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每当见到你》第五章 快乐时光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天上学所有人都发现异常,原来的死对头,现在变得含情脉脉,陆然一有机会就把视线转向秦家驹,秦家驹更是经常无缘无故的看着陆然傻笑。“哎,哥们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发现你跟秦家驹有点不正常啊,”课间操时王楠趴在路然肩膀问。“有吗?”陆然把视线转向秦家驹。秦家驹正背着手,晃动着肩膀和班上几个女生闲聊,见陆然看着自己,转过身朝他翻白眼吐舌头。“你看你看,你们俩绝对有事儿,”王楠一只手指着陆然,一只手指着秦家驹。“你还敢这么对着他俩,不怕电流把你击死啊,”周婷婷走到他面前好心提醒。“不行,我今天必须把这事整明白,”王楠晃动着胖大的身体蹦蹦哒哒跑到秦家驹跟前,“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一边去,跟你有关系吗?”秦家驹懒得搭理他,但她的态度已说明一切。王楠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将目光转向陆然,“你小子太不仗义了,这么大事不你告诉我,”王楠埋怨陆然不够意思。“怎么啦?怎么啦?”张旭从一旁跑过打他消息。王楠终于找到诉苦对象了,他趴在张旭耳边嘀咕叨咕,就见张旭面色由喜转悲,“陆然你真畜生,”他转身看着秦家驹摇头,我的女神就这么离我而去,“为什么?”他仰天长叹,一方面在表演,同时也存在内心的宣泄,很多人不明所以,都过来凑热闹一传十、十传百眨眼间在学校传开,对两人各种版本讨论话题铺天盖地。无论陆然和秦家驹走在哪,都会引来大家的目光和闲言碎语。“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午餐时秦家驹和陆然在食堂吃饭,发现周围人异样眼光表示很无奈。“就让他们羡慕嫉妒去吧,”陆然对这些外来干扰毫不买帐,仍旧我行我素从不避讳。从食堂出来凑巧遇到同路的班主任,秦家驹故意放慢脚步与陆然拉开距离,班主任见他们表现亲切,向朋友一样跟他们打招呼,“陆然、秦家驹你们也来吃饭?”“嗯,”陆然答应着,转身找秦家驹,怎么我越是想躲他越往前拉,这不是让我网枪口上撞吗,无奈归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紧走几步。“我怎么见你俩整天出双入对,不是在谈恋爱吧?”班主任明显试探他们。“这不是我英语特别差,最近我总是向她不耻下问,慢慢的友谊自然深厚了些,您可不要听那些风言风语,根本没有的事,”陆然在班主任面前毫无拘谨,夸夸其谈。班主任见他这般嘴脸便也不再深究,“不让你们谈恋爱是怕你们在学习上分心,等到了大学老师是鼓励大家恋爱的。”“无非早两年晚两年的事,我表弟比我小一岁,都快婚了,到哪去说理,”陆然全然不顾班主任的身份,任由她讲那些台面上的大道理,他只顾在自己的世界里东拉西扯。一旁的秦家驹为他捏把汗,紧给他使眼色,他却视而不见。“这就是你们九零后的思维逻辑?”班主任被他逗的啼笑皆非。“什么逻不逻辑,总之我只对吃感兴趣,您吃咱们食堂那个糖醋鱼了吗?那可是我的最爱,不过就是有点贵,马老师麻烦您跟学校提提建议,把食堂的菜价调整调整,我们这些工农家庭的孩子根本消费不起啊,”陆然边说边回忆着糖醋鱼的味道,一脸的陶醉。班主任见他这幅模样,实在无言已对,表情略显尴尬,“好吧,有机会我一定替你提这个建议,”嘴上说心里却想,我怎么负责上后勤部的工作了。陆然见班主任一脸困惑,朝一旁秦家驹瞥了一眼,“秦家驹你不是要请我吃雪糕吗,正好马老师一起吧。”“好呀好呀,咱们一起去商店吧,”秦家驹兴奋的在一旁吆喝。“谢谢,你们去吧,我回去还有事,”说完大步流星走进教学楼。见她走后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自从陆然与秦家俱举案齐眉,出双入对。马思琪一直心事重重,在她心里的确把陆然当作弟弟,但他与其他女孩如此亲密,心里还是觉得酸酸的。晚自习她仍然跑到班级最后排角落里吃零食边写作业,偶尔抬头看到秦家驹与陆然的背影还真有几分相像。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虽然自己本身而言对高中恋情持悲观态度,但看到他们还会情不自禁有些羡慕。