还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马利（二狗子）对塔罗特说道。“我可以和至高神结盟，也可以拒绝。武可以帮助至高神挑战诸神，也可以置身事外。康可以努力研究，制造禁魔皑，也可以收一笔专利费走人。你也是一样的。”
“你这么说我就舒服多了……”塔罗特说道。“虽然实质上没有什么改变，我能够现在解除盟约吗？”说着说着天亮了。
“我们的工厂什么时候能建立起来？”康问道。
“要申请资金，还要招募技工，还要建厂房：就算用军事手段，没有两个月也不行。”我说道。
“说好工让我当厂长啊！”塔罗特说道。
“没问题。”我说过。
“我当技术总监。”康说道。
“没问题。”我说道。
“我当总顾问。”马利（二狗子）说道。
“没问题。”我说道。“不过你们三个争执起来，下面应该听谁的？”
“听我的，禁魔铠的制造技术是我开发的。”康说道。
“听我的，我了解人心善恶，听我的准没错。”塔罗特说道。
“听我的，我的经验最丰富。”马利（二狗子）说道。
“听我的，我是投资者。”我说道。
“真是一文钱憋死好汉啊！”塔罗特说道。
“你现在知道钱有用了吧！”马利（二狗子）对塔罗特说道。
“那我去准备教材了。”康这么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倒了下来，睡着了。
第七十四章邪神之战
“团长，有人求见。”我的勤务兵进来说道。
“谁啊？”我问道。
“不知道。”勤务兵回答，“可能是疯子，他说他是神。”
“现在的神很不值钱，到处都有。”我回答道。“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下去见那些神。”大概是塔罗特叫来的邪神吧！“大概是预言之神他们。”塔罗特说道。“我叫他们来见你，好练习配合作战。”“你不是说现在头言之神已经没有了预书能力，基本上是废神一个？”我问道。
“虽然没有了预言能力，但是我们可以用他的名字来散播谣言啊，预言之神的名字还是很有影响力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们不撒谎。”我说道。
“但可以散播流言，只要不是你们亲自说的就行了是不是？”塔罗特说道。“我们很少散播流言。”我说道。
“从绝对数量来说，很多。”塔罗特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打仗打得多。”我说道。“从比例上来说是很少的。从手段上面来说
也是无可厚非的，从来没有一个圣骑士或者祭司亲自散播流言。“
说话间勤务兵已经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过来了。这个老头留着很长、闪亮、披散着的白色头发和胡子，他的眼睛上绑着一条纯白色的布带——如果他是一个人，那他一定看不见前面的路（但他是一个神）。
“最终预言：当天空流着火焰……”白胡子说道。
“费拉斯。”塔罗特说道。
“田地面竖起高塔……”白胡子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费拉斯？”塔罗特问道。
“伴随着罪恶灵魂的复活，失去生命的人型钢铁，正要登上天空……”白胡子继续说道。“费拉斯！”塔罗特叫道。
“地面一片荒芜，生命仍在延续。”白胡子说道。
“你干什么呢？”塔罗特问道。
“诸神毫发无伤，却注定要走向毁灭。”白胡子说道。
“别唬弄人了，大家都知道你现在没有预言能力。”塔罗特说道。
“只有一线生机，掌握在将死的不死之人手中。”白胡子说道。
“你究竟在干什么？”塔罗特叫道。
“但即使得救，我们也已经完全改变。”白胡子旁若无人。
“你疯了吗？”塔罗特叫道。
“从此，未来不可预测。”说道这里，白胡子停了下来，火焰从他的衣角上冒出，很快地吞没了整个身体，他变成了一个人形火球。
“这是神族的终结，这是神族的最终预言。”白胡子说完这句话就被烧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意思？”塔罗特向马利（二狗子）问道。
“你刚才说我们可以怎么样利用预言之神来着？”马利（二狗子）反问道。
“利用他散播流言……我明白了，我们的敌人在利用他散播谣言！”塔罗特说道。
“可是敌人是谁？散播这样的谣书有什么用处？”马利（二狗子）问道。
“这个……敌人应该是浮空大陆上面的诸神吧！”塔罗特说道。“可是诸神弄一个宣扬自己末日的谣言有什么用处？”
“我想这是针对邪神的谣言。邪神也是神，我们的目的是得到赦免回到浮空大陆。如果至高神的计划会让神族毁灭，我们自然就不会支援至高神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不错，不错！”塔罗特恍然大悟。
