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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嫡妃》第三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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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王爷今儿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往日可不是这样。”盛浅予捂嘴笑着。隔世盛浅予与楚兮一直冷言冷语刀锋相向,便是后来得他相救,也只见其温存脉脉的样子,这般如初哥儿木木内内不敢发言的样儿倒是头一回瞧见。

自己究竟是何时入了他的眼,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第一次见他时,正与楚词躲在花障后倾诉情谊,谁知外面传来淫声浪语,玷污清幽,也扰了情谊,自己回头瞧那一眼,见其红着脸儿满是春意,似是投去了怎样的眼神,现在想来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了。

盛浅予言笑自若,只是那话中的温和楚兮却从来没感受过,今日见了,心中只飘飘然道,果然是春风拂面相思意,怪道世上痴男怨女一往情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矮下阵势来:“那可不,今儿有人偷了我的魂儿,我眼下正四处找寻呢,也不知这魂儿究竟落在何处,也怪我没看清,连那偷去我心肝儿的小妖精也没瞧清真面目。”

“如此说来楚公子今日可是损失大发了,既然我是你未来嫂嫂,少不得相助一番,楚公子只管说来,究竟是哪个瞎了眼的竟叼了你的心。”盛浅予反唇回击,不同隔世的把剑相向,心中说不出的惬意。

见二人你来往来又是掐上,盛浅慕暗中咂巴着嘴儿琢磨,这不对劲啊,虽然这两人照面了依旧软刀子来软刀子去,只是怎么却少了那份阴狠,倒多了一份情儿,楚兮的心思自己知晓也不知一日两日了,只是三妹一直毫无所觉,对楚词执迷不悟,瞧着今日这架势倒像迷途知返,不该啊,莫非那场大火将脑子也烧通透了。浑身一个机灵,没事瞎琢磨什么,指不定这二人心里正扯着脖子互骂呢,自己想着乱七八糟的作甚,想来是太过清闲了。

事儿不能多念叨,心里一旦记挂上了,好事不来坏事应答,盛浅慕瞧着二人斗得畅快淋漓,自己恨不得捧着壶茶跟着看戏,吏部便有人来催促了,说是翰林院与自己交好的李士申来要重订书本的银子。

盛浅慕只得罢手走了,留着二人一个道:“人都说祸兮福所倚,古人诚不欺我也,三小姐闺房着火,今儿这话儿反倒说的溜溜的,倒像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往日可不是这般能言善辩,跟锯了嘴的闷葫芦没什么两样。”

没好气翻了翻眼皮子,盛浅予冷笑回击,楚兮见那眼皮子翻得分外俏皮,小扇子也在心间儿扑朔的难耐不知,登时耳畔烧了红,如今隔世,盛浅予哪里没瞧见他那可疑的小行迹儿,暗中啐了一声,口里却不饶过:“今日小王爷魂不守舍的,功力不济,我却是胜之不武了,小王爷莫要羞愧难当。”

“瞧你说的,我在谁面前落怯也不能在你面前啊,这要是传出去,我今后可没法抬头见人了。”高昂着头吊斜着眼,口中句句不落,心魂随着那白皙的脖颈飞了起来,这颈子可真好看,要是能摸上一摸,再掐出朵花来,这手今生都可不必洗了。

二人又是一番斗嘴,忽然前边传来声儿,望眼过去却是楚词与盛浅歌,也不知说了什么,盛浅歌脸上绽着花,抬头瞧见盛浅予,眸中秋水霎时无波无澜,行过礼觑了一眼楚兮:“楚公子今日来瞧三妹妹吗。”

楚兮不耐翻眼,一把扇子在这春日呼呼作响:“可不是呢,也不能丢了咱楚王府的脸面,没得叫府上说咱们没人关心三小姐病况。”

受着挤兑,面上挂不住,瞬间温文儒雅:“浅予如何在这风口,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为上,当心受凉。”

盛浅予还未开口,楚兮抢声:“三小姐如今可得好生照看身子,万一再病倒这婚期一拖再拖,连累得二小姐也没法进门。”

攥紧手指,盛浅歌含笑柔声道:“我与三妹妹自来姐妹情深,嫡庶长幼之别浅予莫不敢忘,否则如何对得起妹妹素日情谊,楚公子这番话可是多心了。”

楚兮连连点头:“是我该打,这嘴没把上门,总是口无遮拦,回头一定上个锁儿。”

闻言,盛浅歌冷下脸来,楚词正欲开口,盛浅予却道:“今儿这风有点大,吹得我身子有点冷,便不多留了。”从头至尾没有正眼瞧着楚词。楚词只当其仍旧记恨自己当日迫不及待欲迎盛浅歌的事儿,心里暗暗蹙眉,女人终究只是女人,任凭如何聪慧过人也在这些小事上转不过弯来。