“嗨”马思琪随手在作业本上撤下一张纸搓成团,朝陆然扔过。陆然回头看到马思琪朝自己招手,瞄了一眼秦家驹,弯着腰到她身旁坐下,“怎么啦?”陆然从马思琪脸上看出几分忧愁之色。“怎么?现在没事都不能叫你啦?”话语间带有怨气。陆然见她烧的无名火觉得好笑,调整一下坐姿,伸手拽过他面前的零食“嘎嘣嘎嘣”吃起来。秦家驹瞄了一眼陆然坐位,又像身后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秦家驹瞅你呢,”马思雨看着课本,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陆然抬头看一眼低头继续吃。“谈恋爱什么感觉?把你爽坏了吧?”马思琪趴在桌上看着陆然好奇的问。陆然扭头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装出一脸陶醉,“爽的很,简直妙不可言。”马思琪见他这幅嘴脸觉得恶心,“不装逼能死啊,我发现你就个是重色轻友的货,”说完用眼神藐视他。“就是啊,那近那远我还是分得清的,”陆然故意给她火上浇油。“你还来劲了是不是?”马思琪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哎呦,”陆然没忍住叫出声来,班上很多人闻声回头张望,见是他们俩都不觉得奇怪。秦家驹正在写字的手突然停下,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又开始快速的舞动起来。“你有种别叫啊?”马思琪笑着说,“你到底给秦家驹下什么药了,把人家骗到手,”马思琪看着陆然一脸囧态,忍俊不禁。陆然打量一眼马思琪,低下头靠近些故作神秘的说,“在断头崖蹦极俱乐部,她说如果我陪她跳下去就以身相许,我二话没说就下去了。”“然后呢?”马思琪对他半信半疑。陆然全然不顾她猜疑的目光,举起右手扯开右侧衣领露出一片红肿的齿痕,伤口很深还没有完全愈合,“爱的印记,”陆然并没急于收起,而是尽量满足她吃惊的眼睛。马思琪眨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陆然,结结巴巴的说,“你们已经?”她满脸惊慌。“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陆然没等她说完拉上衣服,打断他的话,举手手在她白白嫩嫩的脸蛋拍了两下,确认她有反应,起身离开。马思琪靠在椅背上,心乱如麻,是自己太保守了,还是他们太疯狂了,陆然看着平时没心没肺,怎么什么事都敢的出来,看着两人背影突然脑子里浮现一副画面,她顿时打了个冷颤,不敢在想下去。陆然回到坐位,嘴角露出奸诈的微笑,他觉得马思琪真是又可爱又可笑,若不是秦家驹出现真不知道该如何审视两人的关系,他正洋洋得意,面对课本眉飞色舞之际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让他面部僵硬。放学秦家驹拎着书包气冲冲的走在前面,任由陆然在她身后如何解释,她完全听不进去。到停车亭,抱着陆然车胎就开始放气,“哎,你干什么?”陆然跑到跟前车胎也瘪了。“骑我这辆,送我回家,”秦家驹指着旁边一辆弯梁式女士自行车,陆然刚想发泄自己的不满,看着眼前的秦家驹又咽回去肚子,推着她的自行车往校外走,秦家驹想把自己的书包挂到他脖子上,每当她一举起手,路然就踮起脚尖,害的秦家驹屡屡失败,“你就不能绅士点吗?”她在一旁抱怨。“不能,绅士无非就是做作,我不喜欢,”陆然高仰着头,故意不去看秦家驹。“那你就忍心让我拎着这么重的书包?”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跟陆然对抗到底。正是放学时间人来人往,陆然完全拿她没办法,急忙停好车过来拉她,就在他刚伸手弯下腰的瞬间,秦家驹从地上窜起把书包挂他脖子上,骑上一旁的自行车就跑。“校内不许骑车,”门卫保安喝声制止。秦家驹豪不理会,脚下加速冲出校门。“陆然乐于助人,很值得表扬,”班主任推着车从身旁经过。“互帮互助,传统美德,”陆然厚颜无耻的,站在原地自吹自擂。班主任抬头长长出一口气,抬腿骑车朝前驶去。“马老师校内不让骑车,”陆然在身后好心提醒。刚刚被陆然气晕了头,把这茬给忘了,她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陆然正朝她呲牙笑呢,我若是下车岂不是要被他耻笑,于是她心一横冲向大门,保安刚送走秦家驹,转眼又来一个,“马老师请下车。”她装作没听见大摇大摆骑了出去。