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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未央,爱未了》第22章 爱情的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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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马

1、我们的存在

这个世界里的爱情故事都一样,无论悲喜,自己的太阳还是自己看。认识第一个男朋友时,她想,这辈子就这么长了,是他。然而,3个星期后,她远远的看见了他搂着别个女孩走过去,最后只有三跟斑马线的距离,他们仿佛嗑了药,变了声的尖叫狂笑,无比亲昵的走在马路中间的黄线上。仿佛是世界末日,他们不回头。呆呆的看着交警将他们赶走,同样站在路中央,客华钝钝的看了看脚下的白线,难道,肯与他一起这样拿生命发疯,就可以继续相爱了吗?

与第二个男朋友相恋,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与痞子蔡的小说里写的有些像,她踩着枯叶走进咖啡店,狼狈跺脚时差点与门相撞,这样,她遇见了他,就一眼,他们决定在一起了。很自然,坐下来,交换电话号码,不急着交换个人资料,反而说开了去聊别的话题,炽烈的阳光透过玻璃淡淡的洒在两人身上,这一刻,时间仿佛不再那么重要了。很有意思的是,这样的男子,只能躺在一起说爱情。客华终于寂寞了,所以灰溜溜的走了。

客华在19岁的时候收到过妈妈同事的一张卡片,卡片上娟秀的字迹一直烙印在记忆最深的角落未曾开启过,现在,突然某根线断了,于是那些字句就明明的浮了上来。枕着双臂躺在沙发上就这么猛的惊跳了起来,以至于翻倒了单薄的沙发。

听说幸福很简单,客华沮丧的坐在翻倒的沙发的脚上,想起两天前那条短信,心里酸酸甜甜不是滋味。老同学?好朋友?“哧。”耳边却不争气的回响起“我们永远在一起哦”。

翻出手机,客华叹息着冲动是魔鬼,眼前的蓝图明明那么虚幻,却依旧照着惯性木然僵硬的在行动着。

客:“最近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即使不好,又能怎样。”

客:“在干嘛?”

“打文章,听音乐。”

客:“我有些无聊。”

“你可以上网。”

“哼哼。”客华捂着脸想笑,忍不住笑出声却陡然没了笑意。扶起沙发,继续躺在上面看无聊的小说。手机一直放在心口,心情有些浮躁,客华又要犯老毛病了。

客:“我们在一起好吗?”

“我们,在一起?”

客:“最后一次。”

客华的心里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噬,既兴奋又有失败了的虚脱感,短信迟迟不来,有时候真的很恨,他妈的咋这么磨人呀。又忽的静了下来,这么做,只是徒劳吧。举起手机,看着屏幕的灯灭映出了自己的脸,一股无名火又上来,这眉眼这唇线这脸的轮廓,怎么就这么丧眼呢。

一个小时后。

客:“你愿意吗?”

“教父在说完话后新郎新娘要说什么?”

客华张大了嘴,腰上没骨头似的缓缓坐起来,蹭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恍然有些晦涩,得到了?也没有什么可兴奋的,这种感觉,有些不真实。

“ido。”

客:“教父?亲爱的,你黑社会的电影看多了吧。你怎么理解我们一起?”

“信赖和依靠。”

客:“我是你什么人?”

“知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客华直接滚躺在地,用地板的冰凉来冷静头脑,闷在肚子里的哈哈让她忍不住放了个很响的屁。眼角隐隐有什么东西躺到了地板上。

客:“是这样吗?我们又回到了从前。你说的没有意义的纠缠。是我误会了。”

“诶,我没想过一个恋人一样的存在。”

客:“现在想想,愿意吗?一起。

“是。”

呼,一夜无眠,客华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自己恋爱了。

2、没有空错爱

看了那个人的博客,客华面无表情,里面永远都不会有关于她的文字。博客里的文章一篇一篇回忆着从前的日子,客华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觉得可笑。从前有多好?从前有什么好?