“我和你这么头脑清醒的神当然不会上当，可是其他神就难说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塔罗特问道。
“对付一个流言的办法，就是散播十个相反的流言！”马利（二狗子）说道。
“散播什么流言？”塔罗特问道。
“比如说加入我们的行列就能得到和至高神一样的力量，预言之神已经疯了之类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太阳只有一个，我们怎么能得到和至高神一样的力量？”塔罗特说道。“这谎也撒得太明显了吧！”
“太阳只有一个，但是恒星有很多啊！”马利（二狗子）说道。
“最近的恒星都有四光年，我们去那里起码也要几千年。”塔罗特说道。
“几千年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马利（二狗子）说道。
“你喜欢你就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我觉得这个口号没有什么吸引力。一塔罗特说道。
“没有就再想。”马利（二狗子）说道。
“想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塔罗特的影子忽然开口说道。
“谁！”塔罗特惊叫着后退拔剑。
“当然是我，影之神沙尔。”影子说道。
“出来！”塔罗特叫道。
塔罗特的影子鼓胀起来，慢慢的变成了实体，一个和塔罗特一模一样的黑色人形。
“胡思乱想是没有用的，胡说八道就更加没有用，只有打一场看看，要我们和你们合作，先打一场才行。”那影子说道。“至高神虽然强，但他要转生。这段时间里面，就是教廷对诸神。圣骑士团是教廷最精锐的部队，如果连我们这几个邪神都打不赢，你要我们怎么敢和你们合作呢！”
“我们会在今天晚上动手。”影子说道。“我们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你不是已经和至高神结盟了吗？”马利（二狗子）说道。
“这是盟约的内容之一。”影子说道。
“如果你们杀死了任何一个圣骑士，圣骑士团就是你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说道。“放心好了，我们会避开头部攻击的。”影子说道。
“这个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是什么意思？”马利（二狗子）问道。
“就是说我们可能偷袭、可能强攻、可能让这条河发洪水、可能引发地震，除了不打头之外，没有一定的战斗规则。不过你们放心，这场战斗是绝对公平的，决斗之神马特会为我们作裁判。”影子说道。
“参战的都有些什么人？”马利问道。
“我们这边，保密。”影子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边是四个邪神。你们那边随便，不过我们希望马利和塔罗特不要参战，当然，这只是一个建议。”
“怎么算赢？怎么算输呢？”我问道。
“和大部分战争一样，歼灭敌人，直到敌人没有战斗力就算赢。”影子说道。“我们也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吗？”塔罗特问道。
“当然。”影子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要采取一些必要手段了。”塔罗特说道。“心之监禁！”天空中掠过一片黑暗。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有趣啊！”影子说道。“影子没有心。”
“影之监禁，”马利（二狗子）说道。黑暗从天而降，随即收缩到影子身上。
“这倒是有些新意。”影子说道。“你是临时想出来的呢还是设计好要对付我？”
“临时想出来的，不过我一直在研究怎么样和其他神作战，所以你也可以当这是计划好的。”马利（二狗子）说道。
“如果是计划好的，那你就倒楣了，这种偷袭只能用一次。”影子说道。“但这不是我的真身。”说完，影子碎裂成片片黑暗，撒落在地。
“今天晚上怎么办？”马利（二狗子）打破沉默。
“我能够呼唤大镜子，所以晚上圣骑士团的战斗力不会差很多。”我说道。
“那你还不赶快去通知你的手下！”塔罗特对我说道。
我正要去，马利（二狗子）对我说道：“等一等，你不要以为这次的神和以前那两个一样好对付。影之神说有四个邪神，其他两个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光之神和影之神肯定在。他们两个可都是最强大的神之一。”