“哇!怎么回事,校内禁骑令取消啦?”陆然挠着头自言自语。他的话刚好被身旁一位同学听到,“禁骑令取消啦?”一个男生扯着嗓子问路然。“你没看老师都骑了吗,”陆然指给他看。“真的,别推了有这时间都到家干上穿越火线了,”他回头朝自班同学喊。外加同学们回家心切,禁骑令取消、禁骑令取消这句话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操场瞬间成了赛车场了,大家你追我赶不管不顾。保安喊了几嗓子无效,便回屋坐着自言自语,“这时要造反啊。”陆然晃了晃荡走出校门,见秦家驹在不远处一脸困惑,望着校门里飞驰出的人流,“怎么回事?我以为只有我不把校规放在眼里,原来人人如此呀,”说完欣慰的笑了。“别说你了,马大姐都敢骑,大家有什么好怕的,”陆然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总之我看到马大姐跟你说句话后,就骑车冲出来了,”她对陆然颇感怀疑。“无论如何我是走出来的,”他趁秦家驹不注意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疯了吧,这可是校门口,”秦家驹笑着埋怨他。“校外他就管不着,”陆然有些得意忘形,挥舞着两只胳膊在秦家驹面前跳来跳去。“无耻之徒,”秦家驹仍在微笑着,明显的口是心非。“小妞让我们一起飞奔回家吧,”路然从她手中夺车,朝回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二天课间操,教导主任当着全校师的面批评了昨天集体渺视校规,在校内肆意妄行的骑车行为,他昂首挺胸、气宇轩昂讲到一半得知既然有老师参与其中,致使他更加愤慨,言辞激动有失检点,“这里是学校,校规是校园之魂,一名学生违反校规是正常的,一群学生违反校规是可耻的,据说个别老师参与其中,有意见可以提,这么做是荒唐的,你们要造反吗?还有没有王法吗?”他越说越离谱,踮着脚扯着嗓子高声喊喝。台下师生几千人鸦雀无声,顶着炎炎烈日,盯着台上手拿话筒晃动着肥胖身躯的教导主任,正当他言辞激烈,全力斥责造势者时,茫茫人海中一位翩翩少年高举的手引起校领导的注意,副校长快步上台给他给他叫停,接过话筒,“那位同学你有什么要说的?”他站在讲台上远远的指着陆然的方向。几千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陆然。陆然环顾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他觉得耳根发热嗓子发紧,“我怕您听不清,能给我一直话筒吗?”此话一出能听见的同学全都笑趴到地上,秦家驹看着陆然脑残表现,心生猜忌他是不是有间歇性精神病啊。“往前传一句,我哥们要话筒,”马思琪喊了一声。“我哥们要话筒,”大家齐声呼喊。马思琪一屁股坐地上,“怎么我叫“哥们”你们也跟着叫啊,”简直无语了。这次他听清了,“甭管谁哥们叫他上台来。”陆然问询一路小跑上讲台。“这位同学在你提你的问题之前,我可否先问你一个问题?”台下鸦雀无声,十分寂静,大家都对他要说的话充满好奇。“我的话筒呢?”陆然把两只空荡荡的手摊在面前。台旁一位有些溜号的老师急忙把话筒给他送过来,他拿到话筒在手里敲了敲确定好用,“当然可以,”声音嘹亮不卑不亢。“请问你昨天是骑车还是推车出的校门?”他问完,严肃的注视着陆然。“都不是,”陆然回答的斩钉截铁。台下一片哄笑,因为学校在郊区,所有上学的同学都是骑车,他说都不是都认为他在说谎。“为什么?”副校长紧接着问。“你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吗?”陆然理直气壮的反驳他。台下瞬间一阵大乱,纷纷嘲笑副校长无脑,弄得他面红耳赤下不来台。此时校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上台让副校长回去检讨,校长站在台上向下招手保持安静,微笑着和善的对陆然说,“小伙子想说什么经管对我讲。”陆然也不客气直奔主题,“您好校长,不耻下问,是传统美德,”此话一出台下笑道一大片,“方才我听主任讲话有两处不懂之处请您解答,他口口声声所说的造反是造谁的反?你要称帝吗?他所说的王法指的是什么?现在不是在实行“宪法”吗?”此乃四个问题一出,台下的同学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全都聚集到讲台附近逼他回答。