客华最近越来越没有耐心,她为此住院了,一个对于生活都没了耐心的人,回忆里只剩下一片白光,那么刺眼,眼泪却隐忍着。“你认为你听到了但别人没有听见,所以别人无法理解你。”心理医生如此断言。“是幻觉吗?”好的,那么就是吧,于是,在领导的安排下,客华安心的住进了疗养院。单位里知道这事的人很少,只是偶尔听领导嘴里念叨着:怎么好好一姑娘就抑郁了呢?客华呼的舒心一笑,她还算幸运。

病房是三人间,她睡中间那张。主治医生是一个刚毕业不脱产读硕的大男孩,阳光四射,笑起来十分耀眼。客华时常觉得面对这样炽烈的发光体有些睁不开眼,于是谨遵医嘱,2个月就可以出院,她出院的时候,接近傍晚,他问她:能等我下班一起走吗?

这段记忆似乎短了点,没什么可说的,客华只是微笑着重复着遗忘。客华在家里还是那样慵懒,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看小说发短信,工作和生活是两种不相关的生活,彼此独立,就像她关于生活的观感。

对了,那个令她无法忍受的发光的医生,叫真。真很认真的追求着客华,很虔诚,不利用任何自己职业上的优势。那种简单的笑容,单纯的接近,客华恍然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很小很小的时候,外公就是这样笑着走过来的。不可否认,每次接触到真,客华的心底总是汩汩淌着一股有些温暖却又模糊地东西。

早先有一段时间公司里有个男同事,频频对沉默的客华发出淡淡的友爱的信息,叫阿装。大概是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看起来并不着急。他知道,客华是特别的。客华沉默地看着这个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追求者,总觉得他像个笨蛋,闪过猎人的光芒。

后来有一天,客华在盛世商厦里买牛仔马甲时,负责为她导购的小伙子,在把票据进时装袋时,把自己的电话与姓名也一并装了进去,大概是仓促了些,于是没来得及写下些什么爱的个性宣言,只是令客华在临走时有些不解他的脸颊蓦然潮红。客华回到家木然的从袋子里倒出来的,除了衣服,还有答案。拿起卡片,一口气喝完了大瓶果粒橙,随着瓶子,拿卡片一起被扔进了垃圾桶。

客华不是独身主义者,她觉得她拒绝了桃花运,那个人应该觉得很幸福。只是,发过去的短信,依旧大多杳无回音。

客华默默地,从不叹气,想起早晨真在短信里说:“我们一起,你愿意吗?”似乎有某种东西相撞了消散了又重叠了。客华没有再去过那家专营牛仔服饰的时装店,却在街上看见那小伙子一手拎着个精致的女士包一手搂着一个年龄稍长于他的女人,与客华面对面擦肩而过,仿佛从来没见过似的一脸明媚笑望怀里的人。

真寂寞呀,客华忍不住给那个人发短信:“我很无聊啊。”

“你可以上网。”

客:“哦。”

3、请不要随风而逝

一年了,客华还是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这么抑郁,而真也还没有想通为什么还没有放手。阿装,那个职员,如今已经官升一级做了销售部经理,与公司第二把交椅的女儿共浴爱河步入礼堂,蜜月都过完了。

看看客华看着杂志,忽然眼睛就那么被定住了。那是一款情侣戒指,纤巧细致的白金镶嵌着精致典雅的水晶皇冠,一切都那么完美,长到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么对味的东西。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便冲出了门去,上下楼梯不算,路上堵车2个小时32分8秒,一路狂奔进店门17分钟,寻找、结账、拿到宝贝出门5分36秒。仿佛虚脱了,她就着路牙子坐了下来,抱着宝贝,就这么乐开了。

真很震惊,他从未察觉到客华是有恋人的,他以为那是幻觉,因为客华的情绪低落起伏不定尚有一些心境障碍。他愤怒了。在客华家客厅里客华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踱步,每一脚都是那么的沉重,怒火燃烧到了顶点,真想直接跺碎了这地板两个人一起去死。

客华躺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看着小说发着短信,忽然接到那个人的这么一条短信:“你会不会终于忍受不了我而不要我?”

