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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络索》第八章 夜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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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露水越来越重,山洞里地上的土变得有些潮湿,洞外的草叶上也都上了露水,风一吹,晶莹的露珠从树叶上滚落下来,湿了守夜人的衣裳。

洞中烧着尚未干透的柴禾,冒着一股股浓烟,还好烟都被洞口吹进来的风吹进山洞里边的石门里去了,没有影响孩子们睡觉,妇女们翻来覆去,似在担心自己与亲人的命运。

子衿坐在冰凉的石头上焦急的等待白杜鹃的归来,手中的帕子被揉成一团。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子衿肩上,子衿猛回头,陆阳微微一笑:“吓到你了吗?跟我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子衿跟随陆阳走出山洞,一直走,走了好远,直到走到白马河瀑布边才停下来,陆阳拉着子衿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子衿心中隐隐不安,却又不敢开口问,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

陆阳拉住子衿的手叮嘱子衿:“子衿,明天我们将面临多大的险境你是知道的,在长老们打开石门与赤疫对战之时,我必须带领其他人守住山,不让蒙古方有机可乘,如今敌强我弱,明天一战,生死由命......”

“别说了,我不想听。”子衿害怕听到下面的话,急忙用手堵住陆阳的嘴。不过短短一月,良姨走了,美景走了,王奶奶也走了,她再也不想承受身边任何一个人离去所带来的痛苦。

陆阳握住子衿冰冷的手继续说“子衿,有些话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你记住,若我不能回来,你切记不要等我,只要赤疫被打败,你立即带族人们从山洞离开这里,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去找你,你一定要记住!”

“陆阳,我害怕,我害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知道我以前太任性了,以后我会乖乖的做一个好妻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子衿说着哭了起来。

陆阳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子衿,为了陆家,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着,若我明天不能回来,你等我一年好吗?一年后,如果我还没有去找你,你再嫁给其他人。”

“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只嫁你一个,我会一直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一直等你。”子衿坚定地回答陆阳,陆阳拥紧怀里的人,将下巴抵在子衿头上,享受这最后的幸福。

子衿身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陆阳闭着眼睛贪婪地吸允着香味,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子衿清楚的感受到陆阳身上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听着陆阳胸口的心跳,子衿很幸福,幸福中又带着恐惧。

夜深了,山中凉,子衿冷得瑟瑟发抖,陆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子衿披上,并将子衿的手捂在怀里,天虽然黑了,但他们仍然能感受到深情的注视,陆阳的心一点点在融化,身体异常闷热。

慢慢的,他有些慌乱:“子衿,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着凉了可不好。”

“嗯!”两人一同起身准备离开。由于坐在地上时间太久,子衿的双腿血液流通不畅,站起来的瞬间,腿脚突然发麻,整个人就要倒地,还好陆阳及时抱住了她。两人面对面相拥,陆阳身上的温热隔着薄薄的衣裳传到子衿身上,子衿胸口处的柔软被陆阳感知。

陆阳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子衿见状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想要挣脱陆阳的怀抱,不料却被抱得更紧。子衿像看见猎人的小兔子,慌张得失了方向,越发引起了陆阳的疼惜,他紧紧搂着她,想要把她揉到自己的骨子里去。

子衿抬起头看着陆阳的眼睛,陆阳迷离的眼神诱惑她闭上了双眼,柔软的嘴唇相碰的瞬间,两人身体轻微颤栗,唇齿之间的水乳交融带来无穷无尽的前所未有的感官享受,两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两具炙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随着嘴唇碰撞的深入,子衿轻启贝齿,陆阳的舌头就顺势探入,舌头像正在交配的蛇那样缠绕在一起,子衿只觉身体一软,整个人就向地上倒去,陆阳体贴地护住她的头。

因接吻的时间过长,呼吸不畅,加之心中无比激动和恐惧,子衿的胸口有频率的微微起伏,陆阳的嘴中呼出的热气轻拂耳垂,子衿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来。

陆阳清楚的知道婚前不应与女方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但此刻内心的欲望太过强烈,眼前儿的人太过美丽,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轻轻解开子衿衣服上的盘丝扣,将吻落在子衿的耳垂和脖颈上,子衿只觉得痒得说不出话,手也使不上力,便轻抚陆阳的头发,这一举动让陆阳的身体变得燥热,他的手从子衿腰上移到了子衿胸起的那两座小山坡,绵软的手感让他陶醉其中,忘了考虑子衿的感受。

子衿的恐惧更加深了,她想将陆阳推开,可是这无疑是徒劳的,她开始慌了,着急地双手推开陆阳正在亲吻她脖颈的头:“陆阳,别这样,我们还没成亲呢,别这样!”

陆阳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向子衿道歉,可是想到自己明天生死未卜,不知是否有缘与子衿结为夫妻同床共枕,他压在子衿身上感慨起来:“子衿,我害怕明天回不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别说结为夫妻了,就是想要见一眼也怕是不可能了,倒时候你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和别人一起同床共枕,那时又有我什么事儿呢!”

子衿见陆阳说这些话,心中也害怕事情真会如此,一行热泪猝不及防地流下来,她抿了抿嘴,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你明天回不来了,我一辈子都会等你,直到我死。”

手上传来少女衣服绸缎柔软细滑的温热,陆阳的心跳得比之前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住在一头被铁链锁着的野兽,而那头野兽就要挣脱缰绳蹦出身体,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口干舌燥。

一番云雨过后,子衿依偎在陆阳怀里,娇嗔地问:“阳,我们现在是不是夫妻了?我会怀孕吗?”

“傻瓜,我们只能算半个夫妻,你也不会怀孕,以后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陆阳宠腻地搂着怀里的人。

满山遍野的茶花悄悄地在刹那间绽放,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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