老校长见此情形手抖如筛糠,热汗之流,其他校领导见状不妙急忙过来搀扶回办公室,此时陆然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错,觉得又闯祸了。秦家驹蹦上台捧着陆然脸兴奋的说:“干得漂亮,”这时陆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做错什么。此时讲台上由马思琪带头上来满满都是二七的人,整个学校就像一颗炸弹引爆,局面一发不可收拾,马大姐坐在墙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充满绝望,原本第一次带班想大展身手,没想到遇上这位爷。校长躲到办公室不敢出来,全校师生罢课,声讨校领导下野。很快警察,教委领导,相关新闻媒体陆续感到,最终经过强力推荐,陆然和马思琪被选学生代表与校方进行谈判,学生意见很统一,要求教导主任下野,经教委领导协商当天决定同意上述要求,那一刻校园内外欢声不断。第二天报纸新闻都已“少年带你向前看”为红蓝标题,大肆报道。他的事迹得到很多人认可,路然一度成为当地红人,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讨论对象。而陆然的的生活一如往日丝毫没受到影响,有过两个自称记者的人找到他家,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清楚一切都存属弄巧成拙,他从没想过让任何人丢了工作,更不想让大家对自己另眼相看,仅仅是听到问题所在,想要一探究竟。没想到他们如此脆弱、不堪一击。他能做就是同往常一样,上课打球,对于此事不想过多提及,以此来平复内心的不安,和对他人的愧疚。

午后的阳光少了几分炽烈,担球场上的少年仍然大汗淋漓,是周五下午全校大扫除,整个教学楼被清洁剂和消毒水的味道所笼罩,见班主任过来巡查,陆然和王楠抱着拖布装出一副很卖力的模样,见她走后敷衍了事。跑下楼见篮球场地人山人海呼声不断,他们钻进人群,正好碰上张宇,三人一组,加入小组对抗赛。经管陆然球技一般平常,但他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滑稽可笑,引来围观同学阵阵喝彩,简直是把场地当成他的表演舞台。实在支持不住了,三人退下,撑着球架休息,目不转睛的盯着球场,讨论下一轮战术。陆然张着大嘴,上下浮动的胸口已被汗水侵湿,他不断撩起球衣擦脸,一瓶凝结着水气的运动型饮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谢了,”他随手接过以为是吴楠买的,拧开瓶盖刚送到嘴里,递过来的小手引起他的注意,转身看向身旁,刚进嘴的饮料喷了一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姑娘正满心欢喜的看着他微笑,“我叫萝丝,是你的球迷,”小女孩一脸天真,伸手要跟陆然击掌。陆然一脸的茫然,看她就这么举着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像哄小朋友一样,轻轻跟她拍了一下。女孩兴奋不已,从身旁的袋子里又拿出两瓶饮料递给吴楠、张宇。“你真行,这一下拍出两瓶饮料,”王楠在一旁调侃陆然。张宇喝一口饮料,靠在球架旁观察陆然和萝丝。陆然对这个大一号的洋娃娃充满好奇,他一只手抓着头顶的横杆低下头打量萝丝,好精致的小脸,看着她“呼扇唿扇”的长睫毛,“你带假美瞳了吧?”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啼笑皆非。“没有啊,是真的”萝丝故意靠近些,眨着眼睛让他分辨。“你哪的?来我们这干什么?”陆然问她。“我妈妈俄罗斯人,爸爸中国人,所以我也是中国人。我以前在哈尔滨上学,刚刚转学到这里没几天,我很喜欢你打球的样子,跟别人不同,”她边说边暧昧的看着路然。“你是混血儿,怪不得中文说的这么好,”陆然朝她频频点头。“可以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吗,”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陆然。陆然犹豫一下,出于礼貌接过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谢谢”说完开心的转身离开。