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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若台》第67节悬秤卖官诺言食 插曲伙食品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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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该严艺煐、宇文呈晛值班。{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伏萍现在负责万福苑的工作。客人在下班来临之际离开了,而伏萍却无心收拾便下班了。故此严艺煐同伏萍争吵起来。按照店规讲,下班前是由工作原有者负责,下班后客人走的一律由值班的负责收拾。这样看来,区分与界定很容易。伏萍完全没有理由不完成自己的工作。严艺煐是有脾气的人,尤其这种有理的事情更不会让步。而伏萍也已今非昔比,与严艺煐势均力敌。这样一来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时宗经理率队而来,听清了事情的原由。她将嘴里刚刚吃下的东西,紧嚼了两下下咽。边擦唇角边说:“艺媖,让伏萍去吧。工作不能太计较。”

“经理,凭什么让她走?你如果庇护她总得当众给个理由吧。”

“严艺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算个几?还让我给你个理由,你不想干就趁早说话,免得占了好人的位置!”

看来宗经理是有备而来,或许这些字字珠玑的话是她特意为严艺煐量身准备的。

严艺煐没想到平日对自己还不错的宗经理会讲出这样的话,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哭着跑开了。伏萍像是取得了胜利,欢快的离开。围观的人议论着散开。我没有动,对于这股突袭的风根本理解不到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右肩头,我有意识的朝右边一瞧,无人,又本能地向身后及左边望了望,才看到了吉庆峰。这种“声东击西”的玩笑并不高明,而人们常常理解不到玩笑会随时而来。我不知宗经理对待严艺煐的态度是否也是这种“声东击西”的原理心态?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总觉得宗经理实在太过份儿了。”

“过份?你以为经理会如同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的亲切?再说我完全明白她的用意。”

“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不妨。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呀。”他见我点头,便接着说,“先前冉森杰没来之前,宗经理曾许诺‘通茉云一离开,就让伏萍当领班’。谁料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冉森杰抢了她的发达显耀。如今卜馨上任,伏萍当领班的事彻底没戏了。”

“那她也不该随便将气乱撒,谁无故受这个?尤其像严艺煐这样脾气大的人,不出乱才怪呢。我没想到宗经理这人还时兴‘悬秤卖官’,这下可好,事情的转机让她食言了。”

正当我们谈论这事的时候,经理室也热闹非凡。

“你瞧你办的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这事怨你。那严艺煐有什么错?你当众那样训斥她,稍一留心的人便会看清咱们自己的不是。”

“我只是想让严艺煐帮伏萍干点活儿,没成想她也太犟了。”

“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哪有你来摊派的道理?再说,你是管理人员,主动袒护下属,别人怎么平衡?唉!”平老板转过身,透过窗口鸟瞰外景,随后说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做这个经理了,完全交给卜馨吧。”

“那哪行?让一个外人全权负责我可不放心,再说我也没事做。”

“可这总比自己砸了自己的脚强,你是外行,在这里用在家的那一套未免太鄙陋寒酸了。”

“我不同意!卜馨有能力,她能一辈子跟咱们一心一意地打交道?恐怕不太现实,所以我想来个外行看门道。”

“你如果想清楚我可以不反对,但可不能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是,完全服从。”宗经理完“噗哧”地笑了。

卜馨的到来的确神奇,使公歆府的生意立马死灰复燃的有了生机。而且生意的兴隆,已然超越了先前的鼎盛。令大家刮目相看。

晚上雅间有几桌客人,便是卜经理争取的老客户。这样饭店的红火倒令许多人摸不着头脑似的有些慌乱。这就是大家在平日的萧条中,造就了许多安逸的惰性,久之如同身体丧失了一定的机能。看来居安思危的道理,不单纯用于国防上,也适用于其他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事情。这也许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伏萍晚上出了许多问题,但都是些大意酿造的错误。客人点的蒜蓉空心菜,她竟写成了蒜蓉西兰花;将西红柿鸡蛋汤仅写了个西红柿鸡蛋,弄得厨房当作炒菜炒了一份。菜上桌后,客人当然不满意,伏萍像得了理似的气势汹汹地到厨房大吵大闹。弓师傅找出伏萍写的单子,往桌上一拍便厉吼道:“你好好瞧瞧你写的什么,不要拿着不是当理说。中午有老板护着你,冲昏了你的头脑,犯了错误别在我这蹬鼻子上脸!”

这话也不耐听,可伏萍看了单子后确实也无话可说,也只能虎头蛇尾的回去。我站在调拨口将刚才弓师傅的话听得清楚,希望这话能冲醒伏萍的浮躁。我将伏萍最原始的印象拿到眼前揣摸,感觉那完全是两个人的照片。原始端庄的美丽在现实的熏染下已变质,变得玻璃质般的混沌不清。原始的印象我完全不了解她,只知道那是一位稳重的姑娘。而眼下的伏萍,在我的印象中已有所了解,但令我无法搞清,这却远比开始更令我糊涂了。玻璃质感的印象在她自己受到外界的冲击下,于我旁观者的视野中产生了玻璃碎裂的感观。我不知哪一些是她原有的存在。旁观者清,我却已旁观者迷。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原貌雏形。一棵柿子树,如果嫁接不好,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棵黑枣树。红与黑的生成就在那一念之差。

晚饭伙食炒了豆皮、饹馇、肉、白菜,简直是一种大杂烩。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免不了要端详一番。严艺煐因中午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其表姐靳丹虹挨着她坐下,开始安慰她。我端了伙食菜,放在了桌上。严艺煐勉强看了一眼,拉着表姐去了外面。

尉迟伋见她们走开,从邻近的桌上挪了过来。原因不在于别的,只是我们这桌显得比别桌丰盛一些,有几盘服务员留下的菜。我完全不稀罕那客人吃下的剩落,把身子移位到靠伙食菜空位的地方。

“甫訸,尝尝这美味排骨。”

“好,谢谢,我不爱吃。”我清楚别人的好意,但我如果不一口回绝,别人一定会过于客气的。

“伙食菜越来越不能吃了,越来越不像样了。”

“怎么不挺好的嘛。”

“好什么好,现在都炒些什么东西。馊饹馇、碎豆腐、白菜帮子,下脚肉,有哪一样不错?我看都赶不上农家猪食了。”

我没有那么娇贵,完全可以接受这些,但听了他们的小议,我感到反胃。原有的不错,竟在他们添油加醋下开始了变味。我不知他们是否有意这样,但别人吃饭时添加恶心,完全是个人因素的唆使。我忙紧扒拉了几口饭,嚼着七上八下的感觉离开座位。

他们瞧到我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好笑。但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会变成大粪的,大粪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有些大粪更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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