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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魔衰神录》第九章 衰得掉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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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生清楚,只要再耗下去,花匠手里的棍子就会闪电般落到他的头上。他什么都能躲过,就是躲不开花匠手里棍子。花匠的动作比他要快上好几倍,而且可以任意变长变粗,甚至能变化出无比凶残的野兽。

恶生十岁那年,花匠打开笼门时对他说:“小子、你已经十岁了,应该像个男人了!”也许太专注与恶生说话,花匠竟然忘记指挥灵狐作战。结果,几十只魔犬突破防线,几十张可怕的兽嘴咬向恶生的脑袋。花匠情急之下急挥棍子,棍子一下变出三个怪异的兽头,瞬间便将冲过来的魔犬全都吞到肚子里。从那时起,恶生对这位花匠更加敬畏,更不敢向他提出任何请求。

“可恶的家伙,你已经二十岁了,能不能给我干点男人应该干的事。如果你什么都不敢干,就找个漂亮女孩干她一下儿!”花匠气愤地骂。

恶生再不敢看花匠一眼,一闪冲出房门,再一闪便来到院外的树林里。

克浓镇四面环山,以笛克农的名字命名,也是圣血世界惟数不多的仇圣血人巨富代表。镇上原有两万居民,男人和一些有学识的女人都是笛克农公司里的高级员工。恶生出生那天,镇里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洪水退后连一具尸体也没发现,那些人跟镇子内外的许多动植物一样,突然蒸发了。

从那时起,活下来的人都无法离开小镇,看到的世界也永远是灰色的。只有在恶生出生之后出生的孩子,看到的世界才是它的本来面目,有声有色。

恶生勉强算是他爸爸给他取的名,除了少数几个能跟笛克农亲近的大人物,很少有人叫他这个名字;在这个完全与世隔绝的镇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叫他雄蛋,而且一定恶语相向,就连幼儿园里最胆小的小女孩,看到他都会冲他怒目横眉。恶生的第一反应是浑身颤凛,然后便惊兔般逃之夭夭。好在他逃跑的速度奇快,镇上没人追得上。

恶生的家位于镇中心,四层高的主楼四周是几十幢豪华宅子,在这座整体设计院落四周环绕着百米宽的林地也属于他家。在离开家的领地之前,恶生可以像怀孕的母猴一样,大摇大摆扭动他的肚子和屁股。每当这时他的心情都无比惬意——即将迎来的整整一天被同学和孩子们的追打、甚至包括老师的恶揍对他而言都是即轻松又快活的事——被人凌辱总比面对魔兽好上几万倍。不管挨上几千棍子,就算飞来的石头堆成小山,也就是疼得嗷嗷怪叫,流出与自身体积差不多的血,却没有生命的危险。

可今天的运气坏到极点,他刚走进自家的林地,一个贪玩的小男孩就追赶一只兔子从外面飞跑过来。小男孩只有四岁大,看到恶生就冲他喊:“雄蛋、滚一边去,不然喊人杀了你!”

恶生时常被五岁大的孩子欺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四岁的孩子呵斥,在他的心里还是第一次萌生了反抗意思。他浑身颤凛,脱兔般逃了一段路之后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向男孩作出挑衅的一顾。

男孩发现兔子不见了,正有一肚子火,见恶生竟敢站在那里看着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喊叫着冲过来。

恶生再次惊慌逃走,瞬间便逃出百米之外。他又停下来,转回身,向男孩发出示威的嚎叫,一窜跳到树上。

男孩被恶生的突然反常吓坏了,僵在那里一脸震惊,回过神就哭喊救命。这回被吓坏的仍是恶生。恶生从树上跳下来,闪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白天,镇子里唯一的中学里少了每天必修的体育项目,追打猴人恶生,使一向宣闹的学校显得很安静。

“真没劲,雄蛋准被关在家里了!”一位瘦高男生说。

“也许他爸爸同意给他做整形手术了吧!”另一个胖男生说。

恶生毕竟是大老板的孩子,尽管全镇人都清楚恶生的爸爸恨他入骨,还是有人想到了亲骨肉那个让恶生遥不可及的词。那些人为讨好笛克农,不止一次提出给恶生整形的设想。可所有长点脑子的人都清楚,那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这个小镇早已与世隔绝,根本找不到整形医生。

一位高大青年高傲地说:“别往你们的脑袋里灌水了,雄蛋准躲起来了。”

这位少年叫博全,在恶生出生后不久出生,是镇上学业和体能最优异的青年之一,更是全镇所有年青人敬畏的偶像。他的话一出口,凡听到的学生们不论何种年级和身份,全都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他的命令,随时出击。

“他会躲到哪里呢?”距博全不远的一位美丽惊人的女生走过来。她的语气有些刁蛮,却饱有对“动物”的同情。她是镇上唯一可以向博全提出异议的女生。

女孩叫展若彤,是全镇最有爱心最温柔的女孩,凭借超凡的美丽和智慧,成了不可一视的博全穷追不舍的意中人。

事实上,这两个最出色的少年和少女可以称得上镇上真正的王子和公主。博全的父亲是笛克农公司的技术总监。展若彤的父母更了不起,母亲生前是公司财务总监,父亲是公关部经理。公司大老板从不把恶生当成儿子,只当他是野兽,为此,在这个以公司为依托的镇子里,博全和展若彤就成了公司未来的象征。以他们父母的地位,任何人都有理由相信,他们将是世上最大的私有财团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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