“兄弟你有麻烦了,”张宇拍着路然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个假洋鬼子是有点意思,”陆然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根本没在意张宇的话。时隔几日,刚刚响过下课铃,陆然正忙着整理上节课的笔记,教室门外一个外国女孩探头探脑引起班上同学注意,“你有事儿吗?”坐位靠门口的一位女同学上前询问她,“我再找‘陆’,”她瞪着大眼睛不停的向屋里巡视。“路?什么路?”班上同学没明白她的意思,难道她迷路了,于是一脸困惑。她把手里一个物件举到她面前,班上同学这才恍然大悟,“陆然有人找,”回头朝陆然喊。陆然闻询几步跑到门前,“是你啊?怎么找这到的?”他看到萝丝有些惊讶,开心的说。“工夫不负有心人,我拿这个问的,送给你,”她把一个缩小版的陆然雕塑递给他。“哇,你怎么做到的?”陆然很明显特别喜欢这件东西,球衣、短裤、手里的篮球、完全仿照自己设计的。“我拍了你打球时的照片,然后找到师傅制作的,”她见路然喜欢,也表现出满心欢喜,“这还有一个呢,”她略显羞涩的把另一个塞到陆然手里。路然拿起一看,是一个跟自己一样打扮的芭比娃娃,“这一定是你吧?”她害羞的点头,不敢直视陆然的眼睛,一直到听到陆然的笑声,才兴奋的扒着路染的手指给他看,雕塑的左脸上有个明显的红点,她又得意的用手指指着自己脸上的红痣。太逗了,路然靠在走廊敞口跟她有说有笑,殊不知教室里的秦家驹醋性大发,她越发现这个异国女生着时可爱,就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手里攥着圆珠笔气冲冲的走到门前,“陆然该交作业了。”陆然聊的正欢,见秦家驹这幅嘴脸也就不敢继续下去,“我班里有点事,改天找你玩。”虽然陆然表现得很轻松,但萝丝好像还是察觉到什么,“那好吧,有机会我再来找你,”说完歪头看一眼门口的秦家驹,转身离开。“谢谢你的礼物,”陆然见她有些失落,忙着道谢。萝丝微笑着回头朝他挥手,一蹦一跳的离开。陆然转身看到秦家驹急忙把手里的萝丝踹到裤兜。“藏什么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秦家驹语气平和,却透着不满。陆然把伸进兜里的手又拽了出来,“你不至于吧,她就是个小姑娘,”说完抬腿走进教室。“老外都早熟你不知道吗?”秦家驹追在身后不依不饶,试图让陆然把话说清楚。陆然气鼓鼓的回到座位,把两件雕塑塞进桌格。一旁王楠、张旭正躲到书架后偷笑。一旁睡得迷迷糊糊的周婷婷呲牙咧嘴,把脚往陆然腿上一搭,“你别动别动,麻了,”抬头看到秦家驹急忙抽了回来,趴桌上照起镜子。“你想怎样?”陆然无奈的看着她。“把东西拿出来,”秦家驹伸手在陆然面前。陆然朝她挑了挑眉,献上讨好的微笑,把手伸进桌格,慢吞吞的拿出两件东西递给她处置。秦家驹拿着两件雕塑打量良久,放他桌上,“说说吧怎么回事,”明显是严刑逼供的架势。陆然知道就算自己如实说出,她也会问东问西没完没了,“问他,他都知道,”用手指着一旁的王楠。王楠正在幸灾乐祸,见陆然推向自己,心里一阵暗骂,但在秦家局面前他只好乖乖的把那天球场上的经过叙述一遍。秦家驹听后满意的拍拍他肩膀,“幸苦了,”然后回到自己坐位。晚上放学后秦家驹消失的无影无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陆然在她家楼下犹豫再三,上去摁响门铃,是她爷爷开的门说她还没回来,陆然礼貌的告辞,坐在楼下花坛边上等。接到一条短信,是萝丝发的,“觉得今天那位姐姐对我满满敌意?是我招惹到她了吗?”“是我弄丢了她的作业本,跟你没关系,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发送成功,拨通秦家驹的电话还是无人接通,他从书包掏出校服外套穿在身上,夏天北方的蚊子特别多,路然把头缩到衣服里,留出一条缝对着秦家驹回来的方向。过了很久,小区门口进出的行人逐渐稀少,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当中,陆然起身飞奔过去,“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他迫切的问。秦家驹见到他先是一惊,随后掏出手机,看到无数个陆然的未接和一声声关切的问候,秦家驹眼睛变得湿润,“抱歉我忘记关静音了,”她低下头,视线变得模糊,黑夜里闪着亮光落下的眼泪消失不见。陆然走上前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你又怎么啦?”“你不是喜欢那个外国女孩吗?