“哈!”仿佛人在水里生活昏昏沉沉明知不可能却突然裂开个腮,豁然生还,客华张大了嘴地呼吸。

“真,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假如,我们进入了一个残酷的环境身不由己,在限定的时间里如果没有一个人死去那么我们两个都得死,你会如何选择?”

“你什么?”真渐渐黯淡下来,表情有些呆滞,缓步走过来紧挨着客华的胯坐在尚显宽余的沙发上,自然地仿佛家人。真知道她不会重复,有些尴尬的定定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能疲倦的滑坐到地上,头依然挨着客华的胯,“我们一起同时死。”说完狠命揉揉自己的头,多么可笑。

“知道吗?那个人答案是把生的机会毫不犹豫的留给我等着我动手,而我的答案是我会自己去拿生的机会。”小说随手或有心就那么盖在脸上,客华觉得心有点痛又有些痒,就是那种很细很长的伤口伤在掌心正在长新肉的感觉。

“我想见见那个人。”

“那是一个扣,你明白吗?一个凹槽一个突起那种。”客华有些兴奋的挪动身体,也许没听见真的话,是真的。

真走了。客华有些落寞有些陌生的倚窗望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开始想句子回复那条可爱的短信。只是左想右想,最终沉默占了上风,空白。客华拿出那两枚戒指,一只套在左手小指上,一只用白金链子串上挂在胸前。

多么可爱,居然是一对尾戒,那个人戴不上。

4、爱情在哪里

外面下雨了,客华在客厅中央摆了把椅子坐在上面,仰着头,右手支撑着,左脚收在椅子上,右腿伸展着脚趾卷曲,左手仿佛再也没有了生命似的无意识地垂着,眼睛上盖了一条拧干了的湿毛巾。她有些难过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在闹钟里面,在人们的身体里。

门铃响,门打开,是真。真疯了,狂吻着客华一路后退,退到了沙发上,客华微微推拒,寂寞终于战胜了一切。那个人说过,别指望我成为你的支柱,别对我要求太多,我做不到。客华心里微微发酸,望着眼前的真,温暖了一些。

第二天一睁眼,便闻到了饭香,坐起来,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心里便又是一阵温暖。真进来从后面环住她,客华看不到他的表情,“客华,我们结婚好不好。”

“好。”

5、人生若只如初见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良医生因为产假,所以……由我来照顾你,好吗?”客华很纳闷,怎么会有医生这样介绍这样通知。好在我是住在特间,否则不被骂才怪。

只是,第一眼,阳光倾城。

客华翻看着那个人的博客,这里依旧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客华依旧面无表情。终于,客华崩溃了,只是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声嘶力竭,只是安静的点了根烟,看着缓缓上升的烟雾,客华缓缓移动着手指,在博客里,在一篇关于人生的文章后,留了言,只有8个字:再见了,我要结婚了。

客华关了电脑、关了手机甚至拔掉了座机电话线,每天都很注重保养,客华一天一天的更加唇红齿白,楚楚动人。一个月后,客华开了机,插上了电话线,开始继续上网,有点觉得可笑,一切都是自己沸腾费解自作聪明自作多情,有很多短信,很多邮件,很多留言,可是,都不是那个人的。那个人,消失了。

真天天来报道,两人几乎如胶似漆,看着真的眼神,客华觉得那里头汹涌着的东西,让她觉得害怕。真的阳光,颠覆了客华关于爱情的世界。

“你还好吗?”

客华看着短信,手在发抖,真淡淡扫了一眼,开始亲吻客华,从发尾到唇角,客华发了条短信:“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叹口气,吻着客华光洁的额,把客华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深深地嗅着客华颈间发丝里的香气,“别再和那个人联系了,你是我的,好吗?”