盛浅予一走,楚兮冷眼望着二人,随意敷衍一句便也躲了。一面走一面琢磨,她不是那般不知分寸的人,虽然被楚词这个坏东西迷了眼,除此之外心思缜密的大海捞针不可寻,今日如何当着我的面儿这般不留情面,便是仍旧气着大火那日,也不会惹了话柄叫我攥住耻笑。

这般顺着琢磨一番,再一合计适才二人刀锋剑语的景象,暗暗有了猜测,拍手大笑一声,转瞬却又骂自己疯魔了,只是这猜测生了出来,心里越安奈反而越发痒,望着碧空暗想,试探便试探,又不会少一块肉,倘若问出个好结果来便是自己亲手割一块心间肉也值了。

缓步沿着清水池坐着,望着一池春水,那心儿也被风儿吹皱起来,隔世楚兮那般待自己,自己至死方才明悟,今生偏又回到夺了与楚词大婚之时,自己既然将楚兮的世子之位夺取,如今便要完璧归赵,不仅如此,让那二人遭受比自己痛苦十倍百倍的苦难方才解心头之恨。

其实直至踏上小船吐血身亡那刻,盛浅予方才恍然大悟幕后主使除了盛浅歌之外更有一人。

仿若地狱阴间般寒凉的小院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数着屋上的瓦楞,瞧着有几片开裂,几片涨了青苔,梦中又喜又哭的朝前来接自己的楚词扑过去,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心跟着一寸寸化成灰。门打开那一刻,本以为是楚词来了,正想着自己会有多激动,瞧见是楚兮时似乎也没有吃惊。

只是那木轮惊愕了自己,一路上听着说书人讲述着自己难堪的事迹和世子与新任世子妃的换碟情深,不是没有想过重回京城大声质问,上了小船,腹中突然剧痛,倒地时脑中闪过亮光方才想起那杯酒由着盛浅歌的手递给自己,楚词先接过,指尖似乎不经意的抖动,望着楚词小心翼翼的眼神,自己是怎么想的,是以为楚词担心自己嫉妒不肯接过酒杯让盛浅歌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

可笑,真是可笑。

哈哈大笑一回,盛浅予望着水中倒影嘲讽:“你呀,可真可笑。”

眼泪不知怎么迷住眼睛,泪水顺着鹅蛋的脸儿画着弧线落下,身旁多了一人。

楚兮怜惜的望着盛浅予,正欲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盛浅予大病初愈,挂在心间上的人却和自己妹妹盛浅歌郎情妾意毫无悲思,任是铜身铸就,铁水烧锻的人儿也难免被戳出个窟窿。

想了想,仍旧开口,露出讥诮:“哟,咱们吏部尚书三小姐可出息了,没有指桑骂槐骂着奸夫淫妇反倒自己跟这里抹眼泪淌水珠,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被我这个浪荡子瞧去了岂不是可惜。”话音一转,目光上下流连一番,:“不过,我当真是好福气,下次再来府上可要瞧好日子,今儿日子好,黄道吉日,我也捎上了春风。”

盛浅予不发一言,任由楚兮奚落。楚兮越说声越低:“你今儿究竟是怎么了,先时跟我眉开眼笑的,我还只当这天要下红雨了,转眼你又为了他哭的稀里哗啦,你说说,是不是在玩弄我呢。”

见盛浅予仍旧默不作声,只是望着池子发愣,心中犹豫再三,话儿终究出口,只是不能弱了气势,一句三转调:“怎么,是不是后悔看错楚词这衣冠禽兽了,你要是不想成亲了跟我说,我自然帮你,不为了你给我什么说不得的好处,便是白帮忙我也上赶着,总不能叫楚词凭白多了个助力。”

闻言,盛浅予猛地回头,定定望了一眼楚兮,摇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一眼怎么说呢,有情意,秋水潋滟不负相思,没情谊,冷冷清清无波无澜,楚兮知道自己没有看真切,听见那话登时心头浇上冷水,鼻中出声:“你不用我管,我偏管着,我要帮你你也没法拦。”

话是好话,被楚词说的别别扭扭,如那池子一圈一圈的涟漪,也不知裹挟着多少春意。

满室书香墨迹,案上的画儿正在搁笔,香炉中的檀香袅袅娜娜。

盛浅慕坐在案上翻着卷边儿泛黄的纸页垂首顿足,这书本可是前朝王羲之真迹,只是史书上没有记载,也不知被哪个落魄人拿去当了垫桌角的玩意,如今好好的孤本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李士申瞅准了自己喜爱孤本字画,竟狮子大开口要三百两银子修复孤本,肉痛思索再三,终究让这本还未修复的真迹到了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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