“他们两个为了争女神早就翻脸了。”塔罗特说道。
“不，他们仍然是好兄弟。”马利（二狗子）说道。
“他们被审判的时候我被特许调查他们的感情，那时候我很清楚地看到他们互相憎恨。”塔罗特说道。“你知道你的问题在那里吗？”马利（二狗子）说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你只能看到一面。感情有正面的感情和负面的感情，但你只相信负面感情。你把负面感情视作真实，而把正面感情视作虚假。你的报告我记得很清楚，你能看到光之神影之神互相憎恨，但同时他们也爱着对方。但为什么你只记得他们互相憎恨呢？”
“好吧！”塔罗特说道。“我只能看到他们的一面，但为什么你也只看到一面呢？他们也不一定已经和好了。”
“因为我见过他们。”马利（二狗子）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你觉醒以后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塔罗特说道。
“我和至高神谈判的时候。”马利（二狗子）说道。
“他们和至高神在一起？”塔罗特问道。
“他们也在和至高神联络，所以我们就一起开会。”马利（二狗子）说道。“你们说了些什么？”塔罗特问道。
“我们说了很多，好像怎么样通过第一阶段，怎么样实现第二阶段，怎么样通过那个难关……之类的。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却是早就和好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塔罗特说道。
“我也是。”我说道。
“我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动。”马利（二狗子）说道。
“不信。”我和塔罗特同时说道。
“是真的！”马利（二狗子）说道。“不过你们要小心，他们会实践自己的诺言，如果我们输了，以后就不能得到他们的合作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两个应该加入战斗吗？”塔罗特问马利。
“我不知道。”马利（二狗子）说道。“也许我们参加或者不参加会有区别。例如我们参加他们就用帮我们铸造兵器，如果我们不参加他们就帮我们建造飞船什么的。”
“飞船？什么飞船？”塔罗特问道。
“飞船、大炮，什么都好，我只是举一个例子。”马利（二狗子）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塔罗特问道。
“如果他们来袭击，那我一定要把他们当作真正的敌人来看待。”我说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会动用手上所有的牌。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来干什么，只是来测试我们呢，还是来毁灭我们。”
“你说得对，不论怎么样我们也要用最好的状态迎战。”马利（二狗子）说道。
这种事情我当然要找至高神沟通一下。但我却被训了一顿
“武，你听着，你不是一个小孩子。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决定。”至高神对我说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今天应该怎么做，但我转生的时候你要怎么办？你必须学着自己处理。”
“是，是。”我说道。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回应你的召唤，当然你仍然可以使用圣光，但不会有任何的高级神术，就像我已经开始转生一样。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我会通过别人通知你的，就这样。”至高神说道。
说完，至高神切断了联络。这下子惨了，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晚上，五千圣骑士好像傻瓜一样站在月光下布了一个圆阵。马利（二狗子）和塔罗特站在圆阵的中心，好像他们才是圣骑士团的中心似的。我穿着和其他圣骑七一样的盔甲，没有带任何标志物躲在圆阵周边。这样圣骑士团不会因为指挥部被毁而被判“丧失战斗力”。
虽然是晚上，也没有点任何火把，月光仍然让地面非常光亮。微风吹过树林，带来阵阵清凉，如果我是来野餐的多好啊！