“你告诉我哪一种,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客华看着短信想了想,转头搂过真的脖子,抱住真,给他信心,在他背后快速地摁动着键盘,“很不好,却有很爱我的男人。”

“哦,那就好。”

6、过于透明的寂静

客华以为,那个人会消失,从自己的世界,彻底的干净了痕迹。却意想不到,婚礼那天,有这么个特别惊喜。

婚礼是西式的,真知道客华喜欢什么。站在外国牧师面前,听着纯正英文的嘱问,客华想到了第一次陪那个人买裙子是穿着一条有3年历史的牛仔裤,因为太旧了,看起来有那么点颓废,那个人一直说带不出去呀带不出去,丢人。

“yes,ido。”

真说完了宣誓,该客华了,客华猛地回神,“我不同意!”

众宾哗然,客华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很紧张的看着真,那不是她说的,而她认得那把声音,是那个人的。

那个人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也不说话了,安静的站在门口,眼神桀骜的望着真,挑衅的望着客华。想干什么,和我吵架吗?客华转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真,“我没那么无聊。”真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定定的望着那个人。

真仿佛丢了魂一样,那个人笑了笑,转身如小鹿般轻快的跑了,真也跑了。

不,真是尽其所能冲出去的。

这场婚礼,就这么散了。散了吧,客华这么对着众人说,轻巧的仿若吹去手边的花瓣。

下雨了,又下雨了,客华穿着婚纱静静的走回家,身不由己,成了一个落寞的新娘,受着怜悯的眼神一再回首。

一切,都安静了,过于透明了。

7、withnonamehorse

露水情缘酒吧里,一桌坐了奇怪的三个人,气氛很奇怪。真不断的道歉,那个人自顾自点着自己喜欢的食物,顺带的点了真喜欢的、客华喜欢的。客华沉默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没了半丝阳光,没了半点朝气,一夕之间,仿若老了10岁。

“干什么呀,这是干什么呀,别这么压抑。祝福你们吧,无论你们聚散。”客华举起酒杯,忽而心情没有了抑郁,但着了火气,“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吧。”

客华从心底里突然迸发出来的阳光,灼伤了真,那个人无动于衷,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照顾好自己吧。”

临走前,酒吧里的乐队不知抽了什么风,弹奏起了老土的“withnonamehorse”,随着主唱可笑的嗓音,客华边走边哭。

出了酒吧,客华从包里掏出mp3,点击播放,withnonamehorse。

滚滚红尘滚滚,原来我们这么渺小,可笑到连情事都卑微的不明所以。

“withnonamehorse,oh,withnonamehorse……”

你先遇见了谁然后遇见了我,你失去了谁然后发现了我,我是我,我不是她,我不想知道我的她是你的她,我只是影子,在你那里,在她那里。

客华边走边哭,边走边唱,无名马驰骋在原野,无比寒冷,却是阳光倾城。

乱红墙

人生若只为初见,红墙上是不是不该与你相识?这一乱,乱了命运,乱了感情。在死亡的时刻终于不再奢望,一切姻缘戛然而止。如若生死听天由命,下一世换你为我长相思。

——题记

惊蛰初始

(1)

双溪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梦里的女人一直在哭,哭得她不胜心烦。

双溪是个很美很美的信佛女子,她对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只是莫名其妙的,同情了异界的这一缕在她梦里恸哭的幽魂。

幽魂的名字也叫双溪,她看过她的脸,和自己宛若双生。只是这幽魂双溪额上的三朵花瓣让她更多了一点妖艳,一点颓废的堕落之美。

初见到这抹幽魂的时候,双溪很惶恐,她有些害怕她是她的前世,毕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变成了幽魂的双溪自从看见了她,就一直一直地哭。

双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却很同情这个来自遥远的宋朝的幽魂。不知所措之余,她总是做噩梦。

直到双溪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微笑的男人,这场噩梦才结束。

男人叫倾城,因为他长得倾国倾城。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美了,纤细的柳腰,柔嫩的皮肤,还有清澈动人的眉眼。只是这倾城比她更美了百倍。

一直以为女人的美丽才可称之为绝色,只是在男人倾城的面前,便是绝色也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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