还管我干什么?”她声音有些嘶哑,试图挣脱陆然的双手。虽然陆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却把她抱得更紧,趴在她耳边,“萝丝就像个小朋友,我怎么忍心拒绝她,她才十四岁,”陆然扶着她肩膀,与她四目相对。“十四就上高一呀?”秦家驹抹着眼泪问陆然。“不是你说的吗,老外都早熟得很。”“滚,”秦家驹用力把路然推开,忍不住笑了,随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礼品盒递给他。陆然高兴的接过来,“是什么?”迫不及待问她。“还是回去你自己看吧,”秦家驹羞涩的躲开他的目光。“那好,你快回去吧,晚上蚊子太多,”他便说边用力挠脖子。“你别乱挠,容易感染,”她上前掀开陆然衣领,转身从书包拿出一瓶清凉油,帮他抹上,“给你拿回去用吧,我家里还有,”塞到路然手里。“谢了,真挺管用,”路然摸着凉飕飕的脖子说。秦家驹踮起脚在他脸颊轻轻亲一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转身离开。路然见她走后,迫不及待将手中礼物拆开,也是一件雕塑,制作工艺跟萝丝的一样,借助路灯仔细观看,塑造在一起的两个人正是自己和秦家驹,只见自己撅着厚厚的嘴唇去亲她,被她用两根手指挡住并摆出一幅嫌弃的表情。“我有那么贱吗?”看着雕塑自言自语,然后对准秦家驹的小脸亲了一口,“是有点,”看着礼物欣慰的笑了。回到家,老爸、老妈正在客厅看电视,见陆然回来,老妈去厨房给他拿吃的,顺便问,“儿子见你最近红光满面,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呢?”“没什么啊,早晨跑跑步,晚上上晚自习啊,”他不假思索的敷衍老妈。“听说你把你们学校主任给撸了,怎么回事?”老妈拿着勺子从厨房出来。“谣言,他们胡说八道你别信,”他话音刚落,就见老爸举起遥控器,电视音响大声播放着,“少年带你向前看,下面是本市晚间新闻,翩翩少年陆然如何让副校长哑口无言,”“同名同名,你们搞错了,”话音未落,电视上便出现了他接受采访时夸夸其谈的片段。“跟我长的很像,真的很像,”陆然想尽办法为自己开拓。老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还真是随你爸,不见棺材不落泪,”上前揪住他耳朵拎到老爸面前。陆然见无路可逃,只好一一交代。老爸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倒是老妈一开始夸奖他干得好,后来又教训他不厚道。陆然躲过一截,草草吃过晚饭,拎着鼓鼓囊囊的书包钻近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儿,老妈悄悄推开他的房门见他睡了,偷偷把书包拎出来,夫妻俩二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眼前的三件雕塑一筹莫展,秦家驹他们认识,这个跟陆然穿一样衣服的女孩他们没见过,老爸眉头紧锁,拿着萝丝的塑像审视良久最后说了一句,“不是本地人,”老妈差点晕过去。随着期末考试临近,高中必修课程即将结束,为了画个圆满句号,一项嘈杂的课间,也变得安静许多。来回走动的同学,为了不打扰他人,也都自觉放轻脚步,陆然扭动几下脖子,觉得屋里过于沉闷。伸手拽了拽秦家驹衣袖,秦家驹摘下眼镜,将散乱的头发简单梳理一下,跟他一起走下楼。今天天气格外舒爽,走在操场上楼清风拂面,“高二就这样,高三可怎么过,”秦家驹笑着感慨。“顺其自然吧,”陆然在一旁随声附和。“等一下,”秦家驹发现鞋带开了,刚一低头,一双手出现在眼前,“你干嘛?”她笑着,伸手捂住嘴,觉得鼻子酸酸的。陆然系好鞋带,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着秦家驹,也许人生路还很长很曲折,是平坦还是荆棘他无法预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让她知道,我有多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你说我们会变吗?”秦家驹的深情让路然陷入沉思。“不会。”她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一颗虔诚的内心。“你们在玩什么?是系鞋带游戏吗?”突然出现的萝丝让两人为之一惊。