可是今天我站在这里的目的是作战，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理由作战。镜子卫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破坏这里的宁静。五千圣骑士穿着沉重的盔甲，又饿又累地站着。如果告诉他们真相，五千人里面有多少人认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值得的呢？
我并没有把圣骑士团补充回六千人。一来我们的研究室占用了很多的圣骑士，我不想让他们抛下研究工作；二来我也不想让圣骑士都集中到圣骑士团。万一圣骑士团被人全歼，总得留下几个做种的。
等到半夜，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如果敌军想让我们站累了再偷袭，那他们是打错主意了。五千个圣骑士看起来都是站着，但又站得各有不同。一个小队八个人会分成四组，一组处在第一级警戒状态，有什么事情他们在百分之一秒内可以做出反应，一组在第二级警戒状态，可以在十分之秒内做出反应。一组在第三级警戒状态可以在半秒内做出反应，第四组在休息，不过他们通常也可以在半秒内做出反应。靠着计算时间轮换状态，我们可以轮流休息，这样就算连站三天三夜也不会有问题。
这时候塔罗特打了个呵欠……我忘记了塔罗特，他原来当过兵，不过当的是指挥官，应该没有这样在空地上站半天的经验。现在他觉醒成了邪神，可还是人类的身体，在抵抗疲劳方面似乎没有什么特权。
人在打呵欠的时候会半闭上眼皮（有的人会完全闭上眼睛），同时改变耳道附近的气压，这样视力和听力都会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人打呵欠的时候精神不会集中。果然，在塔罗特打呵欠的一霎那，他的影子里冒出一只拿着黑色巨剑的手，只一击便打倒了塔罗特。一切都在不足千分之一秒发生，即使是马利（二狗子）也只刚够时间转头看了一眼。
如果我没有对自己使用加速，我肯定也看不清楚。
我马上召唤我的镜子，它把阳光从日夜分界线射到我的头上——圣光在阳光当中。有阳我们就能够得到圣光，有圣光我们才能使用法术。这需要四杪钟，在这四秒钟之内我们能用的法术十分有限。
马利（二狗子）跳开，同时叫道：“影之驱逐！”
塔罗特的影子里面弹出一个黑色的人形，刚出来的时候只是一个没有立体感的黑影，但出来之后很快地长出眼耳口鼻。马利（二狗子）再叫道：“碎影牙！”
马利（二狗子）的牙齿附上了魔法，之后马利（二狗子）立即扑上去一口咬住了那黑影，黑影碎裂。此事正好四秒钟，阳光出现，把我们笼军在光柱之中。
“不是正体！”马利（二狗子）说道。
“正体在这里！”五千个圣骑士的五千个影子同时说道。
“聚光灯！”我说道。同一个光源的光会在物体的另一边造出影子。如果有很多光源同时从不同的角度照射，那就不会有影子。“聚光灯”就是把反射过来的太阳光分成几千分从不同的角度照射，这样地上就没有影子了。
影子是光被挡住造成的比较暗的区域，太阳光中含有圣光，温和的圣光可以促进魔法元素的生长，强烈的圣光可以杀死魔法元素。而在太阳光中没有经过处理的圣光同时兼具这两种性质，它能杀死比较弱的魔法元素，同时促进比较强的魔法元素的生长，这就造成了魔法元素的规则流动。影之神可以控制这些流动制造分身，同时让本体在分身之间跳跃，这些分身可强可弱，全看分身存在了多久。
打倒塔罗特的分身很明显地已经潜伏在塔罗特身边很久了，而潜伏在我们圣骑士影子的分身很明显地力量很弱。聚光灯使影子消失，没有了魔法元素的流动，这些分身会马上衰弱并很快死亡，这样我就能把影之神的真身逼出来。
五千个影身同时显现，同时说道：“上当了。”
天空中出现一个满身发出光芒的巨人，身长上千米，遮住了整个天空，但光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了。
“糟糕，光之神！”马利（二狗子）叫道。
“什么糟糕？”我问道。
“让我来对付他。”马利（二狗子）说道。
“光之矛：”光之神叫道。
天空上出现了无数支光的长矛，暴雨一般倾泻下来。
马利（二狗子）迎着光矛向上飞起，穿过了光矛雨。我们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圣光盾笼军着我们自己。
但这没有半点作用，圣光盾挡不住光矛，它不是魔法。光矛太过密集，即使加了加速，我们也没有能过躲过，我们全部都被击中。光矛穿过盔甲，灼伤皮肉内脏，一半圣骑士倒了下去，另一半也受了伤。
马利（二狗子）从空中掉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已经受了重伤。
完全失败！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