“我就说她还是个孩子吧,”陆然对秦家驹说。“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我不是孩子,”她努力为自己为自己辩解。“一般孩子都这么说,”陆然从地上蹦起,“你怎么来啦?”“我在楼上,见你们在这眉来眼去,就过来参与一下,”她晃着肩膀,一脸的古灵精怪。陆然和秦家驹相视而笑,“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秦家驹和善的问她。她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秦家驹,突然伸手指向教学楼,“新来的主任在窗口监视你们很久了,没猜错的话他正在收集你们恋爱的证据,有我跟你们在一起,他的计划就泡汤了,”说完抬头看着陆然露出狡猾的微笑。“这么说你是心甘情愿为我们充当挡箭牌喽,”陆然边往前走边问她。“是的,也可以叫庇护伞,”她滑稽表情,让人不忍拒绝。陆然摊开双手,无奈的朝秦家驹摇头。“如果你特别想跟我们一起玩,我很欢迎你加入,”秦家驹的许可让她喜出望外,上前抓起秦家驹的手像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下,扭头刚要去拉陆然,回头看一眼秦家驹忙把手缩回来,耸着肩抱歉的笑了。“你成绩怎么样?”秦家驹问默默跟在身后的萝丝。“数、理、化我听不懂,其它还可以,”说完一个人“咯咯”笑起来。陆然看着秦家驹摇头,“真是憨的可以,傻的可爱。”晚上刚上自习,陆然收到萝丝信息叫他和秦家驹到楼梯拐角处,两人避开老师视线,偷偷溜出来。在楼梯口见到背靠护栏得意洋洋的萝丝,“假洋鬼子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陆然对她从不客气。“到了你就知道了,”她跑在前面,挥手让陆然他们跟上。陆然和秦家驹在后面窃窃私语,转过几道楼梯上到教学楼最顶层,萝丝带他们来到天井下面,兴奋地向上只给他们看,“干什么?你不会想让我们跟你一起爬楼顶上去吧?”陆然惊讶的声音在教学内传出阵阵回音,顶楼是学校的办公区域,此时下班时间空无一人,偶尔会有保安过来巡逻。就见萝丝来不及理会他的疑问,不知道从那拖出来一张大桌子,瘦小的身体显得很吃力,桌腿由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你去帮帮她,”秦家驹捂着双耳催促一旁的陆然。陆然上前帮她把桌子放好,萝丝爬上桌子,顺着消防梯爬上天井,“小心,”秦家驹为她担心。萝丝伸手推开天井盖,翻身跳到楼顶,“快上来,”她露着小脸兴奋的朝下面呼唤。“你可以吗?”陆然问秦家驹。“没问题,”陆然扶她上了桌子,自己紧随其后。“我靠,什么情况?”陆然二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一项单调乏味的校园别有洞天。夕阳西下,天边一道红霞渲染着大地,微风带来丝丝清凉,楼顶字体招牌上五颜六色二极管闪闪发光,充当起得天独厚的光源,一顶帐篷、一张充气床、一张桌子、三把椅子、一大堆的零食和一张天使般的笑脸,“快过来,快过来,盖上盖子,”萝丝挥舞着双手,迫不及待的催促表情僵硬的二人。路然小心翼翼的扣上天井盖子,对看到的一切惊叹不已。“这都是你布置得?”秦家驹一头雾水的问。“对啊,特意为你们两位准备的,”她转身钻进帐篷,抱出一个大纸箱放到桌上,里面全都是上等的俄国进口饮品。陆然看了一遍,只喝过格瓦斯。秦家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跑前跑后的萝丝觉得不可思议。陆然开了一瓶饮料坐在充气床上品味着异国风味,“你是怎么发现的,”他指着露天平台。“我逃课没地方去,到处探险最后发现这里可以推开,”她指着天井。“然后就上来把这里占领了,你们是唯一知道这里的人,是我们的秘密,”她得意的介绍从家里偷出这些设备的经过,和布置这里的过程。“为什么喜欢跟我们在一起?”亲家驹问她。“哪天我见‘陆’打球特别有趣,很喜欢。然后去找他时发现你才最适合他,而且我觉得你很特别,跟这里其他人不一样,我很想跟你们这样的人做朋友,就跑去加入你们,”他讲话时手舞足蹈,表情夸张,引起秦家驹、陆然阵阵嬉笑。哪天他们玩到很晚,直到快放学才偷偷溜回班级。从那以后陆然和秦家驹身后就多出了个大尾巴,无论走到哪,一有机会萝丝就会尾随其后任劳任怨,成了两人的开心果。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